今天仍是雙更哦,沒存稿了,好苦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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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們安份呆在帳蓬內,應該無事。」遠方已依稀響來一陣吆喝聲,以及稀疏的哭聲,這應該是陰差押着各處亡魂前往市城隍報道吧。
「那我要不要提醒他們不要再往前走?」張韻瑤問。
「應該有可能。」在中轉站遇上生人,大多數應該都無事,因為亡魂只是普通鬼魂,並不俱備整人的法力。只有少部份凶戾之氣的亡魂,靠着一股深深怨氣形成厲鬼,擁有些許法力,或許會作些怪。
張韻瑤說:「之所以總會鬧出人命,應該就是這些鬼魂們幹的吧。」
才剛脫離肉身的亡魂只是中陰體,對人也無害,會被鬼差們帶到縣城隍,再由縣城隍批審後再帶入市城隍,每個市城隍都有一個亡魂中轉站。這些亡魂進入市城隍廟,由城隍主打開通往陰間的通道,也就是傳說中的黃泉路。
凌陽抬頭四處看了看,說:「快要到12點了,樂山城的所有亡魂也該聚集過來。」
張韻瑤收回神識,對凌陽道:「得想辦法阻止他們進去呀,不然肯定要出事的。」
男子說:「你這不是廢話嗎?山林里能不冷嗎?還在,現在都是什麼季節了,肯定會冷的。」
一陣沉默後,那名先前說話的女生又小小聲道:「你們沒發現嗎?這兒好冷,我全身都冷溲溲的。」
男子說:「現在什麼年紀了,還信這些。迷霧應該是與氣候有關,野人就更好理解了,無家可歸者或是在外頭呆不下去,進入山林里,長期生存下來,不就成了野人麼?你們呀,就是膽小,道聽途說,人云亦云。」
「另外,我還聽說裏頭有野人,還有奇怪的迷霧,據說這股迷霧是山神不想被打擾,故意釋放出來懲罰大家的。」
另一名女生也說:「對,我聽本地彝族同胞說過,他們曾有祖訓,稱彝族之人不得入內,因為石門內曾住過他們的老祖宗,一旦進去必會遭災。」
那名女生說:「可是,我聽說,石門關屢屢出現失蹤和死亡事件,早有所聞,很多媒體也都披露過,人進去後是怎樣失蹤的,很多原因至今還是個謎。據不完全統計,建國後至今,好些勘測隊,就是部隊測繪隊和彝族曾多次在黑竹溝遇險,其中三死三傷,二人失蹤。據當地的彝族長者介紹,上世紀五十年紀,國民黨胡宗南殘部30餘人,仗着武器精良,穿越黑竹溝,入溝後無一人生還……」
男子就開始勸着膽小的女生:「吃咱們這碗飯的,本來就要膽大心細。石關門雖然神秘恐怖,但也並非沒有探險家生還。咱們這麼多人,設備這麼齊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相信我。」
他們還建了自己的微博,已有了比較不錯的收入,去越危險越神秘的地方探險,得到的收入越高。
膽大些的卻興奮地說,一定要去,因為他們即是旅遊愛好者,也是旅遊雜誌的特約作者,他們主要收入來源,就是一邊旅遊探險一邊給雜誌社投稿。
這話就引起眾多人的驚悸了,膽小的女生就開始打退堂鼓,稱明天不再往前行了,要打道回府,免得把小命交代在這兒。
張韻瑤的神職也發現了他們,這群人正呆在帳蓬里說着話,一個看起來像是這群人的組織者的男子說:「黑竹溝最神秘的地方是石門關,據說進入石門關,人畜皆有去無回。」
聽其說話聲音,並非本地人,也是前來探險的,只是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大半夜的跑到這樣的地方探險。
數了數,一共七個人,全是青年男女,四男三女。
「還有些距離。」凌陽釋放出神識四處掃射,居然發現,前邊不遠處的空地上,居然還有人。
「那城隍府邸離咱們這兒還有多遠?」
凌陽四處看了看,天了天眼的人他,眼前的漆黑如晝對他毫無影響,他說:「是呀,一般山木里應該會有孤魂野鬼的,但這兒居然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是挺奇怪的。不過聯想到市城隍的府邸以及亡魂中轉站就設在此處,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兒陰氣好重。」張韻瑤說,卻沒有瞧到任何孤魂野鬼,只是空氣中,有股濃厚陰氣。
因常年不見陽光,樹木茂盛,這兒的溫度比外頭偏低很多,張韻瑤搓了搓手臂,感覺有些冷,凌陽握着她的手,身上的三味真火傳到她身上,立時讓她身上暖和了些。
凌陽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撫了下他。
莫愁對着漆黑濃密的樹林也發生低吼,身上毛髮直豎。
凌陽帶着張韻瑤,施展縮地成寸術,半小時後,就來到了黑竹溝,這兒是一大片未曾開採的原始森林,森林植被相當茂密,連條路都沒有。人站在其中,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山谷空靜幽深,人踩在腳下的枯葉上,發出粗濃的聲響。
只是這些驢友也有相當一部份人把屍體留在了這兒,就越發加深這了兒的神秘恐怖。
因為黑竹溝人的神秘和恐怖以至於這兒人煙稀少。直至近年來,政府大力開發黑竹溝旅遊,經過各色誇大的恐怖宣揚,倒也吸引了不少前去探險的驢友。
民國初年,甚至有軍隊進入黑竹溝,就再也沒出來過,越發加深了人們對黑竹溝的恐懼。
據當地彝胞講,進溝不得高聲喧譁,否則將驚動山神,山神發怒會吐出青霧,將人畜捲走,歷年來,進入山谷的人畜入溝死亡失蹤原因,迷霧造成的可能性很大,人們進入這深山野谷的奇霧之中,地形又不熟,很難逃脫這死亡谷的陷井。
黑竹溝由於山谷地形獨特,植被茂盛,再加之雨量充沛,濕度大,山霧是這裏的特色,經常是迷霧繚繞,濃霧緊鎖,使溝內陰氣沉沉,神秘莫測,此處山霧千姿百態,清晨紫霧滾滾,傍晚煙霧滿天,時近時遠,時靜時動,忽明忽暗,變幻無窮。
黑竹溝是樂山聞名的旅遊探險風景名勝之一,但它也有死亡之谷的稱號。
……
凌陽哼笑:「我不同。」
張韻瑤問他:「你不是說市城隍背後還有別的勢力,不要輕舉妄動嗎?」
收拾了市城隍公子,也安撫了青虹後,凌陽準備去黑竹泡,收拾市城隍。
凌陽看得相當無語,不過這樣也好,全都消滅後,也就免去他們被暴露的風險。
至於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女鬼,青虹不愧為絕世凶劍,面對哭得楚楚動人的美麗女鬼,這傢伙居然毫無憐惜之心,就把人家砍成了渣。
青虹殺心本來就重,報復心又強,市城隍公子以及他的一干扈衛,照面都沒打一下就全被制服了。青虹也格外顯擺自己的本事,並沒有立即殺死市城隍公子,而是把他的手下全殺光後,狠狠羞辱了人家一番,再當着一群女鬼的面,把人家折磨至死。
張韻瑤也知道羽翼未豐滿時就要做到明哲保身的道理,也不想做冷漠看客,因此只能放棄眼前這大好積分機會,讓青虹出面消滅掉市城隍公子。
青虹見他們又爭論起來,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兩位,說夠了沒?實在不行,就由我去收拾那龜孫子吧。」
「但你也會給自己帶來無窮麻煩。」
看他說得正義凜然,張韻瑤卻鄙夷道:「得咧,說得比唱得好聽。人皆有私心,人皆有*,我這是正大光明爭取自己的利益罷了。」
凌陽就笑話她:「你也是體制內的神職,就該有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可不能斤斤計較於個人利益。」
「那我豈不白忙活了?」
「除非你把他們全都送入陰間受審,一旦罪行確鑿,自會獎勵你的。但你肆必要得罪他們背後的勢力。」
「那這樣還會不會有積分?」
凌陽笑道:「簡單呀,偷偷收拾就是了。」
「那怎麼辦?」
「十有*有可能。」
張韻瑤就遲疑了下:「你的意思是,我若是收拾了這傢伙,會引來他背後的勢力的仇怨?」
凌陽哭笑不得:「長點心吧,市城隍雖只是小蝦魚一個,卻也是肥差,身後也必會有錯宗複雜的勢力,你若是沒把握一舉消滅掉,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那有沒有積分?」張韻瑤最在意的還是這個。
凌陽說:「你是日游神,專管陽間不平之事。城隍雖隸屬陰間,但也要受你轄制。」
與此同時,張韻瑤的神識也小心探出,當瞧到那不堪入目的畫面時,臉都紅了。啐道:「太缺德了,全是與女鬼*的場面,有的甚至還是被逼迫的,你說我不要替天行道?」
越過這些鬼兵,凌陽進入屋內,只見裏頭極其*,場面不堪入目。凌陽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默念清心咒後,神識回體。
這些鬼兵,連最普通的陰兵都算不上,也只能是城隍豢養的私兵家奴由城隍其供奉,聽其號令。
市城隍公子就在江底安了個窩,這傢伙還真會享受,窩雖然不大,卻相當的有檔次,守衛還森嚴,門口就立着十數名手拿長矛,身穿戎裝的鬼兵筆挺地守在台階上。
凌陽釋放神識,來到江底。
只是,身為城隍公子不在黑竹溝的城隍廟呆着,為何跑到新大橋底下呆着呢?
樂山城隍的府邸、亡魂中轉站,也就在聞名於世的黑竹溝里。
每一地城隍,也就是當地人死後魂魄聚集報名之處,必須要遠離世俗,因此每一地的城隍,都要選在那種普通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的險要之地。
黑竹溝面積闊廣,生態原始、物種珍稀、景觀獨特神奇。自古以來有「死亡之谷」的稱呼,曾被國內外輿論廣泛稱為華夏國百慕達的瑰寶。
樂山城的城隍如今的住處,凌陽也是知道的,就是位於樂山市峨邊彝族自治縣境內,美姑線山18公里處的密林深處的黑竹溝。
說來也可憐,諾大的樂山城,並沒有城隍廟,沒有城隍廟的城隍們,也只能在樂山封地內,找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以結界形式,開劈出一個空間,作自己的府邸。
他們雖然是神,卻只是神級中最最低等的存在,法力還不及張韻瑤那日所碰到的勾魂使者張顏強。
樂山是一個二級城市,市城隍的等級還比不上張韻瑤先前的監察使,但在陽間的陰界當中,卻是天一般的存在了。所以城隍公子也是相當的了不得了,各方土地神山神河神也都要唯其馬首是瞻。
陽間也是有城隍的,國、京、省、市、縣五個等級的城隍,市城隍也算是一方官老爺,統管一地,在自己的地盤上,權利薰天。身為城隍公子,只要不腦殘到越界裝逼,日子絕對是美味滋潤的。
青虹偏就是嘴硬地不願承認,凌陽也懶得與他打嘴仗,說:「那城隍公子就在橋下,你自己去吧。」
若非看不到青虹的臉,怕是要臉紅脖子粗子了吧。
凌陽哈哈一笑,說:「少口是心非了,你就直說你想在人家面前顯擺自己不就得了?」
青虹聲音悻悻然:「雖然她不仁,但我卻不能不義呀,哪能任由她自甘墮落呢?」
張韻瑤忍着笑說:「既然如此,你還去救她做什麼?就由着她唄。」
凌陽與張韻瑤互望一眼,總算明白青虹為何一直念念不忘要來報仇了,原來是想在那有眼無珠的女鬼面前顯擺自己的本事呀。
青虹聲音更加憤怒:「那該死的賤鬼,居然是個自甘墮落的,哼,真是白瞎了老子的眼。」
凌陽打斷他的話,說:「那女鬼呢?」
青虹縮在凌陽的儲物戒里,用神識與她交流着:「那是,這下頭住着市城隍的公子嘛,這傢伙就是個色中餓鬼,更是個草菅人命的,從這兒經過的行人,有看不順眼的,就勾引人家跳江或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溺死。死後魂魄就被他給帶走了,小孩子大都為奴為婢,女得只要長得漂亮些,就供他欺負。上回那個女鬼,並非落水而死,也就是經過這兒,讓他瞧中了,就把人家給搶去,說要帶回去做他的小老婆。我瞧不過就上前收拾他……」
「這橋下邊怨氣還挺重的呢。」張韻瑤說。
新大橋是連接城中心的主要出入口,橋上車輛眾多,川流不息。張韻瑤站在橋上,往下看去,橋面離水面還有十多米的高度,從這兒看下去,還真有些頭暈。就是會游泳的人,看着也有些心驚膽戰。
樂山城的新大橋,建於上世紀七十年代,之所以仍叫新大橋,而是樂山城還有別的舊大橋,這架橋建於後,所以才叫新大橋。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凌陽若有所思起來。
「只要收拾了這龜孫子,他老子也會落得個管教不嚴縱子行兇的罪名,主要您大可仗着官威,狠狠收拾他們,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更何況,市城隍公子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強搶女鬼縱其私慾,我記得若是被發現了,可是要受嚴懲的。主人,您堂堂地府督察使,應該有權利收拾這龜孫子吧?」
青虹見凌陽猶豫,又哀求道:「主人,求您了,我好歹也是您的武器吧,您的武器被鬼欺負了,也是落你的面子不是?」
凌陽有些頭痛,青虹這傢伙凶頑本性,屢教不改,將來不知還要惹出多大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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