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波動力量對自己來說,並不強,但對於張韻瑤來說,就是棘手的存在了。
張韻瑤也用神識感應了出去,只是很快,她就面露痛苦之色。
「被發現了,對方發現我的神識了。」甚至還把她的神識彈了回來,也幸好她的神識溜得快,不然肯定要受重傷。
凌陽抓着她的手,給她輸了些念力,助她恢復神識。
「應該是向雲龍了,這人實力遠超過你。」
「那我若是祭出攝魂幡,還有引風化雷袂呢?」
凌陽摸着下巴想了想:「應該可以一戰。」
「那就好,一會兒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出手,我去會會他。」張韻瑤鬥志昂揚。
原本她也算是與世無爭的,只想平平安安過完一輩子,耐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凌陽都如此厲害了,自己再不努點力,到時候差距拉大,就是凌陽不嫌棄她,她本人都會有壓力的。
張韻瑤去取車子,沒走幾步,就有個不長眼的青年,在經過張韻瑤身邊時,忽然伸手想去抓她的胸部。
因為生得漂亮,張韻瑤從小可沒少被人吃豆腐,所以在這方面已養成了條件性反射動作——擒拿術。右手捉住男子的手腕,反手一扭,腳下再踢向那男的膝蓋下邊三分處,那男的就殺豬般慘叫起來。
也要怪這男的倒霉,張韻瑤正全身戒備着呢,這男子剛好撞上槍口,如何不怒,就把他當作向雲龍來收拾,抬手又甩了那男子一個耳光。力道之大,把那男子打得一個趔趄。
「無恥的混蛋東西,真喜歡女人回家去摸你老娘去。」張韻瑤罵道,見對方目露凶光,朝自己衝來,又抬腿踹了過去。
雖然只會簡單的小擒拿,但到底也是一名術士了,一通則百通。反射性的制敵招式還是有的。又因為從小跑步鍛煉,又有純淨靈力,體力也不是蓋的,一腳踹得那男的仰躺在地上。
路上很快就有了圍觀的路人,紛紛指着那男的嘲笑,罵道:「活該,這種佔便宜的色狼,就該這樣收拾。」
那男的又羞又氣,狠話也不敢擱了,只得灰溜溜地擠出人群,走了。
不過這男的確實倒霉就是了,才擠出人群,又被凌陽給叫住。
「幹嘛?」男子惡聲惡氣地道,臉面無存,正是掩面羞走的時候,被人攔下,自是沒好聲氣。
「哪只手?」
哪只手?
「你說什麼呀?」
凌陽冷淡地道:「剛才用的是哪只手摸我未婚妻的?」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男的見凌陽面帶煞氣,一時間就慫了,也後悔死了。真不應該瞧張韻瑤長得漂亮年輕,又單身一人,就想佔便宜的。
「再問你一次,是左手還是右手?再不說話,我就兩隻手一起廢掉。」
「……你,好大的口氣。現在可是法治的社會,我可是要報警了。」
「現在的法律都是站在壞人惡人那邊,恰巧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法律還管不到我頭上。」凌陽毫不在意地顯擺出自己的紈絝本性,及壞人本色。
那男的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包,見凌陽不好惹,哪還敢接招,丟下一句:「你厲害,你牛,我認栽。」一邊防備地盯着凌陽,一邊後退,退了幾步後就趕緊跑開了。
凌陽冷笑一聲,忽然左腳動了動,那男的跑了沒兩步,忽然重重摔倒在地,半聲慘叫都沒能喊出來,顯然摔得不輕。
路人就趕緊圍了過去,仔細一瞧,就驚叫:「哎呀,摔得可真慘。」
凌陽沒有理會,仍然站在原地,等着去取車的張韻瑤。
……
遠處一輛黑色轎車裏,龍少華對向雲龍道:「向哥,看到了吧?這對狗男女,可真夠囂張了。」
向雲龍卻是眯着眼,看着凌陽。
龍少華咬牙切齒地瞪着凌陽:「不過他一會兒就囂張不起來了。」他實在太想見識下一會兒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饒追悔莫及的場景了。
向雲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呀,確實不長眼睛就是了。」
「我……當時,誰知道他會有那麼大的能量。不過現在我不怕了,有向哥您在,我還怕他做什麼?」龍少華對向雲龍猛拍着馬屁,哪還有昔日軍中大少華哥的威風。
向雲龍冷嗤一聲:「那個凌陽,可不是普通人呢,傻瓜。」
「那又如何?一會兒在向哥您面前,他也就是螻蟻的存在。」龍少華盯着凌陽的面容,殘忍地說。他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要如何折磨他了,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向雲龍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的目標只是張韻瑤。至於那男的,等我把他制服後就就留給你收拾罷。」
龍少華涎着笑道:「多謝向哥,多謝向哥。」
一會兒,張韻瑤的甲殼蟲開出來了,凌陽上了車。
「向哥,他們開走了。」龍少華說。
「跟上。」向雲龍冷冷地吩咐。
……
甲殼蟲繞了半個朝陽區,在龍少華的不耐煩中,總算拐彎駛進了一個看上去像高檔會所的建築物前。
「會所」
龍少華輕念,「這是什麼地方?」
「你管他什麼地方,停車就是。」向雲龍不耐煩了,要不是顧忌天子腳下,術士多少要給國家些臉面,他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張韻瑤抓走了。
龍少華不敢造次,趕緊踩了剎車,正要找個地方停車,忽然前邊過來一位保安模樣的人,他敲了敲車窗:「先生,我家主人請您進去。」
「你家主人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吧。」龍少華心頭狂喜,發動車子,嘴裏卻故作驚訝。
保安說:「兩位先生進去了就知道了。」
真是天助我矣。
龍少華啟動車子,駛進了會所。
因為有向雲龍在,龍少華也沒有多少防備之心,車子開進會所後,並未注意後頭的鐵門已被關上。
在保安的指示下,車子一路朝前,開到了一處鳥語花香之地。
看着窗外美論美煥的景色,向雲龍也有些震驚:「想不到,京城居然還有這等人間仙境。」
龍少華說:「這好像是一間高檔會所吧,若不弄得漂亮些,又豈能吸引顧客?只是奇怪的是,這兒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呢?」
前方忽然出現一個空地,龍少華眸子一縮,趕緊對向雲友道:「向哥,凌陽和張韻瑤就在前邊。」
向雲龍也看到了,前方空曠的空地上,張韻瑤正負着手,站在那,並面對着自己。
向雲龍心頭微微一悸,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吩咐龍少華停車。
龍少華下了車來,先是惡毒地看了張韻瑤一眼,然後趕緊給向雲龍打開後座車門。
不等向雲龍開口,張韻瑤傲慢的聲音已響起,「你就是向雲龍?」
龍少華愣了下,倒是向雲龍卻是微微眯了眼,上下打量張韻瑤,忽然笑了起來:「你是術士?」
「非矣。」
「可你身上有術士才擁有的念力。」
「我可不是什麼術士,本人是國安部特勤局特別行動部e組組長,代號紅葉。」張韻瑤已無平時候的甜美乖巧,這時候的她,全是公門中人的威嚴形像。
「向雲龍,我等你多時了。」張韻瑤拿出攝取魂幡,微微搖了下。
攝魂幡是一面四方旗,長約八尺,旗身約有一尺見方,玄黑底邊,正中有一枚硬幣大小的黑色圓點,其餘皆為白色。
攝魂幡微微抖動間,龍少華只覺心神一盪,頭部嚴重暈了暈。
而向雲龍也是心神一悸,頭部有片刻的暈悶感。
「這是一件法器。」向雲龍在心頭狂吼,「並且還是一件相當厲害的法器。」向雲龍臉上閃過貪婪之色。
向家傳承長達千年,自然擁有不少法器,似乎都比不上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旗織所蘊藏的能量。
「真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居然還是公門中人。」向雲龍色咪咪地看着張韻瑤,身為六品術士,他自然是不怵張韻瑤的,也就相當隨意地伸出手來,去抓張韻瑤。
在他心目中,張韻瑤或許有些本事,對他來說也就是嬰兒與壯漢的差別。所以非常托大地化法力為掌,遙遙伸向張韻瑤。
張韻瑤冷哼一聲,左手倏抬,嘴裏嬌斥:「引風化雷袂!風刃!破!」忽然空氣中湧現一道猛烈狂風。呼嘯聲中,肉眼可見的風逐漸轉化為一把半透明的刀刃,朝向雲龍那隻伸長的手掌斬來。
向雲龍微微變色,因為托大,所以他只使了三成的力道,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還會有引風術,硬碰硬,手掌只有受傷的份,不得已,只好收回手掌,改抓為彈,一道念力,朝張韻瑤的風刃彈去。
近六品術士的威力可見一般,就這麼輕輕一彈,張韻瑤那聲勢浩大的風刃就化為烏有。
張韻瑤也不氣餒,再一次嬌斥:「引風化雷袂第二式,風矛!破!」只見一陣肉眼可見的比剛才更加剛猛,更加恐怖的狂風,又倏地化為一條長長的矛,朝向雲龍飛去。
龍少華臉色潮紅,風矛隔了自己足足兩丈的距離駛過,風矛所帶來的破空之聲,那種狠猛的威壓,迫使他蹬蹬往後退了十幾步遠,呼吸方才變得正常,但心跳依然跳得老快。
面對聲勢浩大的風矛,向雲龍卻是輕蔑一笑,也就是輕輕抬了抬手,一朵蓮花突兀地出現在空中,那聲勢浩大的風矛就像遇見了天敵似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有點本事,只是對我來說,也實在不夠瞧。可還有別的招數麼?」向雲龍狂笑不已。
「可惡,賊子休要猖獗,看我的風之怒!風雷袂!」張韻瑤見自己用了十成勁力使出的風矛都無法給對方造成絲毫打擊,索性發了狠,以十二分的力道,使出引風化雷袂最厲害的殺招之一。
忽然狂風四起,狂嘯的颶風夾雜着隱隱的風雷之聲,四周一片輕霧慘澹,龍少華只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從靈魂深處散發的幽深恐怖的氣息,使得他全身雞皮起了疙瘩。不知為何,他只覺心臟處似乎有隻大手在捏着他的心臟,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啊……」龍少華已躺倒在地上,身子捲成一團。
風雷之聲滾滾而來,白光倏閃,震耳欲聾的雷聲巨響,轟在了向雲龍身上。
瞧着那恐怖雷霆白光,向雲龍也收起了輕視之心,變得凝重起來。他已祭出護身罡氣以及蓮花護體,但仍是覺得似乎靈魂深處都有種陰森膽寒的氣息。白光朝自己襲來,他想躲,卻驚駭地發現,自己居然躲不開,腳下似乎生了鉛,又有什麼東西粘着自己,使勁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法子移開……緊接着,那道白光擊在自己身上。
「啊!」兩聲慘叫聲並不比雷聲低。向雲龍被雷霆擊中,只覺全身一顫,頭部,臉部,以及全身,有種被烙鐵燙過的麻木知覺。
向雲龍被雷擊得高高炸了起來,皮膚被燒焦,內臟被震裂,心室顫動,呼吸麻痹。若非他還有護身法寶護身,怕是早就見閻羅王了。
龍少華也是慘叫一聲,他沒有被雷擊中,但他這樣一個普通凡人,如此近距離下,就是被雷尾掃中的後果,也夠他受了。
被雷尾掃中的龍少華只覺頭髮豎立,皮膚被烙鐵烙過一樣的劇痛,肌肉發抖,全身止不住地痙攣。
「凌陽,我勝利了嗎?」張韻瑤不確定地問,好像,這個接近六品實力的向雲龍,似乎也不乍樣嘛。
「這可難說。」站在遠方觀戰的凌陽說。
「該死的賤人,我要把你碎屍萬斷,我要用盡全天下最殘忍的酷刑折磨你,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雷霆擊得全身冒煙的向雲龍,重新站了起來,頭髮被燒焦,全身冒着黑煙,身上還有着像是烤肉的焦味。
張韻瑤嚇了一大跳,被雷擊中的人,居然還能站起來,太出她的意料了。
「你還沒死?」
「想要小爺死,還早得很呢。」向雲龍一聲厲笑。
他這時候全身疼得麻木,也見識了張韻瑤的雷擊術是何等的恐怖,也後悔剛才的托大,這回他是發了狠地使出全力,務必要把張韻瑤一舉擊中。
「賤人,現在該輪到我了。」向雲龍神色猙獰,冷笑一聲,忽然雙手掐袂,一道無形勁氣從身上散發開來。
「步步升蓮。」
向雲龍身前冒出五朵蓮花,蓮花很美,純潔,鮮艷。
蓮花一朵朵地盡相綻放,看起來很是純美。蓮花漸漸朝張韻瑤逼近,在空中形成唯美的視覺效應。
從來沒與術士斗過法的張韻瑤不明白這是什麼玩意,站在原地沒有動。
凌陽卻是臉色微變,對張韻瑤道:「這是向家獨步天下的蓮花追魂術,趕緊運功,風雷出擊。」
風雷出擊是引風化雷袂最厲害的殺招,見凌陽說得凝重,張韻瑤不敢掉經輕心,十二成勁道的風雷出擊,只見天地昏暗,狂風四起,空氣中驟然響來一道道無窮無盡的風雷之聲,夾着龐大的雷霆威壓,轟隆轟地砸在五朵蓮花上。
「啵!」嬌美動人的蓮花與風雷相交,忽然發出沉悶聲響,張韻瑤與向雲龍之間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炸開來,並且空氣當中的氣流,以山河爆發的衝擊力向外周圍散發開去。那勁道,絕不亞十二級颱風,呼嘯着把周圍花草樹木摧殘了個遍。
原本鳥語花香的世界,變成了災難現場,龍少華更是被這股氣流撞出去老遠,生死不知。
張韻瑤也被這股氣流撞上,但因為身上有護身法器,氣流襲向她,脖子上的項鍊忽然射出紫光,護住張韻瑤全身,氣流與這道金光相觸,則被彈了回去。
而向雲龍則被氣流掀出去十幾步後,最終因為站不住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
「這下子我該贏了吧?」張韻瑤如此想,但手上的動作可不含糊,她拿出攝魂幡,「收魂!」
平淡無奇的黑白旗織忽然光茫大綻,向雲龍只覺明台一片空白,靈魂似乎要脫體而去。
「血蓮並蒂!」向雲龍臉色大變,拼盡全力催動術法,五朵蓮花再一次升起來,這回不再是潔白純情的蓮花,而是朵朵血紅。只見血紅色的蓮花護住向雲龍,與攝魂幡對抗,一時間,光茫大綻。
張韻瑤再一次加了勁道,厲喝一聲:「吸魂!」
攝魂幡再一次冒出更加耀眼的金光朝血蓮射來,向雲友頭暈眼花,只覺一股極大的吸力朝自己吸來,靈魂似要不受控制地被對方吸去。
他再一次大吼出聲:「黑蓮合體!」
只見血色蓮花忽然化為黑色,原本兩朵並蒂蓮忽然化為一朵,卻是越發壯大,黑蓮也散發出陣陣黑光,抵擋攝魂幡的吸魂術。
凌陽卻是摸着下巴,向家最厲害的殺招還有紫蓮,金蓮,也不知這向雲龍能使出幾種蓮。
顯然,黑蓮就是向雲龍的底線了,眼見黑蓮顏色漸漸被攝魂幡吸去了大半顏色,向雲龍也猛吐了口鮮血。向家的步步生蓮術法獨步天下,鮮有敵手,但也需要靠念力加持。本來他受雷霆所擊,就受了些傷,再強撐着念力與張韻瑤對抗,已是力不從心了,發現張韻瑤依然輕鬆自如,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未曾出手的凌陽。向雲龍也知道今日佔不到便宜了,猛地大喝一聲:「你們給我等着,改日小爺必加倍奉還。」然後猛地咬了舌尖,吐出一口血霧,自己也化身血霧,往地里鑽去。
「快,快抓住他。」張韻瑤眼見對方要逃,急得大叫。卻見凌陽沒有動作,急得跺腳:「還愣着幹什麼呀?」
凌陽淡淡地說:「急什麼?他逃不掉的。」
果然,話音剛落,向雲龍那焦黑又狼狽的身子又出現在地上。
他這時候再也沒了剛才的狠勁,他跌坐於地,失聲大叫道:「這是虛擬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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