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瑤就說:「你的心愿已了,也該去地府了,我現在就送你去在地報告吧。」
女鬼就說:「多謝陰君大人的仁意,我還是去找那位陰君大人吧,他說等我復完仇,還要去找他的,就不勞煩這位大人了。」
既然這樣,張韻瑤也不勉強,事兒已完美解決,這女鬼看起來也不是個惡鬼,也就由着她了。加上這女鬼是由另一名陰官負責,她也不能隨意摘了人家的桃子,以免大家失和。
回到學校,課已上完,張韻瑤就直接回到宿舍。
盤坐在床上,看着手上顯示的積分,果然,積分又漲了些,雖然不多,對她的用處卻大着呢。
……
當初成了地府監使使,與地府交換了兩個條件,一是用積分提升相術修為,二是累積積分,將來還可以換取親人的壽命時長,保親人健康長壽。
目前來說,張家人都處在安全的氛圍下,暫且用不着自己的功德積分,所以她準備把才剛得到的積分轉讓化為修為。
她腦海里有一整套相術大全,她自信只要融匯貫通,必能成為相術大師。耐何昨天被凌陽給打擊慘了。原來,相術還分為三種層次,顯然,她學了這麼多年,也還停留在相面上頭。而所謂的相氣境蜀,她還有一大段距離。
昨日凌陽露出的那一手相術,可是把她震驚到了,她能從王丹陽的面相看他遇上了麻煩,會出現貴人,卻無法從出租車司機的面相中看出此人會破財。而凌陽的解釋是,王平面上帶着股極淡的土黃之色,這就是證明要破財之相。因為這種氣體很淡,所以肯定王平只是破小財。
從這點來看,凌陽的相術絕對比自己高明,如果她本人只是進入了相氣的初級階段,那麼凌陽肯定是相氣的後邊階段了。
因腦海里有完整相術傳承的張韻瑤,靠着相術,以及地府陰官的身份,使家族避開了數次政敵傾碾,一直處在自我感覺良好狀態中,這回卻讓凌陽給打擊了,這讓她多少有些不服。他也只比自己大上幾歲,為何也有這麼高明的相術呢?
難不成,他腦海里也有完整的相術傳承不成?
把望氣階段的描述全寫在紙上,以白紙黑字記下來,更容易謹記於心,她拿着這段文字,仔細摸索研究起來,然後閉眼,盤腿坐於床上,並讓明台處於清明狀態,漸漸進入望我之境,感受相術的無窮奧妙。
不知過了多久,張韻瑤感受到股微弱的熱流從靈海激發而出,只在腦海里慢慢流淌着,這股熱流從百匯穴,全湧向雙眼各大穴位,剛開始,她只覺雙眼刺痛,但又還在忍受範圍,她努力感受着這股熱流,在雙眼處聚集匯貫,打通周圍幾處穴位,然後慢慢流通。
不知過了多久,雙眼附近的穴位全都打開來,一股微冷而清晰的熱流湧向整個腦部,然後腦袋變得清亮神爽,無比的舒坦。再度睜眼,只覺視力又進一步,眼前的事情清晰可見,就連對面白牆壁上有絲裂痕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相術境界又提高了嗎?」張韻瑤在心裏驚喜道,剛才腦海里的熱流還是三年前有過的,那回的熱流只是把滋潤了下她的頭部,讓她保持了視力上的優勢。而這回,似乎眼部各穴位也都被打通了,現在還有股熱熱的麻麻的感覺,很舒服,只覺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宿舍里的人陸續回來了,張韻瑤試着給宿舍里的人看了相,微笑着何玲玲道:「玲玲,桃花運來了哦,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如果桃花運馬上就要來臨,在面相、體相、手相、神態、言語、表情等方面,都會有所體現。張韻瑤都還沒有來得及看何玲玲的手相言語,只看面相就有所察覺。
何玲玲氣色非常好,整張臉呈現出桃紅的光暈,面帶桃花之色,此乃桃花運致。
何玲玲臉兒紅了起來,驚訝地看着張韻瑤,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都還沒來得公佈呢,你就知道了?」
張韻瑤笑兮兮地道:「本大仙掐指一算,算出來的。」山中有老虎,偏向虎山行,越是夸講自己,越不會讓人察覺她是真的懂相術。
「切!」永向琪戳穿了張韻瑤的「謊言」,說:「這還需算麼?看何玲玲那帶笑的唇角,時常照鏡子的動作,不就明擺着嘛,還需要照鏡子?」
張韻瑤故作懊惱地道:「唉呀,被揭穿了。」她又看着向永琪,說:「為了證明本大仙的本事,本大仙就給你算算吧,呃,你剛才不是破了財?」
向永琪「啊」了聲,「我哪有破財?你咒我。」
「沒有嗎?」張韻瑤疑惑了,眼睛乃面相中最能體現「精氣神」的特徵部位,同時也象徵着一個人的運氣、智慧等方面,如果眼睛出現昏沉,都是不利的晦氣出現,而這種昏沉並不是跟平時沒有睡好一樣,只要彌補好,就很快恢復過來,而這種昏沉是一種長時間無法消除的體現,一般出現這樣特徵的人,且內心還有一種急躁,煩躁不安的感覺,就好像心中有一團無名之火壓抑自身,給自身帶來的徵兆,一旦這種情況出現,那麼破財的幾率相當的高,且還自身容易出現口舌方面的是非,一般不適合去投資,一投必敗。
而向永琪雙眼,帶着股淡淡的灰昏之色,雖然不濃,但畢竟有這種顏色。
《麻衣相術》有記載,眼睛帶昏沉色,此乃破財之相。
向永琪搖了搖頭說沒有。
而李川晴卻叫道:「如何沒有?剛才你不是說,你掉了一百元嗎?這也叫破財啦。」
向永琪家庭狀況並不是很好,一個月也就1千元的生活費,連李川晴這樣的農民家庭,一個月都是1200元的生活費,掉了一百元,對於家鏡富裕的人,自然算不得破財了。對於向永琪來講,也就是破財了。
向永琪愣了下,說:「若這也算的話,那還真是破財了。」
張韻瑤洋洋得意,說:「看吧,本大仙沒有算錯吧?」
宿舍中,就李川晴覺得張韻瑤看術看得好,又趕緊讓她給自己看。
張韻瑤打量了李川晴的眉眼,說:「你最近行事最好多一份毅力和堅持,不然很難成功的。」
「為什麼?」
「你鼻樑處多了道橫紋,還帶着灰色,就表明最近做事怕是會無功而返,想要成功,必得有毅力才成。」
李川情趕緊去照鏡子,果然發現鼻樑處多了道橫紋,叫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雖然不懂面相,但這兒多了道橫紋,確實影響美觀。
張韻瑤說:「沒事兒,就是要多份毅力和堅持就成。」
覺得自己的相術境界似乎提升了,張韻瑤得到鼓舞,離開了宿舍,準備出去找些人來做試驗。
這時候天色已暗,校園裏全是成雙結對的情侶,漂亮又身材好的張韻瑤一個人走在路上,反而惹人注目,只好灰溜溜地返回宿舍。
只是才剛回宿舍,就有人說樓下人找她。
電話里宿舍阿姨的聲音宏亮無比,「五零三宿舍的張韻瑤,金融系三年級一班的凌明月以及他爺爺找你。你趕緊下來吧。」
宿舍里的人也聽到了,紛紛以促狹的臉色看着張韻遙:「不會吧,看來凌明月對你是來真的,連他爺爺都出動了。」李川晴又羨又妒,凌明月是官四代,富二代,爺爺又做過zjw書記,伯父是市長,父親是國內有名的富豪,對於只是農民出身的李川晴來講,已經是超級豪門的級別了。
張韻瑤說:「別胡說,我爺爺與凌明月的爺爺有些交情,凌爺爺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兒吧。我先下去了啊,你們可別瞎起鬨。」
在一群促狹羨慕的取笑聲中,張韻瑤下了樓。
「凌爺爺,您不是在京城嗎?怎麼來蓉城了?」在凌方面前,張韻瑤搖身一變,已變成乖乖淑女,親自扶着凌方,去了宿舍旁邊不遠處的一處涼亭里坐下。
凌明月目光炙熱地看着張韻瑤,在心裏暗自激動着,他目光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爺爺,希望爺爺助他一臂之力。
可惜讓他失望了。
凌明月駐着拐棍,隻字不提小輩們的事兒,只是略帶激動的聲音問張韻瑤:「瑤瑤,今兒凌爺爺來找你,是想跟你打聽個人。」
張韻瑤看了看凌明月,輕聲說:「凌爺爺,您找凌陽做什麼?他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在張韻瑤心目中,凌家雖然被劉家打壓得厲害,但對付普通出身的凌陽,應該還不在話下。猶在心裏想,如果凌方真要替孫子出氣收拾凌陽,她要不要站在凌陽這邊?
凌方笑了笑說:「你放心,我不是找凌陽麻煩的。我只是想找到他,因為我大約可以確定,凌陽似乎就是我要找的一個長輩,一個多年不見的長輩。只是明月說他只知道他叫凌陽,卻不知道住在哪,也不知道如何聯繫。明月還說,凌陽與你在一起,所以我想,你應該有凌陽的聯繫方式。」
真是這樣嗎?
張韻瑤有些不信,但卻回想起凌陽確實說過一句話,他父母已不在人世,剩下的全是他的一群晚輩,年紀都還比他大。
只是,凌方這樣的年紀,還只是凌陽的晚輩,那凌陽父母究竟得有多高的輩份呀?
而凌明月則傻了眼了,他瞪着自己的爺爺:「爺爺,你說,那凌陽還是我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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