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財之災?」司機正是缺錢的時候,嚇得趕緊踩了剎車,對凌陽道:「小兄弟,你既然看出了我有破財之災,那應該也有解救的法子吧?」
張韻瑤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司機,只覺司機面色確實不好,但面帶土黃之色,她怎麼就瞧不到呢?
不過她今天早上從王丹陽臉上卻瞧到了一縷微弱的紫紅之氣,證明王丹陽有貴人相助。但為什麼就從這司機臉上瞧不出什麼來呢?
凌陽說:「你也不必擔心,只是破些小財罷了,倒是不損礙什麼的,但仍是要小心行事。」
「真的只是破點兒小財?」得到凌陽的再三保證後,司機這才放下心來。
凌陽又說:「司機大哥,你前不久是不是才得過肺部方面的疾病?」
司機拍了大腿道:「真讓你說中了,前陣子得了感冒引起了咳嗽,還轉成了肺炎,才好了沒幾天。唉,小兄弟,你連這個都能瞧得出來?」
凌陽笑道:「你嘴唇四周帶着些許青氣,此主肺。所以我料定你應該得過肺部方面的病。」
司機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如此,咳,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就有這等本事。這要是去外頭擺攤算命的話,生意肯定爆好。那些所謂的大師早就被比成渣渣了。」
張韻瑤腦海里想像中凌陽一本正經給人算命的神棍模樣,忽然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陽卻苦笑:「我這樣的年紀,怕是沒人來找我吧。」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凌陽年輕的面孔,忽然就笑了起來:「這倒也是呢,看相這個行業,越老越吃香。要不,你整兩根鬍子貼上吧。」
凌陽哈哈大笑,張韻瑤也笑了起來,腦海里一旦浮現凌陽貼着鬍子的模樣,就笑得不行。
就在一陣笑聲中,出租車駛入了蓉城大學校門口。
「兄弟,就在這兒下了,一共158塊錢,看在兄弟給我看相的份上,就收你150塊錢好了。下次兄弟要做車,只管打我的電話就是了。隨傳隨到。還有,妹兒,你也是哦。」說着把自己的名片,凌陽和張韻瑤一人一張。
凌陽接過,看了名片一眼,說:「王平,王大哥。以後我到蓉城辦事就坐你的車吧。」說着遞了兩張錢過去,「不必找了。」
王平說:「這哪成呢,咱們也算是有緣份,哪能讓你給我免費算命呢?來來來,我找你50塊錢……」
「真的不用。」凌陽下了車,笑道:「衝着你沒有帶我們亂繞路,這錢就該你得。對了,你臉上的土色之氣越發隆厚,最好小心些吧。」
看着兩個年輕人消失在校門口的身影,王平心頭嘀咕着,他既希望凌陽算得准,又希望他算得不准。
帶着疑惑,王平啟動車子上了路,因為太過專注想事情,不知不覺就闖了紅燈,被交警攔了下來。
「闖紅燈,罰款兩百。」交警飛快地寫了罰單遞進車窗里。
看着罰款單,王平愣了下,這算不算是破財?
交警對出租車司機沒好感,即不遵守交通秩序,又愛亂停車亂超車,見王平愣神,以為是心疼罰款,就沒好氣地道:「闖啥子紅燈嘛,你不曉得闖紅燈要罰款麼?從這個月開始,全市施行交通管制,所有闖紅燈的無論車還是行人,都要斗硬處理。你撞到槍口上,可怨不得我。」
王平回過神來,忽然哈哈大笑,痛快地交了兩百塊錢說:「好好好,我認罰我認罰,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了。」最後又還笑了幾聲。
交警莫名其妙,哪有被罰款還笑得出來的,怕是神經病犯了吧?
……
進入校園後,張韻瑤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出租車的錢也是凌陽給的,人家還幫她找回了錢包,於情於理也要對人家說聲感謝或是給予報酬才是。
「那個,剛才的事兒,謝謝你。」
「不謝,我這次來蓉城,本來就是特意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麼?」
「我以結婚為前提,來追求你呀。」凌陽說得理所當然。
長這麼大,見過那麼多世家公子哥,狂妄的,紈絝的,不務正業的,嚴肅的,冷酷的,溫和的,彬彬有禮的……什麼樣性格的公子哥沒見過?唯獨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
她上下打量他,挑眉:「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嫁給你?你全身上下,又有哪一點值得我嫁給你的?」
凌陽低頭打量自己,說:「我們才見過三回面,就說嫁與不嫁的,未免兒戲。這樣吧,我從現在起,正式追求你,如何?」
雖是詢問,實則霸道。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不知為何,張韻瑤覺得眼前這男人,看似溫和,骨子裏實則帶着野蠻和霸道。
「當然……沒有。」凌陽笑了笑說,「太陽這麼大,你確定一直站在太陽底下麼?」他是不介意被曬的,反正他的皮膚永遠曬不黑。但她只是普通人,這個世界的太陽光又毒,他怕她皮膚被哂壞了。
張韻瑤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他們還在太陽底下。不過她的體質可是不怕太陽的,不過仍是快走了兩步,來到林蔭道上,才淡淡地道:「雖然感謝你幫助了我,但我可不會因此就以身相許。」其實,就算他不出面,她也有辦法讓那個小偷乖乖把錢交回來的。
凌陽笑了笑:「我救你,是出於道義和責任,怎能拿這個來要脅你呢?那我豈不成了強盜?」
他雖然不是強盜,卻比強盜還要可怕。想着視頻里他對一群小偷黑吃黑的畫面,張韻瑤撇撇嘴,說:「你覺得你是君子嗎?」
凌陽想了想,點頭:「大多數時候,是。」
這是什麼回答?張韻瑤說:「那什麼時候就不會呢?」
「我在別的女人面前肯定就是君子。」他笑得蓄。
意思是,他在自己面前就不講君子?還是若自己不同意他的追求,他就會變成禽獸?
上下打量他一眼,這傢伙長得比較高,長手長腳的,骨架嘛,還不錯,挺有衣架子的。
「你想對我不君子麼?」
「想,但還不是現在。」至少要洞房花燭夜那天才成。
張韻瑤輕哼一聲:「無恥。」其實心裏還是挺失望的,她挺想讓他見識下,對自己不君子後的下場。
「我也覺得自己挺無恥的。」凌陽笑了笑,「不過至少不下流。」
「雖然你長着張還不錯的臉,不過,我對小白臉沒興趣。」張韻瑤冷淡轉身,走了沒兩步,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她今日所在的班級全班都出去夏令營了,根本不用來上課。
但凌陽仍是跟在自己身後,不由停下腳步,問凌陽:「你跟着我幹嘛?」
被稱作小白臉的凌陽並沒有生氣,依然淡淡笑道:「當然是來看你的學校環境呀。」抬頭打量眼前七八米多高的太湖石,上頭氣勢磅礴地刻着「蓉城大學」四個字,又打量四周,說:「學習氣氛不錯,走吧,陪我逛逛。」
「我與你不熟。」張韻瑤態度冷淡,這人一副命令的口氣,他憑什麼呀?似乎吃定自己似的。
凌陽說:「我以為咱們倆的關係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張韻瑤挑眉:「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她追回了錢包嗎?就開始以恩人自居了。
「難道你沒發覺,我正在追求你嗎?」
「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否答應你的追求,決定權應該在我身上吧?」
凌陽指着她懷裏正呼呼大睡的無憂:「你連我的寵物都抱去了,不就證明已按受了我的追求麼?」
張韻瑤低頭,就把無憂交到他手上,挑眉說:「那還給你。」看着他愕然的面孔,有種促狹的得意。
凌陽在身後緊緊跟着,莫愁也搖着尾巴跟了上去,卻讓保安阻攔了,「這位同學,學生不許帶寵物進校。還有,你是哪個系的學生,這時候正是上課的時候,怎的還在校外逗留?」保安見凌陽年紀甚輕,還以為是蓉城大學的學生呢。
凌陽被保安這麼一攔,張韻瑤人已經走遠,不由無耐,他看着莫愁。
莫愁也無辜地看着他,嘴裏汪汪地哼了兩聲,表示,不是我的錯,是你們人類太龜毛,規矩太多。
凌陽實在不願放過這個大好時光,只好對莫愁說:「你就去校門口等我吧,記着,不許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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