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韻瑤目前的修為,還看不出張靜鴻會有的劫難,以為杜興邦蹦不起來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歡天喜地和母親一道去奉德山莊避暑去了。
凌陽也由着她們,白天任由張韻瑤四處瘋玩,只要到了晚上不剋扣自己的軍餉就成了。
這一日,一家人吃了早飯,張韻瑤又不見了人影,凌陽就外出四處閒逛,眼見快到中午了,又不想回去吃飯,龍惠玲對他實在太好了,好到他受不了的地步,所以情願在外頭吃飯。
在省委大樓不遠處的背街上,開有不少館子,凌陽沿着街道,忽然停步來到一間館子門口。
一個老闆模樣的中年人看了凌陽,就出來招呼着:「帥哥,吃飯麼?」
一聽就是蓉城口音,儘管操着普通話,但凌陽仍是聽出來了。
凌陽對蓉城人很有好感,連帶對在gz打工的蓉城人都很有好感。
凌陽笑了笑說:「肚子還不餓,就是有些渴,老闆,我可以討杯水喝麼?」
老闆略有意外,看了看凌陽,就說:「沒問題,進來吧,外頭熱,我給你倒冰水喝。」他拿了個玻璃杯,在飲水機里倒了冰水,放到凌陽面前的桌上。
「小伙子長得真是精神,哪裏人?」
「京城。」凌陽抱着玻璃杯,望着杯子裏冰水滲出來的冰氣,卻沒有喝。
老闆一邊掃地一邊說:「原來是京城人呀,在gz工作麼?」
「不,我在蓉城工作。岳父在gz工作,在這邊出了車禍,我特地過來看望岳父的。」凌陽回答說。
「哦,原來如此。那你岳父沒大問題吧?」
「還好,已經痊癒了。」
「那就好,現在的車禍呀,真是猛於虎。」外頭又進來幾個人,老闆就又去招呼生意去了,並不望對凌陽說:「飲水機就在那邊,你喝完了自己倒呀。」
「好,謝謝。」凌陽捧着水杯禮貌地笑了笑。
老闆炒好了菜,端給了客人,自己摸了摸身上的圍布,又走過來坐到凌陽面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說:「小兄弟,一會兒我也要吃飯了,一起吃吧,放心,不收你的錢。」老闆看凌陽穿得體體面面,卻連水都捨不得買,顯然是囊中羞澀。估計是岳父的車禍讓他花光了身上的錢,所以不好意思再進館子。加上老闆很喜歡凌陽帥氣溫和的面容,破例熱情了一回。
不得不承認,大多時候,男色其實比女色更要吃香些。
女色只能在異性當中吃香,而男色,卻能男女通吃,這不得不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男人的胸懷確實要比女人寬廣得多,可以容納接受並且單純地欣賞長得好看的同性,而不會去妒嫉。
凌陽先是愕然,又展顏一笑:「好,那就多謝老闆盛情了。」
「那你稍候呀,等生意忙過後我們炒菜,讓你見識下我的手藝。」
後來,凌陽在兩點多鐘才吃到老闆做出的菜,一來店子陸續有客人進來,需要去招待客人,二來,老闆只有一個人,又要招呼客人,又要炒菜收拾,很是忙碌。
原來,這間店子還是有老闆娘的,只是女兒身子不適,老闆娘帶女兒去醫院看病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客人不多,也就三桌人,加起來不到十個人。但老闆一人顯然有些應付不過來。
不得已,凌陽也就去客串了下服務員。
老闆很是感激凌陽,連聲說謝。
不得不說,凌陽這樣的美色,着實是吸引客人的大好利器,這天中午,這間館子居然接待了十桌的人次。
凌陽在接待中,也初步摸索出了做服務員的規律,把菜單記到小本子上,然後交給老闆,上碗筷,然後算賬收拾,倒也簡單,偶爾掃下地。
凌陽是個極為自我的人,在掃了兩回地後,就對後來進入館子的客人說:「桌子下就有垃圾桶,麻煩把面巾紙丟入垃圾桶,謝謝。」
運氣好,倒是不曾收到「我可是花了錢的,我愛怎麼扔就怎麼扔」之類的極品回復,可喜可賀。
也因為今日的客人有些多,凌陽在下午兩點多鐘才坐下與老闆一起吃飯。
凌陽問老闆女兒得了什麼病。
老闆擺擺說:「咳嗽,我愛人帶她去醫院輸液去了。現在的醫院呀,人滿為患,估計不到天黑不會回來。沒事,已經輸了三天了,再輸兩天就會好的。」舉起酒杯與凌陽碰杯,並感謝凌陽幫他的忙,不然今日可要手忙腳亂了。
凌陽問了不少問題,這老闆也挺健談的,他們夫婦在廣州打工了三年,因為會做一手地道川菜,所以就盤下這兒的門市,開了館子,只是生意並不若想像中的好,不好不壞,只能夠溫飽。
老闆又喝了口酒說:「我們兩口子每天起早貪黑,掙的錢還不如當年打工的呢。所以我和老婆決定,等房租滿期,就不做了。重新打工去。」
凌陽問每個月館子淨利潤有多少。
老闆苦笑:「慘,除干打淨,我們兩口子還不到兩千的收入,實在沒什麼搞頭。原以為堅持下去就會有回頭客,我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客人都說好吃,可就是不來第二回,還真是怪了。」
老闆又忿忿地指了指隔壁一間館子:「那間館子也是個川菜館,但老闆並不是四川人,而是緊挨四川的湖南人,這兒四川打工的人多,就打着川菜館。其實他做的菜哪有我的好吃,可人家就是生意爆好,唉,大概是各人的財運吧。」
老闆有些苦悶。
凌陽看了他半晌,忽然說:「其實,並非是財運的關係。」
「也許吧,或許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吧。」
凌陽忽然說:「你信風水嗎?」
「啊?」老闆茫然。
凌陽鄭重地說:「其實,我是一名風水師。」
店老闆年紀不大,大約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紀,這樣的人,大都是不信風水的。就算信,但嘴上是絕不會承認,更不會花錢去擺弄風水。
店老權微怔了下,上下打量凌陽:「你是風水師?」
「是。」凌陽微笑道:「畢竟風水師可不是什麼光榮的職業,有什麼好冒充的。」
「這倒也是……啊,不不,我的意思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風水師也是個很好的職業……」老闆搔了搔頭,再一次問:「你真是風水師?」
「怎麼,看起來不像?」
「是不像,我印像中的風水師,大都是年紀一大把了,少說了是四五十歲的光景,拿着個羅盤四處晃來晃去,你……有羅盤嗎?」目光在凌陽身上看了又看。
凌陽笑了起來:「真正有本事的風水師,是不需要羅盤的。」
「是嗎?」老闆將信將疑。
「不介意我拿你的店鋪舉例吧?」
「……好,沒問題,你隨便。」店老闆熱情之中,已帶着些微的警惕了。他已聯想到如今的一種騙術,先花些代價搏取你的好感,再慢慢行騙的事兒。
「那我就獻醜了。」凌陽說:「其實,你店鋪地理位置相當不錯的。」凌陽起身,指着店門外的那個帶着個大丫字的橋。
「梁大哥,馬路外邊,是河,河面上,有座橋。橋尾部分成個丫字,而行駛在這丫字路上的車輛,從丫字路下來,車頭剛好對準你左邊這間門市。」
飯館是四個門市連在一起,中間打空,只留下中間門市的大門是蔽開着的,左右兩邊捲簾門拉了起來。擺了五六張桌子。
凌陽指了那間用於做廚房卻被放下捲簾的門市,又指着廚房門對面的馬路的斑馬線。
「城市中,風水也就是車流,人流,氣流。」凌陽一邊說,一邊指着對邊的馬路對面那個大橋丫字路口。
「馬路上的車子,代表車流,從對面丫字路口駛過來的車子,代表人流。而這條斑馬線,則代表氣流,也代表關鎖水口。人流,車流,氣流都有了,你這店子又處於鬧市里,又還緊鄰十字路口,卻仍是火不起來,這就證明,你這店子的風水欠佳。」
梁老闆問:「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的店鋪風水有問題?」
「風水沒問題,而是風水形法不全。需要作些彌補。」
「怎麼彌補?需要花錢嗎?」
「梁大哥放心,今日吃了你一頓飯,不會收你錢的。你不必對我抱持戒心。」看出了梁老闆的心思,凌陽直接了當地說了。
梁老闆有些不好意思,搔搔頭:「不是我不信風水,而是,我並未接觸過風水師,所以……」
「我明白,所以梁大哥不必解釋。」凌陽自嘲一笑:「誰叫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呢?」
「凌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主要是,身上確實沒什麼錢了,所以不想花無用的錢。」
「我知道,所以不必讓梁大哥你掏錢。」凌陽說:「你的手藝很好,價格也公道,外部環境也不錯,之所以生意不好,自然與內部環境有關。」
「內部環境?」梁老闆微愣,四處看了看,「這內部環境有什麼不好嗎?」他的店子整潔明亮,看起來乾乾淨淨的,雖然裝修上頭是有些陳舊,但他們主打實惠路線,太豪華的裝修反而不行,那樣會讓一些工資階層望而生畏的,怕是連抬足進店的勇氣都沒了。
「你的外部環境很好,內部環境確實有些問題。請聽我一一道來。」凌陽負着手,「想要打破這個僵局,其實也簡單,就是把廚房的捲簾門打開。」
「把廚房的捲簾門打開?」梁老闆重複着凌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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