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老總杜少康陰沉沉地看着屏幕那艷光四射卻又霸氣側露的張韻瑤,恨恨地捶了桌子,「這婆娘分明是故意的。」
賭場股東之一的劉成也恨恨地道:「她一邊賭,還一邊看着監視器,沖監視器挑釁微笑,她分明已經知道咱們在監視她,卻毫不畏懼得下籌碼,分明是有備而來。」
另一名股東金健發也陰沉沉地道:「連老王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婆娘會不會也是個特異功能?」
老王是剛才與張韻瑤對賭的荷官,是特異功能人氏,擅會控制事物。九和賭場的所有賭具都是正規合法的,但賭客仍是贏了不錢,除了賭場那凌厲霸道的吸財陣法外,也就是老王的特異功能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普通賭客是不必出動老王的,但遇上一些賭場高手,也還要預防這類人的。
老王這樣的高手也拿這女的沒辦法,還贏了這麼多錢,這完全是對杜少康的挑釁,哪容許有這樣的事兒發生。
「趕緊打電話,把山本大師請來。」
「這個不妥吧,一個小丫頭而已,用得着出動山本大師嗎?」劉成說。
這時候,屏幕上又有了新的變化,一群賭客全都沸騰了,原來,張韻瑤又贏了。
張韻瑤把賭場把有玩法都玩遍後,已兌了足足五億多元的現金了,居然又跑去猜骰子了。
不管荷官怎麼搖骰子,怎麼操縱,每回開出的骰子全是五,接連十三盤全是五,這已經不是運氣了,而是對賭場*裸的挑釁。
杜少康說:「把李坤叫出去。」
劉成說:「着哇,趕緊把李坤叫出去。」
眾位股東也是精神為之一振,這李坤可是去年來賭場,也差不多把賭場的底子掏空,他們都想用非常手段整治此人了,後來幸虧被杜少康勸說住,許以好處,居然把李坤這樣難得的高手給網羅了來。有李坤的坐鎮,賭場用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
賭場內,張韻瑤更是所向披靡,贏了數不清的錢,又往輪轉盤進攻。
輪轉盤也很簡單,就是猜數字,一到三十六,猜中者一陪三十六,贏得刺激,輸得也刺激。
張韻瑤在12的數字上押了一千萬,大概荷官也知道眼前的美女手氣爆好,看她押12,心頭也緊張起來,原本熟練的動作都變得磕巴了。
忽然間,一名荷官過來了,對先前那名荷官說:「諸位,我與同事交班時間已到,現在由我為大家服務。」
先前那名荷包看到這人後,大鬆口氣,趕緊抹了額上的汗水退了開去。
張韻瑤看着這名新冒出來的荷官,有些玩味。
這名荷官也有些陰沉,因為他也認出了張韻瑤。
李坤關注張韻瑤很久了,他緊緊盯着張韻瑤,卻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出任何念力波動,證明不是術士,但為何運氣會爆好?
這世上,能夠操縱賭場的人,要麼擁有特異功能,要麼是術士,要麼是風水師。賭場為了預防之類人搗亂,大都是給些錢息事寧人,若本事當真厲害,或許還會花高價聘請為賭場的高級顧問。
李坤就是賭場的高級顧問,在賭場這麼多天了,還是第一回親自出山。
眼前這女子如此年輕,李坤以五品實力也看不出任何念力波動,證明不是術士。排除術士的可能,要麼是異能者,要麼就是風水師。
李坤盯着張韻瑤,風度翩翩地說:「小姐,這一盤,讓我來為您服務?」
張韻瑤漫不經心道:「也罷,開始吧。」
「請小姐下注。」
「12。就押這個。」張韻瑤把手頭一千多萬的籌碼全推了出去。
「全押。」
賭客們全都瘋狂了,發出驚嘆的倒吸氣聲。
就是李坤也有些抹汗了,以一賠三十六,一千多萬乘以三十六,對已贏了五億多的張韻瑤來說算不得什麼,可對於賭場來說,若對方再一次贏了,怕是不好收場了。
輪盤飛速旋轉起來,一會兒後便緩緩停了下來,只有那紅色的小球在慣性的作用下依然在輪盤裏飛快地轉動着。
周圍下了注的賭客們大聲叫着各自投下的數字,雙眼通紅,聲嘶力竭,小球趨勢漸緩,看看就要落定。
賭客們的吼聲更是大聲了,震耳欲聾,好一副賭賻眾生相。
半分鐘後,李坤和張韻瑤同時行動,皆用神識鎖定小球,在先前的搖擺之後,又一路跌跌撞撞在落到了12號位置,徹底不動了。
周圍發出失望或欣喜的聲音,有六個人中了,張韻瑤中得最多,一千四百多萬元以三十六倍玩法,足足近4億的賭金了。
一些跟着張韻瑤一起下注的人喜笑顏開,剩下的人則懊惱不已,後悔為什麼不跟着一起下注。
張韻瑤看着幾個和她一起中了的人,竟然是先前玩梭哈桌上的熟客。不由笑了起來。
那兩個中了大彩的賭客也討好地向她笑了笑,他們一直跟在張韻瑤身後,一直跟着她下注,為了不引起注意,每回下注都比較少,但回回都中,一個多小時下來,進賬也相當可觀了。在北京買套房子也是妥妥的了。
「該死,連李坤居然出搞不定。這張家的賤人絕不是普通人。」杜少康看着視頻上那不時沖自己露出得意笑容的如花笑靨,氣得猛捶桌子。
其他股東也有些坐不住了,一個小股東說:「據財務處的統計,那死丫頭一個人已經贏了整整八億多了,顧永浩和李華也各自斬獲了不少錢。說來也奇怪,顧永浩以前一直是輸多贏少,可自從與這死丫頭一起進來後,運氣就一直爆棚,已經贏了一千多萬了。」
杜少康恨聲道:「定是與張家丫頭有關。」
「對對,肯定是張家丫頭搞得鬼。還有,她處處挑釁咱們,說不定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劉成說。
「會不會是前陣子我們陰張克邪,讓這死丫頭生了報復之心?」金健發說。
「有這個可能,否則她不可能一踏入賭場就處處挑釁。」杜少康說,「該死,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想不到不鳴則已,一鳴就驚人,媽的,真是小瞧這賤人了。」
杜少康說:「劉成,你下去,親自去會會她。」
劉成愕然說:「我?我的賭技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要你與她對賭。」杜少康沉着臉說,「而是把她請到單獨的vip室里,咱們與這位張家公主好生談談條件。」
劉成大鬆了口氣,說:「好,我這就下去。大家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這就去。」走了沒兩步,劉成又白回來,叫了另外兩名股東,「一起去吧,這死丫頭一臉找茬樣,我怕我一個人搞不定她。」
金康利和楊宇成也點點頭,跟着劉成一道出去了。
望着小球所指的數字,李坤心神巨跳,他惡狠狠地瞪着張韻瑤,在心裏狂吼:「居然是術士。媽的,這丫頭居然是術士。」
更讓李坤不可置信地是,他堂堂五品術士,居然沒有從對方身上探出半分術士念力波動,他又不信邪地說:「咱們再來一回。」
「我覺得我們贏得夠多了,該收手了。」張韻瑤微微一笑。
「萬一你們能贏得更多呢?」李坤的笑相當詭異,說出的話卻是咄咄逼人:「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激將法。
張韻瑤懶洋洋地道:「本來呢,我覺得也差不多了,怕真把你們賭場給掏空了,我也於心不忍。我一片好心,既然你們不領情,好,本小姐我就陪你賭兩把。」
「不勝榮幸。」李坤臉上浮出冷酷的笑容。
顧永浩滿頭大汗的擠進來,聲音狂喜,中氣十足!「已經全換好了,還差2千萬就是四億元。我又單獨給你換了兩千萬的籌碼。」
「贏得不少啊,敢不敢全壓上?」李坤聲音陰冷。
張韻瑤斂了笑容:「這可是兩千萬,你肯定?」
「就算我們賭場輸了,幾億元還是能兌付的。」
「好,既然你要強行送錢給我,那就陪你再玩一把吧!」
周圍人全都倒吸口涼氣,顧永浩李華也是張大嘴巴。
一個跟隨張韻瑤賭出了一套房子的賭客偷偷扯了凌陽的手臂,小聲地道:「還是勸着你女朋友吧,見好就收。」
凌陽莞爾一笑,聳聳肩:「算了,只要她玩得高興就好。」
深知凌陽真實身份的李華也大聲說:「不用怕,賭場總不至於輸了錢就來暗的吧?」
李坤唇角抽了抽,不過卻沒說什麼,沉聲地讓張韻瑤下注。
張韻瑤在三十六個數字上選了一通,最後選中了「九」,「我覺得這個數字好,就這個吧。」
「好,還有沒有人下注?」李坤環視周圍一圈。
李坤身上氣勢釋放了些許出來,一股看不見的威壓,使得周圍賭客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大家也知道雙方在暗戰,沒有人敢再下注。
倒是李華卻是把自己今晚贏來的錢全一股腦地下了注,閒淡地道:「這全是我今晚贏來的,是一夜暴富還是被打回原形,就看這一刻了。」
李坤臉皮抽了抽,因為李華居然也下了近一千萬的注。
顧永浩眼珠子轉了轉,弱弱地問:「我可不可以下?」
李華聳聳肩說:「隨你,好機會不等人呀,要下就趕緊下。」
顧永浩有些猶豫,他不懷疑張韻瑤贏錢的本事,他擔心的卻是賭場有沒有兌付的能力,以及,是不是會心甘情願讓他們輕鬆走人。
看出了顧永浩的顧忌,凌陽輕笑一聲說:「下吧,我想,九和賭場不至於對咱們來陰的吧。」
張韻瑤雙手環胞,冷哼一聲:「好呀,我還巴不得他們對我來陰的呢。」聲音狂妄,不可一世。
把杜少康一伙人氣得肝火大冒。
李坤臉皮抽搐,不過仍是沉住了氣,風度翩翩地說:「小姐說笑了,我們九和賭場絕不會亂來的,畢竟還要做長久生意嘛。」
張韻瑤看着先前跟隨自己下注的賭客:「你們不下了?」
這些賭客也知道雙方已掐了起來,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他們這些小蝦魚,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吧。
倒是遠方一名年輕女子,卻咬了咬牙,把捏在手中快地捏出汗的五千元籌碼放到了九的數字里。
她抬頭看了凌陽一眼,忍着快要跳出心腔的心臟,說:「我也來一手吧。」
張韻瑤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示,因為她不認識她。
倒是凌陽微微挑了眉,認出了這女的,先前在樂山大佛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叫什麼名字他忘了。
發現凌陽看過來的目光,孟海琴內心一陣緊張,她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究竟是人是鬼,但也明白,這年輕人不是簡單人物,跟着他賭錢,准沒錯。
李坤目光陰陰地看着九號數字上的眾多籌碼,冷笑一聲,說:「還有沒有下注的,買定離手。」
小球又開始轉了,這回,就是杜少康等人,也隨着小球的轉動而呼吸緊促,雙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畫面。
張韻瑤的目光也死死盯住那一抹飛轉的紅色,神識開始計算着每一圈轉動帶來的波動慣性。
------題外話------
這是今天的雙更,是不是該來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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