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山陰沉沉地說:「咱們不是已煉出了旱魃麼?出動旱魃,我就不信殺不了他們。」
旱魃相當於八品的實力,放眼世俗界,還真是無敵的存在。
趙家老三趙德洋說:「咱們這個旱魃,才剛成形,本身還有相當大的缺陷,還遠遠達不到傳說的境界。」傳說中的旱魃,可是相當於帝師級後期境界。帝師後期是何等的慨念?絕對是八品後期到九品的境界,八品後期,想都不敢想了。
趙德山又黯了神色,忽然又捶了桌子,恨聲道:「都是隱龍門幹得好事。」
趙家老三趙德洋也咬牙切齒地道:「隱龍門可惡的很,若非他們橫插一手,咱們趙家就靠着昔年那具旱魃,說不定早就稱霸玄學界。」
趙德海卻雙眼一亮:「老祖宗在閉關前,就曾算出,千年前咱們那具旱魃應該快要問世了。就在河北,只是一直不知道俱體地點。不過老祖宗說,他在閉關前就已感受到了旱魃的氣息。」
眾人心神一震,相當的震奮,趙德山大喜說:「對對,咱們不是還有老祖宗麼?只要老祖宗出了關,再找到那具旱魃,到時候,公門力量算個屁?」
「叮鈴鈴……」一聲刺耳的聲響響來。
三兄弟臉色一變,然後就狂喜,「老祖宗出關了。」
……
帶着李阿牛悄然回到酒店,凌陽洗了個澡,才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有敲門聲,也因為睡意來襲,又感應出門外的人沒有惡意,凌陽想也不想就開了門。
一個火熱的身子就朝他襲來,也幸好他下盤夠穩,不然肯定要被撲倒在地上了。
「你是誰!」懷中的軀體香味撲鼻,某個地方又柔又軟,凌陽心下大變,趕緊把此人推開。
在憤怒之下,凌陽沒能收拾好力道,以至於把那女的推出老遠,重重撞在對面走廊上的牆上,撞得頭暈眼花,後腦碰牆,把那女的撞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是誰,敲我房門做什麼!」凌陽聲音冷厲。絲毫不為對方那清涼又令人熱血沸騰的裝扮所動。
黃曉莉摸着被撞得幾乎成腦震袋的後腦,悶了好半天,才從劇痛中回魂,她指着凌陽罵道:「你這人好粗魯,怎能這樣對待女人?」
凌陽揚眉:「說出你的目的,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黃曉莉插腰罵道:「哈,你推我還有理了?趕緊向我道歉,不然與你沒完。」
凌陽定定地看了她兩眼,忽然拿過門口上的流動電話,一鍵拔到了酒店櫃枱,裏頭響來客服甜美的聲音:「凌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
凌陽冷冷地道:「我住你們的酒店是為了享受舒適的住宿環鏡,而不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擾。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還我一個安寧的住宿環境,不然我鐵定投訴你們。」
掛斷電話後,凌陽甩上房門。
「哎哎哎,等等,等等……」黃曉莉見凌陽不態度冷酷,動作又如此的乾脆俐落,呆了呆,也顧不得再使潑了,趕緊半個身子死死地卡在門口,不讓凌陽關門。
「帥哥,你看我美嗎?」黃曉莉沖凌陽眨了眨眼,剛才還是女漢子的聲音忽然變得嬌媚富有磁性。
凌陽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她。
長得確實不錯,年紀也不大,大概二十多歲吧,披着頭髮,化着淡妝。
一件紅色皮質風衣,裏頭一件低領毛衣,胸前波滔洶湧,肉眼就能瞧到裏頭確實大大有料,不似那種用塞了內襯的內衣撐出來的。
瞧凌陽目光停留在自己臉前,黃曉莉心頭竊笑,她可是北影的校花呢,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早就數不清了。拿下凌陽這麼一個年輕小毛頭,更是不在話下。
「帥哥一個人住麼?美女送上門,不請我進去坐坐?」黃曉莉露出在鏡子裏還練了無數回的絕對可以秒殺所有雄性動物的完美笑容。
只是黃曉莉得意沒兩秒鐘,就傻眼了。
因為凌陽在欣賞了自己的「美色」後,居然毫不留情地擰着自己的衣襟,把她擰了出去。
對,是擰。
就是這麼擰着她的風衣衣領,把她甩到走廊上,再碰地關上房門。期間眉毛沒皺一下,話也沒說半句。就這麼粗魯而俐落地把她趕了出來。
凌陽甩上門,冷哼一聲,繫緊了浴袍。
這女人身材倒是不差,模樣兒也不錯,只是與他的張韻瑤盯比,可就差了幾個檔次了。不過,他又有幾天沒開過葷了,身為精力旺盛又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面對這樣的尤物,確實容易衝動。
不過衝動歸衝動,凌陽可沒不會付諸行動就是了。
身為實權派的侯府公子,凌陽從小受到的美色誘惑可多了去,有家中丫環的,也有別家的千金閨秀的,更有來自於尊貴的公主,他都不為所動。
他自懂事起,師父就與他講了桃花煞的殺傷力,修道之人,講究無欲則剛,若連女色誘惑都控制不住,那還談什麼修道?
師父說得非常直接:「一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男人,又如何能夠成就大業呢?」
所以凌陽向來潔身自好,就算體內有股熱氣沸騰,也及時念清心咒壓了下去。
在門被關上十秒後,房門被「碰碰」地踢了起來。
「該死的大混球,你居然這樣對我,你不是男人。」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黃曉莉,氣慘了,被凌陽擰出去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堂堂北影校花級的美女,居然被人趕出了房間,並且還是用擰的屈辱方式。
向來被男人捧在手上的黃曉莉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從拍改為踢,「混賬男人,王八蛋男人,做五星級套房了不起呀?居然瞧不起本小姐?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陽萎,下邊那裏小……」
因為憤怒,所以黃曉莉壓根忘了她前來找凌陽的目的,直至酒店保安捉着她把她帶了出去。
自覺受到不公平對待的黃曉莉還不肯走,卻又架不住保安的力氣,被狼狽地拖出了酒店。
「我們酒店可是正規經營,可不提供賣yin場所,以後不許再來了,否則就報警處理。」保安冷冷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過了好半晌,黃曉莉才知道保安這話的含義,氣得尖叫,在心裏大罵:「居然當我是*的……」
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凌陽也沒有過多關注,認為只是做想與住在酒店的男客做「生意」的女人。
這就使得凌陽對酒店管理方面的漏洞非常不滿,又打了電話警告酒店方的櫃枱人員,讓他們看好門禁,他花錢是為了享受良好住宿環境,可不是讓賣淫的人打擾。
只是才剛掛斷電話,他就感覺出一股不善的氣息,這股氣息有些熟悉,但絕對算不得善意,凌陽想也沒想就扭開房門,一腳踹向來人。
凌陽這一腳之力威力可不小,不但把那人踢飛出去,連帶把身後的人全撞倒在地上,摔得半死不活。
而被凌陽踢中的那人,當場口吐鮮血,人就暈迷了過去。
「大膽,你居然襲警!你知不知道襲警是什麼罪名?」躺在地上的警察揉着被撞痛的胸口以及屁股,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忽然他們發現,他們隊長被凌陽踢得面色如紙,昏迷不醒,又大叫起來:「敢公然襲警,我要帶你回警局受審。」
來人居然是警察。
凌陽有些後悔,只是踢都踢了,也是活該。
「你們是誰指派來的?」
凌陽非常討厭在酒店碰到警察,這就意味着警察是來找茬的,所以語氣非常不善。
那名警察愣了下,下意識地就說:「我們剛才接到有人報案,說有人在酒店召妓嫖娼。」
「剛才是有個女的來敲我的房門,問我要不要*。不過我拒絕了,並未讓她進我的房門。並且,還讓保安把她轟了出去。這點酒店可以作證。怎麼,我這樣也算是嫖娼麼?」
「這個……」警察傻眼了。
前來五星級抓嫖娼向來是警察的肥差,主要是這類人有錢,交罰款也痛快,並且還不敢聲張。
這樣的案件,向來一個抓一個準,卻從來沒有想到,還會遇上凌陽這個另類。一時間倒是不好開口了。
憑直覺,這名警察在說慌,並且沒有說實話。凌陽就知道,這裏頭有貓膩。於是凌陽也不與他們客氣,「滾!」
警察也是怕強欺軟的,凌陽氣勢懾人,想來身份肯定不一般,加上又沒捉到現行,也不敢多呆,灰溜溜地抬着昏迷不醒的隊長走了。
「站住。」凌陽忽然又叫住他們。
「你,你還有什麼,什麼事兒?」警察結結巴巴地問道。
凌陽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們警察大半夜的,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全,居然還如此的盡職盡忠,真令我佩服。」
「……呃,這個,這是我們應盡的責任。」警察心頭髮苦,這看似誇獎的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的刺耳呢?
凌陽又道:「嫖娼確是犯罪,你們警察突擊掃黃也無可厚非。只是,儘管今晚白跑了一趟,但你們可地去抓那個賣yin女呀?」
「啊……可是,對方都走了……」警察語氣有些結巴。
「她剛才特地來敲我的房門,還在門口與我糾纏了一陣子,酒店走廊上都有攝像頭的吧?調出酒店的錄相,不就可以抓那個賣yin女了?」
「這,這倒也是呢。」本來想撈好處的警察,最終卻被凌陽牽着鼻子走,調出酒店攝相頭,鎖定了黃曉莉。
凌陽又好心地給他們指了個明確的方向,「這樣的人,就算一回不成功,肯定還會去找別的客人的。我建意你們去對面賓館找找看。說不定在那邊做『生意』呢。」凌陽的神識已經感應出黃曉莉那女的,剛好就在對面賓館裏,與她一起的,還有個男的。那男的凌陽也不陌生,正是在火車上非禮張韻瑤反被打成豬頭的傢伙。
這時候,凌陽已大致知道事情經過,事情就是那豬頭男設計出來的。那女的是豬頭男的請來的托兒故意陷害自己的。
哼,現在就讓你們也來嘗嘗被陷害的滋味吧。
……
次日清晨,凌陽從房間出來,剛好瞧到對面房門也剛好打開,出來四名老者。
他微微掃了眼,就收回目光,往電梯走去。
這四名老者,正是華家四兄弟。他們與凌陽一樣,也是要坐電梯。
五個人一前一後進入電梯,凌陽知道他們是術士,不過也沒吭聲。
倒是華家四兄弟進入電梯後,其中一名老者就問凌陽:「你與那何中貿是什麼關係?」
凌陽微微瞟了他一眼,沒有作答。
不是他不曉得敬老愛幼,而是這老傢伙一看就不是善茬,加上語氣又帶着居高臨下的質問,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凌陽哪會鳥他。
「活了那麼大把歲數,連基本禮貌都沒學會,真是浪費米糧。」凌陽連眼皮子都不帶抬的,只盯着電梯下降的樓層。
華家四兄弟臉色微變,其中一名老者陰森森地道:「小子,找死不成?」
「找死的是你自己吧,倚老賣老,不就是個術士麼?得瑟什麼呀?」
凌陽早就知道這幾個老傢伙在跟蹤何中貿,儘管不知道原因,但憑直覺,這幾個老傢伙的目標應該是自己。
反正遲早都要短兵相接,所以凌陽也不打算隱藏自己了。
「你,你是術士?」老四華一江臉色微變。
「你就是那玄冥?」老大華一清更是直接。
華家諸兄弟一直想找那個玄冥,想探探對方的虛實。若是實力高過自己,就認命。若對方低於自己,就直接出手教訓,讓他知道截取華家果實的下場。
華家諸兄弟的想法倒是聰明,耐何他們同樣犯了與何中貿差不多的錯誤。明明這幾天來,何中貿天天與凌陽接觸,他們都沒能發現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們只是見何中貿天天與一個年輕人在一起,並且對這個年輕人恭敬異常,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只認為這年輕人應該是某個大官的公子,或是背後有雄厚的背景罷了。
因為注意力沒在凌陽身上,所以跟蹤了幾天都沒有發現何中貿身邊出現過任何術士模樣的人,華一城幾兄弟坐不住了,只好親自出動了。
他們認為,凌陽與何中貿關係匪淺,倒可以從凌陽這兒找突破。只是才剛一接觸,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就是那玄冥?」華一清的話一出口後,另外三兄弟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陽。
凌陽慢吞吞地道:「玄冥?哼,玄冥是你們能叫的?不知規矩。」
電梯門開了,凌陽大步踏了出去。
「狂妄。」四個聲音同時響起,四雙手同時行動。
因為不知道凌陽的虛實,也因為凌陽語氣狂妄,華一清四人同時出手,想給凌陽一點教訓。
在他們心中,凌陽就算厲害,但年紀這麼輕,再是天縱奇才的人物,也萬萬厲害不到哪兒去,所以就存了輕敵的心思。打出去的力道,也只有五分。
但這樣的殺傷力也足夠強了,四股力道在空氣當中匯聚出一股氣流,往凌陽後背打去。若是被擊中,身為術士,就算不被震飛出去,也要受重傷。
華家兄弟是如此想,耐何事態不按他們的想像來發展。
四股恐怖的氣流,在靠近凌陽半米後,忽然停止不動,似乎撞上了一股無形的牆體,又被彈了回來,反而讓華一清四兄弟手忙腳亂了一陣。
凌陽回頭,微微揮了手:「雕蟲小技!不自量力!」
忽然間,四人臉色大變,一道極其恐怖的威壓陡然籠罩住自己,並且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四人就心神狂震,齊齊後退數步,一直退到身後牆壁方止住身形,一口鮮血就那樣噴了出來。
「別來惹我,否則後果自負。」丟下這句話,凌陽瀟灑離去。
「老大,這人,這人……」華一江捂着胸口,等凌陽走遠後,這才拉着華一城猛叫。
「這人遠比我們厲害多了。」華一城語氣無耐,還夾雜着恐懼。
試想,自己四兄弟一身修為,在華夏國也算是頂尖的存在,可在人家談笑間,光憑人家露出來的威壓,就齊齊受傷。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玄學界,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吧。
「這人究竟是誰?怎麼如此厲害?我以前怎的從未聽說過?」總算恢復心神後的華一清也是面色大變。
「麻衣門?這個門派傳承已有千年,到了近代早已沒落。想不到,居然還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這人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年紀還這麼輕。」華一漫喃喃自語着。
華一清冷哼一聲:「外表年輕,並不代表什麼。」
華一漫幾人臉色再是一變:「大哥,您是說此人駐顏有術?」
「玄學界裏確是有駐顏術,但這個術法早已失傳。說不定此人就是修煉有駐顏術。但饒是如此,其實力,至少也是七品以上的國師境界了。」
「七品境界?」三兄弟乍舌,他們已年愈古稀,靠着生殺搶奪,浪費了不少天材地寶,這才升級為近六品的實力。
也只有老大華一城,突破六品,原以為靠着六品境界,不說橫掃整個玄學界,至少可以雄霸一方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殘酷現實擊得垂頭喪氣。
術士境界越到後頭跨越越大,就是六品中期境界的人都可以秒殺他們四兄弟,更不用說七品境界的人。
而他們居然妄想教訓七品境界的人……想到這裏,四兄弟全都倒吸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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