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志華抱着酒罈,拖着已灌了鉛的雙腿,總算跑回了金潤灣,在門衛那驚訝的目光下,又強撐着最後的力氣,奔到了小區裏的人工湖邊,當他看到立在湖邊的半創時,愣了下,但一股喜色就揉進了臉色,把酒罈交給凌陽後,人就倒了下去。
身後追來的門衛見狀趕緊把他扶起來,「何總,何總?」
凌陽說:「應該是脫力的緣故吧,趕緊給他喝些水,扶他下去休息吧。」
接過酒罈,把罈子直接扔進了湖泊里,那條跟來的水龍已飛進了湖裏,叼着酒罈,然後狂喝了起來。在地府沉澱了數百年的酒,可不是蓋的,那種香味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當然,後勁也奇大,水龍喝了整罈子酒後,整條身子就沉入湖底,徹底不動了。
這傢伙醉了,估計要醉上個三天天夜了。
凌陽趁此機會,雙手掐印,在池邊周圍布下結界,這時候,何志華已經醒了,只是雙手累得抬不起來,他咬着粗氣問凌陽:「大師,事情,成,成了嗎?」
凌陽說:「成了一半<="l">。」
「那,那接下來咱們還有如何做?」何志華吃力地問。
「把小區外纏在竹竿上的電燈全給插上。晝夜不熄。」
這個好辦,何志華立即吩咐下去,保安就知道如何做了。
很快,整個金潤灣小區外圍的燈全點亮了。
凌陽就對保安說:「這池子裏有條龍,是被我強行帶回來的,不過現在喝醉了,也不知何時醒來。所以你們現在就要留個人守在這兒,一旦發現池子有動靜,立即打開這個電源。」
凌陽的腳下,還有個電源開關,這是圍在池子周圍的電燈開光。
所有電燈都插在池子邊緣上,一旦按關電源開光,電燈就會琢一點亮。
凌陽對何志華等人說:「這個很關鍵的,水龍醒了後,發現沒有美酒喝,肯定會想離開,所以這時候,你們就要按下電源,電燈一亮,它跑不出去,只能繼續呆在這兒了。」
何志華呆呆地點了頭,又說:「那為了把水龍留下,這兒的電燈以後還得一直亮着不成?」
「那倒不用。」凌陽說。
「為什麼呢?」
「因為我還會有下一步安排。」
……
到底不放心保安的辦事能力,加上這又是關係到金潤灣的風水問題,何志華也沒有讓保安來守,而是草草吃了點東西填肚後,自己親自上陣,雙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平靜的湖面。
王強也覺得挺新奇的,雖然全身累得直打架,但因為好奇心,也驅使着他留了下來。他從門衛室里找來摺疊椅和被子,與何志華一道守在池邊上。
這一守就守到天亮,並從天亮一直守到天黑,也不知這二人是如何熬過來的,第二天晚上,凌陽過來時,發現何志華仍然守在那,只是雙眼熬得血紅。不由動容:「何總,還撐得下去麼?」
何志華說:「沒事,剛才與王強輪留歇着的,能撐下,不礙事的。」
王強這時候還睡得香甜,還正打着鼾呢。
凌陽說:「繼續守吧,今晚上應該會醒了,可別功虧一簣。」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緊緊盯着的。」
凌陽就沒再言語,其實根本沒必要如此麻煩的,以他的手段,想要把這水龍留下來,實在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他故意整治何志華罷了。這傢伙可不是好東西,不讓他吃點苦實在不爽。
猴兒醉的後勁還真不是蓋的,這水龍在一天一夜後仍然沒有醒來。凌陽可沒功夫在這兒一直守着,當天晚上就又回到酒店。
只到凌陽這麼整治何志華,張韻瑤就笑話他太過缺德。賺了人家的錢,還要這麼整人家,實在缺德。
次日,又到了周六,張韻瑤不用上學,就與凌陽一道去見看一下水龍長什麼模樣<="r">。
凌陽說:「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條呈水色的龍。」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龍,見識一下也是好的嘛。」
與以往不同,今日的金潤灣似乎熱鬧了不少,這令凌陽很是納悶。
水龍雖然被帶了回來,但還沒有正式啟動陣法,氣場並不穩定,應該不至於如此之快就累積出人氣才是。
倒是不明就裏的張韻瑤看到小區里這麼多人,與有榮焉的問凌陽:「這麼多人,是不是風水已經生效了?」
凌陽用下巴呶了呶一群人:「看清楚了,這些人應該不是來看房的。」
張韻瑤左右看了周圍的人,這才發現,這些人還真不是來看房的,全都圍在水池邊,指點着什麼。
「他們在幹什麼呢?」張韻瑤納悶,拉了個人問原因。
那人說:「今早我就在網上瞧到一則視頻,視頻上剛好看到玄冥道長施法,引了條水龍進金潤灣的湖泊里,我們都來看稀奇的。」
張韻瑤張大嘴巴:「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不信你去蓉城門戶網站瞧瞧,到現在還掛在那呢。」
張韻瑤趕緊掏出手機,問在哪個網站,在那人的解說下,一步步地進入蓉城門戶網站,果然,頭條新聞就是一則視頻,題目寫得非常聳動:「現場直擊風水師施法。」
點進去後,視頻有些模糊,也還有些遠,只看到個模糊的背景和側面,但大致情況也還能夠瞧得清楚。
張韻瑤瞪大眼看了一會兒後,趕緊拿着手機遞給凌陽:「你看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凌陽接過,目光一縮,這視頻裏頭的人物面容儘管模糊,但他仍是認出來了,正是那天引水龍投入金潤灣人工湖面的場景。只是這樣的畫面,怎會出現在網上呢?是有人偷拍?
凌陽目光四處一掃,果然,就在數十米開外的樓盤某一角落裏發現了端倪,微哼一聲,不由猜知道是誰幹的,伸出手來,微微一彈,幾個監控器立即停止工作。
正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地地盯着凌陽動作的人,忽然瞧到凌陽對着鏡頭不屑地撇唇,其中一人大叫:「糟了,他發現我們了。」
說話的是蓉城商報編輯部的主編。
而陳苑則說:「看到了就看到了吧,他應該還該感謝我們替他免費宣傳才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凌陽對着他們彈了彈手指,緊接着,電腦上整整九片屏慕就陸續黑屏。
眾人面面相覷,等弄明白這是凌陽的手段後,全倒吸口氣。
把監控器全消滅掉後,凌陽把手機還給張韻瑤,「我們走吧。」
張韻瑤不解:「我還沒看到水龍呢?」
凌陽說:「晚上來看吧。」
「你怎知水龍晚上會出現?」
「有我在,他也只能晚上出現<="r">。」凌陽說了句霸氣的話。
水龍當然只能在晚上出現,白天出現容易引起人們的好奇和探索之心。若遇上聞風而動的風水師,品性又不好,怕是會偷偷把水龍給攫取走。
財帛多了會令人眼紅,在風水界,風水師也會為了找龍脈而不擇手段。所以凌陽在給人佈置風水陣法時,從來不會讓外人知道得太清楚。想不到這回一時大意,居然讓視頻給拍了下來。
一方面替如今的高科技讚嘆,另一方面,對於使用高科技偷拍的人非常不滿。他們或許為了獵奇心思或為了其他的別的利益,但這樣一來,卻是損耗了凌陽的心血。
自古以來,我國就有「財不外露」的傳統思想,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財富時,別人會羨慕,但也會引來一部份眼紅以及覬覦。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你又能保證你擁有的「璧」,不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如今,金潤灣有水龍的消息讓這些報社宣揚了出去,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只會有獵奇心理。但對於風水師來說,絕對是禍事一件。
風水界還好些,就怕在弱肉強食的玄學界裏,金潤灣才剛擁有的水龍,絕對會成了懷璧自罪的典範。
而何志華卻不明白懷璧自罪的含義,居然還向圍觀的老百姓說得天花亂墜,稱這條水龍,可是從數百公里外的宜賓長江下游的虎嘯岩里親自找來的,為了釣出這條水龍,他還損失了一罈子最頂級的酒,才把水龍引了出來,並且他還抱着酒罈子,餓着肚子足足奔走了三個多小時,累得幾乎斷氣。還向人展示他那仍然沒有消腫的胳膊,以及磨出了水泡的腳。
並還指示着一旁的摺疊椅……
老百姓們將信將疑,雖然不怎麼相信他的話,但視頻里出現的那實實在在的透明龍身模樣飛入湖面、及何志華把一疑為酒罈的物件丟入湖中,而那透明龍形物件確實飛入了湖面是事實。
蓉城人都有擺龍陣的嗜好,儘管他們不完全相信何志華,卻並不防礙他們向朋友鄰居吹噓事情經過,甚至添油加醋。
當然,好處也是非常顯著的,前來看房子的人多了不少。
雖說金潤灣的生吉之氣全跑到左岸天城去了,好在凌陽又在金潤灣外圍佈下了「天羅地網」鎖氣大陣,那一根根一丈長的竹竿,牢牢鎖住了金潤灣流失嚴重的生吉之氣,使得金潤灣總算不再使人有陰森森的感覺了。
這兩日,房子倒也賣了幾套出去。
當然,壞處也是有不少的。
半夜裏,何志華打電話給凌陽,聲音憤怒恐懼:「不好了大師,剛才我這兒出現了兩個人,他們不知用了什麼法術,把我的水龍帶走了。我與他們理論,他們嗤笑我,還說什麼,今天心情好,不想見血,饒我一命。太氣人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強盜。」
何志華憤怒到不行,除了被打傷帶來的皮肉之痛外,還有辛苦得到的寶貝被人強搶的憤怒。
凌陽雖然吃驚,卻並不意外。
在官方媒體的視頻宣傳下,以及何志華那炫耀式的講訴下,凌陽就有一種預感,醉倒在金潤灣湖泊里的水龍,不是被風水界的人給截走,就會被玄學界的術士給搶走<="r">。
顯然,何志華這條辛苦得來的水龍,應該是被術士給搶走了。
凌陽是一名術士,自然知道玄學界裏的術士,有多麼的目高於頂,普通人在他們眼裏,完全是螻蟻般的存在。在他們眼裏,並沒有法律的存在,只認同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誰擁有實力,誰就擁有發言權。
自然,奪人財寶法人滅口的事,也就屢見不鮮了。
凌陽自認自己是有格調的術士,才不會做這種奪人財寶殺人滅口之事。所以但凡遇上這樣的事,通常是人道毀滅。
如今有人搶到自己頭上,這還了得。
凌陽安慰了何志華,表明立馬就去金潤灣瞧瞧。
張韻瑤也被驚醒了,聽說了自己都還沒看過的水龍被人強失子去,很是氣憤,忍不住道:「這些人太可恨了,一定要找出來狠狠收拾他們。還有那何志華也是,別人都是財不外露,他倒是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寶貝似的。不搶他的搶誰?你還要去給他收拾爛攤子,暫時不要去,先讓他急上幾天。」
氣呼呼的張韻瑤加上才剛睡醒的模樣,使得她的臉蛋兒帶着股迷人的嬌憨,凌陽忍不住親了她。
他笑着解釋說:「其實,白日裏我就有預感,那條水龍應該是留不住的。想不到現在的術士居然這麼膽大,堂而皇之就跑來明搶了。」
張韻瑤迷惑地看着他,「什麼意思?」聽他的口氣,好像還巴不得水友被搶似的。
凌陽笑了笑說:「最近閒得發慌呀,正要找理由活動活動筋骨,這不,不就有現存的送上門了?」
「……」張韻瑤無語了好半晌,才說:「你這叫釣魚執法好不好?」
凌陽振振有辭:「那又怎樣?就好比你們女人一到夏天就穿得清涼無比,被性騷擾的機會就多了。犯罪人也會說,誰叫你們穿得那麼清涼?不正是故意引人犯罪麼?通常你們女人是如何回答的?」
張韻瑤悶了好半晌,才叫道:「我又不是那種人,我夏天穿得還少嗎?你少竿子打翻一船人。」
「只是形容而已。反正,我有寶貝是我的事,你管我怎麼炫耀也是我自己的事。你眼紅就跑來偷跑來搶就是不對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如穿得清涼暴露的姑娘們,引人犯罪怎麼了?我愛怎麼穿是我的自由,你若是對我犯罪,就是不對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說不過你。」張韻瑤自認沒有凌陽的好口才,才不與他理論這些。
凌陽又捧着她的臉親了口:「乖,我出去了。繼續睡你的吧。」
來到金潤灣,鼻青臉腫並被摔斷了腿的何志華已被聞迅而來的保安送去了醫院,只剩下留守的保安向凌陽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我當時並沒有在何總身邊,也是在巡邏的時候,聽到何總正與人大聲喝斥,就忍不住過來瞧了。剛好就瞧到一個人只是揮揮手,何總就飛了出去<="l">。當時我嚇了好大一跳,趕緊上前去扶何總,那人就說:今兒心情好,不想見血,算你撿回了一條命,否則,哼哼!然後就揚長而去。」
保安咽了咽口水,臉上抹不去的是震驚:「何總被摔斷了腿,臉也被擦傷了,卻還抓着我大叫,要我趕緊給您大打電話,說湖裏的水龍被他們搶走了。」
保安語無倫次地說把事兒說了一遍又一遍,翻來覆去地說,凌陽伸手制止,表示已經知道了。他在湖水邊站了一圈,準備用神識感念了水龍的氣息。
雖然對方把水龍鎖進了一個與外界絕緣的密秘空間裏,但對於天巫修為的凌陽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神識稍稍釋放出些許壓力,對方的容器就被爆了。
一名正在趕路的人手頭拿着個箱子,他旁邊的年長者忽然停了下來。
「師父,怎麼了?」年紀輕些的男子疑惑地問。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出不對勁了,似乎,一股龐大無比的威壓正朝他們襲來。
這股威壓看不見摸不着,卻能讓他們靈魂受震,心臟莫名加快緊縮,腎上分泌加速,這是面對強者威壓的本能反應。過度恐懼會使腎臟無法負荷,進而心臟發抖,冷汗直流,屎尿不能自禁。
「師,師父……」年輕男子修為低微,哪抵擋得住這種無上威壓,很快就雙腿跪於地。年長男子也沒能支撐太久,啪的一聲,跪在地上。
緊接着,年長男子手上的盒子,卻啪的一聲碎裂開來。水龍得到解放,衝着他們怒吼一聲,透明的身體迅速飛走了。
「糟了,水龍被搶了。」年長男子臉色大變,卻是沒膽子上前去追。他也是名術士,深知對手的強大,光憑一股威壓就壓得他們動彈不得,這樣的人,自己哪是對手。
年輕男子也是沮喪無比,等這股威壓消失後,對師父說:「蓉城何時又有這麼一位高人?」
年長男子臉色極其難看,他沒有回答徒弟的話,而是雙手掐了個手印,一道光茫出現在空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是他向家族求救的信號。
年長男子發了求救信號後,就直起身,重新站直身子。
只是師徒二人才剛站直身子,忽然一隻巨手向他們襲來。師徒二人驚駭莫名,想逃,卻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張白晰修長的巨手,漸漸伸到眼前,先把年紀輕的男子擰了起來,再重重摔了出去。
緊接着,這隻巨手又抓着年長男子的身子,同樣的手段,師徒二人皆被摔出去老遠,皆口吐鮮血,肋骨斷了數根,手腳俱斷,躺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但二人卻顧不上疼痛,年長的男子忍着受創的內腑,大叫:「前輩饒命,我乃湘西趙家人。請看在家父的面上,饒我們一命吧。」
------題外話------
忽然看到有讀者說我這樣的「一件故事裏參雜別的故事,再繞回來寫原來的故事」的寫作手法不好,親們認為呢?
是一個主線寫完後再寫支線,還是在主線里添加一個支線,哪個寫作手法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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