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時差,司然打通了自己失蹤許久的小師叔的電話……
&然然小朋友?怎麼今天這麼閒,想起你小師叔我來了?」對面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輕浮和調侃。
司然抓了抓頭髮,道:「小師叔……你知道控魂術嗎?」
小師叔的聲音陡然變得正經:「怎麼?你遇到什麼了?」
蕭遲聽的好玩,似乎司然的師門都是這樣,平時里是各種各樣的性格,但一談及自己的領域,就會變得無比正經。
&前一陣子遇到個怨魂,他看起來有點奇怪,像是被人控制了的感覺。」
「……然然,你該知道現在控魂術已經失傳。如果真的出現了,那也許會發生大事,甚至是需要上百年道行的人。怎麼,你是怎麼惹上這種東西的?」
司然苦惱的撓頭:「我也不知道啊……總之就是好像有人針對我。而且這次遇到的真的很像被控制的。哎!小師叔,那除了控魂術,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控制魂體行動?」
對面沉默了一下,半晌道:「倒是可以,但是肯定也是同道才可以的。當年我研究控魂術的時候,發現了一種叫做陰玉的東西。用靈術或茅山靈氣鎖定魂魄,可以藉助魂魄的怨氣傷害與之相關的人。」
司然眼睛一亮:「對了!大概就是這種東西!」
隨即轉頭看蕭遲:「蕭大哥,你記不記得當時董炎身邊有什麼類似玉一樣的東西?」
蕭遲皺着眉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那麼一塊碎片……不過大概大家都把它當做雜物間的破碎品,沒有在意。現場勘查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收走。」
司然正準備說什麼,電話那邊小師叔嗷嗷叫起來:「等等等等,你這是惹上什麼了?還有!你身邊那個男人是誰?肯定不會是你師父或者是廖寒吧?」
司然嘿嘿一樂:「是……我男朋友。」
電話里傳來一聲巨響,隨即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你男朋友!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不行,做我們師門的人,要經過考驗的。然然,我和你二師叔這就回國,你等着我們啊!」
&小師叔……」司然茫然地看着被掛斷得電話,又愣愣的看向蕭遲。
蕭遲抿唇一笑:「怎麼?我又要被檢驗了?」
司然撓了撓頭:「我二師叔和小師叔就是湊熱鬧,他們回來肯定也不會針對你的。」
蕭遲輕笑:「你這是……怕我緊張?還是自己緊張,怕我通不過考驗?」
司然乖乖被他摟進懷裏,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好像我們師門裏都是和男人在一起了。師父和廖寒爺爺……二師叔和小師叔……師兄和程飛大哥…>
蕭遲失笑:「恩……大概這就是家族遺傳。」
廖青在書房走來走去,半刻也沒閒着。廖寒實在看不過眼,躬身道:「主人,其實……您完全可以打電話給小少爺問問情況。」
廖青一揚頭:「不行,小兔崽子不自己老報告,還指望我什麼時候都追着他嗎!這種事情就該知道自己來說清楚,一點都不知道尊老!」
廖寒無奈:「主人,小少爺只是怕您擔心。而且,琉璃珠顯示小少爺只是受了些輕傷,現在應該已經痊癒了。」
廖青剛停下的腳步聽到這話又動了起來,一圈圈轉着:「就是因為這樣才奇怪啊,你說什麼東西能傷瞭然然?就他們平常接的案子,絕對不會讓然然受傷的。就上次,邵硯不是說上次然然碰上個厲魂麼?那不也是因為消耗大了才有點反噬,都沒能傷了他半分。」
廖寒挑眉:「所以,我還是建議主人如果擔憂的話,主動去問問小少爺。」
廖青猶豫了一下,繼續否決:「不行!就等着讓他自己主動說!」
廖寒放棄了勸導,轉而道:「主人,二老爺和小老爺說,過幾天會飛回國內。」
廖青差點蹦起來:「他他他他……他們會來幹啥?」
&是……來看看師侄媳婦……」
司然猶豫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去現場看看。
蕭遲挑眉看着他:「你確定還要瞞着你師兄?」
司然肯定地點點頭:「如果不瞞着師兄,他肯定也要跟着!萬一那東西又出現的話,恐怕師兄反而會拖累我。」
蕭遲咂舌:「你這話怎麼不去跟你師兄說。」
司然吐舌頭:「不敢。」
蕭遲失笑,想了想道:「那……這次我跟着你一起去。你得保證所有行動都在我身邊,不能離開半步。」
司然鼓臉:「可是……」
蕭遲搖了搖手指,一臉認真:「要麼在我身邊,要麼通知你師兄或者你師父,選一個。」
對手指賣萌中……「蕭大哥……」
&吧。」
……
&吧!你跟着我,但是一定一定要聽我的安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隨意亂動!」司然說的很認真。
蕭遲失笑:「我還沒跟你說要求,你先跟我訂上規矩了?」把人拉進懷裏,蕭遲捏了捏他的臉:「既然說了要跟你去,我自然有把握不受傷。你蕭大哥雖然沒法進行技術支持,但是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司然橫跨在蕭遲腿上動了動:「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蕭遲被他蹭的眼睛暗了暗,緩緩道:「董炎的案子一天不破,會場就會封鎖一天。你大白天去,肯定是進不去的。晚上吧,晚上我帶你溜進去。」
司然眼睛驟然亮起來:「真噠?蕭大哥你真好。」
撲>
蕭遲的眸光又深了幾分,捏了捏在自己腿上亂蹭的小屁股,邪笑道:「蕭大哥這麼好……你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麼獎勵?」純潔臉。
&是……」
&
又是美好的情人時光呢!(就是不給肉!)
晚餐時間,邵硯坐在程飛對面杵着腦袋想了半天,道:「你說……然然怎麼還沒信?」
端菜上桌,程飛道:「你啊,就是把司然管的太緊。你說他都那麼大了,又有蕭遲在。何況你不是也說司然比你還強麼,老這麼管着幹嘛。總要讓他試煉一下。何況,當初你自己不是也受了不少傷麼?」
他可沒忘了當初在大學裏,邵硯總是時不時受點莫名其妙的傷。
邵硯撇嘴:「你不知道,我師弟那傢伙總喜歡走險路子。而且每次都不知道謀定而後動,一股腦就衝上去。不管着的話,遲早會出事。」
程飛笑道:「那你還能管他一輩子?人啊,自保是本能。讓他吃吃教訓就記得住了。何況老蕭那傢伙的腦子你還不信,他肯定會幫司然的。」
邵硯托腮:「但是……老蕭也是個普通人啊,到時候別反而拖累瞭然然。」
程飛看他:「那你覺得,我會拖累你嗎?」
&麼意思?我就不可能讓你參與這種事情。」
程飛笑道:「你看,你知道保護我,難道司然不知道保護老蕭嗎?何況老蕭那個人不是會衝動的人,有他在,你放心好了。」
邵硯咬着菜,思考了半天,「算了,司然這次要是再受傷,我就直接把他送師父那去!連老蕭一起!」
程飛失笑,無奈地聳了聳肩。
夜半,蕭遲和司然偷摸溜進d大。會場雖然被拉起了警戒線,但因為證據收集完畢,所以只是維持着現場原狀,並沒有徹底封鎖。兩人沒費什麼力就進入了會場大廳。
黑暗的大廳看起來並沒什麼異常,地上還散落着那天晚會的痕跡。
蕭遲拉着司然,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向着雜物間的方向移動。直到快靠近,司然才道:「這裏一直沒有東西來過。」
蕭遲輕輕吸了口氣:「然然,這種時候不要說奇怪的話,怪滲人的。」
司然無辜的眨眨眼:「的確是沒有東西啊,倒是有人的痕跡。但是應該是警察,正氣還殘留着。」
蕭遲摸了摸下巴:「你還能聞出來正氣邪氣?狗鼻子嗎?那要是壞警察怎麼辦?也是正氣?」
司然搖搖頭:「不是的,這種正氣不是你們理解的那個正氣。是說常年在警察局裏蘊養出來的陽氣,會比普通人強烈一點。所以警察所遇到的特殊事件,是很少的。」
蕭遲點點頭:「好像……的確是。我似乎是遇到你之後才這麼頻繁的接觸這些東西。」
邊說着,蕭遲邊拉開雜物間的門。
董炎的屍體已經被帶走,雜物間也沒有殘留的血跡和證物。似乎真的只是堆放着一些與案件無關的雜物。
蕭遲站在司然背後,將所有可能被襲擊的死角堵死後,才跟着他彎身看四周:「發現什麼沒?」
雜物間裏除了會場佈置的雜物外,只有一些多餘的桌椅和布料綵帶。司然伸手翻了翻那些碎布綵帶,突然眼睛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
蕭遲似乎也注意到,將手電的光移到那一閃而過的反光處。
一塊黑色的晶石碎片在碎布中,被手電的光照射出詭異的光芒。
司然和蕭遲對視一眼,伸手將那塊晶石碎片拿起來。
蕭遲正觀察着,突然聽司然喊了一聲:「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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