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最後還是廖寒出面才消停下來,解決了那個漂洋過海的外國鬼魂,幾人聚在司然的房間聽了司然講的,頓時面面相覷,毫無線索。
司然眨眨眼,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說話。從蕭遲懷裏冒出腦袋看邊修月:「小師叔……你也沒見過陰玉嗎?」
邊修月皺着眉道:「照你所說,如果當真是陰玉控制了你同學的魂魄,那麼絕不可能再成為觸發陣法的條件。」
&有沒有可能是有兩塊陰玉?」蕭遲思索着。
邊修月搖搖頭,「陰玉又不是尋常玉石,全世界能找到的也沒幾塊。對了,然然,你說你那個同學還去找過別人?」
司然點點頭。
&就對了,我想,應該是背後的人掌握了控魂的辦法,陰玉不過是引你們入陣的障眼法。」邊修月眼睛一轉,「你同學的魂魄雖然被控制了,卻因為控制之人的修為不到家,所以才會在見到怨恨的人時脫離控制,遵循本心尋仇。」
司然睜大眼睛,很驚訝地樣子:「真的還有人有控魂的法子?」
邊修月懶洋洋地靠在徐天南身上,「控魂之術雖然失傳已久,但是既然存在過,就肯定是有跡可循的。何況能知道你的身份的人,必然不是尋常人。」頓了頓,他道:「真是亂,看來你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廖青沉默地坐在一邊,想起司然血的事情,頓時頭疼不已。
看來……對方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徐天南摟着不老實的邊修月,看向廖青:「師兄,有要幫忙的嗎?」
廖青緩緩搖了搖頭:「你們回來的事情,肯定已經有人知曉。倘若再因此查到蕭遲血脈的事情上,恐怕然然會更危險。」
蕭遲笑了笑:「師父不必擔心,我這點能力還是有的。然然傷勢還沒好,暫時讓他留在古宅休養。」頓了一下,蕭遲繼續道:「我想這一次董炎和魂怪之事,他暫時也是自顧不暇。對方既然遲遲不露面,想必也是因為懼怕然然背後的你們。他願意耗着,便陪他耗着就是。」
這一陣子事情實在太多,蕭遲在四組的出勤率已經是一片飄紅。即便是有蕭老爺子和程飛一起護着,也實在說不過去。創輝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孫皓俞已經做好了準備謀朝篡位,掌管大權。
反正也沒區別了,boss都已經失蹤這麼久了,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給自己改改工資也不算什麼大事吧!
第七次接到程飛的電話後,蕭遲看着顯示掛斷的手機,剛抬起頭想說什麼,手機又響起來。瞄了一眼屏幕上『孫皓俞』三個大字,蕭遲一臉淡定的繼續掛斷。
司然捧着臉窩在被子裏瞅他,「要不你去忙你的?」這樣我才能下地活動啊,躺在床上躺了一個多禮拜,整個人都要長鏽了。
蕭遲摸摸他,「沒事,又不是缺了我就不成。」
司然頓時一臉苦比。
我也不是缺了你就不成啊,你不在我至少還能下地活動活動啊,我真的只是受了傷,而且已經開始癒合!又不是癱瘓了,也不是坐月子!
蕭遲也發現最近司然似乎總想趕他走,看到他的表情後,湊過去笑着親了親司然的鼻尖:「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司然委屈地扁嘴:「想動動。」
蕭遲立刻否決:「不行!」
司然繼續扁嘴。你看,就知道。
蕭遲無奈地伸手揉他腦袋:「早上剛換了藥,至少多躺一下吸收了再動。吃過午飯我們去院子裏走走。」
司然眼睛一亮:「真的?」
&的。」蕭遲大度的點頭,一點不覺得自己之前千方百計按着人在床上不許隨便亂動的作為過分強權。
阿一帶着周洛上了樓,剛準備進來,在發現兩人幾乎又疊在一起的姿勢時,迅速捂住周洛的眼,扭正身子做路過狀。
真是的,大白天就算了,還不關門!不知道家裏還有小孩子嘛!未成年身心健康很重要的!
司然被蕭遲圈養在古宅半個多月,直到傷口結了痂開始長新肉,才得以放行。只是放行過程仍舊需要蕭遲全程陪同,並且要無條件服從一切安排。
司然:……其實根本就是蕭大哥躲不過去了!必須要去處理公務以及要去四組報道!我只是順帶的!
不管原因是什麼,可以出來放風還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這段日子連周洛都看煩了的司然一大早就睜開眼睛,支着臉盯着還沒有醒來的蕭遲。
蕭遲迷糊着眼都沒睜開就伸手摸司然,摸了幾下發現似乎有點不對,睜開眼一看,臉跟前兒一雙大眼睛閃着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蕭遲失笑,「你就這麼着急?」
司然搡他:「快起床,你答應我要出去的!」
蕭遲被迫起身,還不忘制止司然翻身下床的動作:「老實呆着,我弄好幫你。」
司然扁嘴:我真的只是受傷……不是殘廢……
廖青一下樓就看到司然不老實的坐在椅子上晃來晃去,頭一次連吃飯也不專注。再瞧瞧倆人一早就收拾好的東西,瞭然:「這就走?」
司然猛點頭。蕭遲拉住他拍了拍,才道:「然然悶了這麼久,活動一下也好。師父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
廖青坐到桌邊:「沒什麼好擔心的,你我還是放心的。」
那到底是誰上一次百般刁難來着。蕭遲一臉正經的投餵自家小孩兒,一點都看不出怨念,特別特別平和。
司然乖乖地捂着肚子上的傷,老老實實地張嘴,咀嚼。
周洛眨巴眼睛,轉頭看阿一:「阿一哥哥,要喂!」
阿一拍他:「你都多大了,自己吃!」
周洛滿臉委屈:你們都疼然然哥哥不疼我!果然還是然然哥哥對我最好了。
至於自己不被人疼的罪魁禍首什麼的……反正我是小孩子!我不懂!任性!
直到確定把人投餵飽了,蕭遲草草吃了幾口,放下筷子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洛洛再住一陣,等快開學我來接他。」
廖青隨意點了點頭,不甚在意。
反正周洛已經被蕭遲要過去做繼承人了,養在家裏也是當吉祥物玩,沒得可教,接不接走都可以。
果然除了親徒兒司然,其他人都是無所謂的!邵硯也不例外!
程飛低着頭一邊翻手裏的筆記本,一邊往一組走着,打算去問問董炎的案子。畢竟關係到自家人的事情,他也該留意一下。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蕭遲大喇喇牽着司然走了進來,一身警服筆挺精神,身後的司然乖乖地倒騰着小腿跟着他,看起來非常和諧。
&是天要下紅雨?你居然來了?」程飛接受不能,一臉驚悚地看着蕭遲。
蕭遲懶得理他,帶着司然繞過程飛,直奔四組。
不要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掩蓋了你三天打了七個電話催我上班的事實。
程飛幽怨地看着他,趕忙轉身跟回去。
真是的,還能不能做朋友了,不能讓人表達一下驚訝嗎?
邵硯一抬頭瞧見他時,也驚了一下。不過到底是親師兄,完全沒有搭理蕭遲的意思,直接拉過司然上下看了看,着重看了下臉色:「傷好些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司然被他拉着坐下,捧着邵硯的水杯喝牛奶:「躺了好些天,出來活動下,晚上就回家住了。」
邵硯點點頭:「也好。不過留神點,最近也別亂跑了。等傷好透了再說。」
邵硯手上還有活,只是和司然聊了幾句,順便制止了聞訊趕來想看吉祥物的其他組閒人,便匆匆離開。
蕭遲交代了司然幾句,便推着程飛進了辦公室。
&蕭你這是要幹嘛?」
程飛瞪着眼睛看桌上寫着辭呈兩個大字的信封。
蕭遲抱着手看他:「我和爺爺打過招呼了,後面的流程我也懶得管,你一手辦了就好。然然最近的事你也知道,以後還是隨時跟着比較好。有局裏牽絆着,我很多事都不方便。」
程飛敲了敲桌面:「你確定?其實還是有很多方便的,真不考慮下?」蕭遲比好幾個警員加起來都好用,他不捨得啊!
蕭遲點頭:「創輝那邊入手的生意範圍越來越廣,老孫一個人也顧不過來。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在四組掛名也就是為了堵老爺子,現在他管不了我,自然就不用了。」
程飛咂舌:「你真的不用這麼坦誠。」
蕭遲毫無壓力:「大家這麼熟了,沒必要繞彎子。」
被噎的程飛半晌無言,恨恨瞪了他一眼才道:「行吧,我來幫你弄完。不過以後有事的話,你還得來幫忙。」
蕭遲微笑:「能用上我的活,估計也就不用局裏接手了。下次遇到奇怪的案子,直接甩給別的組,免得我們自己吃虧。」
程飛煞有介事:「有外掛的感覺真好,突然不是那麼惋惜你離開了。」
之後的日子,四組的小夥伴們發現,好像除了本組,其他組都會接到或多或少破不了的案子。而四組也因此各種獎賞不斷,連工資都被破格升了不少。
於是除了一心往上爬的人,四組的其他小夥伴們表示:高處不勝寒,在四組拿着比別人多的工資,辦着比別人清閒的事,真是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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