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野豬直接倒斃在地,陸軒跟鄭平兩個都抹了一把汗水,相視一笑,終於把這個敢橫衝直撞的傢伙給解決掉了。
不過,兩個隨即又有些疑惑,憑着他們兩個人的一刀一棒,即使是同在了野豬的屁股眼裏,野豬也不一定就立刻死絕,許東居然能一個人頂住野豬的衝撞。
許東笑了笑,攤開左手,左手裏握着一塊比拳頭稍大的石塊,石塊上面,還沾着一些紅白相間的東西。
看着許東手上的石塊,陸軒跟鄭平兩個人又釋然了,用石塊直接打擊野豬的腦袋,只要力氣足夠大,可能比砍刀的威力還要大一些。
不過,他們兩個人也就只是認為許東在臨危之際,迸發出來所有的潛能而已。
,,其實,「潛能」這種東西,沒人能說得清楚,在特定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有可能迸發出自己都不可能想像得到的力量,陸軒跟鄭平他們都是練家子,對「潛能」這種東西自然也不會陌生,所以,許東在危急時刻,能夠用石塊直接將這頭野豬打死,那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許東也有可能逼着自己將無窮無盡的潛能必發出來嘛。
牟思晴卻是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也只是走過來,淡淡的問了一句:「許東,你沒事吧。」
許東扔掉手裏的石頭,活動了一下胳膊,嘟囔了一句:「媽的,我手都麻木了……」
說得痛苦不堪似的,好像這一下當真是差點兒連胳膊也給震斷了。
胖子這傢伙卻在一邊一愣一愣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東哥……你……你什麼時候練過了氣功……」
「氣功你個頭,不就是急了眼嘛……再說,你沒看到這頭野豬,早就被陸大哥他們給搞得差不多了啊。」許東一邊活動手臂,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胖子想了想,半信半疑的說道:「好像也有道理,我要是急了眼,嘿嘿,沒準兒一下子也能幹倒這頭野豬……」
張君成喘了一口氣,慢慢靠近這頭野豬,過了半晌才說道:「我勒個去,真大,怕有兩百來斤吧,媽拉個巴子……」
頓了頓,張君成轉頭又看着許東:「呃,許小兄弟,你說,先前跟我們搗蛋的,會不會就是這傢伙,我勒個去,只是我們都……都看錯了……媽拉個巴子……」
張君成這麼說,也無非是想要尋求一點兒心理上的安慰,先前那東西,比這頭野豬,可要厲害得多了,不管是那形狀,還是那速度,比這頭野豬都要恐怖許多。
相比之下,張君成寧肯相信先前那東西,就是這頭野豬,這野豬再厲害,現在也是死豬一頭了,不但對人沒了威脅,還給大家無償提供了一頓美味的早餐。
所以,張君成寧肯相信,先前那東西,就是這頭野豬,至於眼睛所看到了的,那都只不過是錯覺,集體都發生了錯覺。
不過,先前那東西,不但有好幾個人真真實實的看見了,而且,魯剛也實實在在的被襲擊了,而且還落下了傷,這可是事實。
胖子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有錢的,都這德行,自欺欺人。」一邊說,一邊找出來砍刀,去清理倒在地上的野豬。
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一百四五十斤,就算剖洗乾淨,也有將近百來斤淨肉,這足足夠九個人吃上好幾天,也就是免費為大家提供了好幾天的口糧。
這一次進入長白山,原本就是計劃着能夠就地取材的補充一部分食物,所以在主食上帶了足夠的大米,其他的輔助食物方面,卻只帶了很少一部分。
這也是袁世瑾建議這麼做的,畢竟,少帶一些輔助食物,大大的減輕背負的重量,這對行進有很大的幫助,再說,袁世瑾是經驗極其豐富的老獵人,在這樣的原始森林裏,就算是只有極少量的食物,也不會太餓着肚子的。
在陸軒等人的幫助下,胖子將野豬剖開,肚子裏面的內臟什麼的,全都不要,只留了淨肉,然後用一根粗大的木棒穿了,架到火上去烤。
時間都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雖然大家都很是有些疲憊,但卻沒人去睡,睡不着,除了到了現在大家都已經有些餓了之外,還得要防備那莫明其妙的東西來襲擊。
所以,大家再次半圓形圍着篝火坐了,一齊看着胖子擺弄燒烤,或者繼續剖剝袁世瑾帶回來的那兩隻野兔。
只是張君成很是有些憂慮,剛剛才遇到莫名其妙的襲擊,現在又逮了一頭野豬,按說,野豬並不是喜歡在夜間出沒的動物,怎麼會這麼巧,在這會兒就出來一頭呢。
而且,許東、陸軒等人,到了這會兒,連先前那莫名其妙的東西也懶得去防備了,這是不是太不警惕了。
其實,張君成不知道的是,袁世瑾是老獵手,在原始深林里遇到的危險數也數不過來,而且,經歷過了那麼多次的危險之後,對再大的危險,也已經有些麻木了。
而許東、牟思晴等人,更是經歷過好多次生死瞬發的危險,甚至比袁世瑾都更麻木,陸軒等人原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活的,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也平靜得多。
不在乎有什麼危險,該樂呵的樂呵,該吃喝的吃喝,或許,這就叫做勇氣。
又其是胖子,到了這會兒,居然拿出了看家的本領,做起燒烤來。
胖子先是用砍刀把架在篝火上的野豬劃了無數道深深的口子,再把帶來的食鹽、調料,灑在野豬身上,然後一邊轉動木棒,一邊搓動野豬肉,讓野豬肉能夠很快的入味。
被篝火靠着的野豬肉,不時滴下一串油脂,落到火炭上,頓時騰起一股火焰,而且,帶出一股油煙味兒。
待豬肉表面被烤得有些熟了的時候,胖子又拿出早配製好的燒烤香料,醬汁,用帶來的一把刷子沾了,像是大師作畫,小心翼翼的一遍一遍的在野豬身上塗刷,頓時,整個林子裏邊瀰漫起一股烤肉的香味。
看着胖子很是「專業」的動作,以及嗅着撲鼻的香氣,陸軒等人仍不住直吞口水,不足的誇讚胖子的手藝。
牟思晴到底體力比不上幾個男人,看了一陣胖子燒烤,見一時半會兒還吃不了,便靠在許東身邊,有些睏倦的說道:「許東,我困了,想睡一會兒……」
說着,牟思晴便靠在許東的肩頭,慢慢的合上眼睛。
許東微微側過頭來,微微笑了笑,低聲說道:「你睡吧……」
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的關係,袁世瑾等人是早就看出了的,也就是說,知道他們兩個是「戀人」,所以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胖子心裏卻就有些堵上了,東哥這傢伙,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牟老大對他好也就罷了,偏偏家裏的桑秋霞,對他也是念念不忘,最讓胖子有些發堵的是,明明自己都跟他說清楚了,那位喬小姐不讓他去碰,但明顯的看得出來,那位喬小姐,還真沒把胖子放在眼裏,真不知道東哥這人是走了桃花運,還是天生就在女人堆里吃香。
胖子心裏不忿,手上慢了慢,差點兒被野豬油脂化成的火焰給燎到。
這頭野豬,足足考了一個多小時,幾個人也足足流了一個多小時的口水,胖子這才用刀割下一塊烤得金黃油亮的一塊野豬肉,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到嘴裏試了試味道。
過了好一會兒,胖子才半眯着眼睛,說道:「老少爺們兒,你們幹嘛不動手,都考好呢,你們不吃……」
幾個人盼星星盼月亮,流着口水苦苦等候的,就是胖子這一句話,聽胖子這麼一說,一個個的,立刻露出了本來面目。
用刀子割的,直接用手去扯的,哪裏還有半點兒斯文的樣子。
胖子用刀將野豬腿上,最為肥嫩的一塊割了下來,遞到許東面前,嘿嘿的笑道:「東哥,這,我算是買活一下你,給我們這些比你稍微帥氣一些的哥們,留條活路,成不。」
許東一怔,隨即明白胖子的意思,當下一手接過肥嫩的野豬肉,一邊狡黠的笑道:」胖子,機會呢,我是給你留得大大的,能不能有活路,那還得看你自己會不會努力,呵呵,看在這塊這麼好的烤肉的份上,我只能告訴你,你自己加油吧。」
胖子「嘿嘿」的笑了笑:「東哥,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了一些心,呵呵,再來一塊,再來一塊……」
說着,胖子又割了一大塊野豬腿上的好肉,遞到許東面前。
陸軒、張君成等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許東跟胖子兩個,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待大家吃飽了喝足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微微露出一些晨曦,但時間卻還只不過是凌晨三點多。
長白山這個地區,因為是高緯度地區,又在最東端,天亮時間要比銅城早了將近一個多兩個小時。
這對許東等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現在天光一亮,立刻就可以啟程。
昨天晚上襲擊魯剛的那個東西,一直到現在都沒來驚擾過大家,或許,那東西也只是路過,碰巧驚嚇了大家一下吧。
陸軒等人紛紛收拾好帳篷等東西,趁着還有一點兒時間,就坐等胖子將那兩隻兔子烤好。
只是正這麼想着,那預警裝置又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聲音很是輕微、緩慢,估計是早前野豬或者是那個東西,將那預警裝置破壞了一部分,所以,再次遇到有什麼東西,聲音就不會那麼響亮了,而幾個人卻光顧着垂涎胖子烤出來的美味,都忘記了去重新佈置一下預警裝置。
不過,大家一聽到這個聲音,高大壯立刻抓起了放在身邊的雙管獵槍,打開保險,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瞄準。
許東下意識的將右手伸到胸前,陸軒將一把砍刀握得緊緊的,胖子揚起手裏的刷子,回過頭去,死死地盯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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