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待許東再看了好一會兒新聞之後,牟思怡依舊還沒動靜。
許**然想到一個問題,,就算是牟思怡在洗澡間裏化妝,這也已經過去就去了將近兩個小時,牟思怡化妝再慢,也應該結束了吧。
一想到這個,許東心裏一陣冰涼,立刻就站了起來,急匆匆的朝洗澡間衝過去。
到了門外,許東凝神細聽了一下,裏面還有嘩嘩的水響,想來,這應該是熱水蓬頭,流出來的水。
許東等了片刻,這水聲卻沒什麼變化,也就是說,水喉開關還是開着的,可是牟思怡並沒在洗澡。
這讓許東很是有些吃驚,都一兩個小時了,這水喉一直都開着,牟思怡呢,牟思怡又沒洗澡,她在幹什麼。
許東略一猶豫,隔着門叫了一聲牟思怡,然後又聚精會神的細聽裏面的聲響。
但是,嘩嘩的流水聲中,許東只聽到一絲微弱的聲音,很弱,幾乎就像是斷斷續續的呼吸。
許東一個激靈,腦門子上都冒出了冷汗,,出大事了,牟思怡在自己家裏的洗澡間裏自殺。
激動之下,許東猛力的推了一下門,門鎖都被許東一下推得飛了出去。
門被推開了,許東果然看到驚人的一幕。
牟思怡半躺在地上,額角上一縷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但很快就被嘩嘩下來水沖洗乾淨,最讓許東不敢直視的是,牟思怡似乎是剛剛才準備洗澡,所以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許東看着光溜溜的牟思怡,在一瞬之間,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許東才清醒過來,暗自罵了一聲自己,都什麼時候了,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自己還想着那些齷齪的事情。
救人要緊。
許東顧不得許多,走到牟思怡身邊蹲了下去,努力把自己的目光從牟思怡身上不該看的那些地方轉移到牟思怡的臉上,然後伸出手指,搭在牟思怡的脖子大動脈上探了探。
讓許東吃驚的是,牟思怡的脈搏好像挺正常的,雖然不是很強勁,但很是平緩,絲毫也沒有心臟衰竭的徵兆。
許東再試了試牟思怡的鼻息,牟思怡的鼻息同樣也有,而且同樣很舒緩,看不出來有半點兒異樣。
這就怪了,許東暗暗地叫了一聲,覺得這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弄錯了,什麼都是好好的,牟思怡又怎麼會昏過去,而且額頭上還有傷口。
只是許東目光游移之際,一下子看到牆壁上的一處劃痕,順着劃痕,到了角落裏,角落的地上卻有一個鐵塊。
一看到這個鐵塊,許東再次暗叫了一聲:「糟糕……」
一看到這些東西,許東頓時明白過來,牟思怡本來應該是好好的在裏面的,但是自己心急,不知不覺間,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猛力一推那門,竟然把門鎖給推飛了出來,撞擊到了牟思怡的額頭上。
幸好,這被許東破壞了的門鎖,在牆上划過,消去了不少的力道,要是直接撞擊到牟思怡身上,都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牟思怡受傷的原因是找到了,但是讓許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又是什麼原因讓牟思怡呆在洗澡間裏這麼久的時間,害得自己都心急不已。
不過,這個時候,許東倒是顧不上再去探究這些了,一彎腰,把光着身子的牟思怡抱了起來。
都到了這個地步,當然是要用最快的速度送醫院了。
所以,許東幾乎都沒多想,抱着牟思怡,幾步之間,便到了客廳裏面,正顧盼着,想要找什麼東西,將光溜溜的牟思怡裹起來,然後才好送醫院。
不曾想,原本昏了過去的牟思怡,被嘩嘩流下、又濺了起來的洗澡水一澆,又過了這一會兒,嘴裏「唔」了一聲,又醒了過來。
待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許東正抱着自己,而自己,就不用說了,全身光着呢。
一時之間,牟思怡又羞又急又怒,一抬手,「啪」的一聲,在許東的臉上抽了一記耳光。
許東被打得有些發懵,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只是這一摸,牟思怡便「噗通」一聲,摔落在地上,差點兒就又被摔暈過去。
牟思怡被摔在地上,見許東一邊摸着被自己抽了一記耳光的臉,一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羞憤之下,趕緊收起雙腿,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拼命地用手和腳,遮住自己身上的那些要害部位,隨即大哭了起來。
許東回過神來,一邊閉上眼睛,一邊想要解釋什麼,但現在這個時候,解釋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然而,讓許東更加恐慌的是,正在這時候,客廳的門被推開,一個腦袋伸了進來。
來的人,卻恰恰正是這個時候最不該來、最不能來的,,牟思晴。
牟思晴進了客廳,第一眼看到的,是蜷縮在地上,把腦袋埋在兩腿之間,不住嚎哭牟思怡,然後才是已經變得傻傻呆呆的許東。
雖然牟思晴一下子沒能認出全是凝脂一般,白生生光着身子,蜷縮在地上的牟思怡,但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女孩子。
,,許東跟一個光着身子的女孩子在客廳里,而且整個別墅里,桑家三口、胖子、孫嫂這些人,牟思晴過來的時候碰到過,還說過話。
也就是說,千真萬確的可以肯定,許東,的的確確只是跟這個光着身子的女孩子兩個人在屋裏。
一剎那間,牟思晴僵住了,只覺得腦子亂紛紛的,各種各樣的念頭紛沓而至。
真沒看出來,許東是這樣的人。
以前,自己就有種感覺,許東對自己隱瞞的很多的東西,今天這事,要不是自己親自撞到,許東又絕對不會說。
「許東……」五味雜呈之下,牟思晴忍不住眼裏的淚,動了動嘴唇,卻又僅僅只是叫了一聲「許東」,後面還什麼話的,牟思晴就在也說不出來了。
牟思怡捲縮在地上,一聽到牟思晴叫喊的那一聲,頓時也是嚇得有些傻了,既不敢動,也不敢哭,就那樣呆呆的蜷縮在地上,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塑出來的美麗的雕像。
看到牟思晴進來,又聽到牟思晴的叫喊,許東整個人也是如同被石化了一般,整個人站在那裏,既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
客廳里,在牟思晴叫了那一聲之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毫無生氣,死一般的寂靜,三個人,就像三尊石像一般,不動,不說話,連呼吸都變得很是微弱。
過了許久,牟思晴才回過神來,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動了動嘴唇,聲音艱澀的說道:「許東,讓她穿好衣服,趕緊走吧,別在他們面前丟人了。」
「他們」,牟思晴指的,當然是桑家三口、胖子、傭人孫嫂等人,許東在自己面前丟了人,那也就不說了,這筆賬可以在後面慢慢的算,但是牟思晴不想許東把這樣丟人的事情,在其他人面前也暴露出來。
「思晴……你……能聽我……解釋嗎……」許東吞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從嘴裏擠出來這幾個字。
牟思晴不理許東,幾步走到沙發邊上,隨手扯了一幅沙發罩布,扔到蜷縮在地上的牟思怡身上,喝道:「滾……」
許東艱澀的叫了一聲:「思晴,不要啊……」
「好……」牟思晴一臉淚痕,眼裏冒着熊熊火光,盯着許東,怒道:「你不要她走是吧,好,很好,我走……」
說着,牟思晴轉過身子,朝門口走去,但僅僅只是走了兩步,牟思晴又回過頭來,朝着樓梯上走去,這棟別墅里,牟思晴還放着一些東西,要走,牟思晴的東西,當然的一起帶走,這樣,走得乾淨。
可是,牟思晴才往樓上走了兩級階梯,卻又回過身來,牟思晴想要看看,這個如此齷蹉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看着不住打轉的牟思晴,許東知道,牟思晴這是心亂了,心亂了,做什麼事情都沒了頭緒。
許東暗自告誡了自己一聲,這個時候千萬心亂不得,一個不好,什麼都全完了。
當下,許東深深地吸了一口,大踏步上前,攔住牟思晴,用很是柔和的聲音說道:「思晴,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聽我解釋,你所看到的,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牟思晴搖了搖頭,淡淡的答道:「要我相信你,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也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說到想像,哼哼,我還能想像些什麼。」
牟思晴表情平淡,語氣也是平淡無奇,但絕對看得出來,眼下的情景,已經傷到了牟思晴的心,而且,已經讓牟思晴絕望了。
真想不到,許東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又要花言巧語的讓自己相信,這就是一個誤會。
許東點了點頭,死死地盯着牟思晴的眼睛,說道:「這的確是個誤會,但我是可以說得清楚的,你最好聽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要不然,你、我、她,我們三個人都會為現在的這一刻,後悔一輩子。」
牟思晴「呵呵」的冷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好啊,那我就後悔一輩子,但你說的那些花言巧語,休想在騙到我。」
見牟思晴一味跟自己死磕,許東努力讓自己平靜着,保持着很是平和的語調,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不單單只是關係我的聲譽,還關係到你們整個牟家的聲譽,這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情,你最好冷靜下來,好好的考慮一下,別把什麼事情都讓我們給搞砸了。」
「呵呵……」牟思晴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我牟思晴行得端做得正,從來沒做過半點兒有辱我牟家聲譽的事情,搞砸不搞砸,用不着你來提醒我,還有一點,看在我們以前是朋友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生活上的事情,你最好檢點一些,很多人就因為這個,斷送了未來。」
「老大,你教訓得是……」許東嘆了一口氣。
到了現在這個境地,牟思晴絕不再信任自己,一味的死磕,偏偏這事情,許東絕對不願意當着牟思晴的面,首先揭開牟思怡的身份。
可是蜷縮在地上的牟思怡,這會兒將沙發罩布披在身上,遮住裸露的身子,卻依舊不敢站起身來,面對牟思晴。
想來,平日裏,牟思晴這個當姐姐,對牟思怡這個妹妹很是苛嚴,讓牟思怡一?
8000
?都很是害怕,甚至是恐懼,連照面也不敢。
本來,這個時候,牟思怡倘若站起身來,或者背對着牟思晴,就算是遮遮掩掩的躲到樓上去,或者其他什麼地方,這件事或許也就這麼過去了。
偏偏牟思怡在恐懼之下,連站起來的勇氣也沒有了,就這樣呆呆的,將一塊沙發罩布合頭合腦將自己裹住,蜷縮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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