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們給松本正賀安排的後續行動計劃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隨着最初的因為內疚而自己透露出襲擊松本正賀車隊事實的玩家出現,後續的情況開始逐漸趨向於我們的劇本之中。首先松本正賀按照我的計劃開始大肆宣揚為了得到神兵四方尊他們付出了多少多少代價,緊接着在日本玩家感覺可惜的時候,松本正賀突然又將輿論的炮口指向了日本神族。
八歧大蛇和高天原神族幾乎是躺着也中槍,莫名其妙的就被拉入了輿論的風口浪尖,而且在這其中有個很有意思的情況,一種我們都沒注意過的情況,那就是神族貌似沒有多少輿論窗口。
玩家行會可以用很多方法來引導或者製造自己想要的某種論調,這種行為就和現實中的情況差不多,執行起來方法多樣,而且成效卓著。但是,神族貌似只能通過很有限的一些方式去干擾玩家的輿論,因此可以說,神族在輿論戰中幾乎就是先天性的弱勢群體。我們猜測這可能和系統對神族的限制有關,但是不管怎麼說,神族是沒有辦法應對松本正賀的指責的。
全額承受了指責的八歧大蛇和高天原神族本來對此只是有點過意不去,因為他們之間的戰爭確實是影響到了日本的對外戰鬥力表達,所以他們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應該,只是沒怎麼在意。但是,神族自己不在意,玩家們卻是很在意的。這段時間的互相攻擊中日本玩家一直是作為主力存在的,而且因為神族與玩家的戰鬥力的不對等,所以在衝突中,犧牲最大的就是玩家,這就造成了在這次神族內戰之中,日本玩家這個群體實際上並沒有得到好處,反倒是損失了一些利益。
對於玩家來說,遊戲內的神族和現實中的信仰完全是兩碼事,所以,玩家們很少有真的去信仰某個遊戲內的神族的,他們跟隨神族不過是為了裝備以及各種獎勵而已,說白了就是僱傭兵。你給錢,讓僱傭兵幫你戰鬥,那自然是沒事,可這拿不到好處,還要倒貼彈藥費,這種僱主哪個僱傭兵願意跟他干?
本來如果沒有松本正賀這次搞出來的這個事情,日本玩家對八歧大蛇和高天原神族的意見還只是停留在一種簡單的傾向階段上,還沒有真正的爆發出來。但是,隨着松本正賀將這個事情給挑明了之後,很多玩家都開始認識到了這種戰爭對日本玩家來說是非常不好的現象,而且因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實際上已經因為這場戰爭而損失了一些東西,所以,這個時候反彈的情緒就變得異常的強烈了。
因為這種玩家的情緒反彈,加上松本正賀的有意引導,這次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一呼百應的狀態。
當初為了讓松本正賀成為日本玩家領袖,我們特意給他配備的團隊中就有專門搞宣傳攻勢的,這些人都是專業人士,不是什麼業餘玩家,他們在現實中就是做傳媒的,到了遊戲裏不過是換了一種信息傳媒載體,但是那些基本的概念是不會有問題的。所以,這些人在宣傳攻勢方面做的非常到位,對輿論的引導不但可以精確的控制方向,而且連力度都能掌握一個大概範圍。
在如此精密的團隊配合之下,松本正賀幾乎是瞬間就奪回了這段時間因為高天原神族和八歧大蛇的過度介入而喪失的日本玩家話語權。在得到話語權之後,松本正賀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不斷的利用輿論攻勢鼓動日本玩家去尋找那個最先襲擊了運輸國器的車隊的神秘勢力,並且明着暗着的表示希望可以弄清楚對方襲擊車隊的原因。
這種態度放開來說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以為如果這是事實的話,松本正賀也確實是該有這樣的反應。當然,事實並非如此。車隊運輸中國國器並遭到襲擊的事情只是我們編造出來的謊言,所以松本正賀的實際目的其實是利用廣大的日本玩家幫助我們找到泄密原因。
中國剛建國那會就很喜歡動員老百姓,發動人民戰爭的力量,而當時在剛剛建國,國內局勢還不穩定的情況下,這一舉措也確實起到了相當巨大的作用。很多潛伏在國內的專業間諜往往都是被一些老頭老太太給發現並舉報出來的,由此可見人民戰爭的效果是多麼的強大。只要全國的人都願意配合併積極地去執行,想要調查個什麼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
現在松本正賀借着這次我們虛構的謊言成功奪回了日本玩家的關注目光,因此他的願望很快就被各地的日本玩家執行了下去。在這些玩家的努力下,各中隱藏的消息很快就被挖了出來。
「會長。」回到艾辛格這邊已經有半天多時間的我忽然接到了松本正賀的通訊聯繫。
在會議廳接通通訊之後我立刻就看到了松本正賀的投影。「這三更半夜的聯繫我什麼事啊?」
雖然日本那邊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但是松本正賀卻明顯相當的亢奮。他興奮的說道:「會長,還是你牛啊!你教給我的那個辦法真有效!」
「你大半夜的聯繫我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不是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你們的行蹤泄露的原因已經調查出來了。」
聽到這個結果連我都愣了一下。「調查出來了?這麼快?」
「嗯,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不過架不住現在全日本的玩家都在幫我們查啊。」
我點點頭道:「那我們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事情其實很簡單。」松本正賀說道:「當時你們下車進入那片山林之後,正好被一個高級玩家的魔寵發現了。那個玩家的等級比較高,最近似乎是打算進入那邊的山林練級,但是你也知道那地方比較危險,他自己也沒有辦法,所以就派了一隻高級魔寵進去幫他看看裏面的情況,是不是已經能讓他在那裏安全練級了。」
「所以那隻魔寵沒有發現怪物,卻是發現我們了是嗎?」
松本正賀點點頭道:「對方剛好認識你,而且通過魔寵的眼睛也看到了你們所有人。」
對於被對方魔寵近身都沒發現對方,這個我倒是不奇怪。當時克利斯締娜雖然開了大範圍的偵測術,但你要知道,那地方本來就是怪物區,偵查術中各中怪物在感知範圍內也不知道進出了多少次,所以除非某隻怪物真的朝我們衝過來,一般克利斯締娜都不會太在意。如果當時是個玩家靠近到附近,我們肯定會發現,關鍵來的是魔寵,只要不發生戰鬥,看不到系統提示的玩家信息,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接近我們的是魔寵還是野怪。
「這樣說來被發現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對方即便發現了我們,又為什麼要襲擊你派出的車隊呢?」我提出了疑問。
松本正賀解釋道:「這個玩家不光是看到了你們。進山的是他的魔寵,並且看到了你們,而他自己則是在山外的道路上,而他恰好看到了我們的車隊。因為要掩護你們,所以車隊的行蹤有點詭異,加上亞運隊伍的實力有那麼點超標,所以就引起了他的懷疑。」
「如果只是懷疑的話,應該不會貿然襲擊你們的車隊吧?你現在好歹也是日本玩家領袖了,就因為懷疑就動手襲擊你的車隊,這個未免有點太那什麼了吧?再說襲擊你們的好像是鬼手信長吧?他是怎麼摻和進來的?難道這個發現我們的人就是鬼手信長的人?」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松本正賀解釋道:「那個玩家不是鬼手信長的人,但他曾是鬼手信長的支持者之一,即便現在也還是和鬼手信長保留着比較良好的關係,算是一個鬼手信長的鐵杆支持者,只是他還算比較有底線,一直都沒有加入鬼手信長的鬼手盟。在發現了你們的行蹤之後,他正好見到了鬼手信長,並且將這次遇到的奇怪現象說給了鬼手信長聽。」
松本正賀說到這裏我就開始接口道:「也就是說鬼手信長從這個玩家那裏聽說了你們行會的奇怪車隊,然後又發現了我們的存在。雖然這個玩家自己也有些懷疑,但是他根本沒往那個方向想。不過鬼手信長之前就已經在懷疑我們之間有聯繫了,因此他才會將兩件事情聯繫起來,並且下令襲擊了你派出的車隊。」
松本正賀再次確認道:「沒錯。鬼手信長本來就有些懷疑,只是我們之前幾次用計騙了過去,所以現在他也不是很確定我們之前到底是不是有聯繫。不過,只要有所懷疑,他就不會放棄,襲擊我們的車隊在他想來也不算什麼大事情。當時他並不知道車隊運輸的會是中國國器,當然,車隊本來也沒有運輸國器,但可以肯定,他當時肯定不是沖這個去的。他如果知道事情的結果會這麼嚴重,應該也不會這麼幹。」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松本正賀分析的很有道理。鬼手信長本來就懷疑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這次不過是偷偷襲擊一個車隊,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他對於指派人員襲擊車隊根本是毫無負擔,只是現在襲擊之後他卻是知道事情鬧大了,因為松本正賀公開宣稱了車隊中運輸的是中國國器。只要明白國器代表着什麼的玩家都不會把這當成一件小事。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不是內部人員泄密,那就不用太擔心了。」
松本正賀點點頭,隨即問道:「這個事情我是不擔心了,只是這次的這個車隊被襲擊的事件要怎麼處理?就此平息下去嗎?」
我稍微想了想之後還是覺得這個事情不好一個人拿主意。之前讓松本正賀把事情搞大不過是想調查清楚為什麼我們的行蹤會暴露,當然更主要的目標還在於要把我們自己從這個事情中摘乾淨,不能讓我們和松本正賀之間的聯繫被發現。這都屬於事件處理,我身為會長,決斷這種事情當然是一個人拿主意就行了。不過,關於是否將這個事件平息下去,這個就不是我一個人拿主意的事情了。這是關係到整個日本局勢的問題,屬於戰略問題。戰術問題我可以一個人決斷,戰略問題當然還是讓參謀團商議一下比較好。
「你稍微等一下,我聯繫下參謀團問問看怎麼辦。」
「好的,我等着。」
通過軍神接通參謀團的通訊後,我簡單的說了下這個事情,我們行會的那幫參謀們倒是速度夠快,幾分鐘就大致商量出了結果。我在聽取了他們的意見後又和玫瑰通了下氣,當然紅月和鷹我也聯繫了一下。跟大家統一了意見之後我才再次聯絡上了松本正賀。
「決定了嗎?」
「嗯。我們這邊的意見比較一致。鬼手信長那邊你不適合一棍子打死,但是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要給鬼手信長一點教訓,並且要拿到實際好處。」
「具體怎麼操作有計劃嗎?」
「沒有太具體的計劃,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就行了。但是要記住,一定要讓鬼手信長公開承認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要讓他在日本玩家心目中的形象進一步黑化,還有就是要他公開道歉。」
「為什麼一定要他公開道歉?」
「這個是玫瑰的意思,主要目的就是打擊鬼手信長的死忠們對他的盲目崇拜。讓他承認自己派人做了這件事情只會讓有腦子的日本玩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但是那些死忠們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他們忠心的原因往往只是個人崇拜,不管這個人做錯還是做對,這種崇拜往往都很難被打擊到。但是,如果鬼手信長自己承認自己犯錯誤了,並且因此公開道歉,那麼就等於是他自己的行為在打擊自己的個人形象。如果有日本玩家繼續盲目崇拜他,就會陷入死循環,他們要死忠鬼手信長就必須因此承認鬼手信長只是個會犯錯的普通人,可是如果承認了這一點,那麼他就沒有死忠的價值了。所以,這些死忠必須改變思維方式,而只要他們改變了自己的思維方式,那麼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可能性他們會就此失去對鬼手信長的忠誠,而我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聽起來挺複雜。」
「玫瑰也說這個挺複雜的,主要是一些心理學的東西,你反正只要知道這樣安排就行了。」
松本正賀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了,但是你說的實際好處要怎麼拿?」
「實際好處方面,不是要讓你拿什麼東西,而是要讓鬼手信長給你個承諾,要他公開保證下次如果你們有什麼對外行動計劃需要用到他,他就需要無條件的支持你們一起完成這個行動。」
松本正賀一聽我的話直接就驚叫了起來。「老大你們也太黑了吧?鬼手信長這傢伙真夠倒霉的,被你們坑了還要幫你們做事,這還真是被賣了還要幫着數錢啊!」
「什麼你們我們的,沒你的份嗎?」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做事行了吧?」
松本正賀敗退之後我也關閉了通訊,不過即便是這個點我也閒不下來,還的繼續去忙活。
離開艾辛格這邊的會議廳我就直接去了天庭。之前麻煩天庭幫我們聯合對抗八歧大蛇的入侵,現在這個事情看起來一時半會不會發生了,所以我也得去打個招呼,不能總讓天庭那邊二十四小時待命吧?天庭和我們關係再好那也不是一個組織,必要的禮貌還是必須的。
玉帝那邊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又和我說了些長期的安排,畢竟八歧大蛇的入侵只是時間延後,並沒有就此罷休,所以還是要提防,只是不用那麼趕時間了。
從玉帝那邊交流完信息出來,我又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德國。阿修福德那邊本來是說好要做我們的預備隊的,但是現在我們的戰鬥暫時不用進行了,這個預備隊也暫時用不上了,所以還是要打招呼。人家為了要做我們的預備隊,必須保證大部分玩家長時間在線,而且這段時間還不能接大型任務,也不能去搞行會戰什麼的。要是馬上就要和八歧大蛇開戰,讓阿修福德這邊稍微保持一段時間這個狀態倒是也沒什麼,反正時間不會太長的,可是現在,這個時間變成了個未知數,我們總不能讓整個鐵十字軍都一直這麼幹等着吧?就算人家願意等,可這個人情我們要怎麼還啊?所以,通知一下暫時解除警報還是必須的。
「你的意思是,還是需要我們做為預備隊存在,但是時間暫時不確定是嗎?」阿修福德在聽完我的話之後確認道。
我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沒錯,暫時用不上了。不過,八歧大蛇什麼時候在發瘋,我們就不太清楚了。而且,我估計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他最多能再安靜一兩個月而已。」
「這樣的話至少我們暫時是閒下來了。」阿修福德說着忽然變得興奮了起來,然後問道:「那麼你是不是現在這段時間就能空下來了?」
「你要幹嘛?」看阿修福德興奮的靠上來,我本能的往後靠了靠。
阿修福德笑的很猥瑣的說道:「那個……我手裏恰好有兩張超階任務捲軸,那什麼……」
「時間我有,但不多,你最好能告訴我任務長度,否則我就沒法幫忙了。還有,目前我們行會裏能調動的力量也不多。你要只是讓我一個人來,我沒啥問題,但是你要別人幫忙,那我就不確定了!」
「這樣啊!」阿修福德稍微想了想問道:「克利斯締娜能來嗎?」
「克利斯締娜?你需要她幫忙?」
阿修福德很用力的點頭道:「這個任務有她在起碼能降低兩個難度級別。說句實在話,她在這個任務里的用處比你都大。」
「那我把她借你兩天就是了,幹嘛非要帶上我啊?」
「我只是說她的用處比你大,沒說你沒用啊!」阿修福德解釋道:「這個任務比較麻煩,所以光你或者克利斯締娜都不行,必須還得有別人幫忙。每個人在這個任務里都有特殊用處。」
我想了想問道:「任務流程具體多長時間?」
「這個我暫時也不太確定。但是不出意外的話,一到兩天就能搞定。」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那也就三四天的事情,我向對你們影響不大吧?」
「可以接受。我和克利斯締娜都能來幫忙,你還要什麼樣的人?我可以看看有沒有合適人選。」
阿修福德想了想道:「我們還需要一個會傳送術的,最好是那種短距離的傳送,而且消耗很低,能頻繁的使用最好。」
「這樣的人我們也有。還有別的嗎?」
「不用了,任務允許人數一共就七個,我們這邊四個人,你們出三個,剛好到達任務限制。」
我點點頭問道:「啥時候開始?」
「你把人找齊就行了。我為了給你們當預備隊,這幾天把整個行會的事情都安頓好了,短期內不需要我指揮也沒事。」
「那我這就讓軍神調人過來。」
「我也去把我們的人喊來。」
確定了做這個任務之後,我們立刻行動了起來。阿修福德迅速的跑去找他的隊員去了,而我則是一邊在這等着人員到齊一邊在看任務簡介。說實話,這個任務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
其實這個任務本身的難度並不是很大,關鍵是限制條件太多,而且任務要求過於苛刻了一些。
首先,這個任務要求必須是七個玩家參加任務,不能多也不能少。
本來如果只是找七個人參加,那倒是很容易。可關鍵是,任務後面還有附加說明,表明了任務結尾的地方需要其個人合力才能完成,也就是說在遇上最後一個boss之前,隊伍里一個人都不能死。只要掛掉一個,任務直接就等於是失敗了,因為最後的地方有個特殊機關就得七個人一起操作。什麼?你說可以用召喚生物代替?這個方法我當然知道,可惜任務捲軸上明確註明了,該任務流程全程限制召喚和空間物品。不管是魔寵還是召喚生物,都召不出來,而且連物品也限制。想用什麼東西最好提前拿出來用實體的包袱背在身上,否則進入任務之後這些東西你就別指望再用了。
可以說,這個限制一出,我們的很多能力就都被封印了起來,不然的話,這種任務根本就沒什麼難的。
我在這邊正在看任務介紹,外面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阿修福德身後跟着三個玩家走進了房間中,很明顯這些就是一起參加任務的人。
阿修福德找來的三個人中有一個我認識,就是阿修福德他老婆愛麗絲。這位金髮碧眼的大美女雖然長了一張甜美型的娃娃臉,但是一身的板甲卻表明了她的職業是以超強攻擊力而聞名全歐洲的條頓武士。這個職業基本上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推土機,防禦啥的不說,反正攻擊力方面幾乎沒有幾個職業能跟他們硬拼。在血量見底之前,條頓武士幾乎就是索性披靡,一般職業碰上他們除了游斗根本就沒別的辦法。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阿修福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紫日你別這種眼光看我們啊!愛麗絲雖然是我老婆,但我可不是作弊,她是真的很厲害。」
我搖搖頭道:「我反正只是幫忙的,人員隨你怎麼安排,完成完不成又不是我的事情。」
「紫日會長,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
「我不是懷疑你的實力,只是和阿修福德說清楚情況。」
阿修福德看氣氛不對,趕緊上前說道:「紫日啊,你這就不對了,愛麗絲是真的很強的。」
我點點頭道:「這個我明白。」
「明白你還那樣說?」阿修福德有些生氣的反問。
我解釋道:「我這樣說只是想讓你老婆放下架子,認識到這裏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物。她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但是我感覺到了一種傲氣。在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做驕兵必敗,我覺得你們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阿修福德聽完我的話就轉頭看向了自己老婆,而愛麗絲卻是低頭沉思了起來。說實話,愛麗絲我不是點一次見到了,但是感覺上和上次見面的時候她有很大變化,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表現的有些緊張,還有些怯懦。當時雖然沒有和我說過話,但是我可以確定她當時是個很靦腆而且有禮數的人。但是今天,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雖然看起來比之前要更有自信了,也有了一種高手的氣場,但是這種自信似乎是有些過頭了。我甚至注意到她連看到我都有點淡淡的不服氣的感覺,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的肢體語言卻明顯在傳達這種信息。要是一般人我肯定不會去管,但這是阿修福德的女人,作為盟友,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
阿修福德也不是笨蛋,聽到我的話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況且這個愛麗絲肯定不是一天之內突然變成這樣的,這個過程中阿修福德多少總該知道一些。我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變成這樣,但我可以肯定,阿修福德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咦?這是怎麼啦?剛打過仗嗎?我好像聞到了硝煙的味道。」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克利斯締娜和旁邊的夜之子打斷了我們之間壓抑的氣氛。說話的當然不會是夜之子,這小子屬於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類型,就算他發現了也肯定不會插嘴。
「啊,原理是我們的炮台回來了。」阿修福德看到克利斯締娜立刻就熱情的迎了上去和她握手。
克利斯締娜笑着和他握了下手,然後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鬧不愉快了?」
克利斯締娜本來就是歐洲人,在這邊也很出名,阿修福德和她認識的時間甚至比我都早,當然現在克利斯締娜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人了,所以關係方面還是我們更近一些。
阿修福德本來是想回答的,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之前被我說完就一直低頭不語的愛麗絲卻是突然走過來向我伸出了一隻手,然後說道:「請接受我的道歉。最近我的心態確實是出了些問題。」
我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雖然咱有時候也挺記仇的,但那不是和朋友。爽快的握手言和,然後我也表示歉意道:「可能我的用詞方式也不太合適,抱歉了。」
愛麗絲微笑着表示沒關係,然後又轉向阿修福德道:「你給我聽着。」
「啊?」阿修福德被愛麗絲說得一愣神,然後有點膽顫心驚的走過來小聲問道:「怎麼啦?」很明顯,阿修福德這傢伙有「妻管嚴」的前期症狀,雖然他們還只是訂婚,還沒有結婚,但是不管怎麼說,阿修福德很怕愛麗絲是肯定的。
本來突然被叫過來的阿修福德還有點膽怯,沒想到愛麗絲緊跟着就說了一段讓他險些把下巴弄脫臼的話。
「你給我聽好了阿修福德。從現在開始,不許再慣着我。如果我有什麼錯,你要第一時間說出來,要是我沒有接受,而你確信那是我的錯,你可以體罰我,甚至打我都行。我需要一個能夠幫助我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隨叫隨到的男僕。」
「呃……」阿修福德完全進入了神經反應失靈狀態,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
「好了好了,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克利斯締娜看氣氛有點詭異,趕緊出來打圓場,然後岔開話題說道:「這麼急叫我們出來幹什麼?有事情?」
「當然。」我轉頭說道:「阿修福德有個任務需要我們幫忙做一些。因為任務難度太高,所以需要一些強力人員。」
一直沒吭聲的夜之子忽然問道:「老大,需要強力人員幹嘛把我叫上啊?」
「因為你是特別適合這個任務的人員之一。我們需要你的傳送能力。」
「哦。我明白了。」
見我們已經開始討論任務了,阿修福德就開始對我們道:「那麼,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說下任務注意事項。這個任務限制召喚和空間物品,所以,魔寵什麼的進任務之後都召喚不出來了。」
「提前放出來的話可以嗎?」克利斯締娜問道。
阿修福德搖搖頭道:「任務限定七個人,多一個少一個都不行,不能提前召喚生物。但是,要用什麼裝備可以提前拿出來帶上,因為進入之後,你們的空間裝備裏面的東西就全都拿不出來了。冰霜玫瑰盟的鳳龍空間也是一樣會被封印。」
「這麼麻煩?」克利斯締娜一邊說着一邊就趕緊把自己的法杖給拿了出來。這東西她平時都不怎麼用的,只有碰上強敵才會使用。但是既然限制空間裝備,那她就要提前拿出來了,不然等需要的時候沒得用可就慘了。
阿修福德在說完這個之後繼續道:「除了這個還要注意一點。如果你們會亡靈魔法,進入之後就可以考慮召喚點亡靈生物出來。」
「不是說限制召喚嗎?」
「對,是限制召喚,但這種限制感覺更像是空間封鎖。」
阿修福德一說空間封鎖我就明白了。我們可以把空間想像成一個房間。我們召喚魔寵或者召喚別的生物,那就好像是通過門窗將本來呆在別的房間的某個生物,給拉到這個房間裏來幫助我們戰鬥。那些生物雖然是召喚來的,但他們其實本來就已經存在,只是之前不在這裏而已。至於說從空間物品中取出物品來,這個其實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那些空間裝備里的空間其實就相當於是房間裏的暗格,或者是壁櫥之類的東西。平常我們可以打開這些暗格或者壁櫥將東西取出放進,這都沒關係,但是,被空間封鎖的房間就相當於是鎖閉了所有的門窗。因此,不管是隔壁房間的生物,還是本房間的壁櫥里的東西,全都拿不出來。這就是空間封鎖的真正意義。
明白了空間封鎖的真正意義,阿修福德說的話就好理解了。亡靈法師召喚亡靈生物分成兩種方式。雖然都叫召喚,但其實只有一種是真正的召喚,另外一種應該叫製造才對。
亡靈法師除了可以通過開啟空間通道從亡靈位面召喚亡靈生物之外,還可以使用空間裝備將之前獲得的強大的亡靈生物儲存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放出來。這其實就和馴獸師召喚魔寵是一樣的情況。這種方式在這個任務里也會被封印,因為這都是涉及到了空間外的東西,因此沒法使用。
但是,亡靈法師也不是只能召喚亡靈,他們還可以自己動手做亡靈。加入亡靈法師在這個任務中碰上一個高級騎士,只要將其殺死,就可以用技能將其轉化成亡靈騎士系列的亡靈生物。在這個過程中,亡靈騎士的本體就是任務中的這個騎士,並沒有發生空間穿梭的情況,因此空間封鎖不會干擾到這種召喚。
「原來是這樣啊。」克利斯締娜畢竟是法師,這些東西了解的比較清楚,而夜之子就是亡靈法師,當然更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了。至於說阿修福德那邊的人,他們大概是早就知道任務內容了,因此並沒有什麼表示。阿修福德主要還是向我們說明情況。
等我們表示明白了之後,阿修福德又告訴了我們一個比較要命的限制。
「嗯……這個任務裏面有個比較麻煩的設定。那就是我們的魔力會被限制。」
「魔力被限制?」克利斯締娜驚訝的問道:「那你叫我來幹什麼?我是法師誒。沒有魔力你讓我上去和怪物肉搏嗎?」
「不是,這個限制不是說不能用魔法,而是限制了魔力輸出的速度和回復量。」
「啊?啥意思?」
「就是說,魔力輸出有上限,你一次性輸出的魔力值不能超過你魔力總量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說大招全都不能用了?」克利斯締娜問道。
正常玩家的大招一般會在一瞬間釋放玩家十分之一到全部的魔力值,如果限制輸出不能超過十分之一,那就意味着,能用出來的都是常規技能,凡是高輸出高傷害的基本都別指望了。
阿修福德點點頭承認道:「確實,大招都不能用了。而且,不光大招不能用,普通技能也要省着用,因為整個任務期間,你們的魔力回復速度只有正常值的十分之一,以任務時間來說,這個回復量基本上就等於我們每個人都只能由三管魔的狀態,而且補充起來很慢。另外,因為限制了空間裝備,所以藥品也成了問題。魔力藥水什麼的雖然也能回魔,但是因為我們要戰鬥,空間裝備又不能用,所以這些東西肯定不能帶太多。」
「靠,大炮變成步槍也就算了。居然還限量供應彈藥,這任務真要命!」克利斯締娜這個暴力女最喜歡的就是開元素之體後用魔法洗地,但是現在因為魔力輸出問題,她的元素體等於是用不出來了。再加上魔力值還有限制,這彈藥也變成問題了。這一下等於就廢掉了她六七成的戰鬥力。
阿修福德也知道這種限制非常讓人牙疼,但他也沒辦法。要是他能決定的話,他當然希望啥都別限制,那樣的話他都不用讓我們幫忙都能完成任務了。可惜,那只是美好的願望,根本無法實現。
「限制只有這些嗎?」
「大概就是這些了。」阿修福德說道。
克利斯締娜又問道:「我現在啟動技能的話,進入任務會不會被刷掉?」
「應該不會。」阿修福德也不太確定的說道。
克利斯締娜稍微想了想道:「不管會不會,試試沒壞處。」她說着就直接將法杖往地上一插,然後雙手捧住杖頭的巨大寶石花,跟着雙手猛地向中間一壓,那巨大的寶石花竟然突然向內關閉變成了一個球體,然後法杖下面近兩米長的杖身居然咔嚓咔嚓的一截一截的收縮摺疊,然後全部進入到了那個合起來的寶石花變成的花骨朵之中。等完成了這一切之後,克利斯締娜忽然又將寶石花的花骨朵旋轉了一圈,然後一鬆手,寶石花突然就綻放開來,並且從中央的花蕊之處談出了一截好像手柄一樣的東西。克利斯締娜握住了這截手柄,然後猛地向上一提,哧的一聲,一柄璀璨的水晶劍便從寶石花中被拉了出來。
水晶劍到手後,克利斯締娜立刻將其掛在了自己的背後,然後雙手抓着寶石花一扭一拉,寶石花直接分成了兩個部分。直到她將這東西打開然後帶在手上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原來是兩隻連着戒指的手鐲。
這兩個手鐲上各有五條鏈子,分別連接着五枚寶石戒指,將手鐲和戒指全部帶好之後居然還有一陣陣的電弧在戒指與手鐲之間的鎖鏈上來回跳躍流竄。
「你這是幹什麼啊?」阿修福德驚訝的看着克利斯締娜的變化問道。
克利斯締娜無奈的回答道:「你不是說任務裏面限制魔力嗎?我繼續用法杖釋放魔法肯定會很快用光魔力,所以我切換成近戰模式了。這樣我的攻擊會比較接近戰士,攻擊頻率會有所下降,但是魔力消耗下降的更多,可以節約魔力。不過你放心,傷害輸出不會下降,戰鬥力還是有保障的。」
「那你這個模式能放魔法嗎?」
「當然能。我可是法師來着。不過這種模式下釋放魔法的速度會下降一點點,而且只能用一些普通魔法,大招沒法用。不過這個任務里反正也限制大招,所以都一樣啦。」
阿修福德聽到這裏才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樣就最好了。我就是需要你的遠程打擊能力,你要是沒法用魔法了,那還不如不要節約魔力呢。」
「怎麼可能呢?我畢竟還是法師嗎。」
阿修福德點點頭問道:「誰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沒有?沒有的話我們就進任務吧?」
「等一下。」挺到阿修福德要進任務,我趕緊叫停。「那個,你帶來的這兩位都還沒介紹呢。我們起碼要了解一下同伴的大概信息吧?不然怎麼配合啊?」
「哦。看我這個腦子,把這個都給忘記了。」阿修福德趕緊拉着兩個人過來開始給我介紹了起來。
在阿修福德開始介紹之前,我先打量了一下這兩個玩家。
這兩個玩家一男一女,職業倒是很好認。男性玩家一身的光明鎧甲,不用說,典型的聖殿騎士,至於另外的一位女性,這個更明顯。一身的綠,外加一張長弓和那標誌性的長耳朵,除了精靈射手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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