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小妞嗎?別搞錯了。」
「錯不了,就是她去問附近的店家要的監控記錄,監控上拍得清清楚楚。」
「嘖嘖,長得挺漂亮的,不知道老闆會怎麼處置……鈐」
「按老闆的性格,當然是……洽」
「哈哈哈……」
秦傾意識開始回籠之時,聽到的就是這番對話,聲音不遠,但是也不在面前,大約就一牆之隔的位置。
她的眼睛被蒙着,嘴巴被封住,手腳都被綁住,似乎躺在一張床上。
秦傾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發生了什麼事,在她徹底清醒過來的一瞬間,就已經全明白了。
是她和林朗正在調查的人知悉了他們的舉動,所以開始對付他們了!林朗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而她現在也落入了這幫人的手中!
這幫人果然是無法無天,竟然在光天化日將她迷暈帶走,非法監禁在這個未知的地方。
秦傾嘗試動了動,發現手腳都捆得非常緊,她根本動不了!
與此同時,外面忽然傳來門鈴聲,有人匆匆過去開了門,隨後幾個人都恭敬地喊了一聲:「老闆。」
「人呢?」男人的聲音很年輕,聲線卻低沉得過了頭,只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心術不正。
「在裏面房間。」
隨即就有腳步聲往這邊而來,在門口頓住。
「呵,居然還是個女記者,真是意外驚喜。」男人的聲音驀地變了變,竟帶着讓人恐懼的邪氣。
「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還挺漂亮。」有人在旁邊搭腔。
「這麼驚喜?」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可真是要享受享受這個驚喜了。」
秦傾身子微微一僵,大約產生了一些幅度,落在那個男人眼裏,那男人驀地笑了起來,「原來已經醒了,正好,像條死屍似的玩起來可不得勁。」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笑聲,有人壯着膽子說了一句:「老闆,您享受完能不能也讓我們弟兄享受享受?這麼好的貨色呢……」
「不給你們分享豈不是浪費?」男人低笑着接了下去。
男人身後驀地響起一片歡呼聲,秦傾卻只覺得身上的血液都冷掉了。
她還想為沈珞的死還她一個公道,誰知道世事無常,現在自己竟然也要遭受那樣的厄運!
「給她灌點藥,讓她也好好享受享受。」男人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好咧!」
有人新高彩烈地答應了,不一會兒就向秦傾的方向走了過來,秦傾控制不住地開始掙紮起來,可是手腳都被綁縛,根本無能為力。
有人抓住她的頭髮,扣住她的腦袋之後,揭開了她嘴上站着的封條膠布。
有玻璃狀的東西遞到了她的嘴邊,秦傾死也不肯張嘴,那東西灌不進去,便有人又捏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
電光火石之間,秦傾猛地想到了什麼,奮力偏頭一避,再次避開那個可怕的藥物,開了口:
「你們敢!!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他都不會放過你們!」
此言一出,屋子裏驟然安靜下來。
過了片刻,有人大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向同伴求證,「慕秦川?」
「老闆……」也許大家都被震懾住了,有人囁嚅着喊了一聲。
又有腳步聲響起,在床邊停了下來,隨後,另一隻手捏住了秦傾的下巴,響起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慕秦川?的確是好大一朵保護傘,只不過……你是他的女人又怎麼樣?等老子和老子的兄弟睡完了你,將你往深山老林里一丟,任憑他慕秦川有通天的本領又如何?」
「你妄想!」抬出慕秦川的名字之後,秦傾竟然奇蹟般地沒那麼害怕了,「他約了我今天吃飯的,而且昨晚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提過我正在查的事情,我要是真的出事,你覺得他懷疑不到你頭上嗎,季先生?」
那個男人許久沒有出聲,秦傾想自己果然猜對了,這個人就是那次事件的第一兇手——季俊傑!
過了好一會兒,季俊傑才又出聲,這次竟然是冷笑起來,「那又怎麼樣?事情做都做了,你還妄想我現在放過你?被慕秦川玩死,也好過被你這個記者妹玩死,不是嗎?更何況老子被他玩死之前,至少還玩了他的女人一把!你別想我會放過你!給她灌藥!」
話音剛落,秦傾的嘴巴就再度被撬開,隨後,一股冰涼的液體被灌進了她口中。
秦傾痛苦萬分,可是頭卻被迫高高仰起,灌進嘴裏的那東西根本沒辦法吐出來,反而順着喉嚨就流了下去!
完蛋了!秦傾絕望地想着,遇上了一個真正喪心病狂的人,竟然要拉着她一起魚死網破!
隨即,季俊傑的手就撫上了她的臉,笑容之中邪氣更濃,「遮着眼睛都這麼漂亮,慕秦川眼光還是不錯的……」
秦傾緊緊咬着牙,終究又一次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樣的羞辱不在任何女人的承受範圍之內,秦傾感覺着季俊傑的手開始解她的襯衣扣子時,悲痛欲絕地想着,難怪沈珞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今天她也會經歷相同的噩運,在這之後,哪怕季俊傑會留她一條命,她想自己也會活不下去。
她感覺着自己的襯衣扣子被一顆顆地解開,房間裏被空調冷卻的空氣直接與那一片肌膚相接觸,立刻起了一層密密的小疙瘩。
是冷,也是恐懼。
秦傾並沒有那麼強的心理素質,可以在這種時刻冷靜下來,強烈的恐懼之中,她終究克制不住地濕了眼眶。
眼淚融入蒙在眼睛上的布條之上,冰冰涼涼的一片,卻讓她更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處於怎樣的境地。
在那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人,可是最終的思緒,竟然還是停留在慕秦川身上。
慕秦川,慕秦川……
她心裏默默念着他的名字,絕望而痛苦。
你不是說我有事就可以找你嗎?我現在有事,我馬上就要死了,你在哪裏呢?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響起「砰」的一聲巨響,仿佛是誰撞開了房門,緊接着房間裏就亂作一團。
秦傾聽到凌亂的腳步聲,聽到沉穩低喝的「不許動」,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可是很快,這些聲音竟然就都消失了,房間裏只余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粗重而驚慌。
片刻之後,混亂的腳步聲再度響起,卻是逐漸地遠離。
秦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克制不住恐懼的顫抖。
是有人來救她了嗎?可是為什麼會沒有聲音了呢?
仿佛為了回答她的問題,外間再度傳來腳步聲,卻是清晰而沉穩的,仿佛只有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那個人在床邊坐了下來,秦傾手腳被綁住,衣衫敞開,又無法判斷那人是誰,終究還是克制不住地縮了縮身體。
隨後就有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腦後,緩緩解開了綁在她眼睛上的布條。
布條解下來好一會兒,秦傾仍然是不敢睜開眼睛的,而後那雙手又伸到她的背後,開始解起了綁在她手上的繩子。
解到一半,大約是看她沒動靜,那個人的手便移了上來,輕輕在她頭頂揉了揉,是她熟悉的動作和溫度。
秦傾心頭仿佛被重重撞擊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看見面前那雙英俊深沉的桃花眼時,克制不住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手上的繩子原本還沒有完全解開,卻已經被她不顧一切地掙脫,伸出手來緊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慕秦川!」秦傾聲音喑啞濕潤,帶着無邊的恐懼,也帶着很大程度上的不確定。
他竟然真的來了?她不是在做夢?
慕秦川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後腦,低聲道:「沒事了。」
只這一句,秦傾的心理防線全數崩潰,終於忍不住嗚嗚地哭了出來。
慕秦川抱了她一會兒,便又鬆開她,動手將她散開的襯衣扣子一顆顆扣了起來,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走,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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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還有萬字更這種作死的事我會瞎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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