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看了他一眼,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反而直接就轉身走向自己的保姆車。
韓澈見狀,連忙上前拉住了她,半擁半拉着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車尾部,然後打開了車尾箱。
滿滿一車尾箱的香檳玫瑰,鮮妍驚艷,香味馥郁燔。
一旁,蘇佳的助理見狀,忍不住偷偷一笑。這兩人斷斷續續在一起也好幾年了,這種情況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她都見怪不驚了,因此助理自己先坐上車,然後叫司機開了車窠。
保姆車駛離,現場頓時就只剩了韓澈和蘇佳兩人。
蘇佳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韓澈卻攬着她的腰直往她脖子裏蹭,「親愛的,這次出去了半個多月,可想死我了。」
「是嗎?」蘇佳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韓大公子身邊那麼多嬌俏美人兒,真沒想到還能想得起我啊?」
韓澈頓時就佯裝拉下臉來,「說什麼話呢?我心裏眼裏都只有你一個人,你這麼冤枉我,我可不樂意。」
「那你就不樂意去吧!」蘇佳猛地推了他一把,拉下他手中的車鑰匙,在韓澈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進車裏,啟動車子,直接駛離了機場。
剩下韓大公子一個人站在空空蕩蕩的停車場,這下真是呆若木雞了。
等他好不容易重新打了車,追到蘇佳的公寓,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他的車就停在公寓樓下,而走進公寓裏一看,管理處擺滿了讓他覺得眼熟的香檳玫瑰。
保安熟絡地跟他打招呼,「韓先生,這麼晚啊?不過蘇小姐也是剛剛回來,一回來就送了我們這麼多花呢!明天其他業主看到,心情肯定也會很好。」
韓澈笑着點了點頭,走進電梯。
等來到蘇佳門前,他嘀嘀嘀輸入密碼,可是卻提示錯誤。
又換密碼了?
韓澈有些無奈地按着額頭嘆息了一聲,轉頭打電話給蘇佳的經紀人,很快就拿到了新的密碼,順利打開了門,走進去。
公寓不大,只有七十平,開放式的房屋格局,一眼就可以看盡。
蘇佳已經在衛生間裏洗澡,韓澈打開鞋櫃想要找自己的拖鞋,結果沒找到,於是熟門熟路地去垃圾桶里翻了一下,結果果然找了出來。
這女人每次生氣都是一樣的招數,大概也沒打算要換別的招。
換了鞋,韓澈坐到沙發上,蘇佳的包包剛好就放在旁邊,包口敞開,裏面露出一本雜誌。
韓澈抽出雜誌一看,頓時有些頭疼起來——封面就是他和最近的一個當紅小花,還是在遊艇上說笑的照片,難怪蘇佳會生氣。
蘇佳今天累壞了,因此只是快速洗了頭洗了澡就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一眼看到坐在沙發里的韓澈,她臉色頓時又拉了下來,只恨屋子是開放式的,想找扇門關起來不見他都不行!
韓澈連忙丟下那本雜誌起身來,走過去抱住蘇佳,「怎麼頭髮都不吹乾就出來了?感冒了怎麼辦?來來來,我給你吹。」
蘇佳毫不客氣地推開他,「要你管?你還是去關心你那位當紅小花大冬天地出海會不會感冒吧!」
「我就知道是為這個!」韓澈重新抱住她,就是不撒手,「那天老賀心血來潮約我出海釣魚,你又不在,我覺得無聊所以就赴約啦,誰知道他船上還有女人在呢?我不過就是跟她說了兩句話,剛好被記者拍到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記者造新聞的能力,是不是?」
「我只知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蘇佳說着,忽然轉頭看向了他,很認真地盯着他看了許久,忽然開口道,「韓澈,我們分手吧。」
臥槽?
韓大公子頓時就傻眼了,他是為什麼事來的?好像明明是一件很喜慶的事啊,怎麼突然就扯到分手上了?
「好端端的,分什麼手?」他問。
蘇佳深吸了口氣,回答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很久,我們在一起已經幾年的時間了,這幾年裏無數次吵架無數次分手,原因是什麼?不就是因為我們不合適?再這樣下去,一輩子都會是這樣子,一輩子都在這樣的吵吵不休中生活,你不累我都覺得累!反正你媽也瞧不上我,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趁早了斷,早散早好。」
散個屁啊!韓澈
心裏狠咒了一句,連忙繼續哄:「你怎麼能拿我們那麼多次分手來說事呢?那麼多次分手之後都和好了,不就說明我們正好是天生一對嗎?媳婦兒,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也再不跟其他女人單獨說話了,好不好?」
蘇佳真的覺得很累了,頭也有些疼,不想再繼續跟他說下去,「我累了,想休息。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談,給大家兩天時間冷靜冷靜再說吧。」
說完她就推開韓澈,往床的方向走去。
一個小時後,蘇佳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沉沉入睡,而韓大公子則無比淒涼地獨坐在沙發上,對着無聲電視滿目哀怨。
起初的起初,他到底是想跟她說什麼來着?怎麼就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呢?
而與此同時,今天受到刺激最小,但還是受了刺激的賀宇棠,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坐在自家陽台上,舉杯邀明月,嘆息顧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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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慕紹南和初藍婚禮那天,上官逸還真帶着清歌和小魔星從法國飛回來了。
一家三口……不,應該是一家四口一出現,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幾隻雄性的目光似乎不太善良,尤其是韓澈,那眼神簡直要是要殺人一樣。
不過,上官逸心情好,又逢慕紹南大喜的日子,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沒有伴郎,沒有伴娘,甚至連觀禮的賓客都只有寥寥幾人,可是簡單而莊重的婚禮,卻依舊是讓人感動的。
初藍挽着許爸的手臂,身穿潔白聖潔的婚紗,身後是圓圓和星海兩個花童,一步一步地踩着紅毯,走向等待着的慕紹南。
而他站在那裏,簡直是世界上最英俊好看的男人,她知道他在等着自己,有一點忐忑着急,內心卻又無比安穩。
因為知道他伸出來的手裏,就有幸福的所在。
許爸緩緩將初藍的手交到了慕紹南手中,目光之中,滿滿都是欣賞與信任。
那是一種愛的傳遞,因為從此以後,知道會有另一個男人來愛自己的女兒,給予她世界上最多最大的幸福。
宣讀誓詞,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明明是聽過無數次的句子,如今一字一句地從自己口中讀出來,才知道它的動人之處。
初藍念得很用心,因為她聽得到,慕紹南同樣念得用心。
交換戒指,這樣一個簡答的動作,她的手竟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將戒指戴到他手上,而他的手心溫暖乾燥,一如既往,給予她最厚重的安全感。
新郎親吻新娘,慕紹南捧着她的臉,輕輕印上她的唇時,還將另外幾個字傾吐在她唇上。
初藍被他吻着,忽然之間就淚濕了眼眶。
觀禮的人群中,清歌也似有所感,原本還沒徹底原諒上官逸呢,可是這會兒可真是感動,不知不覺地就握住了他的手,而後緩緩靠到了他的肩頭。
上官逸低頭看她一眼,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而與慕秦川扣手坐在一起的秦傾,眼眶其實也是紅了紅的,可是紅過之後,她忽然就嘆了口氣。
慕秦川立刻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大哥和初藍的婚禮雖然簡單,可是真莊重啊,想想我那時……」秦傾撇了撇嘴,「總覺得好隨便的樣子。」
慕秦川聞言,目光刷地一下飛向了慕紹南,眼神里仿佛有刀!
而擁着清歌坐在那裏的上官逸,也彷如芒刺在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背後,韓澈和賀宇棠四隻眼睛,四把哀怨的刀全扎在了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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