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江老太太的幫助之下,初藍的記者招待會竟然召集到了大大小小各路媒體的幾十名記者,紛紛爭先搶後地向初藍提問。
初藍沒有任何人陪同,獨自一個人出現了台上,在記者sao動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會場安靜下來,她才終於開了口。
「抱歉,今天在這裏,我可能不會回答各位的任何問題,但我會將我跟慕紹南先生的關係完整地告訴大家,儘量無所遺漏,希望大家能幫我澄清一下。洽」
隨後,初藍就開始了緩慢的許叔。
「我跟慕紹南,的確曾經在一起過,但是時間不長,只有一個月多一點,那個時候,他是獨身。鈐」
她平靜地說着,無所畏懼,唯一的顧忌大約就是不要提到圓圓,但在這段關係之中,圓圓的存在雖然重要,但對外人來說,應該不會有人太過關注圓圓,因此一切都很順利。
初藍平靜地講完了自己跟慕紹南那短短一個月多一點的戀期,隨後就站起身來,朝現場眾人鞠了個躬,「這就是事實的全部,我跟慕紹南先生,早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毫無關係,一直到現在,現在慕紹南是有妻有女的人,而我,目前還是獨身。」
「那麼許小姐,你跟慕紹南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嗎?」
「你跟慕紹南分手之後,會不會繼續做朋友?」
「你說自己目前還是獨身,那是不是在嚮慕紹南暗示什麼?你還希望與他複合嗎?」
初藍一早就已經擺明態度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但是聽到這幾條問題時,還是微微頓住了。
隨後,她重新拿起了話筒,平靜地回答道:「兩個月前的那本雜誌拍到我跟他的那天晚上,就是我跟他徹底分手的時候,在那之後,我跟他再也沒有聯絡過;而我跟他大概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聯絡,所以不會做朋友;至於我之所以表明自己現在是單身,是因為我很期待,期待不久的將來,能有一段我期待的、全新的感情在前面等着我。謝謝大家。」
初藍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話筒,任身後的記者再怎麼提問,也沒有再回頭,直接進入了後台。
後台那裏,江老太太正坐在那裏等着她,一見她進來,立刻就握住了她的手,輕笑道:「你剛才說得很好。」
初藍聞言,微微笑了笑。
在這之後,g市的媒體大肆報道了初藍這次的新聞發佈會,當然,對於這樣一場遲來的發佈會,公眾多數是持懷疑的態度,覺得應該是公關精心策劃之後搞出來的,但也有部分人選擇相信,一時之間,輿/論依舊激烈。
初藍說到做到,從那天之後,無論記者再怎麼跟訪,她都沒有再回答過任何問題,一概保持緘默。
一群記者跟了她幾天,大約實在是覺得沒什麼價值,又轉而想要去採訪慕紹南。
可是慕紹南是什麼人?慕家的人跺一跺腳,整個g市都會為之震動,慕紹南想要隔絕記者的***擾與追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初藍那邊挖不到資料,而慕紹南這邊又採訪不到,而g市的社交版永遠不缺乏新的話題,幾天之後,沒有新報道跟進的這單「慕紹南小三」新聞,幾乎就快要被遺忘了。
在這樣日漸的被遺忘之中,初藍收拾了東西,帶了滿滿兩箱子的書,又一次回到了霖縣。
轉了兩次車到達學校所屬的鄉鎮時,下車便看見程濤正站在車站那裏等她,一見她下車,便笑着迎上前來,「你說你今天回來,我就在這裏等你。」
初藍怔了怔,才又笑了起來,「我帶了兩大箱子書呢,正愁不知道怎麼帶上山,這下可有幫手了。」
程濤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一會兒,直至初藍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他才摸了摸頭,有些憨笑着收回了視線,「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好像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啊?」初藍一面走到車廂處去拿行李,一面問道。
程濤立刻上前,沒有讓她動手,自己將她的行李都取了出來,只交給初藍一個小包包,至於那兩箱子書,都被他拎在手中。
「笑容不一樣了。」程濤說道,「你以前笑起來的時候,其實沒有現在這麼開心。」
初藍聽了,怔了怔,隨後才又再度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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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節,慕秦川這天下班之後,早早地回到家裏,便見到秦傾正和明姨坐在一起做元宵,而熙之正興高采烈地在旁邊搗亂,小臉和小手上全是元宵粉,見到他還樂呵呵地喊了一聲,「爸爸!」
慕秦川上前撈起兒子抱進懷中,也不嫌棄熙之滿身的元宵粉,微微側了臉讓熙之親自己,熙之果然抱着他,大大地親了一口,頓時將他也蹭得滿身元宵粉。
秦傾有些嫌棄地看了這父子倆一眼,「膩歪!」
「我老婆吃醋啦,那我也親你一下,來!」慕秦川說着就要湊過來親秦傾,秦傾立刻一巴掌抵過去,成功在他臉上印下一個白色的巴掌印,熙之頓時拍着手大笑起來,明姨也笑了,秦傾看着他那副樣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秦川這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面舉着熙之玩,一面說道:「今天家裏氛圍不錯啊。」
秦傾聽了,跟明姨對視一眼,明姨輕嘆一聲,點了點頭:「是啊,圓圓媽媽情緒總算是好多了,今天和安娜醫生一起出去了。」
慕秦川聽了,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這個安娜還挺有辦法。」
秦傾搓好了一個元宵,說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要跟陌生人說,才比較容易。」
「聽起來你似乎很有經驗?」慕秦川忽然偏頭問了一句。
秦傾微微「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
慕秦川這才又四下看了一番,問道:「慕老大還沒有回家嗎?我離開公司的時候他好像已經走了。」
明姨聽了,朝着後花園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在那裏呢!最近這幾天紹南可真是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慕秦川聽了,和秦傾對視一眼,隨後他便抱着熙之,朝後花園走去。
慕紹南果然坐在後花園裏的桌子旁邊,桌上擺了一瓶紅酒和一個杯子,而他手中還夾着一支煙,正偏了頭看着遠方的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秦川走過去,直接拉開椅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這麼早就喝上了?」
慕紹南聽了,這才回過頭來,眸色暗沉地看着他一眼,卻沒想到剛好看到他臉上印了一個白色手掌印,着實有些滑稽,不由得怔了怔。
回過神來,他才緩緩開了口:「有意思嗎?」
慕秦川當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隨意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重新抹回熙之的小臉蛋上,逗得熙之直笑,隨後才回答道:「讓我覺得喜歡與高興的事,當然是有意思的。」
慕紹南聽了,眉心竟然微微一動,隨後,他有些不自覺地抬起手來,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
慕秦川不由得順着他的動作看了一眼,頓時想起了什麼,「前幾天那裏不是傷了嗎?這麼快就好了?」
慕紹南摩挲着那個位置,果真是沒有了往天的疤痕,也沒有了往日的痛感,好得有些徹底。
慕秦川看着他這個樣子,忽然就笑了起來,「看這情形,你好像還捨不得那個疤痕?」
慕紹南看了一眼他懷中抱着的熙之,見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隨後才淡淡回答了一句:「只是突然覺得,這種痛的感覺也挺好。」
慕秦川聽了,忽然微微挑了挑眉,「你居然好這口?做了三十多年的兄弟,我居然才知道。」
慕紹南這才又轉頭看向了他,神情非常平靜地點了點頭,「對,我好這口。」
慕秦川不由得低咳了一聲,「對於你這樣的坦率,我表示很欣賞。可是,這麼坦率還真不是你的風格。慕老大,你不會是……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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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更5000字照舊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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