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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小傑等人剛下山,道門的人就已經來了。
兩個先天帶着十幾個的道門精銳弟子,將趙純良的廂房給圍住。
「門主請趙先生到大殿一敘。」一個先天嚷聲說道。
廂房內沒有聲音。
先天微微一皺眉,突然抬手一揮。
廂房上那虛掩着的門被風吹開,門後,趙純良正和「許長生」盤着腿泡茶。
「門主請趙先生到大殿一敘。」先天黑着臉說道。
「難得清靜一會兒,就有人上門呱噪。」趙純良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陳厚德想和我聊什麼?」
「趙先生到大殿後就知道了,對了,這位許宗主,也請一同前往。」先天看向「許長生」說道。
「好!」「許長生」從容的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怕的要死,但是自從看到趙純良極力維護他之後,不知道怎麼的,他的一顆心就踏實了許多,整個人的氣度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在兩大先天以及十幾個內道門精英的帶領下,趙純良和「許長生」一起走進了大殿之中。
此時的大殿裏,早已經坐了很多人,人們分坐在大殿的兩側,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在趙純良帶着「許長生」進入大殿的時候,都面色凝重的看着趙純良。
趙純良倒是臉色自如,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陳厚德坐在上首的位置,在陳厚德的旁邊坐着陳白馬。
陳白馬臉色冷峻,陳厚德則是十分的從容,甚至於還隱隱帶着一絲絲笑意。
「不知道陳門主特地着人去把在下叫來大殿,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和在下商量的麼?難不成陳門主打算認罪了?」趙純良戲謔的問道。
「趙純良,你少猖狂。」陳白馬呵斥道,「這裏是道門大殿所在,不是在外頭,說話注意點。」
「我說話肯定注意啊,不過也分人,有的人做事沒分寸,那我說話自然也就沒分寸了。」趙純良雙手抱胸,笑吟吟的看着陳厚德。
「趙純良,我前段時間聽說,劍宗的宗主許長生,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一直到前幾日都未曾出現,為什麼這次群龍大典,這許宗主,會有時間出現呢?」陳厚德輕聲問道。
「前段時間我閉關,自然就沒有和外界聯繫。」「許長生」從容的回答道。
「是這樣嗎?可為什麼我卻聽說了這樣一件事情,說是這趙純良企圖謀奪劍宗產業,所以暗地裏對許宗主下手,最終導致許宗主不得不離開劍宗呢?」陳厚德問道。
「子虛烏有。」「許長生」搖頭道,「趙先生從未對我做過任何事情,並且,劍宗還是在他一直的支持下,才能夠有如今這樣的局面,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將劍宗宗主的位置傳給趙先生的原因。」
「既然是閉關,那許宗主肯定在劍法之上是有所得了?不如這樣,許宗主在這裏露幾手給我們看看,我們也許久未曾見到過劍宗那玄妙的劍法了,怎麼樣?」陳厚德笑着問道。
「劍宗的劍法,不是拿來給別人看的,而是用來殺敵的,所以很抱歉,陳門主,我不能展示給您看。」「許長生」搖頭道。
「殺敵?既然如此,那我就給許宗主找一個敵人,你看如何?」陳厚德說着,也不等趙純良這邊說話,抬起手拍了兩下。
一個身着劍宗古樸外衣的人從旁邊走了出來。
這人長的,和許長生幾乎一模一樣。
當這人出現的時候,現場頓時喧譁了起來,雖然之前有人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當他們親眼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這年頭除了雙胞胎之外,竟然會有人長的如此相像。
「這…這是誰?」「許長生」驚訝的指着另外一個許長生問道。
「我是誰?」許長生冷笑着揮劍指向「許長生」,說道,「你現在假冒的誰,你自己不知道麼?」
「假冒?」「許長生」震驚的說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假冒你?」
「還在狡辯?」許長生冷冷的說道,「幾個月前,我輕信趙純良的話,以為趙純良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助我恢復劍宗,沒想到,就在劍宗剛有起色的時候,趙純良竟然就要謀奪劍宗,幸運的是,我並沒有死在趙純良的毒手之下,在陳門主的幫助下,我成功的躲過了趙純良的追殺,所以我今天才能夠站在這裏,揭露趙純良和這個假的許長生的醜惡嘴臉,沒想到,你們到現在還在裝傻充愣,趙純良,你沒想到,我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吧?」
「你到底是誰?」趙純良陰沉着臉看着許長生,說道,「你為什麼要假冒許宗主?」
「假冒?」許長生冷笑道,「你說我假冒?真是荒謬,我許長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為什麼要假冒?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找到了這麼一個冒牌貨,竟然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假的總歸是假的,趙純良,我不多說,我就說一句話,你敢讓這個假的許長生和我打一場麼?如果他是真的,那必然會我劍宗的劍法,想來,他一個真的劍宗宗主,要收拾我這樣一個假的劍宗宗主,應該簡單的很吧?」
趙純良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盯着許長生說道,「你當你是誰?你說比試就比試?如果誰想比試我們就得跟誰比試,那我們還不得忙死?」
「別這樣說!」坐在旁邊的陳白馬開口道,「道門內部一直有切磋的傳統,昨天的切磋是在演武場,今天的切磋換來這裏,也不是不可以,正所謂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假的許長生,是怎麼也不可能打的過真的許長生的,畢竟要找長得像的人很簡單,但是要找長得像的高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真的覺得,誰厲害誰就是真的?」趙純良皺眉問道。
「趙純良,我知道你這假冒的許長生應該是最近才找到的,想來你也讓他學習了一些劍宗的劍法吧?只可惜,劍法這種東西,哪裏是三兩星期,三兩個月可以練成的?我練習劍法數十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眼下正是用我的劍法證明我身份的時候,如果你不想讓這個假冒貨死的話,那你就趕緊讓他承認他是假的吧!」許長生冷冷的說道,在他看來,趙純良現在絕對是騎虎難下,那個假冒貨是絕對不可能打的過自己的,只要打上幾下,那個假冒貨就會曝光,可如果不讓那假冒貨和自己打,那自己這邊就一直咬着這個不放,到時候這假冒貨還是會曝光,不管趙純良怎麼做,這假冒貨都註定要曝光,只要假冒貨曝光,那他許長生,就可以重新回到劍宗,然後在陳厚德的支持下,重新站到巔峰。
這一切都太美好了,這一切,都是許長生在知道群龍大典要召開之後設計的,今天總算是來到了內道門見到了陳厚德,他所設計的這一切,必然會成為現實。
「狂妄!!」就在所有人都看出來趙純良為難的時候,「許長生」突然呵斥了一聲,他盯着許長生說道,「趙先生之所以不想讓我出手,是因為劍宗劍法素來狠歷,你這樣一個門外漢,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如果到時候我一個沒留神把你給殺了,那指不定就給人把柄了,到時候趙先生如何證明他的清白?」
「一個沒留神把我給殺了?」許長生像看笑話一樣看着對面那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說道,「你這個假冒貨,到底這個趙純良給你灌輸了什麼樣的思想,才能讓你如此的自信,甚至於自負?難道你真覺得你打的過我?你學過劍麼?你殺過人麼?你知道何為挑刺旋開麼?」
「多說無益,我是許長生,就是許長生,不可能你冒出來一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了之後我就不是許長生,年輕人,人活着不容易,千萬別輕易尋死!」「許長生」勸道。
「哈哈哈,沒想到你本事沒有,這說話的能力倒是練得非常好,想來這段時間你應該就是專門練嘴了吧?這樣吧,你不是說害怕一個不小心殺了我讓趙純良為難麼?那我就在這裏撂下話了,等一下刀劍無眼,如果你傷了我,或者殺了我,那就是我實力不夠,那就是我是假的許長生,如何?」許長生傲然問道。
「話都說到這樣的份上了,趙純良你難道還想強撐着麼?在這裏誰都看出來你身邊這個許長生是假的了,你還不乖乖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如何謀奪劍宗,如何謀害許宗主的?」陳厚德大聲喝道。
「在這裏誰都看出來洪強是你殺的了,你不也不老實交代?」趙純良戲謔的說道。
「趙純良,如果你再不讓你身邊的這個許長生出手,那就別怪我親自動手拿下你了!我勸你別再掙扎,沒有意義了。」陳厚德一點都不接趙純良的話頭,自顧自的說道。
「好吧。」趙純良無奈的攤開手,看向周圍的人,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身邊這個是假的?」
「是真是假,拉出來練練就知道了,如果問心無愧,那就打吧,我們都長眼,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一打就看的出來。」旁人說道。
「有眼沒眼在剛才廣場上我就已經知道了。」趙純良嘲諷的說道。
在場眾人紛紛羞愧低頭。
「不過,我終究得證明自己的清白,想打,那就打吧。」趙純良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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