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夢神探 第五章孩子的煩惱

    「我是不是憑空猜測,你們夫妻應該最清楚,因為你們的關係到底怎樣,只有你們最清楚。哼,其實除了你們自己,每天跟你們朝夕相對的親人,遠比你們想像中敏感細緻的孩子,小奎,也是很清楚的。」冉斯年咄咄逼人地直視着陳國斌和張悅夫妻,「而且,我做出這樣的推論,也是因為剛剛陳國斌的那個夢,我認為他的那個夢很可能就是我說的第二種可能性,因為陳國斌的潛意識裏在責怪小奎,想要衝小奎發泄怒氣,可是因為這種無端的怒火違反了夢的審查制度,所以夢才要經過改裝,憑空製造一個小奎改分數的假象。」

    陳國斌馬上轉頭去看張悅,而張悅卻僵着脖子,不去看陳國斌,她滿臉都寫着心虛。

    「夢的審查制度?」范驍撓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夢還有審查制度?」

    「是的,按照弗洛伊德的觀點,夢形成的動機往往是一個想要獲得滿足的願望,而通常我們總會忽略這一點,因為夢總是具有一定的荒謬性。實際上,夢的荒謬性正是它的自我改裝,在夢的審查制度的作用下的自我改裝。所謂審查,可以直接從字面來解讀,就像是現實社會中的『審查委員會』,偷稅漏稅、重婚超生,這些單位的工作人員都會查。為了躲避這些審查,現實中的人總會做一番偽裝,夢也是一樣,為了躲避審查,它就進行一番改裝,把夢者真實的**,不被道德允許的**隱藏在荒謬之中。」冉斯年一面給在場的人普及釋夢的知識,一面繼續用眼神給陳國斌和張悅施加壓力。

    陳國斌沉不住氣地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的孩子現在被綁架了,可是你卻把責任賴在了我們身為父母的頭上,你到底想說什麼?」

    冉斯年冷冷地逼視着陳國斌,說:「我懷疑小奎並不是被強行綁架的,他就像夢裏主動逃上了熱氣球一樣,是在沒有被暴力脅迫的情況下,平靜地跟綁架犯離開的。至於說他為什麼要跟隨綁架犯離開,我想恐怕就是為了逃離這個家,逃離讓他倍感焦慮的父母吧。」

    瞿子沖是個經驗老道的刑警,他聽到這個份上,已經明白了冉斯年話里的深意,更加從陳國斌和張悅的臉色證實了冉斯年的猜測,他清了清喉嚨,極為嚴厲地說:「陳國斌,張悅,現在時間緊迫,如果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48小時,孩子的情況就越加危險了。你們最好實話實說,到底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這對於尋找孩子非常重要!」

    陳國斌一臉茫然,急得直搓手,無措地說:「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孩子媽,你知道什麼,快說啊!」

    饒佩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聽了瞿子沖說的48小時之後便更加心慌,想像到一個十歲的小男孩正在跟一個變態一起,她急得衝口而出,「哎呀,你雖然不知道,你的潛意識卻已經知道了,夢裏的你之所以想要衝孩子發泄怒火,很可能是因為你的潛意識在懷疑陳佳奎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否則的話,一個父親為什麼莫名其妙要對聽話的兒子懷有怒火?有想要責怪孩子打孩子的**?」

    饒佩兒話一出口,屋子裏所有人都震驚了,最為震驚的就是張悅。

    冉斯年驚異地望着饒佩兒,「看來你真的可以晉升為我的助理了,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陳國斌怒目圓瞪,一雙眼像是要噴火似的死死盯住張悅,嘴唇顫抖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張悅的身上,等着張悅辯解或者承認。

    張悅緊咬牙關,眼神里透射着心虛和恐懼,她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是她的神態和肢體語言等於什麼都說了。

    過了一分鐘,陳國斌開口了,「怪不得,怪不得小奎長得一點都不像我,原來他是個野種!」

    瞿子沖咳了一聲,厲聲道:「孩子是無辜的,請你說話注意點。」

    「沒錯,孩子是無辜的,有罪的是你這個蕩婦!」陳國斌突然爆發,猛獸一樣撲向張悅,掐住張悅的脖子大叫,「你讓我替野男人養兒子!我殺了你!」

    范驍和瞿子沖他們急忙上前阻攔,把發瘋的陳國斌拉開,可張悅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了兩個觸目驚心的紅手印。

    張悅劇烈地咳嗽,但仍舊不肯說一個字,只是緩緩往後瑟縮着,甚至不敢抬頭去正視丈夫陳國斌。。

    范驍和鄧磊一起把發狂的陳國斌給架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冉斯年、饒佩兒、瞿子沖和張悅。


    瞿子沖儘量溫和地對張悅說:「張悅,現在你必須要告訴我小奎的親生父親是誰,因為目前來看,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他把小奎給擄走或者騙走的。」

    張悅不可置信地瞪着瞿子沖,終於說出三個字,「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饒佩兒心急地問。

    「他有自己的兒子,而且我們早就斷了,他對小奎根本漠不關心!」張悅信誓旦旦地說。

    瞿子沖嚴厲地質問:「他到底是誰?到底可不可能不能憑你一句話,我們得調查!你到底還想不想找回兒子了?小奎可是你的親骨肉!」

    張悅嚶嚶地啜泣,小聲說:「他叫郎劍,現在是我們廠子的副廠長,當年他跟我也就是玩玩,後來他娶了上任廠長的女兒,就把我給甩了。小奎出生後,我去找過他,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敢把小奎是他兒子的事情外泄出去,不但我丈夫饒不了我,他也會讓我生不如死。就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怎麼可能現在要認回兒子?」

    饒佩兒不以為然,冷嘲熱諷地說:「誰說這個郎劍擄走小奎就是要認回兒子呢?說不定他有別的預謀,比如說他的親生兒子得病啦,需要換個什麼內臟沒有合適的供體……」

    冉斯年拍了拍饒佩兒的手背,打斷她:「算了,別胡亂猜測了,還是等瞿隊調查之後直接排除或者確認郎劍的嫌疑吧。」

    張悅雙手抱頭,用力撕扯頭髮,哭着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小奎,這孩子說不定真的是知道了什麼,去年的時候有個鄰居就開玩笑說他不是國斌的兒子,因為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冉斯年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是該恨張悅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還是同情這個丟了兒子的母親。

    出了陳家之後,冉斯年在跟瞿子沖分道揚鑣之前特意囑咐說:「瞿隊,陳國斌跟郎劍一樣有嫌疑,如果說他一早就已經知道了陳佳奎不是親生的,一直在演戲的話……」

    「放心,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接下來我會派人仔細調查這兩個男人的,有什麼進展我會馬上通知你,你這邊過了今晚如果有什麼發現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瞿子沖所說的過了今晚的發現,自然就是指冉斯年在夢裏的發現,「我也已經派人去接苗玫到警局了,希望她能夠根據記憶給出一個張曉的畫像,當然,我們首先會把目前兩個嫌疑人陳國斌和郎劍的照片給她辨認。」

    「好的。我現在就有睡意,現在馬上回去休息,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冉斯年看了看表已經是清晨六點,折騰了半個晚上,他的確有些吃不消,但他卻慶幸自己的吃不消,能夠儘早入睡,儘早做夢,畢竟現在時間緊迫,關係到一個小男孩的生死。

    跟瞿子沖告別之後,冉斯年便坐上了副駕駛,讓饒佩兒駕駛,自己則是要在車上小憩一會兒。

    很快,冉斯年便再次置於陳家,陳佳奎那間小小的房間裏。

    不到十平米的小屋一片狼藉,冉斯年站在狼藉的中央,原地轉了一圈,目光緩緩掃過四周。陳佳奎的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個單人床、一個書桌和一個簡易衣櫃,地上被冉斯年翻出來的東西都是書桌里的書本和衣櫃裏的衣物。

    冉斯年的目光很快就越過層層阻礙,集中在了一本小學二年級數學課本上。陳佳奎現在讀三年級,二年級的課本自然是不用了,所以才被他堆放在了書桌的柜子裏。這本數學課本的書頁里夾了一張紙,只露出了四分之一,露出的部分寫着的是「三包憑證」。

    是什麼東西的三包憑證?冉斯年帶着期盼蹲下身,撿起了那本數學課本,心裏祈禱着,這本書千萬要翻得開,白天的時候他「掃蕩」這個房間的時候千萬要翻開過這本書啊!

    冉斯年翻開了這本書,看見了那個三包憑證的全貌,上面寫着某某品牌平板電腦的字樣。

    冉斯年記得白天掃蕩這裏的時候根本沒看見什麼平板電腦,現在再重新審視這間房間,也沒有任何電子產品,那個丟在地下倉庫的書包里除了書本文具,也沒有什麼平板電腦。陳佳奎的家境着實不怎麼樣,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電視還是好多年前的款式,家裏除了電視洗衣機冰箱就沒有別的家用電器,陳佳奎哪裏有錢去買什麼平板電腦?而且從他把三包憑證藏起來這點來看,陳佳奎有一台平板電腦的事情父母並不知情。冉斯年可以肯定,陳佳奎這個小男孩絕對有秘密。

    冉斯年一邊思考一邊擺弄手裏的那張三包憑證,這才發現背面被寫上了好幾串字母和數字的組合,看字跡,就是出自於一個三年級小學生的手筆,這是陳佳奎寫下的無疑。至於說這些字母和數字的組合到底是什麼,冉斯年也有了想法,只等他實地去確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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