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竟是光明之神的後代!?
野狼本以為,這事就已經足夠叫人驚訝了,卻沒料到,波塞冬語不驚人死不休,氣兒都不喘就直接拋出了更為震撼的事實。
灰除了是光明之子外,竟同時也是黑暗之神的後代!?
野狼錯愕之餘,不由心中疑惑。
黑暗和光明,他們不是世代仇敵嗎?彼此之間明爭暗鬥了不知道多少年,兩大陣營的戰火也從未停過。怎麼忽然一夜之間,他倆連小孩都有了!?
所以……這倆貨白天打得你死我活,整日掛着一副恨不得生嚼對方的表情……其實,都是在演戲?
實際上,他們關係好得蜜裏調油,每日天黑熄戰,就偷偷摸到對方帳篷里,脫褲子睡同一張床上!?
尼瑪這不坑爹嗎!
幸好,波塞冬立刻就糾正了野狼的錯誤之處。
但是,他糾正歸糾正,但糾正的錯誤點,卻實在是……
波塞冬非但沒有否他們暗中有一腿的事實,反而還十分生動地描述了當年的歷史。
波塞冬:「上一屆光明之神,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乃神界第一美男子。黑暗之神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沉淪。求而不得,遂藥之、強之、囚之。百年之後,事竟成,雙子出,其一名『灰』。黑暗之神大喜,光明之神接機離間,說反其部下,又得舊部之援,破釜沉舟,重傷黑暗之勢。然傷敵一百,自損三千,光明之神終難抵潰敗,含恨自殺。黑暗之神亦緊隨其後,長眠不醒。」
野狼:「……」
等等,這段話的信息量有點大,你先讓我分析一下。
初初聽來,似乎,黑暗之神是一個因為被暗戀對象拒絕,然後秉着「即使得不到你的心,那也要得到你的身體」的信念,黑化暴走,綁|架囚|禁心上人的,渣攻。
聽上去,光明之神似乎是個挺可憐的倒霉蛋,不過是生得貌美了一些,結果飛來橫禍,又是下藥又是□□,真是什麼神的尊嚴都沒有了。
但是,光明之神並不是個仍人拿捏的軟柿子,黑暗之神實在是太小看他的心機之深了。光明之神一邊裝着順從放棄抵抗的同時,一邊暗中策反了對方的部下,同時還和自己人取得聯繫。最後,終於讓他發動了大型反攻,將黑暗之神的勢力給滅了個七七八八。
看上去,光明之神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可問題是,黑暗之神畢竟還剩了三三兩兩的勢力。千算萬算最後還是失敗,光明羞辱怨憤最後氣得自殺了。
黑暗之神一聽,也跟着絕望了。尼瑪,老子千辛萬苦不都是為了你嗎,你死了我還玩啥,算了,我也不活了。於是黑暗之神也抹脖子了。
最頂頭的兩個老大都自殺,剩下的人還有啥好打的,乾脆原地解散各回各家好了。
這結局……真他媽的是日了狗了!
野狼深深地懷疑,當年他倆自殺之後,他們的部下和自己,肯定也有着相同的感慨。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們兩個不是神嗎?不去關心國計民生的大問題,視天下蒼生於不顧,你們這些年乾的都是些啥屁事啊。好吧,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可問題是,你們拋得可真夠空的,信徒人民都不要了,命也不要了,愛情也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
「荒唐,實在是荒唐!」野狼蹙眉,連連搖頭,「愛而不得,那就不得好了,難道非得執着於一個人嗎?全世界這麼多選擇,難道就不可以換一個能夠得到的對象嗎。」
停頓片刻,他忍不住還是給這兩個殉情的神祗加上一條評語:「不干正事。」
波塞冬瞅着野狼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吾兒,太年幼,不識情愛滋味。」
野狼一臉糟心地看着他。
愛情這鬼東西能有什麼意思?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麻煩得要死,而且還脆弱得不行,輕輕碰一下就碎了,簡直無聊至極。
並且,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碰到什麼樣的對象。如果碰上像黑暗之神這樣的偏執狂,那真是一輩子都毀了。與其這樣,那還不如永遠單身,反正之前那麼多年不也是一個人過來了,也沒什麼不好的。
野狼一邊思考,一邊習慣性的皺起了眉毛。
「勿要皺眉,皺眉催人老,老則無人愛。」波塞冬將手放在野狼的眉心,用力替他撫平皺起來的眉毛,「吾兒心太重,憂慮過多,活得不愉快。且該試試常微笑,如吾這般。」波塞冬沖他綻放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野狼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揮開波塞冬的手。
波塞冬的手離開他的眉心,順勢向下,在空中停頓片刻,忽然惡作劇地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野狼萬萬想不到,海神竟然會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來。
只見,萌萌噠的小人魚猛地瞪圓雙眼,胖乎乎的小手捂着自己的一邊臉頰。臉上掩不住的驚訝,同時,還要努力保持嚴肅的表情。
這反應,逗得波塞冬居然大笑了起來。
野狼忽然產生了一種被調戲了,但又不能發泄出來的鬱憤。野狼岔開話題,試圖回到灰的身上:「可是我不明白,光明之神與黑暗之神都是男子,又怎麼會有小孩呢?而且還是雙生子。」
波塞冬把大手放在野狼的頭上,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吾兒如此優秀,日後必將有人追求於你。」波塞冬凝視着野狼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切記,莫封鎖心靈錯過機會,且敞開胸懷放手一試,情愛一事極其有趣。希望來日愛你之人,亦為你愛之人,莫要落得光明的下場。」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現在不是在說灰嗎,幹嘛扯到我的身上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野狼臉頰微紅,狠狠地瞪了一眼波塞冬,好像鼓起來的河豚一樣。
波塞冬笑着嘆了口氣:「吾兒,何日才能長大啊。」
「不要岔開話題,灰到底是怎麼出生的,他是不是雙生子。」野狼繃着臉,一副專注辦公的嚴肅表情,但是,飄忽的眼神和通紅的脖子,卻透露了他的內心。
波塞冬知道野狼看着冷漠,實際臉皮很薄,這會兒肯定是已經不好意思了。不過他並不點破,而是回到灰的話題上來:「灰之誕生實乃意外,禁忌魔法不可取也,雙生子更為不詳。然其兄已失蹤,或已死亡。若無汝之援手,灰亦本不該活至今日。」
灰能夠平安無恙地活到了現在,很大程度上,需要感謝野狼。如果不是野狼那日一時心軟,誕生于禁忌魔法,註定不詳的雙生子之一的灰,早就應該已經死了。
換句話說,野狼那日的無心之舉,不但拯救了灰的一條性命,同時,還改變了灰的命運。
可是,這種命運的轉變,究竟是好是壞,實在很難說清楚。
「不詳什麼的,實在是可笑。難道這就是你對灰格外關注的原因?」野狼毫不在乎地說,「若你見過灰,就會知道他只是個喜歡畫畫的普通孩子。別說危害世界,他就連做壞事都不會。」
波塞冬否認了野狼的猜想。
那麼,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雙生子的話,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若要說生世的話,野狼覺得其實他挺可憐,也挺無辜的,父母是誰又不是他自己選的。再說了,波塞冬也不是那種仰人鼻息,看別人眼色的類型,灰就算是有個更加離奇的生世,波塞冬也是不會在乎的。
肯定也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所以其他家長告狀到波塞冬這裏。拜託,灰根本就是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弱雞。從來都只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兒,萬萬沒有他欺負別人的可能性。
雖然粘人得很,但總的來說,灰是個很乖的小孩兒。野狼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劇團那麼多人,波塞冬唯獨提起他。
「不要再繞圈子了,」野狼已經不想再猜了,「到底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波塞冬看了他一會兒,野狼不耐煩的看着他,波塞冬這一次終於很直接地說出了整件事的緣由:「這一屆的光明之神欲以五十萬援兵的價格,將灰賣於我。否則,便要以綁架之名,將吾告至真神。」
什麼!?這一屆的光明之神是瘋了嗎?野狼錯愕地看着他。
沒想到波塞冬卻笑了:「吾本欲拒絕,然而轉念一想,若汝心繫於灰,便將他買來給你當陪床又如何。」
陪床……
野狼的整張臉瞬間就黑透了。
「故有今日一談,且看看你對灰感情深至幾許。如何,吾兒,枕邊可還缺人否?」波塞冬幸災樂禍地朝野狼眨了眨眼睛,「吾是買,還是不買?」
野狼一臉糟心地看着他。
蒼天啊,大地啊,這種一心只想看兒子笑話的老爹,能不能退貨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9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