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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說的是塞壬?真的是塞壬?!那個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給你,寵你寵得不像話,連大海都拋棄了的海神陛下?!」布提斯大驚之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居然,拒絕了你???!!!」
阿斯蒙蒂斯苦悶之中,忍不住也讓他的反應給逗樂了:「你那是什麼鬼反應。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我那時候就是個愣頭青,啥都不懂的幼龍,他拒絕我難道很奇怪嗎。」
布提斯剛想用咆哮體回答「當!然!奇!怪!啊!!!」,可是眼珠子一轉,已經被埋在腦海地毯下的那個念頭,忍不住又開始蠢蠢欲動。
「可惡的塞壬,居然如此玩弄一個純潔少男的心!要麼接受,要麼拒絕,他一句話都不說就消失,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少主,難道你不覺得生氣嗎?」
阿斯蒙蒂斯笑着說:「當然生氣啊。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初戀曖,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對方話都不說就直接消失,我怎麼可能不生氣。」
布提斯頓時大喜:「既然生氣,那乾脆咱就別再繼續跟他糾纏了,還是早點分手比較好。從此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往來,也就不會被他傷到心了。」
布提斯還是沒有放棄想要拆散阿斯蒙蒂斯和野狼的想法。這會兒,野狼身體縮了水,而且還處於沉睡狀態中,所以他還能夠暫時壓抑住心底的恐懼。可是,天知道野狼醒來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布提斯本能的害怕靠近野狼,但他又不願意和少主分開,想來想去……嗯,果然還是你倆分手比較好啊。
阿斯蒙蒂斯挑眉:「你這心思怎麼還沒斷啊。我倆都結契這麼多久了,死亡都沒有將我們分開,你隨便說兩句話,又怎麼可能讓我們分手呢。你就省省力氣吧。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塞壬當年到底是怎麼你了?心理陰影居然留到現在。」
布提斯讓阿斯蒙蒂斯看穿心思,不由氣急敗壞地說:「反,反,反正我要比你好。至少不管我和塞壬曾經結過什麼仇,他要報復的,都已經全部報復過了,我現在已經安全了。」
阿斯蒙蒂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整天還怕個毛線啊。
布提斯幸災樂禍地看着阿斯蒙蒂斯:「倒是你,你和他結的梁子大着呢。他現在是沒有恢復記憶,等他全都想起來以後,那時候你就會後悔,為什麼不早聽我的勸告和他分手了。要知道,滅族之仇可不是隨隨便便親個小嘴兒,上個床,就能夠解……」
「滅族之仇?!」阿斯蒙蒂斯猛地打斷他的話,仿佛一頭忽然被驚醒的臥獅一般,懶洋洋的人一瞬間就坐直了,雙目鎖定布提斯,厲聲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布提斯驚覺說漏了嘴,內心大叫不妙,硬着頭皮裝傻:「什,什麼滅族不滅族的,你,你聽錯了吧。我剛才說的是滅,滅,滅什麼呢,珠?柱?豬?哦!對!滅豬!我說的是滅豬!」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要岔開話題!我什麼時候對他的族人出手了,這完全是莫須有的事情。他就是因為這個仇恨我的?!這就是你一直警告我的事情?」
「我,我不是說滅族啊,我的意思是滅豬啊。呃,就是你把他辛辛苦苦養的豬給滅了,你吃掉了他的寵物豬的意思。你看哦,他雖然是條海里的人魚,但其實內心深處,其實隱藏着一顆深深愛着豬的心啊。你那是什麼眼神,咱們不能歧視人魚嘛。誰說人魚不能想要養豬的。」
「誰跟你說滅豬了。你給我解釋清楚,滅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布提斯讓阿斯蒙蒂斯的凌厲眼神颳得直冒冷汗,直覺此地不宜久留,一邊瘋狂地用眼角掃視房間尋找溜走的機會,一邊硬着嘴皮試圖岔開注意力。
「這個,咱們的塞壬陛下啊,更是非同凡魚啊,他的這個畢生願望啊,就是養出,呃,養出世界上最肥最壯的一頭豬。你看啊這個豬啊,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養好的,養豬也是需要愛的啊……」
阿斯蒙蒂斯陰森森地說:「你是非要逼我動手才肯說是吧。」
布提斯擦了擦冷汗:「說,說什麼啊?我,我這不是正在說嘛。為了養出世界上第一等的豬,塞壬陛下傾注了他所有的這個愛啊。他深深的愛着這一頭豬啊……他早上親自餵豬,中午給他洗澡,下午給他唱歌,晚上還陪他看月亮。總而言之,塞壬陛下對這頭豬,愛得深啊……所以他養的這頭豬啊,果然白白胖胖,可愛得很啊,可愛到甚至搶走了塞壬陛下對你的注意力,所以你就嫉妒起了這頭豬……」
「你給我閉嘴!」阿斯蒙蒂斯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掐着小蛇的七寸,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說我背叛了他!是不是光明搞的鬼?他恨我?那為什麼不來找我對峙!你tm的給我說清楚!」
布提斯訕訕地說:「你,你不要着急嘛,我馬上就說,我很清楚地說……話說剛剛說到,這個豬啊,讓他養的白白胖胖的,所以塞壬很高興去睡覺,結果一覺醒來發現豬不見了,你在旁邊拍肚子打嗝,他當然會很生氣啦,他一生氣,當然就要和你分手啦……總之這就是全部的內容,我說完了,再見!」
布提斯忽然猛的吸了一口氣,像一個像皮球似得,下半身迅速膨脹起來,而相應的,上半截的身體則迅速收縮。阿斯蒙蒂斯一個沒捏緊,居然讓他向下掉在地上。
小蛇在地上迅速遊走,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讓他鑽到牆角一個隱蔽的老鼠洞,腦袋硬是從小小的洞口裏擠了進去,身體快速向前,眼看就能溜走,但忽然天降一腳,重重踩在他的身上,左右用力碾壓。
布提斯覺得自己都快要被踩爆了,腸子內臟全都擠在一起,痛苦的他溢出眼淚來,只好趕緊求饒:「我說我說!你,你快,嗷……救命啊……別再踩了……高抬貴腳啊……」
阿斯蒙蒂斯冷冷的:「別廢話!說!」
布提斯:「……」這事兒不太好開口啊,我得先組織一下詞語,免得你一怒之下對我出手。
結果他這一猶豫,阿斯蒙蒂斯就不耐煩地開始了新一輪的我踩我踩我踩踩踩。布提斯讓他踩得心肝脾肺腎全都要破了,頓時爆發出悽慘的嚎叫。
那慘嚎足足持續了三分鐘,布提斯喊得喉嚨都啞了,阿斯蒙蒂斯這才收腳。
牆壁外的蛇尾巴迅速縮短,布提斯這是真的在逃命啊。
結果還是沒能逃出去,讓阿斯蒙蒂斯一把揪住蛇尾巴,粗暴的從老鼠洞裏揪出來,在手裏快速輪了幾圈,然後向前一甩。
他一鬆手,被轉得暈頭轉向的布提斯,就成了脫了手的飛鏢,朝着對面的牆壁直直飛去,然後重重的撞在牆上,牆壁也跟着顫了三顫。
布提斯滾落下地,狠狠栽在地板上,再也無力動彈了。
阿斯蒙蒂斯蹲下,面無表情地睨着他,很平靜地問:「還逃嗎?」
布提斯瘋狂的搖頭。媽呀,我也就是試一試而已,哪想到你發這麼大的火。再逃我難道不想要命了嗎?
「很好。」阿斯蒙蒂斯說,「回到我們剛才說的故事。最後證明,塞壬之所以突然消失,和我的告白無關,僅僅是因為他突然進入了進化階段,所以不得不離開陸地,回到海洋里渡劫。但是,這些都是我事後才知道的。你想不想知道,當年塞壬拒絕我之後,我幹了什麼。」
布提斯眨眨眼睛。你還真別說,這個八卦啊,是蛇的天性。就算被虐成這樣,他居然還是充滿了興趣。
布提斯連連點頭。
阿斯蒙蒂斯眯起眼睛:「其實也沒幹別的什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只是用龍焰,燒乾了他曾經出現過的海域而已。」
而已…………他居然說,而已…………
「你,你,你……」那麼大的一片海,他燒光了,居然只是說而已…………
布提斯瞠目結舌地看着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塞壬陛下剛好在裏面怎麼辦?」
「燒死活該。燒不死的話……」阿斯蒙蒂斯的眼縫裏迸射出一抹邪惡的異光,「那正好。他至少會出現,正好給我一個不告而別的理由。」
布提斯簡直讓他堵得無話可說,良久,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那海里還有那麼多其他的無辜生物,你一把火燒下去,那他們該怎麼辦?」
「我又不認識他們,我幹嘛要管他們的死活。」阿斯蒙蒂斯冷漠的說,「弱肉強食,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有比我更強大的龍,他如果要燒死我,我是絕對不會抱怨的。」
強盜邏輯!這是赤.裸.裸的強盜邏輯啊!布提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阿斯蒙蒂斯面不紅耳不赤地讓他看。布提斯居然無力反駁。因為事實就是他所說的那樣。
弱肉強食,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哪怕是半神,也是沒有辦法違抗大自然的規矩。
「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嗎。」阿斯蒙蒂斯說。
布提斯困惑:「為什麼?」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很簡單的事實。」阿斯蒙蒂斯筆直地注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要拿塞壬的事情來考驗我。我會發瘋的。你應該不會想要看到我發瘋,對不對?」
阿斯蒙蒂斯的眼神很平靜,一點威脅的意思都沒有,但布提斯卻好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頂一直寒到內心,渾身都凍僵了。
阿斯蒙蒂斯越是平靜,他越是明白,阿斯蒙蒂斯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而他的話也就顯得愈發駭人。
要麼說,要麼死。總而言之,不要試圖在他的面前,隱瞞和塞壬有關的事情。
可憐布提斯一條冷血的小小蛇,居然因為糾結而渾身發熱,不停地直冒虛汗。那個汗啊,真的是好像下雨一樣嘩嘩的地流。該死的,他是真的懊悔自己的一時嘴快,現在想挽回都沒辦法挽回了。
一蓬火焰霍然憑空出現,僅拳頭大小,但卻散發出火山岩漿的熱度。
阿斯蒙蒂斯已經徹底的耐心耗盡。
布提斯嚇得頓時再也不敢東拉西扯:「好啦好啦,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先把龍焰給收回去行不行?」
火沒有消失。
滋滋的燃燒着。
阿斯蒙蒂斯面無表情地看着布提斯,鼻孔噴出一點火星,猩紅的眸子倒映着熊熊燃燒的烈焰。
死亡的威脅近在咫尺,布提斯終於崩潰的叫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聽完以後受不了,你可別怪我沒提前警告你!我一直藏着掖着還不就是怕你聽完會受傷嗎!氣死我了,我這麼替你着想,你居然還威脅我!操/你/娘的老子說還不行嗎?!」
阿斯蒙蒂斯覺得他只是在危言聳聽,冷着臉不置一詞。
布提斯憤憤地瞪着他,說道:「想當年,你長期霸着塞壬不讓他回海里。他是海里的神,一天到晚不出現,他的族人當然不爽,不爽肯定就會要造反。塞壬不放心族人,只好回去鎮壓。」
阿斯蒙蒂斯忍不住皺起眉毛。海水天生是他的克星,他沒辦法跟塞壬到海里去,那就只好塞壬跟着他到陸地上來。但凡還有別的辦法,他絕對不會做出強迫塞壬的事情來。可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他沒有辦法。
布提斯接着說道:「塞壬回去之後才發現,事實根本就不像手下說的那麼嚴重,絕大部分的人魚還是支持塞壬的。雖然有造反,但塞壬還沒回去,就已經被手下解決了。塞壬很高興,準備回陸地找你,結果沒想到,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這其實是一次專門針對他的圈套。」
「什麼?!」阿斯蒙蒂斯緊張地,「他受傷了?」
布提斯嫌棄地「嘖」了一聲:「他有親親愛愛的族人,哪裏會受傷,那些愚忠的人魚,根本連一片魚鱗都不會讓他掉的。反倒是你,久等等不到他,以為他遇險,艱難萬苦弄了個避水的短期魔法保護,潛下去救他,卻反而被他打得半死。」
「這根本就說不通啊。塞壬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剛才都說了,他的族人利用叛亂當藉口,把他騙回族裏去,目的是要洗掉他對陸地的不正常依戀感。他們要的是認識你之前的塞壬,想要讓塞壬變回以前那個熱愛海洋的他。那麼問題來了,塞壬對陸地的最大依戀是誰?還不就是你嗎。所以他的族人將他的記憶暫時封印,他根本就不記得你們的事情了。你對他就是個陌生人,突然二話不說拽着他就跑,他當然把你當成刺客,沒直接把你打死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怎麼會這樣。」阿斯蒙蒂斯一臉震驚。
「當然了,你也沒多吃虧。」布提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回到陸地養好傷以後,一怒之下,和光明聯手,直接殺了回去。」
「我?!」阿斯蒙蒂斯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和光明,聯手?!這不可能。」
布提斯瞪他:「你那會兒都氣瘋了頭,光明跑來告訴你,塞壬被他的族人洗了腦忘記了你,你一發瘋,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阿斯蒙蒂斯:「……」
聽上去,居然還真的像是他會做的事情。管他什麼敵人不敵人的,天底下當然是老婆最重要。老婆都要丟了,和敵人偶爾聯手一次,似乎也不是……咳咳,也不是不可能的。
布提斯:「你認為都是塞壬的族人蠱惑了他,只要殺光了他們,塞壬就能恢復正常了。所以你就一把火燒死了他所有的族人,興高采烈地跑去找塞壬,萬萬沒想到,塞壬根本從一開始就是清醒的。上一次他只是在假裝演戲而已,目的是暫時迷惑自己人的視線,打消他們的戒心,然後再連根拔起一網打盡,一次性解決全部問題。」
阿斯蒙蒂斯:「……」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塞壬其實一早就已經給了你暗示,只是你怒火中燒,智商已經徹底下線。塞壬明里暗裏告訴你好幾次,讓你回去等他,他很快就能解決這個小麻煩了。他本來以為你已經明白了,結果睡一覺醒來,族人全死了,家也沒了。那可是他住了幾萬年的老家啊!他向父神波塞冬發過誓,要用性命來保護的族地啊!整個人魚一族都讓你一把火給燒乾淨了,你tm的愛他愛到他無家可歸,族人全滅,你說他能不恨你嗎?!」
兩個小情人,吵個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偶爾失手,那也不過是兩個人私底下的事情,不管再有天大的問題,關起門來內部解決。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
但是,如果事實真的是像布提斯說的這樣的話,那就已經完全不再是個人情愛層面上的小問題了,而是完全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面上的大.麻.煩了。
試想一下,一個國王因為鍾情於另一個國家的王子,索愛不成,憤而起兵,率千軍萬馬殺到對方國家。打着愛的旗號,燒你田,毀你城,殺你民,擄你財,把你出生成長的家園全都給毀了。然後騎着駿馬來到皇宮,用劍抵着你的胸口,說我好愛好愛你,你和我在一起吧。你會怎麼做?
滅族之恨,何以能抵?
亡國之仇,何以能消?
愛無疆,恨亦無邊。
血債,唯有以血來償。
阿斯蒙蒂斯拒絕相信這個慘絕人寰的事實:「不好笑。」他斬釘截鐵地說,「換一個故事。」
布提斯讓他氣得真是,恨不得一口「呸」在他臉上:「誰跟你說笑話了!你不信的話去看看亡靈沙漠,那麼大一片沙漠從哪裏冒出來的?還不就是讓你一把龍焰給燒的!那裏原來可是萬頃無邊的遼闊海洋,那裏可是人魚之族世世代代的族居地,結果變成捧捧黃沙……呸!都是讓你給毀的。」
阿斯蒙蒂斯表情崩壞地看着他。
臥槽……不會吧……
囚禁了老子幾千年的亡靈沙漠,居然是塞壬的老家?!
我……我把他的老家給燒成了一片沙漠?!
然後塞壬的轉世,無意之中闖入沙漠,把我給救了……
即使沒心沒肺如阿斯蒙蒂斯,也不由心神動盪。冥冥之中,他仿佛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突然之間聽到這麼糟心的往事,阿斯蒙蒂斯張開嘴巴,然後又閉上,沉默良久,不知道該如何對這段往事發表評論。
天見可憐的,他腦海里根本就沒有這一段記憶。但是說句老實話,布提斯說的這事兒,還真的,有點像是他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
過了很久之後,阿斯蒙蒂斯垂死掙扎:「你是不是因為氣我剛才那樣對你,所以故意編了個故事來騙我?我,我給你道歉?你別再騙我了?」
「我呸!」布提斯憤怒的扭轉他的小蛇腦袋,「我才沒有騙人呢。騙你是小狗。」
阿斯蒙蒂斯:「……」qaq求求你騙我吧。
兩個人同時沉默。
這件事情確實棘手。
雖然塞壬這個人有點冷漠,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儘管對愚昧無知的族人多有埋怨,但這並不意味着,塞壬會放任別人對族人出手。這就有些類似於,你是我的家人,我欺負你是天經地義的,但如果有其他人敢欺負你的話,那我絕對要幹掉欺負你的那個人替你報仇。
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人魚一族的族長,統治大海的,神。
任由阿斯蒙蒂斯如何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辦法了。
瞞。
阿斯蒙蒂斯一把掐住小蛇,把他抓到自己臉前,一臉威脅地逼視他,說道:「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你敢透露給第三個人,尤其是野狼的話!」
阿斯蒙蒂斯凶神惡煞地做了一個「死」的手勢。
布提斯顫顫巍巍地指了指他的身後,阿斯蒙蒂斯困惑地回過頭,然後表情終於裂開了。
野狼面無表情地看着阿斯蒙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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