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家那位不知名的小女孩攻擊下,漆黑結界突然碎裂,也讓困在其中那些人紛紛擺脫幻象。
以她的實力自然無法攻破魔天設下的這片結界,其實半柱香前,石飛羽就以將那封印神符本源煉化。
魔天為了讓他能有時間休息,便一直留着那片結界。直到童家小女孩出手,才揮手將結界震碎。
不料在結界震碎的一刻,殷江竟是不顧疲憊,向着山谷深處狂掠。
心知他是衝着什麼而來,石飛羽目光微沉,覺得現在已然沒有必要出手,便利用鏡光神罩,將自己隱藏在了山谷一側的石壁夾縫中。
可不知怎麼,殷江竟然能夠發現隱藏在鏡光神罩下的他,一股源力匹練突然爆轟而來。
眼見於此,石飛羽心頭不由得殺意暴涌,揮手在身前布下層層扭曲空間,才將鏡光神罩收了起來。
隨着鏡光神罩消失,只見他的身形竟是如同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中,模糊不清。
任由這道源力匹練轟在身上,身形模糊不清的石飛羽,猛然狂沖而下,雙手翻飛中,神魂之力瞬間凝聚出一道巴掌大小的透明符咒。
隨着符咒出現,只見他低喝一聲,持有符咒的那隻手掌猛然狂拍而出。
在手掌狂拍而出同時,一道龐大的符咒虛影瞬間被打入殷江體內。
當這道符咒虛影消失之後,殷江頓時感覺到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發生改變。
不等他反應過來,一片陰影便將其籠罩。
殷江抬頭一看,籠罩自己的龐大陰影,竟是一隻巨大的腳掌。
這隻腳掌的主人,如同那荒古魔神,擁有着撼動天地的百丈之身,其上散發而出的兇悍之氣,更是令人無法直視。
看到這隻狠踩而下的腳掌,殷江心頭便充滿了駭然,身形立即帶着道道殘影向後退去。
然而在他抽身而退的一刻,周邊空間突然層層疊疊的扭曲起來,旋即將他禁錮其內。
「空……空玄境。」
被空間突兀禁錮,殷江的眼神當即充滿驚恐,如此可怕的手段,已然絕非他能夠與之對抗。
轟。
驚吼聲響起的一刻,那隻巨大腳掌就以將其宛如螻蟻般狠狠踩爆而去,屍骨無存。
不過剛才的一幕在童嬌嬌眼裏,卻有所不同。
在她看來,隨着那位身影模糊之人將一道玄奧的光影打出,原本身高七尺的殷江,短短眨眼間竟是變得僅有拇指大小,隨即被其一腳踩爆。
要知道殷江可是一位分神境後期強者,曾經一度半隻腳踏入那空玄境初期。
即便擁有着如此強橫的修為,都是瞬間斃命,可見那位身形模糊不清之人的修為,有多麼恐怖。
此刻,站在山谷中的童嬌嬌臉上滿是駭然之色,望着那位身形模糊不清的人,雙腿都是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來。
在其雙腿顫抖中,那位身形模糊不清之人,似是將目光轉向了她。
見此,童嬌嬌的眼神頓時充滿了驚恐,急忙步履踉蹌着向後退去:「不……不關我的事,我只是過來……過來看看。」
「滾。」
一聲略帶沙啞的怒喝聲突然從對方口中傳出,也讓童嬌嬌心神一凜,猛的轉身發足狂奔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隱藏於重疊空間中的石飛羽不由得搖了搖頭。
如果自己手段足夠狠辣,便不會讓這童嬌嬌活着離開,封印神符事關重大,冒不得半點危險。
可童嬌嬌畢竟是小時候為數不多的玩伴,對她,自己始終下不去毒手。
石飛羽做不到如此冷血,所以只能用這種殺雞儆猴的辦法將其嚇走。
「沒想到封印神符的威力居然如此強橫,難怪當初我會被紫風那個畜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在童嬌嬌狂逃而去之後,石飛羽也將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重疊空間散去,隨之暗暗讚嘆。
隨手間,一名分神境後期強者便喪命於此,這還僅是剛煉化而已,如果等到神符的威力全部施展出來,那將是何種恐怖。
「天地孕育而出的十大神符,每一道都擁有着毀天滅地之力,看來此言非虛。」
心中讚嘆不已的同時,只見他手臂向着童嬌嬌所逃的方向輕輕一揮。
那裏,空間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發生着劇烈扭曲,隨之轟的一聲崩塌而去。
在這種崩塌中,山谷出口數百米內的一切瞬間化為虛無,甚至連那萬斤巨石都在頃刻間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如此可怕的能力,讓石飛羽心頭都是為之震驚。
「有人來了。」
當他想要繼續嘗試時,魔天戲謔的笑聲卻在心底響起。
眉梢一挑,石飛羽身形立即帶着一片殘影消失而去。
不久之後,這座山谷便被人圍得水泄不通,而那帶頭之人,正是殷家族長,看樣子他已經從童嬌嬌口中得知殷江之死的消息。
臉色陰沉中,殷家族長親自帶人,在山谷附近數百里內搜尋了整整兩天,卻是沒有看到童嬌嬌描素的那位神秘人。
此次魂極塔一層發生的異變,所有前來探查之人都是安全無恙,唯獨殷江死在了那位身形模糊之人手中。這也讓殷家族長為之感到憤怒,逐而開始懷疑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又是否是那童嬌嬌殺了殷江故意編造出來欺騙自己。
但如今的童嬌嬌早已童家之人保護起來,連他也無法靠近。
殷家族長雖然心中有千百個疑問,最後也只能暫且壓下。
當他們還在魂極塔一層收索之時,石飛羽早已回到了自己家族的大宅。
諾達的客廳,此刻只有二長老與他坐在那裏,相互等着彼此,一言不發。
嘴角輕輕一顫,石飛羽似是有些受不了那種眼神,猛的將頭偏向外面:「我不知道您老在說什麼。」
「嘿嘿,據守護魂極塔的侍衛匯報,當日你也在裏面,別告訴老朽你只是進去隨便看看。」
二長老石戰天早已認定那件事情是他所為,即便石飛羽回來告訴他自己這兩天一直在魂極塔內閉關,並未遇到什麼天地異象,但這位老人還是不信。
「隨您怎麼說吧。」
將身體懶洋洋的縮在椅子上,石飛羽隨手拿起茶杯,失笑着搖了搖頭,心裏卻泛起了嘀咕。
按理說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才對,這位老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在詐我。」
這些年流落在外,什麼爾虞我詐沒有講過,比起閱歷,石飛羽甚至比一直留在家族修煉的二長老石戰天都要豐富許多,又怎會輕易上當。
果然,他的這種態度,頓時讓石戰天眉頭緊鎖,有些不太確定的道:「真不是你。」
「您老覺得我能一招殺了那殷江麼。」
湊到嘴邊的茶盞一頓,石飛羽頭也不抬的反問道。
「這……」
石戰天臉色一僵,按照他的推測,石飛羽就算修為強橫,也無法一招解決殷江。
要知道半年前他可是與殷江兩敗俱傷下才僥倖勝出。
但是隨後一想,石戰天就又搖了搖頭:「這可不好說,你小子跟你爹一樣,處處透着古怪。」
聽到這番話,石飛羽心頭不由得抽搐起來,這個老頑固還真是認定了就不會改。
不過提及自己老爹,石飛羽臉色卻逐漸變得凝重,隨之抬眼問道:「我爹當年最後一次外出,去的地方真是商丘。」
突兀的詢問,讓二長老石戰天一怔,隨之嘆了口氣:「他的事老夫從不過問,這還是他失蹤以後派人打聽出來的,怎麼,此次商丘之行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聽說後來又去了西北三千魔域,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隨口說着,石飛羽目光卻在偷偷打量二長老,發現對方聽到自己所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看來二長老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否則神色絕不會如此平靜。
「三千魔域。聽說那裏早已被魔皇宮、鬼王宮等勢力劃分,外人很難滲透進去。」
聽聞此言,石戰天也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限情報透露出來。
對此,石飛羽倒也有所耳聞。
三千魔域之人所修煉的,大多都是一些陰毒功法,很少有正統修煉之人。
像屹立在三千魔域深處的魔皇宮,則是一種特例,他們憑藉着一門強大的武學魔皇甲,讓世人為之膽寒。
提及魔皇宮,石飛羽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對雙胞胎姐妹,冷寒梅,冷傲雪。
這對雙胞胎,一個嬌俏可愛,還帶着一點點頑皮,另一個則冷傲孤僻,生人莫近。
自從天古荒域八王之爭開始,與這對雙胞胎分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如何。
不過在此之前,石飛羽必須將夢雨的事情徹底安頓下來,否則就算前往三千魔域,心裏也會時刻充滿牽掛。
「稟少族長,那吳家老祖又來了。」
正當他皺眉陷入沉思之際,客廳外卻匆匆走進來一名侍衛。
「這麼快。」
下意識的抬頭問了一句,石飛羽隨之轉頭看着二長老石戰天。
不料二長老也是眉頭微皺。
這時,那位前來稟報的侍衛卻目光古怪的道:「他們……他們還帶着幾百名侍女,說是要送給少族長。」
「什麼。」
「胡鬧。」
聽到這番話,石飛羽、石戰天二人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侍衛,卻欲言又止,似是還有什麼事情未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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