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陳衛東皺起了眉毛。
「是啊,你猜猜嘛。~」鄭微嘻嘻一笑,兩隻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
「不猜。」陳衛東一口回絕,「猜對了他要給,猜不對他還是要給,那我費這個腦細胞幹什麼?」
「你……你這個人真是……沒有情調!」鄭微氣得給了他一拳。
「情調?~」陳衛東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你笑什麼啊?」鄭微一陣心慌意亂,本能地感覺這笑容背後藏着某種不好的意思。
「沒什麼,只是我都不知道呢,原來鄭醫生希望跟我之間能有點情調,好,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注你妹啊!你要不要?不要拉倒!」鄭微俏臉微紅,轉身欲走。
「別別別。」陳衛東急忙把她拉了回來,嬉笑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就跟我明說了唄。」
鄭微剛想說話,卻見林伯端着酒杯走了過來,臉上笑眯眯的,開口就道:「嘿,我說你們兩個小傢伙,在這兒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悄悄話呢?」
「沒有,林伯你又亂說。」鄭微頗有點不好意思。
「好好好,沒有沒有。」林伯急忙投降,又看向陳衛東道:「怎麼樣啊小伙子,今天的菜式合你口味不?」
「合,當然合。」陳衛東哈哈一笑,「不瞞林伯,我以前是當兵的,吃飯從來不挑,甭說這種山珍海味了。就算您擺上一桌子青菜白飯,我也幹上三大碗您信不信?~」
「哈哈哈。」林伯開懷大笑,笑了好一陣子才緩下來。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當過兵的,退下來多久了?」
「今年剛退下來的。」
「剛退下來,就把軍容坐姿給忘了?」
「咳咳……」陳衛東老臉一紅,忙坐了個端端正正。
「你啊。」鄭微笑得都快岔氣了,「告訴你吧,林伯以前也是行伍中人,還是軍官呢。」
「咳。我說呢,原來是老領導啊。」陳衛東忙湊上去握手。
「別,我算什麼領導。你別聽她瞎咋呼,一天到晚就愛給我戴高帽子。」林伯笑着在鄭微腦袋上敲了一下。
「那我叫一聲老班長,總沒問題吧,老班長好。」陳衛東立馬改口。
「好。好。」林伯笑呵呵地點點頭。又道:「小陳啊,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我剛跟萬林商量了一下,決定……」
「別。」陳衛東急忙擺手,「我之前就說過了,來這裏只是幫朋友忙,您可千萬別弄這麼客氣,搞得我下次都不敢來了。」
「呵呵。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伯一副「你小子少來這套」的表情。笑道:「報酬什麼的,我知道提起來俗氣,所以我跟萬林商量了一下,想把那塊玉盤送給你,上次你不也說了麼,這種東西對常人而言,的確不詳,但對你們這種身懷異術的人而言,卻是大大的寶物。」
「咳,這怎麼好意思……」陳衛東一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兒。
老實說,他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但仔細想想,幾百萬的東西,人家怎麼可能說給就給?還是乖乖回去洗洗睡吧。
豈料事情到了這裏峰迴路轉,人家主動把東西送上門兒了……
這……陳衛東只能說,幸福來得太突然,老子還沒準備好啊!~
話說,這真得多謝林伯,當日隨口一提,他居然就把那句話給記下來了,真是厲害,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
林伯察顏觀色,情知這件禮物是送對了——瞧瞧這小子,都樂成啥樣兒了,再不提什麼「幫朋友忙」,可見玉盤他是真心喜歡。
「對了,小陳啊,這兩天可能還要麻煩你留下來,幫我們把宅子裏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清理一下,以免……」
「放心吧林伯。」陳衛東嘴角一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們以後,儘管放心睡覺,絕對不會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來騷擾你們了。」
「哦,好。」林伯半信半疑,但當着人家面兒,又不好意思多說。
其實某人說的可是真話,要知道,玉盤是那幫鬼靈的根,如果玉盤都跟着陳衛東走了,鬼靈們豈有賴着不走的道理?
更不要說,一眾鬼靈都已經認了崇越當老大,決定以後跟着他混了,崇老大說不準鬧事,就絕不會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踩紅線。
秦家這邊的事已經搞定了,接下來就是一些收尾工作,陳衛東借着吃飯的空檔,上二樓走了一趟,將所有的鬼靈都收進了玉盤裏。
至此,「翡翠玉盤」這個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陳衛東看着豐厚的任務獎勵,真想順手一交,然後經驗、點數、裝備全部到手,多爽啊!
可惜,為了戰鬥職業卡……罷罷罷,我忍!我再忍!!
晚間時分,陳衛東離開了秦家,原本想去一趟八公山,看看收成,但跑到一半接到顧小虎的電話,要他趕緊回去。
「什麼情況,回哪裏?」陳衛東一頭霧水。
「當然是回老家啊,哥你快點,要是遲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知道了。」陳衛東掛掉電話,叫了輛出租車,火速趕了回去。
此地離洛東縣城相當遠,儘管陳衛東不斷催促,卻還是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趕到目的地。
下了車,這貨急匆匆地跑到師父家,發現屋裏來了不少客人,用系統掃描一遍,更是不得了,這幫人全都是古武者,有幾個戰鬥力還相當高。
別的不說,單說內堂那個光頭,戰力指數就高達300+,人物等級也在30級之上,換算成異能等級的話,少說也是c級。
這也罷了,30級的人,陳衛東已經親手對付過,見怪不怪,可是裏屋那個跟師父坐一排的傢伙,他的等級竟然高達51級!
也就是說,此人至少是玄級中期的修為!
陳衛東不知道這個等級算不算高,但從江海幫王四、飛鷹門秦三等人的行為來看,玄級在江湖道中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標準了,起碼能拿得上枱面,說出去名字都挺響亮的。
至於玄級中期,陳衛東猜想,應該算得上是一方高手的級別了吧?
眼前這個傢伙,小圓臉,淡眉毛,一對小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就是一副很精明的樣子,不像古武高手,倒像奸商富賈。
他既跟顧元通坐在一排,顯然二人是認識的,而且看看桌上的茶杯,以及二人言笑晏晏的樣子,應該也不是敵人。
陳衛東懶得想那麼多,推開門走了進去,先朝師父打了個招呼。
「回來啦。」顧元通笑呵呵地點點頭,又道:「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你朱師叔。」
「師叔好。」陳衛東立刻躬身行禮。
「好,好。」小圓臉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眼縫中卻閃出一道精光。
陳衛東目力超群,別人看不見,他卻看見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朱師叔來這裏似乎不懷好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師弟,這是我家老三,今年二十二。」
「呵呵,好啊,果然是少年英才。」朱師叔贊了一通,又笑道:「顧師兄,不是我說你,你這三個徒弟我都看了,遠遠不如你當年收的那個大弟子啊,他現在人在哪裏?」
提起這一茬,顧元通的臉色登時變了:「那小子……那小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現在何方。」
陳衛東看看身旁,發現舒俊良和顧小虎也在看他。
三人都是一樣的心思,說起「大師兄」,他們可不陌生……
傳言師父早年曾經有一個得意弟子,盡得師父真傳,那時候,師父還沒有生下小虎,所以就把徒弟當作兒子一樣,護得不行。
後來,聽說那位大師兄好像是做了一件什麼事兒,敗壞了門規,所以被師父逐出師門了。
這件事,師父說起來的時候語氣很淡,而且也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
可是,三兄弟都知道師父心中的悲痛——那實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淡淡兩句話,正是體現了悲痛之濃烈——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師徒二人感情那麼好,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正想着,那小圓臉朱師叔又開口了:「師兄啊,我必須說你兩句,你這些年教徒弟未免也太不用心了吧,三個徒弟,居然沒有一個入得了黃級後期?」
「哎……」顧元通嘆了口氣,緩緩道:「師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苦衷,我早已自廢武功,不問江湖事,又何必自找麻煩?」
「教徒弟,怎麼就是自找麻煩了?」朱師叔一臉不解。
「師弟啊,武學之道在於強身健體,修身養性,探究人的體能極限,可咱們練的是古武啊,早已沒有體能極限這一說,你告訴我,你練武為的是什麼?」
「當然是以武證道,追求天人合一的無上妙境。」
「嘿,師弟你又跟我打馬虎眼,我再問你,你想以武證道,究竟是怎麼個證法?難道終生都不跟人動手的麼?既然要動手,就得分出個高下來,咱們習武之人,好勝心都很強,要分高下,就難免有死傷,既有死傷,就難免生出恩怨,有了恩怨,便會有情仇……」
說到這裏,顧元通忽然停了,他看看不遠處的三個徒弟,忍不住嘆了口氣,神色頗為複雜糾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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