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陳衛東和崇越同時笑了起來,「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啊。」
「那你們快說!」肖菱精神一振,感覺又有了希望。
「你聽好,計劃是這樣的。」某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待會兒呢,應該會有人進來,帶我們去做試驗,至於是先帶走你呢,還是先帶走我,現在還無法預知,到時候隨即應變吧。」
「那我呢,我需要做什麼?」
「你?你的任務就是配合。」
「怎麼配合,跟誰配合?」
「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跟他們配合。」陳衛東撇了撇嘴,臉上似乎寫着四個字:你腦殘吧?
「我不是嚇唬你,這幫敢做人體實驗的傢伙都非常兇殘,滅絕人性,你在他們眼裏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隻白老鼠,你乖一點,說不定能多活幾分鐘,要是敢鬧騰,分分鐘弄死你!」
「你……」肖菱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這算是什麼狗屁計劃?」
「哦,嫌我的計劃不好啊,那你來劃一個?」
「我……」肖菱瞟了眼崇越,咬牙道:「這位……這位先生既然有能力潛入這裏,那他一定是摸清楚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了?」
「嗯。」崇越點了點頭。
「那事情應該不難啊,姓陳的,你背後不是有一個神秘的部門麼,給他們發消息啊,一個籬笆三個樁,你老是單打獨鬥怎麼行?」
「這還要你教?」陳衛東眉毛一挑,笑道:「你說的這些,原本就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不過你多少也要考慮一點實際情況吧?」
「什麼實際情況?」
「你個傻妞,我越哥他不摸准位置,怎麼能發消息?從他發出消息到進來找到我們,這才過去多少時間?救援隊就算接到消息便立刻出發,趕到這裏也得有個過程吧。你當他們都是練過魔法的,能瞬間移動啊?」
「所以你想說的是?」
「拖。」陳衛東豎起一根手指,滿臉認真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要儘量拖下去,無論待會兒我倆誰先被抓去做試驗,都要盡力拖延,等我們的人趕來救援。」
「那……他們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到達?」
「我也不知道。」陳衛東聳聳肩。「不過我可以算一下。」
話音剛落,這廝就從兜里取出了一張紙,正是柯曉光給他的那張,上面畫着洛安市簡易地圖。
崇越湊過來,跟陳衛東簡單交流了一下——畢竟他是外地人,對洛安的地貌還不太熟悉。就算是一路跟着敵人跟過來的,也摸不清哪號對哪號。
當然,這不算什麼問題,根據他對沿途景物的描述,陳衛東很快便在地圖上找到了相應位置,並一處處打記號,最後連成一條線。終點直指城南某荒山腹地。
風聲酒吧在城北,陳衛東估算了一下距離,再算算033增援隊出發的時間,心裏便大致有數了。
「怎麼樣,有結果了沒?」肖菱緊盯着他的眼睛,心情頗為緊張。
「這個地方,你知道麼?」陳衛東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地圖推了過去。
肖菱仔細看去。第一眼卻沒看出來,不禁皺起了眉毛。
「你大概沒關注過,所以不知道。」陳衛東笑了笑,解釋道:「我小時候在城南住過一段時間,知道這附近有個私人承包的小煤窯,老闆姓杜還是姓孫我忘了,反正混得挺牛13。後來聽說出礦難死了不少人,老闆就捲款逃跑了。」
「呃,所以呢?」
「所以我第一眼看到這幅地圖的時候,就留意過這個地方。試想一個廢棄的煤窯,怎麼會突然變成用電大戶呢,這不科學。」
「嗯,有道理。」肖菱不禁點頭。
「現在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個神秘組織在這裏建造了一個實驗室,專供老變.態在這裏做活體實驗,還……。」
「等一下。」肖菱舉手打斷了某人的話,「現在討論這個,好像沒什麼意義吧,咱們是不是應該說一下增援什麼時候能到?」
陳衛東沉默了一下,回道:「我也不能確定,也許只要10分鐘,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一旦成立的話,至少需要1個小時以上。」
肖菱一聽,不禁瞪大了眼睛:「什麼可能性?」
「被發現的可能。」陳衛東淡淡一笑,解釋道:「那個神秘組織選定這裏作為實驗室,你覺得會不留一丁點守備力量麼?」
「這個……應該不會吧。」
「那不就得了,這裏守衛森嚴,崗哨眾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越哥一樣,無聲無息地潛入進來,對不越哥?~」
崇越微微一笑,聳了聳肩。
陳衛東又道:「我實話告訴你,這個實驗室是建立在廢棄煤窯下面的,離地面很遠,想下來只有通過一條很長的管道,我們的人趕過來增援,一旦被提前發現了,那麼下面的人很可能會立即封鎖管道,或者乾脆炸毀管道,來個上下不通。」
「原來如此。」肖菱點點頭,又蹙眉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你先前就調查過?不對啊,你不也是剛剛知道這裏就是實驗室的麼?」
陳衛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別問了,先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吧。」
「我……你要我做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麼,演戲,拖延,總之儘量拖到我們的人來。」
「可是,你不也說了麼,那幫人兇殘成性……」肖菱一臉擔憂。
「那我就管不着了。」陳衛東聳了聳肩:「你是撒潑耍賴,還是甜言蜜語,都隨便你,總之能拖時間就好,實在不行,我還有一計。」
「什麼計,你快說。」
「那我說了。」陳衛東嘴角一勾,笑得有點賤,「據我觀察,那死老頭對你好像還蠻感興趣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或許可以犧牲一下色相啥的,也算是……」
「陳衛東!」肖菱忍無可忍,「你……你這齣的什麼餿主意?你真的要我去做那種……那種事情嗎!?」
「咳,開個玩笑,你別激動嘛。」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nonono,這不是看你太緊張,想讓你放鬆一下麼?」
「去你妹的!姑奶奶一點兒也不緊張!」
「哦,是嗎?那你腿抖什麼?」
「哪……哪裏有抖,你花眼了吧!」肖菱不禁羞紅了臉。
陳衛東嘿嘿一笑,也懶得戳穿了,轉而看向崇越,小聲跟他商量起下一步的計劃來。
肖菱安安靜靜聽了一陣,好容易鼓起勇氣,碰了碰陳衛東的胳膊:「餵。」
「嗯?什麼事?」陳衛東回過頭來。
「你……老實告訴我,咱們這次,還能活着出去麼?」警花同學柳眉緊蹙,一抹憂色深藏其中,語氣也變得十分沉重。
「別這樣。」陳衛東哈哈一笑道:「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麼?」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還能不能撐……」
「那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陳衛東擺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咱倆分工不同,你只管做好我交代你的事,至於剩下的,就看我的吧。」
「那萬一……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陳衛東打斷了她,斬釘截鐵道:「放心,我會盡力護你周全,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測,我會讓他們所有人給你陪葬!」
這話霸氣十足,肖菱也不知道某人哪裏來的自信,敢說這句話,但看他那副表情,倒真的是殺氣十足,令人望而生畏!
不過說真的,男人就是要有這樣的霸氣,才能讓女人有……有安全感呢!~
肖菱不禁低下了頭,儘管她很不想承認,但逐漸平息下來的心跳卻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有那方面的特質,給了自己莫大的安全感呢!
「行了,他們的人來了,一會兒按計劃行事。」陳衛東解開肖菱的穴道,附到她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沒問題,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肖菱點點頭,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鑰匙咔噠咔噠轉動鎖孔的聲音。
肖菱吐了吐舌頭,不敢再亂懷疑陳衛東的話了——這傢伙莫非真有未卜先知之能麼?~
「師兄。」陳衛東朝崇越使了個眼色。
崇越點點頭,飛出了肉舍之外,陳衛東快手將他的軀體收進腰帶,然後往地上一躺,裝得跟死人一樣,連眼都閉上了。
肖菱目睹了這一幕,差點兒沒把眼睛珠子給瞪出來——靠!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麼沒了……沒了……
沒等她想清楚,密室的門就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矮子,他身穿白色的大褂,像極了電影裏的變.態科學家。
肖菱一看這人的眼睛,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不知為何,對方的眼神總讓她想起蛇、鱷魚之類的冷冰冰的爬行動物,令人不寒而慄。
「喂,醒醒。」矮子踢了陳衛東幾腳,又吩咐手下將他翻過來看了看。
「切,什麼玩意兒,這麼不耐操,才這點兒劑量的毒霧,就扛不住了?」矮子呸了一聲,又將目光放到了肖菱身上,逐漸露出笑容。
「你也不錯,是個合適的『蟲皿』,這次就先拿你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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