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小虎傻眼了,他吃得正急,沒發現東哥居然不在。
「飯來咯。」旁邊傳來一聲喊,只見陳衛東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手中還端着一個盆,裏面是滿滿一盆粥。
「我靠,東哥親自下廚啊,那今天必須多吃點兒。」顧小虎頓時樂了,關於東哥做飯的手藝,在當兵之前就已經很棒了,現在更不必說。
「是啊,你們今天有口福了。」顧元通呵呵一笑,放下了碗,他剛剛吃完,感覺腹中洋溢着一團暖意,熱烘烘的非常舒服。
「是嗎,有口福是什麼意思,莫非平時都虧待你們爺倆了?」一個聲音冷冷響起。
陳衛東扭頭一看,只見師娘面帶怒容,似乎很不滿意。
「咳咳……」顧元通咳嗽兩聲,不敢再說。
顧小虎更是低頭猛扒,就跟完全沒聽到這番對話一般。
一頓飯吃完,眾人均感覺神清氣爽,渾身似乎充滿了精力。
舒俊良和顧小虎不明所以,只是稍感奇怪。
顧元通卻不一樣,他吃完之後把碗底湊到鼻子邊上嗅了嗅,嘴角不禁勾了起來。
作為形意門曾經大力培養過的年輕高手,他自小可沒少吃大補之物,為了培養門內標杆,形意門也是花了大力氣,各種天材地寶各種砸,種類相當之多。
所以,顧元通對不少稀有藥材都是很熟悉的,其中也包括紅靨花和銀線竹葉。
而陳衛東在這鍋藥粥里加了不少料。精元丹更是以紅靨花為主藥,顧元通吃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了,此時再一聞。立刻心知肚明。
自家老婆的廚藝,老顧當然是很清楚的,根本不會用到這些材料,更何況,這些藥材都是有價無市的,沒有一定的本事,還真搞不到手。
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陳衛東在「搞鬼」了。
嘿,這小子,手裏好貨還真是多。紅靨花和銀線竹這種東西居然被他拿來熬粥,真是奢侈!~
不管怎麼說,這是徒弟的一番心意,顧元通懶得去問這些東西是怎麼搞到的。小伙子自己有本事。就隨他去吧,老傢伙問那麼多幹什麼,徒然招嫌。
舒俊良和顧小虎吃完就繼續用功去了,陳衛東搶着幫師娘收拾完桌子,並洗了碗筷之後,便進院子裏把舒俊良喊了出來。
「什麼事啊大東?」舒俊良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是這樣,良哥你找到什麼好法子安置那幫人了麼?」陳衛東丟過去一支煙。自己也叼上了一支。
舒俊良美美地抽了一口,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吩咐好了,讓蔣同那幫人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幫他們安排工作,先讓他們在場子裏幫幫忙,然後等東郊那邊的新場子開了,就把他們全部調過去。」
「新場子?搞什麼的?」
「哦,我跟東郊老李合資開了一家新場子,他說要做洗浴,我說做茶餐廳,現在還沒有定下來。」
「咳,東哥你說這有什麼好想的,必須洗浴城搞起來啊,對不對?~」顧小虎忽然湊了過來,笑得很是下流。
舒俊良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陳衛東道:「大東,你怎麼忽然跟我提這個,是不是有什麼新想法?」
「有一點。」陳衛東笑了笑,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這幫人都是練古武的,讓他們去看場子是不錯,但並不是最佳選擇。」
「嗯……」舒俊良捻着下巴,緩緩地點了點頭。
「第二,想保持這幫人的狀態,就要讓他們經常動起來,也就是說,要給他們製造與人動手的機會。」
「那還不簡單。」顧小虎插了句嘴,「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讓他們天天都有架打。」
「不,我說的不是簡單的打架。」陳衛東搖搖頭,沉聲道:「現在不是玩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小破事兒,何需這幫人上場?豈不聞殺雞焉用牛刀?」
顧小虎伸伸舌頭,不說話了。
舒俊良擺擺手道:「大東,你直接說吧,到底想怎麼搞?」
陳衛東笑了笑道:「上次城西馬老闆那個案子,你聽說了嗎?」
「當然,為什麼提起這個,你不會是想說……」
「沒錯,就是我.乾的。」陳衛東點着一支煙,微微一笑道:「我跟江海幫的王四結仇,他就找馬老闆來調查我,然後坑了你們,so,這種事我當然不能忍。所以後面的結果你們都知道了。」
「我靠,東哥你……你……」顧小虎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
「別這麼看着我,我相信換成你們,也會做一樣的事。」陳衛東笑得很燦爛。
舒俊良攬住他的肩膀,用力捶了捶胸口,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衛東又道:「馬老闆目前躺在醫院vip病房裏,什麼事也做不了,他的生意,恐怕很受影響吧?」
「那是當然。」舒俊良哈哈一笑,「老馬撒手撒得太快,他手底下那幫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燈,誰也不服誰,到現在還沒鬧明白誰當頭兒呢。」
「是嗎。」陳衛東嘴角一勾,問道:「我記得咱洛安的土方生意好像都是馬老闆在管,是不是?」
「也不全是,馬老闆管城西那邊,咱東郊這邊有不少歸王禿子管,不過地盤跟馬老闆完全不能比。」
「那就對了。」陳衛東打了個響指,笑道:「馬老闆的生意,他自己不方便管,咱們就幫他一把嘛,d教育我們要多學雷鋒,助人為樂嘛。」
「這樣可以嗎?」舒俊良皺了皺眉毛,分析道:「老馬的生意,很多人都惦記着,咱威豪並不算什麼大頭,如果硬要上的話,只怕會讓很多人看不順眼。」
「沒事。」陳衛東冷笑一聲道:「他們看不順眼,就讓他們看好了,咱們想上位,必然會經歷這個過程,早一點晚一點都是一樣,反而越往後拖越不利。」
「哦?怎麼說?」
「良哥,咱現在剛得到師門的支援,師門那邊肯定也看着呢,如果咱們很慫,只想着保住自家這一畝三分地,那師門會怎麼想?」
「嗯,有道理。」
「再說了,咱們形意門來人,江海幫會不知道?飛鷹門會不知道?他們肯定也看着呢,如果咱慫了,老實了,只想靠着形意門這棵大樹賺點餬口費,那他們會怎麼想,怎麼做?」
「一定會得寸進尺。」舒俊良沉聲道。
「好,那我再問,一旦江海幫慫恿幾個老.江湖——比如馬老闆那樣的人,讓他們來跟咱作對,再暗中派遣高手來找咱的麻煩,咱被不被動?其他那些騎在牆上看局勢的人,又會怎麼想?」
「這還用猜?肯定會一窩蜂撲上來啊!」顧小虎呸了一聲,罵道:「這幫鳥人,全是一些牆頭草,咱可千萬不能慫!」
「對!不能慫!一定要主動出擊,先讓別人看看咱的厲害,如果江海幫有反應,咱就先剁他伸出來的那條手!」
「你的意思是說……」
「良哥你看着吧,咱們師門派人過來,江海幫肯定也會派人來打探咱們虛實的,多則一個禮拜之內,少則兩三天,肯定會來,到時候就該我和蔣師兄出馬了,放心,一定叫他有來無回!」
「嗯。」舒俊良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可是咱們這麼幹,不會觸怒江海幫嗎?眼下你的實力還沒有達到一定層次,貿然開乾的話,一旦把事情鬧大,只怕不好收場啊。」
「這一點良哥你可以放心,南北兩方的博弈已經不是一兩年了,而是以十年二十年來計算的,咱們鬧的這點小事兒,算得了什麼?會引起大佬關注麼?」
「嗯,也有道理。」
「再說了,咱動的只是馬老闆的土方生意,又不是他們江海幫的水運生意,沒砸他們飯碗,他們不至於跟咱們動真格兒的,你就放心吧。」
舒俊良想了一下,感覺也的確是這個理兒,像江海幫這種江湖大派,做事不可能只憑意氣,如果沒有觸動他們的根本利益,這件事應該不至於讓他們大動干戈。
「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吧,咱們這回就干翻那幫狗r的,讓他們瞧瞧咱的厲害!」舒俊良忽然一拍大腿,算是同意了。
「霸氣!」顧小虎朝良哥豎起了大拇指。
「你倆先別急着高興,有件事我得先說明白。」
「什麼事啊,良哥你快說。」
「我這最近不是忙着開新場子麼,蔣同那邊還有一批人要安置,現在你們又急着要跟人幹仗,這可都得花錢,現在威豪的賬面上已經有點吃緊了,如果三面都要同時進行的話,我怕緩不過來。」
「呃……倒也是。」顧小虎一下子焉了。
他好歹也是威豪的人,威豪的財政狀況還是知道的,如果說接下來要大幹一場的話,那絕對是花錢如流水的局面啊,怎麼撐得下去……
陳衛東沉吟半晌,忽然開口道:「良哥,你這兒有辦法出手黃金麼?」
「有,你問這個幹什麼?莫非你有貨?」
陳衛東嘴角一勾,笑了。
舒俊良一看就心知肚明,當即揮手道:「事不宜遲,你晚上沒什麼事吧?讓小虎跟你一起去吧,他有路子,能出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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