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衛東一時愣住了。△¢
從林長老剛才這番話中,他隱隱約約想到了很多東西……
不得不說,絕頂高手就是絕頂高手!即使瘋了,隨口一言還是能給人極深的感悟!
這種感悟不是那種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而是一種提醒,一種暗示,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你想問,不好意思,問出來就真沒意思了。
這本來就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話都是大白話,只要是個識字的都能看得懂,但到底能懂得幾分,就完全看個人造化了。
陳衛東一邊琢磨,一邊抬頭看了林長老一眼,發現老傢伙也在含笑看着他。
二人相視一笑,誰也沒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兩個吃貨大快朵頤的時間了,陳衛東廚藝精湛,乾脆找了個飯店,進入廚房,親自下廚給林長老做了一整桌的菜。
反正啊,在這副本里,食材神馬的都是純數據,無消耗,自然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以陳衛東的廚藝,想要征服一個人的味蕾實在是太簡單了,更別說林長老已經足足二十年沒吃過東西,這饞蟲一旦被勾.引上來,可是很要命的……
最後,二人摟着一堆空酒瓶子,高談闊論,稱兄道弟,聊得舌頭都發脹,也不知什麼時候就醉倒在桌上了。
說來也好笑,兩個古武高手,居然能被酒精灌醉。傳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可是陳衛東不在乎,一來這裏是副本。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圍觀,二來他今天高興。能陪林長老這樣的曠世高手喝酒論道,真箇受益匪淺,陪他老人家一醉方休又有何妨?
待到酒醒之後,陳衛東又去觀察外界,這兩天留守的人已經少了很多,高手更是只剩三名,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陳衛東還是決定再多等一兩天,最起碼先將林長老安撫好再說。
可是。這老傢伙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變化之大,讓他始料未及……
就拿剛才的見面來說,老傢伙居然勾着他的脖子稱兄道弟,全然沒有長幼尊卑之分了。
陳衛東小心翼翼地提了一下師徒的事,可老傢伙全然不認賬,說什麼師徒,你不是我義弟麼,咱們昨晚喝酒時說好了的。你可不准耍賴!
陳衛東汗都下來了,忙抓緊跟他解釋,說自己年輕識淺,在江湖上身份卑微。哪夠資格做您老人家的兄弟,還請您不要再鬧了……
話音未落,林長老他……他她他竟然哭上了!
不僅哭。還又哭又鬧,撒潑打滾咧。說什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瞧不起我對不對?你嫌我又老又窮,整天在你這裏大吃大喝。所以想趕我走了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不不,您老人家想多了,想多了……」陳衛東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先說些好話,穩住老傢伙,然後親自下廚,又做了一大桌飯菜,用美味佳肴封住老傢伙的嘴。
等林長老吃飽喝足,滿意地睡去之後,陳衛東才抹了把汗,心裏百感交集,哭笑不得。
瞅這架勢,林長老的瘋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只能先把他帶回去,再想辦法診治了。
好在自己有副本,可以妥善地安置林長老,只要他老人家自己不鬧,足可安置好一段時間。
反正老人家現在最愛的不就是吃喝麼,陳衛東別的不敢說,起碼每日裏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地供着是絕無問題的。
好歹也拜託一天的師不是,就當是徒弟給師父盡孝心吧。
又過了一天,陳衛東決定要離開了。
現在外面的守備已經很薄弱,監控機器增多,留守人員卻一再減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陳衛東披上隱身斗篷,手握幻空璧,打開副本傳送門逃離了這塊區域。
他走得很快,傳送門閃開閃關,幾乎只留下了一道微光。
有幻空璧的屏蔽,這道微光也沒有被現場的任何儀器所拍到,如果說有什麼暴露的可能,無非是被人眼看到。
可今晚雨太大了,值守人員也是人啊,大多早就回帳篷歇息去了,即便還有那麼兩三個人守在外面,也沒有注意到遠處那抹一閃而逝的微光。
陳衛東順利地逃出之後,立馬去了z市。
此番前來,除了拯救林長老之外,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探望老班長。
在他新入伍的時候,老班長對他很不錯,無論什麼事都頗為照顧,後來他進了特種部隊,就沒什麼時間說話了,但一直保持着聯繫。
聽說,老班長一年前就退了伍,他是湖.北人,老家就在z市某縣。
陳衛東當時出發來z市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計策。
要說探望老戰友這種事,誰也不能嚼舌頭吧?即使起疑,也沒什麼證據。
再說了,以他區區玄級的實力,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把他跟林長老失蹤的事情聯繫在一起,哪怕有那麼一兩個疑心特別重的,也可以用探望老班長的理由堵住他們的嘴。
回到z市之後,陳衛東在市區買了點禮品,便乘坐大巴去了縣城。
老班長對他的到來很是驚喜,二人當即下館子好好喝了一頓。
老班長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酒鬼,只是部隊規矩嚴,不給喝,現在退伍回家了,再沒條令管着了,那還不敞開了喝?~
這一場酒,陳衛東喝得酩酊大醉。
倒不是他酒量不濟,而是心裏高興,索性也不管那麼多了。痛痛快快地醉一場便是。
原本呢,他是準備第二天就走的。但老班長臨時接到電話,匆匆忙忙趕去了醫院。
陳衛東此時也沒什麼要緊事。便跟着跑了一趟。
到醫院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老班長的母親患有很嚴重的尿毒症,多年以前就抱病在chuang,一直是個藥罐子。
而老班長的父親又早逝,家裏一直沒人照顧。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老班長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他摯愛的部隊。
陳衛東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頓時一陣心酸。
其實類似的情況他也了解過不少,別的不說,就拿他當初新兵連那伙子來講。就有好幾個相同的例子。
比如二愣,當初睡他下鋪那小子,跟他一樣也是大學生入伍。
如果不是因為家裏實在太窮,二愣本該順順利利地念完大學出去工作的,可老父突然出車禍,入院截肢,讓家裏頓時變得揭不開鍋。
二愣為了減輕家裏開銷,不得已應招入伍,放棄了自己的大學夢。
當初。陳衛東聽到這個故事曾經難過得流淚,可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沒什麼能力去幫助別人。
可如今不一樣了,老班長的艱難狀況就擺在眼前。他要不做點什麼,怎能安心?
須知尿毒症這玩意兒,隔三岔五就得做透析。費用高昂,一般家庭是擔負不起的。
而老班長的母親又沒有醫保。不能報銷,更是雪上加霜。
陳衛東本想施展醫術給她來個一勞永逸。但仔細想想,尿毒症不是外傷,生命回復藥劑對此作用不大,針灸之術也不怎麼好對付這種不治之症,要想一下子治好,估計希望有點渺茫。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經濟問題。
聽老班長說,他為了治老娘的病,已經負債纍纍,家裏情況十分困難。
說的時候,當初在部隊裏號稱鐵人的漢子竟然淚如泉湧,無法自抑。
也就是碰到老戰友,他才敞開心扉全都說了出來,平時是根本沒有機會找人一訴心酸的,畢竟這就是男人,再苦再累也只能咬牙往肚子裏咽,流血流汗也不流淚。
陳衛東當面沒表態,因為他知道老班長這個人性子執拗,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饋贈。
暗地裏,他找到院方,給老班長的母親預存了一大筆醫療費用,又到附近銀行開了一個戶頭,密碼六個六,就寫在背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衛東不動聲色地陪老班長吃了頓午飯,下午告辭走人。
等老班長發現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當他回到家中,脫了褲子準備洗澡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後褲兜里多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張字條加一張銀行卡。
字條里的內容很簡單,寥寥兩句話:班長,我走了,代我向咱媽問好,有時間來洛安找我,我請你喝酒。——大東。
看到這張字條,老班長不禁淚流滿面。
不為卡里有多少錢,只為戰友的一顆心。
而此時,陳衛東已經回到了z市市區,準備找家酒店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回洛安。
他剛開好房間,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是楊副隊長,找他說是有新任務,問他現在人在哪裏。
陳衛東很平靜地報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又以慣用的耍賴口吻笑道:「副隊,我說你們管得也太嚴了吧?我去探望探望老班長,難道也需要事先報備麼?」
「原則上是不需要,但是你這傢伙經常動不動玩消失,所以我們都有陰影了,知道不?」楊冰微微一笑,又道:「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最遲明天晚上歸隊。」
「是,保證準時趕到。~」
「滾吧。」楊冰笑着掛斷通訊,轉頭對身後那人道:「報告,他確實在湖.北z市。」
「那就繼續查。」慕飛霜一臉平淡地下了命令,「就從他那個老班長開始查起,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個人,家住z市。」
「是!」(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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