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的表情。」陳衛東指了指自己的臉,一本正經道:「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麼?」
肖菱咽了口唾沫,又小心翼翼道:「那我能不能問一下,這每天一次的治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進行?針灸嗎?」
「那的確也是必要的步驟之一。」陳衛東想了一下,點點頭道:「當然如果你想選擇麻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容我友情提示一下,麻醉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經常來的話,對你的身體非常不好,相信這一點就不用贅述了吧?」
「嗯……」肖菱點點頭,又咬牙道:「針灸就針灸,那……只是針灸嗎?」
「當然沒那麼簡單,那些留在你體內的殘餘咒……咳咳,那個……毒性,還得繼續拔除。」
「等等!」肖菱忽然舉起了手,「什麼叫毒性?你不說我生了病麼?怎麼一眨眼又變成中毒了??」
「咳……這個嘛,生病只是一種統稱,相信肖警官你都這麼大了,不會再想玩什麼摳字眼的遊戲了吧?如果你不信我,那好,我們有最專業,最誠信,一向口碑過人的鄭醫生來為您解答,鄭醫生。~」
某人一邊說,一邊將皮球踢給了鄭微。
老天在上,鄭微在聽到「最誠信」三個字時,臉都紅了……
她看着對面那張笑嘻嘻的可恨面龐,真恨不得一拳過去直接打扁!
可惜。這會兒她還不能這麼做,只能露出燦爛的笑容,繼續幫某個魂淡掩飾。
肖菱不信陳衛東。卻不能不信鄭醫生,既然鄭醫生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
「ok,毒性就毒性,那具體要怎麼拔除呢?」
「哦,其實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呢。讀書少,表達能力不太好。所以具體方法還是繼續交給鄭醫生來為你解釋吧。~」陳衛東微微一笑,手一攤,再次橫在了鄭微面前。
此時,哪怕鄭大小姐脾氣再好。性格再溫婉,都有點忍不住怒氣,連眼神中都帶着一絲要殺人的意思了……
陳衛東倒是不在乎,繼續翹着二郎腿等着,順便還剝了一條炫邁口香糖丟進嘴裏,搖晃着腦袋,根本停不下來。
鄭微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給肖菱詳細解釋了一下方法。
肖菱對中醫這套根本不熟。所以對這種方法的可信度存着一個大大的問號。
可是,有鄭醫生在這裏作保證,她又不好意思質疑。畢竟人家一個醫學博士都認定了這種方法有效,並且自己也確實是被人家陳老爺子救回來的,不信也不行啊。
她想了一下,咬緊後槽牙,顫抖着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我能不能了解一下,以後每天為我做治療的醫生是誰?是你嗎。鄭醫生?」
「呃……」鄭微張張嘴,忍不住朝陳衛東的方向瞟去。
這個眼神很明顯。莫說肖菱是個觀察力敏銳的刑警,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出來。
於是乎,她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只不過,她一時還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只能緩緩回過頭,看向某個傢伙,臉上表情哭也不是哭,笑也不是笑了。
「啊哈,這個……」陳衛東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肖警官,請你諒解。」鄭微不得不開口解釋,「事實上,我非常願意做這件事情,但是很抱歉我之前學的是西醫,你要我使用手術刀我可能比較在行,但是玩金針銀針的話,真的是……力有不逮,實在抱歉。」
「啊哈,鄭醫生不要這麼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嘛,你的醫術有多厲害,我想大家心裏都清楚。再說了,我這兩下子耍針的本事,你要是想學,我可以全都教給你嘛,相信以你的智慧,很快就能學會了。」
「這算是安慰嗎?我謝謝了!」鄭微轉頭看向某人,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拳。
肖菱聽着他倆的對話,臉色愈發蒼白,她顫抖着看向陳衛東,囁嚅道:「喂,你……你不要告訴我,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你每天都要為我……」
話到這裏就定住了,以肖大警花的臉皮之薄,後面的內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她現在已然霞飛雙頰,刷的一下都紅到了耳朵根!
老天作證,她真想一頭昏死過去,再也不醒來,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那張該死的面孔了!
可惜,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某個傢伙的臉還是在她眼前亂晃,笑得很是欠揍!
不僅如此,這貨甚至還開口補了一刀:「哈哈,肖警官你別這樣,我保證,我一定會非常溫柔的。~」
此話一出,肖大警花的表情登時變了!
陳衛東見狀,也驟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也許,大概用錯了詞……
「那什麼,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話音未落,忽聽外面傳來一聲尖叫,緊接着就是「咣當」一聲大響!
這一下,,通通都消失不見!
肖菱本能地就想拔槍,但她現在正穿着病號服,人也躺在chuang上,胸口還插着針,根本沒什麼戰鬥能力,可把她急得直瞪眼。
鄭微也傻了,她在醫院工作這麼久,可不經常碰上這種事兒……
最近,陳衛東來了,古怪事兒就一樁接一樁的來,難道說這傢伙是瘟神附體不成?
至於陳衛東本人……,早在慘叫聲響起的一剎那,他就本能地拔出青紋鏊,閃身站在病床前,橫起鍋面護在了兩個女人身前。
「怎麼回……」肖菱剛想開口問,就被陳衛東用手勢制止了。
這貨一直在用透視眼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面走廊上已經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尖叫着,呼喊着,在樓道里瘋狂逃竄!
至於他們到底在躲避什麼……對不起,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反正,有個醫生突然倒下了,胸口還血肉模糊,鮮紅的血跟噴泉似的在空中灑,就這種殘酷景象,以前估計只有在恐怖片中才能看得到。
樓道里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主兒,一看到這麼可怕的場面,估計魂兒都嚇掉了半條,沒當場暈過去幾個就算不錯了,還指望他們幹嘛?
陳衛東仔細看向地上那名男醫生的屍體,只見這位老兄年約三十,長相普通,身材發福,似乎沒什麼特殊之處,而他胸口處的傷猙獰而巨大,整個兒都被剖開了,,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
若非陳衛東以前當過兵,打過仗,陡然看到這個畫面,只怕也要吐一地。
不對!這種傷不像是人類的武器造成的,倒像是……
沒等他來得及細想,遠處的一名護士又發出一聲慘叫,心臟部位冒出鮮血,整個人跟篩糠似的一陣亂抖,接着便往地上一癱,不再動彈。
陳衛東睜大了眼睛,結果卻只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影子。
他暫時也不能確定,那道影子究竟是身手高強的人,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總之,對方神出鬼沒,實力很強,非常不好對付。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們兩個呆在這兒別動,我出去看看。」
接着,他拿出翡翠玉盤,快速在地上畫了一個「畫地為牢」的陣法,然後拎着青紋鏊就往外跑。
「別去!」鄭微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滿臉焦急加關切。
「哈,我沒事,放輕鬆。」陳衛東拍拍她的手,笑道:「你倆聽話,千萬別亂動,就呆在我畫的這個圈子裏,ok?」
鄭微和肖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陳衛東嘴角一提,打開門竄了出去,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樓道一側瑟瑟發抖的肖母——說起來,這位阿姨也挺鬱悶的,來給女兒守個夜還碰到這麼可怕這麼噁心的事情,運氣真是差。
陳衛東不管別人,卻不能不管她,當即邁步朝她那邊跑去。
豈料他腳剛踏出一步,一條淡淡的影子就出現在肖母背後,揚起了手中的武器。
陳衛東看得分明:那玩意兒人不人鬼不鬼的,渾身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形體,而且就緊貼在牆上,好像吸附在上面一般,手中的武器也是劍不像劍,刀不像刀,不知道是什麼鬼玩意兒。
當然,眼下他也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些東西,一個神足通就閃了過去,青紋鏊擋在身前,同時將堅守陣地一開!
「鐺!」只見金光一閃,那條黑影輕飄飄飛了出去,眨眼間就逸散在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衛東救下肖母,立刻抓起她的衣領子,將她送回了肖菱的病房。
至於交待什麼的,裏面還有兩個人,應該不用他再費口舌了吧,眼下真的沒時間。
這貨提着青紋鏊又奔了出去,系統偵測功能全開,大範圍仔細搜索,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細細的血條。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血條的顏色很淡,而且一閃一閃的,根本看不清位置。
像這樣的玩意兒,陳衛東以前還真沒見識過,不禁起了濃厚的興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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