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分,陳衛東帶着配方和幾瓶成品藥去了一趟天府人家,楊永也如期而至,還帶了幾個人來,據說都是原先藥廠里的技術骨幹。
陳衛東跟他們一一握手,他心知自己只是個掌握了超前科技的幸運兒,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個半瓶子醋,若想把這些超前科技的成果化為人人都可以接受的東西,那勢必少不了專業人士的幫助。
幾名技術員也都跟陳衛東握了手,關於陳衛東的事跡,他們已經聽說過不少,剛才陳衛東沒來的時候,也聽楊總嘮了半天,對某人的印象總的來說就一個字:牛!
當然,混得牛不等於在醫藥上也牛,幾名技術員都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自然輕易不會服人。
聽聞楊總說陳老大手上有幾張祖傳秘方,厲害非常……咳咳,不是他們喜歡在背後說人家閒話,實在是他們接受的都是正常教育,學的是正統西醫,怎麼可能把中醫放在眼裏?
在他們看來,中醫無非就是一些欺世盜名之徒扯出來的一杆大旗,說白了跟遮羞布沒什麼區別,連戳穿都沒那個必要——反正在大多數民眾心中,對這玩意兒也是沒多少認同度的。
陳衛東在來之前,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他也不急不慌,反而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鄭醫生。
想當初美女博士對他的態度,嘖嘖,雖說不上拒人於千里之外,卻也從未有過什麼好臉色。但是現在呢,嘿嘿,吹牛的話就不說了。大家心裏都懂。
陳衛東拿出幾個小瓶子往桌上一立,笑着聳了聳肩。
丫的,你不信是吧?行,老子就拿乾貨砸到你信!
這種事情陳衛東不是第一次做了,此時再干,已然輕車熟路。
十五分鐘過去,幾名技術員都變了臉色。雙目瞪圓,嘴巴微張,身體前傾。表情呆滯,總之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陳衛東帶來的東西,毫無疑問大開了他們的眼界,甚至雷得他們外焦里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但是不信不行。這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
一名戴眼鏡的小伙兒甚至要求同伴掐他,多掐他幾下,疼得歪眉咧嘴也不喊停,就是因為太震撼了,他實在不敢相信!
這種反應,跟當日的鄭微如出一轍。
陳衛東已經習慣了,所以看到這幫專家露出這種表情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有種享受的感覺。
「不……這不科學!陳先生,我能不能有個請求?」戴眼鏡的年輕人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第一個開了口。
「但說無妨。」陳衛東笑眯眯道。
「您說是祖傳秘方,那我……我能不能看一下配方?」
「不可以。」陳衛東斷然拒絕,「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新公司,也沒有簽訂勞務合同,原則上講我不能把機密的東西給你過目。」
「呃……好吧。」眼睛仔聞言不禁大失所望,他是製藥工程專業的碩士,最精研的是化學,所以對藥物構成原理方面特別感興趣,此時職業病犯了,就什麼都忘了。
其實他也知道,這麼直接問人家配方,太失禮了,人家怎麼可能輕易給你過目?那不是開玩笑麼……
豈料陳衛東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了,你既然選擇跟楊總走,那多少能說明一些事情,反正你即將是我們新公司的員工,我的配方給你看看也無妨。」
「好的,好的。」眼睛仔興奮得聲音都顫抖了。
「不過……」陳衛東一句「不過」弄得對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都是幹這行兒的,應該知道規矩,有些東西你們左耳朵進,右耳朵就該出,如果有誰不守規矩……」
他笑了笑,手中的碗忽然裂了開來,接着單手搓了幾下,再鬆開時,就只剩一堆細細的粉了。
「我是什麼人,想必楊總也跟你們說過一些,我再提一遍不是想耍威風什麼的,而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兒:相信我的人,我不會虧待他,不信我的人,好聚好散也無妨,可誰要是跟我耍花招,嘿,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幾名技術員都是正經人家出身的高材生,上學的時候就是乖孩子,畢業之後乾的也是正當職業,跟社會人員接觸不多,陳衛東一句話就能嚇得他們不敢亂起異心了。
一頓敲打完畢,陳衛東將配方拿了出來。
如他所料,幾名技術員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藍葉草啊,銀線竹啊,鬼面花啊,一個個盯着配方直瞪眼,互相交頭接耳,一臉不可置信。
陳衛東也不急,敞開了慢慢跟他們解釋。
他自小跟着爺爺學醫,中醫的理論功底是很紮實的,後來又從系統那裏得了「煉藥知識」這個技能,更是進步飛快!
幾種藥材的特性、功效、怎麼配合,陳衛東一一道來,剖析得清清楚楚,給幾名專業人士好好上了一堂課。
這幾個人也不愧是學醫的,接受能力很強,許多東西一點就透,無需陳衛東多費唇舌。
不大會兒工夫,一張配方就被幾名技術員研究得差不多了,只差實踐。
這個不急,反正新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等日後建成,有的是時間給他們搗鼓。
楊永看氣氛差不多了,便出來帶節奏,舉杯提議大家干一杯。
幾名技術員紛紛舉起了酒杯,如果說來之前他們心中還存着懷疑、猜忌、不屑等心理,那麼剛才這一堂理論課上完之後,他們對陳衛東已是心服口服,再無猜疑。
眼睛仔酒量甚淺,喝兩杯就開始腦子不清醒了,說什麼來之前還商量好的,要給那個江湖郎中死騙子一個下馬威來着,結果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不虛此行,希望陳老大能不計前嫌,多多賜教啥的。
其餘幾人一聽,汗都下來了,他娘的這是咱們的悄悄話,你個傻缺嘴上怎麼沒個把門的呢?這tm也能亂說!?
他們急忙端起酒杯輪番敬酒,把眼睛仔灌得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去。
陳衛東呵呵一笑,沒當回事。
大家看陳老大寬宏大量,這才放了心,轉而向陳老大敬酒。
陳衛東還能怕他們?一幫文弱書生而已,再來十個也不夠看!
這一頓酒,喝得幾名技術員是雲裏霧裏,不大會兒工夫就全趴下了,稀里嘩啦躺了一圈。
楊永是千杯不醉的人,還保持着清醒呢,他看看陳衛東,不禁相顧一笑。
「陳老弟,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雖然未來之路崎嶇坎坷,但只要有你在,我就有信心!」
「好說。楊哥來,咱倆走一個!~」
「干!」
……
次日清晨,陳衛東從冥想中醒來,起身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正準備脫衣服沖個涼呢,手機忽然響了。
他走到房間門口手一招,一股內氣發出,立時將手機凌空扯了過來。
「喂,是鄭醫生啊,大清早的找我什麼事啊?莫非幾天不見,你想我了?~」
「想你?我想你什麼?」鄭微沒有罵人,語氣聽起來還有幾分笑意。
「想我英俊瀟灑賽宋玉,玉樹臨風勝潘安,雄壯威猛似呂布,足智多謀……」
「行了行了。」鄭微打斷他道:「你呀,真是能貧,算我服了你了,行不行?」
「行,當然行。」陳衛東哈哈一笑,又道:「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說吧。」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上次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上次的事?」陳衛東皺了皺眉,想了一下,才想起上次好像是答應過鄭微,要幫她姨父的老同學的兒子治病。
說起鄭微的姨父,那可是秦萬林,老秦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送了陳衛東一個百鬼陰煞聚靈盤,價值斐然。
這份情,陳衛東一直記得,所以當人家有求上門時,似乎也不好直接拒絕。
「嗯……我記得,不是說好了麼,我答應了,只要他們能做到我提的條件,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哼,這麼勉強。」鄭微不滿地嘟起了小嘴,這個表情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
「咳咳……別呀,別這麼說,你這都佛面了,還不金貴啊?」
「是嗎,只怕我這個是僧面,我姨父那個才是佛面吧?」
「噗……」陳衛東差點沒噴出血來,這鄭醫生最近怎麼不大對勁啊,原本明明是溫柔嫻淑的人,怎麼一碰上自己就變得跟好鬥的母刺蝟似的,小刺兒直扎人。
「好啦好啦,既然你答應了,那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過來一趟?」
「今天?」陳衛東皺了皺眉,「今天可不行,我有重要的事必須今天去辦,能不能改個日期?」
「行行行,你陳大神醫說了改日期,那就改唄,你說了算。」
「別別別,鄭醫生你別這樣,搞得我好有負罪感,總覺得哪裏對不起你。」
「傻樣兒,你就繼續貧吧。」鄭微笑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衛東丟下手機,打開衣櫃找出了一套正裝,他今天得執行上次慕飛霜交給他的那個任務了,初次見面,總不好意思穿得太隨意,適當打扮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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