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陳衛東伸出了大拇指,贊道:「果然效率,就沖老丁你這雷厲風行的作風,這事兒我看我們一定能成功。」
「打住,別給我灌**湯。」丁樂擺擺手,又道:「我直到現在心裏還迷糊呢,上次問你為什麼這麼執着地管這事兒,你小子含糊其辭,就是不跟我講,現在我可有時間了,今兒個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嘿嘿……」
他壞笑兩聲,抱起膀子不說話了,意思不言而喻。
陳衛東乾咳兩聲道:「老丁啊,你又不是三歲娃娃,好奇心那麼重做什麼?」
「廢話!」丁樂呸了一聲,沒好氣道:「正因為不是三歲娃娃,所以我才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吃飽了撐的,陪你幹這種殺頭買賣?你當是玩過家家呢?」
「好吧。」陳衛東點點頭,笑道:「我可以說,但是你信不信就不關我的事了。」
「信,我為什麼不信。」丁樂撇了撇嘴,「只要你小子敢說,我就敢信。」
「好。」陳衛東嘻嘻一笑,招手道:「湊過來一點。」
丁樂依言而行。
陳衛東放低音量,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丁樂一聽,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我.操你妹的!你拿老子尋開心呢?這破理由你上次就用過了,拜託你消遣別人也得記得勤換梗啊!」
「咳,老丁你別這麼暴躁嘛。」陳衛東早知道他會是這副反應,也不生氣。繼續笑眯眯道:「我說我不說,你偏要我說,我現在說了。你又不相信,哎……你這個人吶,真是難伺候。」
「你少來!」丁樂一臉便秘般的表情,虎着臉道:「就這種小把戲,我七八歲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玩爛了,你能不能認真點?」
「啊,原來老丁你七八歲的時候還在穿開襠褲啊?~」陳衛東哈哈大笑。
「靠。只是口誤而已!」丁樂老臉一紅,「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快點老實交待!」
「咱們還是來看看何公子的最新動向吧。」陳衛東恍若不聞。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塊晶片,手指在上面點了一下,晶片中立刻冒出了清晰的影像。
丁樂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把就將晶片給搶過去了。盯着猛看。目不轉睛,神情別提有多專注。
陳衛東得意地笑了,老丁啊老丁,你這個人我是太了解了,對付你還不簡單?哼!~
他從兜里掏出另外幾塊晶片,上面分別顯示着何峰的辦公室、何峰的家、何峰最常去的酒店房間,以及他老頭子何慶遠在外面包養的那個舞蹈學校女生的租房。
有了這種實時監控,何氏父子的一舉一動幾乎盡在掌握。而且因為監控地點的關係,何氏父子所暴露出來的一些「小秘密」都是很**的。很容易成為把柄。
整整一上午時間,兩個傢伙就專注於挖人**了,目前看來,效果很不錯。
何峰這小子上午根本沒去上班,而是去了假日酒店,跟一幫人喝酒吃飯去了,聽他們談話的內容,這幫人好像是消防局裏的重要人物,此次碰面,就是為了商量怎麼整永康藥業的。
如果不監控,陳衛東還不知道何峰這小子能玩出這麼陰的花招,他居然想在永康藥業的廠房裏搞事情,人為弄出一場火災來!
然後嘛,他再讓消防局的人出面,接下來怎麼做,應該就不用贅述了,總之你永康藥業先前就收到了消防局的整改通知,現在不僅沒做好防火措施,還弄出火災這種大事件,不揪住你往死里搞就怪了!
聽到這裏,陳衛東和丁樂相視一笑,心裏已然有數了。
果不其然,何峰接下來就約見了另外一伙人,準備就火災計劃做一點準備。
這夥人的領頭者當然不是宋老三,畢竟強哥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他手下那幫小兄弟也被肖菱給抓走了,目前什麼情況還未可知,反正肯定沒有人身自由就對了。
火災的事兒,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他們了,好在何少路子廣,倒也不拘泥於一路人馬,宋老三不靠譜,他還可以找別人嘛,洛安市這麼大,能打敢拼的好漢多得是,只要他何少招招手,誰敢不買面子?
這一回,他找的人叫鄒紅光,此人在城南一帶混得不錯,不敢說呼風喚雨,起碼也是道上名字響噹噹的大哥級人物。
聽說鄒紅光最近欠了不少賭債,正急着把窟窿眼給堵上呢,在這個節骨眼上,誰肯給他送錢,他都巴不得叫人家一聲爹!
更不要說,何少本來就是值得他跪舔的人物,在洛安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你一個道上混的只要跟何少搞好關係,那還愁發財的機會不滾滾而來麼?
何峰把事情一說,鄒紅光立刻滿口答應,還把胸脯拍得山響,說這種小事兒別說一件,十件都沒問題!
二人一拍即合,當場開了幾瓶五糧液,舉杯痛飲。
鄒紅光酒量甚好,喝到酣處甚至開始抱瓶吹,盡顯豪邁風範。
何峰接下來還有事,就沒喝太多了,總之事情已經交代下去,接下來怎麼做就看鄒紅光的了,此人也不是第一次接這種黑活兒,相信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於是乎,何少爺滿意地走了,臨走時還留下了一半定金五萬塊,顯得特有誠意,反正這點兒錢對於他來說只是毛毛雨,就當打發要飯的也沒什麼。
看到這裏,陳衛東不禁笑了。
「你笑什麼?」丁樂一臉好奇。
「沒啥,我只是在想,何公子既然這麼有錢,為何還死盯着永康藥業呢?據我所知永康藥業是一家正經實體,他就算接手過來,也沒有管理經驗,萬一弄個經營不善啥的,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非也非也。」丁樂把腦袋直搖,「何峰是有錢,但他的錢是怎麼來的你知道麼?」
「這個還真不知道,還請老丁給我科普一下。」
「好,我告訴你,何氏父子在本市好幾個地方開賭場,日進斗金,還私建工坊造假煙假酒,本市那麼多小賣部啊,煙酒店啊,每個月不知道要從他們那裏進多少貨,還有別的一些生意,我就不一一細說了,總之都是暴利。」
「嗯。」陳衛東點了點頭,這些東西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畢竟全國各地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也不差這一樁。
「那麼問題來了,你覺得何氏父子的這些生意有一個什麼共同點?」
「不知,正要請教。」
「很簡單,那就是見不得光。」丁樂一拍桌子,滿臉激憤,「我以前就是干公安的,後來為什麼不幹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這裏!何氏父子太過分了,吃相難看得不行,我跟他們在同一個屋檐下,實在是過不下去,所以我就……」
說到這裏,丁樂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衛東憑藉敏銳的嗅覺,判斷這裏一定有故事!
當然,他不會開口問,雖然他的好奇心一貫很重,但並非不識好歹,別人的難堪往事,何必嘴賤去問?能說的話,人家不早說了麼。
丁樂又道:「這一次何峰對永康藥業下手,我算是看出來了,他是想多開發出一條渠道來。」
「哦?願聞其詳!~」
「是這樣的,永康藥業在本市已經做了不少年了,目前專為幾家大醫院提供藥品和醫用器材,互相合作已久,渠道穩定,何峰如果能把永康藥業攥在自己手心裏,就等於把這個渠道也給搶來了。」
「嗯……」陳衛東點點頭,若有所思。
「以何峰父子在本市的能量,只要他做了,就不怕別人不合作,永康藥業內部的人有閒話,就用錢去砸唄,升職,加薪,發獎金,添福利,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至於買家那邊,嘿,都互相合作這麼多年了,陡然叫他們換一個合作方,也是很頭疼的,如非必要,相信也沒有人願意大費周章,你說是不是?」
「對,有道理。」陳衛東深以為然。
「還有你說的管理問題,何峰根本不需要親自管理啊,事實上他還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是老闆呢,以他的身份,巴不得做一個幕後的甩手掌柜,至於枱面上的人,他隨便找一個有企業管理經驗的,信得過的人來做,不就ok了麼。」
「靠譜!~」陳衛東翹起了大拇指,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哪裏。」丁樂擺擺手,一臉鄙夷道:「你小子別跟我裝,我就不信這點玩意兒你想不到,依我看吶,你就是太懶了,懶得自己去琢磨,對不對?」
「咳咳……」陳衛東咳嗽幾聲,立刻岔開了話題,「老丁啊,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計劃,那接下來應該怎麼着啊?」
「擦!別問我,你小子不是鬼點子最多的麼,自己想!」丁樂說了半天話,嘴巴都焦幹了,當即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嘴裏猛灌。
「老丁啊,依我看,這種事情咱們親自出馬不合適,不如找個合適的人來替我們打一場阻擊戰,如何?~」陳衛東勾起嘴角,笑得十分邪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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