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的來到座位上享受自己的午餐,露仁嘉發現自己旁邊坐着孫彪。
「看得出來你心情很好。」孫彪嘴裏塞滿了雞肉,囫圇吞棗的樣子讓露仁嘉感到好笑。
「你怎麼看出來的?」露仁嘉學着孫彪的樣子挑了一塊雞肉。
「uptown funk you up」孫彪艱難的把嘴裏的東西全部咽了下去:「看你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你腦海里充斥的全是這句歌詞。」
「喲,這你都能看出來,挺有能耐的。」露仁嘉覺得有趣。
「那當然,說說看,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孫彪壓低了聲音。
「好玩的事情嘛,就是我剛剛差點殺了那個凌雲。」露仁嘉笑道。
聽起來孫彪似乎被飲料噎住了。
「怎麼,你不信?」露仁嘉不高興道。
「有個事情要跟你提醒一下,你嘴裏哼着的歌有些跨時代了,最好不要把以後的東西帶到現在的生活中來,雖然這意味着我們不得不忍受兩年時間才能聽到類似於《心痛2009》之類的歌。」孫彪小聲說。
「謝謝提醒,也就你能看出我心裏唱的是什麼歌。」露仁嘉說完就不說話了。
飯桌的另一頭,高彥正在於傅敷討論着這件案子的隱含信息,兩人都認為有人在針對王翎,可是彥組一行人來重慶也不久,實在想不出來會有什麼人,最後只能把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歸結為無差別攻擊。傅敷表示自己已經發現了很多線索,王翎肯定是無辜的,這一點彥組不需要太擔心。
「說吧,那個螻蟻到底讓你們做什麼?」高彥與傅敷聊完後露仁嘉也吃完了,她優雅的用紙巾擦完嘴,輕輕用筷子敲打着桌面。
「什麼?」高彥還以為露仁嘉在詢問自己。
「對了,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個螻蟻指的是誰,在外人面前他喜歡用凌雲自居,還帶了一個叫做鳳的瘋子。」露仁嘉道。
從傅敷與皮夏臉上的表情中,彥組就可以看出這倆人心裏絕對有鬼。
「你們也不必遮遮掩掩,被這兩個人威脅了不是什麼壞事情,如果你們不敢說的話,可以回去問好之後再來回答我。」露仁嘉把紙巾揉成一個團,順手丟進了對面傅敷的杯子中。
「你們都知道了?」傅敷問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除了露仁嘉之外其他孩子都充滿了茫然,不過他們的臉上的表情都與平日無異,孫彪還發出了「桀桀」的恐怖笑聲。
「那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皮夏看出來了,所有事情都是露仁嘉這個孩子挑起來的。
「剛才跟凌雲聊了會,發現他不是很聰明,你就說說他讓你們做什麼吧。」露仁嘉完全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
從露仁嘉說出『凌雲』這個名字之後傅敷就知道他們已經輸了,因此他也不打算隱瞞:「雖然我們都屬於維護局,但是凌雲的確掌握了我們的把柄,所以有些事情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們可以理解。」
「你這麼就知道我們不會掌握你們的把柄呢?」孫彪冷笑道。
「凌雲讓我們倆陪你們做一個遊戲。」傅敷沒有理睬孫彪的嘲諷。
「什麼遊戲?」高彥問道。
「躲貓貓。」
「捉迷藏。」
從傅敷與皮夏口中說出的是兩個遊戲名,但同時,也是一個遊戲。
「捉迷藏?」王翎重複了一遍,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孩子裏最了解凌雲的高彥與露仁嘉沒有笑,他們知道凌雲做事情總是喜歡打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旗號,就比如上次,他是借着《三字經》的名義來製造社會動亂的。
「他的原話就是這樣的,他說以後會把什麼東西交給我們,讓我們藏起來然後你們去找,如果你們找到了我們就要倒霉。」這次是皮夏在說話。
「什麼叫你們就要倒霉?」顏俊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他要殺了我們吧。」傅敷儘量輕描淡寫的說道。
鄭凱與秋穎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有沒有王法了。」孫彪的冷笑聽起來怪恐怖的。
「你們也知道的,那個叫做凌雲的傢伙就是個瘋子。」看得出傅敷應該是想到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他手裏的那兩把槍是哪裏來的?」露仁嘉問道。
「我們倆的。」皮夏老老實實的承認道。
「行啦,你們倆可以走了。」露仁嘉說。
這下子不僅是皮夏與傅敷,就連彥組的其他小夥伴都驚訝的看着露仁嘉。
「你居然放他們倆走,這可是這件案子的重大嫌疑人。」最先說話的果然還是王翎,其他人雖然心中有懷疑但還是保持了必要的禮貌。
「凌雲要跟我們玩遊戲,讓他玩就是了,難道你怕了不成?」露仁嘉輕蔑的看着王翎。
「我當然不怕。」王翎越是這麼說,其他人就越覺得他表現的很懦弱。
「你們藏吧,最好藏起來別讓我們發現,不然下次見面有你們好受的。」孫彪衝着兩個人擺擺手,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傅敷與皮夏站起來整理好衣服,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皮夏在臨走前突然轉了個身:「飯錢我們已經幫你們出了,一會吃完你們直接走就行了。」
倆人走後,這個小包間又沉默了起來。
「露仁嘉,我怎麼感覺你們有些莫名其妙。」坐在高彥旁邊的秋穎此時一頭霧水。
「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露仁嘉笑道。
「聽你們的對話,凌雲似乎用什麼東西威脅了這兩個人,讓他們跟我們作對。」顏俊試圖分析出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不單單是跟我們作對,他們先是藉口帶我們去洋人街玩耍,把我們引到了那裏,使我們分散開來。接着,孤立了落單的王翎,欺騙他去廁所附近尋找我們,並且以捉迷藏的名義杜絕了我們用手機聯繫的可能性。最後,真正殺死那個白化病人的應該是鳳,不過她當時混在人群中,警察的視線被那群假的目擊證人給遮掩住了,沒有人察覺到真正的兇手其實已經跑了。」高彥說。
「我想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還有幾個疑點。首先,王翎落單是孫彪與秋欣的惡作劇,當時我們分散開來也是我們自己選的,如果那時候我們抱團不離開他們豈不是毫無辦法了。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你覺得殺死人的不是凌雲而是那個鳳。」顏俊開口了。
「首先,他們也沒有預料到我們會到處跑,而根據我的回憶,他們尋找我們花費的時間並不多,這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在哪裏了,肯定有第三個人在監視着我們同時給他們發信號。至於我們會不會四散開來對他們來首並不重要,捉迷藏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們扎堆的,你還記得昨天他們倆給我們買的大份飲料麼,目的就是讓我們多喝水然後想去洗手間。只要有一個人去洗手間就行了,可是當時我們都分散開了,喝完飲料去洗手間也都是成群結隊的,大大出乎了對方的意料,這才找了落單的王翎下手。至於第二個問題,我覺得露仁嘉說比較專業一些。」高彥看向了露仁嘉。
「死者中槍的部位在太陽穴以上,子彈是朝着斜上方射進去的,應該是一個個子比較低的人射擊的,這也是警察懷疑王翎的原因之一。那個螻蟻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不可能對着那個白化病患者平射出子彈,另外,根據死亡時間來推斷,兇手犯案後並沒有離開那個遊樂場附近,而是在旁邊滯留了一段時間。我今天去見那個凌雲了,昨天他根本就沒有去洋人街。」露仁嘉還是很給高彥面子的。
「是他自己告訴你他沒去過洋人街的?」王翎問道。
「他的抽屜里放了一張只有去現場才能買到的紀念品,需要我再去一趟偷回來給你看麼,嫌疑人先生?」露仁嘉的語氣糟心了不少。
「你偷偷跑去他家了?」王翎震驚道。
「沒錯,我就是偷心之賊,有什麼問題嗎?」露仁嘉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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