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返回賓館,而是去了傅敷與皮夏臨時的一個辦公室,兩名警察也跟了過去。一路上王翎才了解到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原來,大家開始玩捉迷藏不久,秋欣與孫彪就因為閒不住而率先離開了躲藏的地點,倒是忘記了叫上被他們塞進服務台里的鄭凱。倆人很快就找到了高彥他們,並且開始與高彥他們猜測王翎會去哪裏尋找他們。
秋穎與露仁嘉不久之後就被傅敷與皮夏找到了,按照捉迷藏的規矩,輸了的人應該跟着傅敷與皮夏一起尋找其他人,為了避免輸的人通風報信,秋穎與露仁嘉必須跟在皮夏與傅敷的身後。於是,四個人也成功的碰了頭。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高彥他們四個終於被皮夏他們找到了,孫彪與秋欣這才想起來被遺忘的鄭凱,一行人又跑去找到了鄭凱,卻發現誰也沒有看到過王翎。
高彥拿出手機準備跟王翎打電話聯繫,四處的人群突然開始胡亂奔跑。高彥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殺人了,出於職業敏感他馬上帶着夥伴們趕去了事件發生的地點,距離這個廁所也不遠,是一個僻靜的小山頭,應該屬於攀岩之類的小項目活動區。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倒在了地上,正是之前秋穎看到過的那個白化病人。露仁嘉上前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個人是被人站在近距離用槍打死的,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內。顏俊報警之後警察很快就來到了這裏,在此之間高彥早就做了一番調查,因為附近娛樂設施比較多的緣故,槍響的時候沒有人聽得到,最先發現死者的是兩名異地的遊客,倆人是想找個空閒的地方私會,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具屍體。
因為死者之前曾經大量在廁所附近出入過,所以警察很快就發現了兩名關鍵的目擊證人,一個人在案發之前與死者有過直接的接觸,另一個人則號稱有重要的線索,而這個線索則直指高彥他們正在尋找的王翎。
「那個孩子進去上廁所,這個白頭髮就在門口堵住非要他繳費,那個孩子不肯給錢。我看到他實在是沒錢,就打算幫他交了,可惜那個孩子並不領情,還跟我說他遲早要幫我把這一塊錢要回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名男子之前秋穎也在廁所中見過,不過沒有太多注意,她只是感到有點眼熟而已。
傅敷與皮夏曾經跟警察有過破案方面的合作,所以雙方很快就交流了互相的發現,在得知高彥他們正好是維護局派來的刑偵專家之後,兩名警察也非常驚喜。不過,之後的所有證據卻都指向了一下午都沒有露面的王翎。
首先是有個遊客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拍過大門的照片,在照片的角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王翎與那個白化病患者的接觸,王翎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反感。
其次,有多名遊客表示,王翎跟自己打聽過一些人,不過具體王翎要找什麼人他們都忘記了,反正跟這個白頭髮應該是有一些關係的。
最後一張照片來的特別蹊蹺,是一張王翎對着某個區域舉槍射擊的照片,因為是用手機隨便抓拍的,王翎具體對準的是什麼沒有人看得清楚。
不僅僅是王翎,就連高彥這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旁觀者都對這一下午發生的事情目瞪口呆。
很明顯傅敷與皮夏是站在孩子們這一邊的,倆人一再跟檢查解釋這些事情與王翎無關,但是太多的證據指向了王翎,他整個下午都是孑身一人也沒有人給他作不在場證明,因此警察就算尊重維護局也沒法放過對王翎的審訊。讓顏俊擔心的是,面對警察的質疑王翎顯得很不耐煩,有一句答一句,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語氣非常過分。這樣的話,再有耐心的警察也會生氣的,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跟王翎有一點干係,那就有大麻煩了。
露仁嘉與高彥似乎對此渾不關心,倒是秋穎與鄭凱顯得憂心忡忡的。顏俊知道現在不是跟警察對着幹的時候,知趣的保持了沉默,秋欣與孫彪則巴不得王翎受到一點委屈呢,主事的不說話,和稀泥的也無作為,王翎一個人接受着兩名警察的詢問,在這一刻他反而覺得傅敷與皮夏對自己更親近。
最後,不知道傅敷與皮夏跟警察們說了些什麼,王翎暫時沒有被他們帶走,不夠兩人也跟警察承諾,這段時間會保證王翎本人身處重慶並且隨叫隨到。警察們走了之後,傅敷與皮夏沒有詢問王翎更多的東西,他們來的時候開了一輛麵包車,驅車把孩子們送到他們所在的賓館裏,叮囑他們不要亂跑之後就駕車離開了。聽他們倆離開前互相討論的話,應該是去調查這個案件的。
傅敷與皮夏走後,彥組進入了一段非常尷尬的沉默期。
最後,還是秋穎輕輕「嗯」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下一步我們應該做什麼?」鄭凱問道。
「什麼做什麼?」孫彪不知道鄭凱要說什麼,這也是孫彪正擔心的東西。
「我們不是來這裏調查案子的麼。」鄭凱奇怪道。
「調查案子?調查個屁案子,現在都變成這樣了。」秋欣語氣不善的說。
「什麼樣了?你也認為我是殺人犯?」王翎等了好久就是為了問出這句話。
「你什麼意思?某些人給大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自己心裏清楚。」秋欣反唇相譏。
「我一個人在那裏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去哪裏了?我到處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哪個理睬我了?我一塊錢都沒有被那個白頭髮的傢伙堵在廁所門口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我給你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難道不是你們把我丟下不管麼,也對,你們根本就沒把我當成是彥組的一份子,在你們心裏,有我沒我都一樣對吧。從我進這個破爛小組的第一天,你們就無時無刻的欺負我,我說一句話你們能反駁十句,反正我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對吧。要不是當初那個該死的飛機,你覺得我會稀罕來這裏找你們?」
在王翎說出「飛機」兩個字的時候露仁嘉露出了警覺的目光,不過好在秋穎與秋欣誰都沒有做出異常反應。
「王翎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大家都把你當成是彥組的夥伴。」秋穎難過的說。
「貓哭耗子假慈悲。」王翎不客氣道。
「你再說一句。」孫彪突然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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