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我的腎還在!
身着睡裙,忽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凍醒,我整個人都懵了,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想到了以前在網上看過的,有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裝滿冰水的浴缸里,腎被偷了的段子。
所幸我現在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也摸到肚子上沒有傷口,確認自己身上零件完整後,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害怕得尖叫起來。
本來嘛,我原本是在宿舍里睡得好好的,可是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了無人煙的戶外,而且這一切還都是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發生的,距離這麼遠,想說是夢遊連我自己都不信,至於其他的推測,我都不敢往深處想。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居然會在檢查完自己身體後才感到害怕,只能說我趕論文趕傻了。
我的尖叫沒有維持多久,倒不是我的肺活量不夠,而是不湊巧我坐起時正好面朝着的風來的方向,一大股冷風灌進我嘴裏,我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咳嗽半天,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我開始仔細研究自己目前所處的境況。直到我的尖叫停止,附近都沒有人出現,而我現在全身上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連手機都沒有帶,看來是沒辦法找人尋求幫助了的,我現在只能自力更生。
干坐着等待只有死路一條,我起身到處找了許久,被陰冷的小風吹得渾身打顫、直吸鼻水,終於讓我看到了遠方的一處地方若隱若現的有些微光。
就算是螢火蟲或者磷火我也認了,好歹看着還有個心理安慰可以騙自己說是可以取暖,這該死的寒冷我實在受不了了!
認準方向,我也不像先前那樣為了照顧赤着的雙腳,還仔細確認地上沒有硌腳的石子後才慢慢行走,現在我可了勁的往那處跑,本來路上就黑,我眼睛直來得及看到那些可能會把我絆倒的大型障礙物。
終於跑到光源前方,我倒寧願碰到的是螢火蟲或磷火,就算ufo都湊合,好歹磚家解釋一下還可以忽悠一些人。
可現在我看到的是一個沒有任何支撐物、古老而破碎的石拱門,掛在門上的破爛帘子隨着風輕輕搖動,光就是從帘子被吹開的地方透過來的,並且隱約對面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我特意繞到門的另一邊,什麼也沒有。這種情況磚家要是還有科學解釋,估計傻子都不會信了。
目前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繼續在這野外晃蕩,不過我半點荒野求生手段不會,估計獲救機會渺茫;要麼我就進入石門,雖然我可能過去了就是穿越,但好歹對面傳過來的聲音說的還是英語,那邊應該有很大幾率還是人類社會來着。
很明顯,我現在要想活下去,就只能越過石門了。不過就算我穿越小說看得再多,也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機會會落到自己頭上,這突然碰上了,諸如害怕、抗拒之類的情緒總是有的。
怎麼說我也是家庭美滿,生活幸福,家裏不說什麼有錢有勢,好歹也算吃喝不愁,這貿貿然的穿越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家,我就升起了一種寧可死了算了的念頭。
我是從來小心眼的,與其生離,我寧可選擇死別,好歹以後要是找到我的遺骸,我父母也還有個念想。
不過我媽說過,不管怎樣,保命最重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不管怎麼說,有希望還是試試吧。
我不敢貿貿然的掀開帘子就向另一邊過去,而是站在門的側面,用手指撩起帘子露出條小縫,打算先偷偷打量一下那邊。
哪知我才來得及看見幾個人影,就感到手指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拉力,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到了門的另一邊,期間我還在門框上撞了肩膀,我估計已經青了。
抬起頭看見那群打扮得像過萬聖節一樣穿着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的老外,我忽然非常慶幸現在自己是呈失意體前屈的姿勢,因為我現在一身的打扮比這群老外好不到哪裏去,而且估計還更糟。
本來,我是在宿舍的床上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才來到這裏的,也就是說,我現在身上的穿着是我平時睡覺的衣服,也就是一條以舒適、輕薄為主的睡裙,並且為了身體健康,我還沒穿內衣!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現在穿的是那群老外的衣服,起碼沒現在這麼暴露。
話說回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上帝關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雖然穿越大神讓我以這麼悲催的姿態穿越的,但好歹也還有福利,因為我忽然發現那群老外討論時說的英語我居然能夠完全無障礙的全部聽懂,並且我還發現自己腦海裏面裝了以前幾乎不敢想像的詞彙量。
感謝穿越大神賜我英語技能,如果我現在能立馬穿回去的話,我以後覺得每天三炷香膜拜,要知道,英語我有,論文、考試不愁。
不過前提是,我能夠趕在交論文的截止日期之前回去並且寫好論文。
在爭論了半天我是不是可疑的人之後,一個黑頭髮、稍微有些胖、看起來中學生模樣的男孩掙脫了另一個黑頭髮、我估計是他爸的中年大叔的手跑到我面前,着急的道:「你好,你是從門的另一邊來的嗎?你在那邊有看到其他人嗎?就是一個女人,大概這麼高,有些瘦……」
男孩連比帶劃說了一大堆,他的眼神還不時的往我身後挪去,仿佛是要把他跟我形容的那個人從石門裏給看出來。
他眼睛紅紅的,臉上有些用袖子抹過東西的痕跡,聲音還有些嘶啞,想來剛哭過不久,而且看他現在一副慌慌張張中還帶着期冀又帶着絕望的模樣,想來那個他說的剛進了門的那一邊的姨媽應該跟他感情很好,如果我現在要是說個沒有,他估計又要哭了。
這種得罪人的話,我可說不出口,尤其還是在他身後的大叔虎視眈眈的瞪着我的情況下。
可我在門的那一邊是真的什麼人都沒看到啊,我要真撒謊說看見了男孩的那位姨媽,他要是接着問我他姨媽跟我說了什麼,為什麼我過來了、他姨媽沒有過來,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哪編得出來呀?
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我支支吾吾的啊了幾聲,還真讓我想了一個損招,我用中文回話:「你好,請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請問你會說中文嗎?」
我就先裝聽不懂,他們找翻譯總是要一些時間的,能拖一時是一時,指不定到那時我就想好應對方法,或者那個姨媽就回來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我想罵娘,男孩居然只是愣了一下,就用標準的京片子把剛剛的話有重複了一遍。
我了個叉的,你說你一個老外不好好研究你們家英語,沒事跨過界學中文幹嘛,而且說得比我還標準,還讓不讓人活啊,我謊話還沒編好呢!
心裏萬頭神獸奔馳而過,我只能道:「嗯……這個……剛剛那邊挺黑的……我這人眼神不好……好像……也許……可能……我不確定,不過……」
我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堆,就是咬死不說有或沒有,男孩着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道:「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的姨媽?」
我此時心裏唯一的想法是,叉,曝光了!
同時,我身體也不受大腦控制,自然做出反應——
沒被抓起的那隻手臂擋住胸口,右腳直攻對方下三路,一擊得手便不戀戰,在對方吃痛的鬆手時,把得到自由的那隻手也護在胸前,重心下移,整個人瞬間蹲下,連頭帶上半身全部埋進膝蓋。
以上全部動作一氣呵成,同時還伴隨我自認為是震耳欲聾的尖叫。
直到肺活量不夠,我大喘氣時才反應過來,貿貿然做出這種攻擊舉動,我覺得我是要完了,除非對方是好人,或者穿越大神給我金手指。
不過真是奇怪,我以前也沒練過,怎麼剛剛那一腳出得那麼順且那麼准呢?
正當我準備向滿天神佛祈禱求救的時候,一個東西搭在我背上,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名棕色頭髮的青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同時他還對剛剛的男孩說:「哈利,我想這位小姐需要一個好的環境慢慢回想,這裏可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這時,那位看起來是男孩父親的大叔也說:「是啊,魔法部的人快來了,我們要快些離開。你要相信,德思禮太太是位堅強的女人,而且既然這位小姐能夠從門的那邊過來,我們回去找鄧布利多,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緩過勁來的男孩聽了他們的話,居然絲毫沒有計較我攻擊他的弱點,相反還向我道歉:「抱歉,這位小姐,我剛剛嚇着你了。」
謝天謝地,好人一生平安!就算是為了這些好人,我也一定要在截至下次問話的這段時間裏想好一個至少能夠糊弄人的對策。
&事。」雙手隆起搭在肩上的外套,我站起身來,話說剛剛還沒覺得,直到外套上的殘留的體溫傳過來,我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真冷啊。
全身打着顫,我赤着的雙腳相互直搓。
還是那位給我衣服的青年注意到了,他對名叫哈利的男孩說:「哈利,你問一下這位小姐穿多大碼的鞋,我看她似乎很冷,我打算給她弄雙鞋。」
原來不是這裏的每個人都會說中文啊,我對自己剛被打擊的語言天賦稍稍有了些安慰。
哈利用英文應答之後,用中文對我說:「……小姐……抱歉,剛剛冒昧了,我叫哈利,這是我教父西里斯,這位是塞德里克……」他把周圍的人都介紹了一遍,我估摸着他以前應該有過跟中國人打招呼的經歷,怕我記不住,他並沒有說大家的全名,然後他問我,「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現在凍得只哆嗦,只記得要給我弄的鞋的青年叫塞德里克,滿腦子裏就是鞋,嘴上說着也順道帶了出來:「我叫38……啊呸,我叫朝顏,我估計他們發不准音,朝顏是牽牛花的意思,你直接意譯吧。」所幸我還有點理智,記得自己現在的設定是不會英文,沒有把到嘴的英文說出來。
&的,那我們就叫你……」哈利把話說到這裏就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我,半響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妮……」
作者有話要說:啥也不說了,後面的原著都沒看,都不知道接下來是要按原著發展還是自己編了,眼淚嘩嘩的……
話說本文開了也好幾年了,(色色小說我一直以為自己寫了起碼30萬字了,然後看了字數統計……我就不說神馬了==
不過既然cp已定,是時候開始收尾了。
小電常年被摔,後面板子上的螺絲已經松得擰不上了,不確定那天會game&同時馬上要春節了,年底各種折騰。
目前到春節之前沒啥保證,只能保證本文在下個元旦前絕對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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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年也想像前幾年那樣寫感謝信來着,不過非常不湊巧元旦趕上出差沒帶數位板,元旦過後回來了,感覺寫了就沒意思了,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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