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最終決定要進葛萊芬多,一方面他表示,他的父母是從那個學院畢業的,他也想像dudley一樣,去追尋他們在學校時候的過往。
另一方面,他說:「我發現,學院間的對立,是以鄧布利多校長所在的葛萊芬多和伏地魔所在的斯萊特林為主。同時,因為斯萊特林被打下了培養壞巫師的烙印,所以剩下的兩個學院也應該是隱隱排斥它的。我覺得,斯萊特林好像是被其他的學院孤立開來。但這並不意味着那三個學院就是十分團結,否則海格就不會說『寧願進赫奇帕奇,也不要進斯萊特林』了。我想他的意思是,斯萊特林最差,赫奇帕奇比斯萊特林好上一點,是第二差的學院。同時,似乎因為鄧布利校長多是從葛萊芬多出來的,所以大家公認葛萊芬多是最好的學院。學院就這麼被分了檔次。如果我進了所謂『最好』的葛萊芬多,然後又與所謂『最壞』的斯萊特林的人交朋友的話,那麼我就會站在矛盾的尖峰上。我會為此而努力,如果我成功了,打破了兩個學院之間的隔閡,那麼再把剩下兩個學院之間的人團結起來應該也是不難的。」
在我看來,哈利的想法還是太過幼稚,他把學院之間的對立原因僅僅只局限在了個人,鄧布利多與伏地魔。同時,我知道他並不喜歡鄧布利多,所以他會不自覺的把鄧布利多往壞的方面想,認為正是因為鄧布利多,才導致了今天學院之間的對立以及檔次之分。並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會下意識同情與所謂的鄧布利多的葛萊芬多相對立的斯萊特林學院。
就我個人而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哈利只看到了斯萊特林似乎是被人所排斥的表象,但卻沒有想過這個學院內部的人是怎麼個想法,他們有沒有為了獲取大家的認同而努力。
我並不認同「所有的壞人都是從斯萊特林出來的」的說法,但不可否認,伏地魔的大部分手下都是出自這個學院。就像二戰時候的希特拉一樣,他掌握着整個德國,但這並不意味着,除了德國人之外他就沒有其他國家人的追隨者,並且也不是所有的德國人都是希特拉的信徒。
做出罪惡的是法西斯戰犯,但承擔責任的卻是全部的德國民眾。聯邦德國的前總理勃蘭特,就曾在波蘭猶太人紀念碑前下跪謝罪,但事實上,在二戰期間,他是流亡海外,從事反法西斯鬥爭的。他說,對於希特拉上頭搞法西斯,他感到有連帶責任。於是,身為德國總理,他為有納粹(色色小說時代的德國認罪、贖罪。
勃蘭特的下跪謝罪,被譽為「歐洲約一千年來最強烈的謝罪表現」,這並不僅僅只代表了他的個人,而是整個民族。
德國人有真正反思自己整個民族的歷史和責任,現任的德國總統魏茨澤克就曾表示,德國的投降紀念日不應被定為「戰敗日」,而應是「解放日」,因為這是德國人民從國家法西斯主義的統治中解放出來的日子。
德國的懺悔,得到了世界的原諒。
對比德國,在伏地魔的黑暗統治中,斯萊特林也同整個巫師界一樣,受到了壓迫和災難。我不知道從斯萊特林畢業或者正在這個學院中就讀以及打算進入這個學院的人是怎麼想的,但從表面看來,他們並沒有反思和道歉。
如果我是受害者的家人——事實上,我真是,我的妹妹莉莉就是被伏地魔殺害的,雖然我其實並沒有什麼實感——,在伏地魔失蹤之後,我的憤怒會全部傾瀉在有伏地魔這個代表的整個斯萊特林之上,在他們真正懺悔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受害者對斯萊特林的仇恨,引起斯萊特林的反擊,於是矛盾加劇。或許在這和平年代,只不過是一些個人行為的互相詆毀的小打小鬧,就像二戰過後的部分中國和日本的民眾一樣。但一旦當伏地魔真正捲土重來,則所有斯萊特林的人都將會站在整個巫師界的對立面。
我以為,哈利如果真正改善學院之間的隔閡,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改善斯萊特林的內部思想,讓他們真正擺出認錯的態度,得到其他三個學院的諒解,化解了最大的矛盾,則其他偏見就都是小問題。
同時,我還有另一個想法,霍格沃茨並不像大學那樣所學分類,所有的學生學的都是同樣的內容,教導課程的老師大概也是相同的。那麼索性把所有學院統統取消,每個年級按人數分為幾個班,學生按類似抓鬮的形式進入班級,並且宿舍是按男女分開,學生是按年級住在一塊。這麼一來的話,所有的隔閡和偏見不就全都消除了麼?
當然,這只是我的假想,我是不會跟哈利說的。
哈利找到自己的理想,並且對此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打算,哪怕並不完善,我也不會影響他,或者指出他的不足。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鬥爭,他需要自己發現和完成,哪怕最後的結局會是失敗——我打算在那個時候再來安慰他,鼓勵他找到另外的方案繼續努力重新開始——,這樣他才會真正成熟。
剩下的一個月里,大概是怕我以後一個人在家裏會寂寞,dudley和哈利都儘可能的陪在我的身邊,跟我一起去開店,晚上待在我的房間與我說話,直到睡覺前才回房。
另一方面,我終於把悟空——海格送給哈利的雪梟,因為它會飛,並且dudley和哈利認為它的眼神凌厲,像極了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就給它取了這個名字——的衛生習慣養好,讓它不再叼死老鼠回來。
時間還是到了九月一日,哈利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十分興奮,一大早就起了床,收拾好上學用品,反覆檢查。
我開車帶dudley一起送他到國王十字車站,然後在一位帶着許多孩子的好心夫人的幫助下,找到了莫名其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穿過牆面,一輛深紅色的蒸汽機車展現在我們的面前,dudley剛剛歷經穿牆的興奮全部在臉上褪去,他皺着眉對哈利說:「哈利,你確定不要跟我到斯梅廷嗎?我覺得,這個巫師界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反而相當落後啊。」
哈利也是一臉失望,但還是上了火車,dudley幫他把大箱子拎進車廂,然後我們和他在火車的窗口前告別,目送火車遠去才離開。
幾天後,我又送dudley去了斯梅廷上學。雖然他每個周末都可以回來,但我還是覺得他也是同哈利一樣,離開了家。
第二天開完店回家,看着空落落的房子,這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兒行千里母擔憂」的心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89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