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帶啞巴過來的那個司機,我們如果要跟啞巴司機交流怎麼辦?他說這人只是啞巴但並不是聾子,我們說話他還是聽得到的,只不過他要和我們交流起來的話,可能就得靠大家猜了。除非我們中有人懂手語,我看了眼青青,她沒吭聲,那我估計就是不懂了。
上車後那個之前的司機就跟我們道別,還不忘祝我們好運,說這話時一副送戰士上戰場的神情看着我們。
從鄖西縣到張家鎮的路是異常的險峻,沿路都是環山公路,公路邊的護欄還特別的矮,別說汽車了,我感覺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騎的三輪車都擋不住啊,我沿路都讓司機開慢點慢點,可司機的速度絲毫沒有減速,並還笑着擺着手,似乎是讓我不要害怕。
其實我心裏也是明白的,這個司機想快點把我們送到目的地,然後好早點回鄖西縣。他估計心裏也是害怕,我也理解他既想賺錢又想安全的想法,可我••••••
此時天還微微的亮着,心裏嘆口氣,也不能太為難別人,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希望能快點到吧。
沿路上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路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別的車上,不管是去還是來的路,都沒有任何的車,這就更加讓我相信之前那些司機的話了,沒人敢天黑的時候去張家鎮。
青青那邊到沒任何的反應。她甚至是如孩子一般,問我外面的世界一些情況,如我這樣的普通人都是怎麼生活娛樂的,我懶得理她,我沒心情和她說這些。我自顧自的點了根煙,並且順了那啞巴司機一根,他擺擺手,然後指了指車中控上的保溫茶杯,我明白他可能不喜歡抽煙。
這時司機突然踩了剎車,但並沒有踩死,我開車的人是知道的。他這樣是在遞減式的減速,肯定是前方有什麼事情,我和青青都是坐在後面的,青青見我剛才不想和她聊那些。她就自己閉目養神,我趕忙往前方擋風玻璃看去。
「前面好像有人,那人還在像我們招手。」我把青青喊了起來。
到了那人跟前,我們的車剛好停了下來,司機把窗戶搖下來一看,這人是之前和我們在菜館搭話那男的一起的啊,他們怎麼把他一個人丟路上了?
他也同時認出了我和青青,轉而抱着雙手求我們能讓他上車,我問他怎麼回事怎麼會讓一個人在這盤山路上?
他說當時和他們一起在車上時,忍不住想下車尿尿,結果還沒尿完,他同伴坐的麵包車就丟下他啟動開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我問他難道沒給同伴打電話問問嗎?他說打過,但是這山里沒信號,他說知道我們是去張家鎮,他的同伴也是去那裏,所以他希望我們能帶他一程,他要去找同伴們討個說法,我見天都快黑了,如果我們不帶他的話,估計他就要在公路上呆一晚上了,助人為樂嘛,我也就欣然同意了。
我注意到他剛才站的位置,那個位置的護欄有個缺口。
他上車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事,我忘記跟我們的小大人青青說下了,應該先徵詢她的意思,再來看能不能讓這男人上車啊,果然這男人上車後,青青就一直黑着臉不說話。
這輛麵包車除開司機一共可以坐8個人,現在位置的分佈為,我和青青坐在後排劇中的位置,而新上來的那個男人坐在後排靠前的位置,他隨身的大包也放在他座位的旁邊。
我看到青青這樣的神情,本想找機會悄悄和他說聲抱歉,畢竟在菜館吃飯的時候,青青是防着他們幾個人的,後來是看到他們租黑車走了,所以我才忘記了應該防着他們這齣,剛才壓根沒多想,只是覺得天快黑了,幫下別人也沒什麼,現在想來,萬一真是那無孔不入的天一,那我該怎麼辦啊?我可不能再被捉回去了。
這時坐我們前面的那人主動開口和我是說道:謝謝你們了啊,我叫吳磊,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我說了自己的名字的同時,還把青青的名字也說了,介紹她是我的表妹。
他對我笑笑,似乎他也發現了青青對他不爽,所以他沒過多的和青青打招呼,只是笑着點點頭沒,隨後他問我們去張家鎮是幹什麼?
我說是去找個朋友的親戚,那朋友以前住那,我反過來問吳磊他們去張家鎮是個什麼?他說是自己是驢友,我奇怪驢友不是應該去森林峽谷之類的地方嗎?怎麼去張家鎮?
他笑笑說我不懂了,那地方可比去森林峽谷之類的有意義許多,不過他話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似乎後面的不願意說,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極度好奇的人了,既然他不想說,我也懶得問下去。
他見不我說話,此時又說道:這條通往張家鎮的路也是夠險要的啊,你說那些甩掉我的同伴,如果之後出了車禍掉下去了,那我等於還是走了好運不是?
哪有人這樣形容的啊,我相信他的同伴不可能無緣無故甩掉他的,肯定是有原因,再沒問清楚緣由前,就這樣詛咒自己同伴,讓我心裏對這個人立馬起了反感之心。
我尷尬的笑笑說道:別瞎說了,外面天都已經黑了,這司機是我們好不容易請到的,萬一把他嚇着了可不好,我們三人的生命此時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隨後我就懶得和吳磊多說話了,裝作看着外面發呆,而我此時眼角餘光看到青青的臉還是黑的,我想了想還是和青青說下吧,可此時青青突然站起了身,她自己坐到最後一排去了,我奇怪青青為什麼要突然換位置?難道是真生我的氣了?哎~~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我想着道歉的事還是緩緩,要不然以她的脾氣正在氣頭上,我這還去跟她說話,就是往槍口上撞。
隨後大家在車上都沒有說話,只能偶爾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
我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這味道絕對不是車窗飄來的,似乎就在車內,我動着子找着血腥味的方向,味道好像是從前面那個吳磊的旅行包里傳出來的,我這次仔細看了看那旅行包,但並無法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怎麼吳磊的旅行包里會有血腥的味道呢?我自己在心中假設了無數可能,可都沒有可以解釋這個疑惑的答案。
我起身往後面坐了一排,坐在了青青旁邊,我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個吳磊好像有問題啊,他的包里有血腥的味道,你聞到沒?
青青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裏充滿了埋怨,我趕緊跟青青道歉,說自己剛才不應該不經過她同意就讓那人上車,不過我想那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青青小聲和我說道:還叫沒什麼問題?那血腥味我早就聞到了,要不然我會做到後排來?呆子,難道剛才他在車外的時候,你沒注意到他的衣服和包包上都是泥土嗎?
我還真的沒注意啊,我趕緊朝他身上和包包看去,然後回憶着當初見到他時的情景,好像是真的不一樣啊,現在的他身上和包包上都是一層淺淺的泥土,甚至頭髮上都可以看到一些沙子,按理說他只是被同伴甩下的人,不可能身上有這些泥土啊。
我問青青他會是天一的人嗎?青青回道:現在不是怕他是不是天一的人了,而是怕究竟是不是人。
聽到青青這話,我整個人的背脊猶如被一盆冰水潑下來了一般,涼得整個人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我想到青青之前和我說過,許迪懂的那些她都懂,我趕緊問青青那現在怎麼辦啊?需要童子尿什麼的嗎?
青青讓我別噁心了。我心想別人許迪好歹還有把嗜血刃,平時還會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克制那東西,你青青手上什麼都沒,我剛才問童子尿可是出於好心提醒。
此時青青說要先確定他是不是那東西,我跟青青說那你趕緊去確定啊。
青青說不行的,剛才讓他上車的人是我,如果他真是那東西,也必須讓我自己去驗證,青青並不是為了整我,而是因為他真是那東西的話,因為是我引那東西上來的,因果都在於我,現在只有我能驗證,因為驗證的方式很特別。
我問怎麼特別了?
青青說道:等下我就讓司機停車,然後你藉故下去小便,隨後上車的時候你不要坐後排了,直接坐上副駕駛,你在副駕駛的時候從後視鏡里看下吳磊,然後把看到的情況告訴我,到時我再來想對策。
說完青青就喊着讓司機停車,司機停好車後回頭疑惑的看着我們,青青很大聲音的說:我表哥要小便。
此時我感覺有點不對啊,尼瑪~哪有一個大男人要尿尿,還讓女人幫忙我說出來的?搞得那個啞巴司機都笑了起來,但我此時發現吳磊很奇怪,他並沒有笑,而是謹慎的看着我,他幾乎是一路都看着我,直到我下車的時候都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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