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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受傷
連幽谷一抬手,又是一個結印,將小鬼困住,那小鬼用力掙脫了好一會兒,終於體力不支地倒下了。
小鬼雖死之前怨恨極大,死後成了厲鬼,可始終還是鬥不過連幽谷。他顫抖的看着連幽谷……連幽谷是比鬼還可怕的人。
在鬼的眼裏,他渾身那股冷酷戾氣,和地府里鎖鬼的陰差一般,一旦決定鎖鬼,便不會手下留情,手段雷霆。鬼魂最怕陰差,但也會想辦法討好陰差,或是躲過陰差,以此留在人間,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與陰差為敵。
那小鬼見鬥不過連幽谷,他並不傻,他立刻跪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法師,饒命。我是個命苦的,我的母親為了我含冤而死。我恨啊。」
連幽谷臉上的表情,始終陰晴不明。小鬼看不出來連幽谷面上的喜怒哀樂,他不知道自己的是否有用。所謂打不過就跑,可問題是他碰上了高手,跑不掉。他繼續訴說道:「法師,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查往日的報紙,上面一定說了我母親慘死的新聞。我方才騙了你,我之所以留在人間不肯離去,只是為了我的母親,我想給我的母親報仇雪恨,若不然,我也不至於將魂魄寄在我母親的頭髮上了。」
「哦…。是否還你母親公道,你便能安心投胎?」
當初連幽谷和無極大師學習以來,大師一直時常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雷霆手段,世上冤魂,往往孤苦,只需了卻其心愿,其便自去。
因此,連幽谷往往樂意超度亡魂,而不是將其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畢竟,前者可積善德,後者易造業障,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情,最好少做。
那小鬼聽了連幽谷說的話,他本來便是一肚子冤屈,也想重新投胎的,只是母親冤死,他心中惡氣難出,便一直逗留在人間。既然遇到了這位大師,他鬥不過大師,大師又願意幫他,這是最好不過,於是說道:「大師,我願意。」
那句願意說的誠誠懇懇,連幽谷能夠看得出來,他與那小鬼又談了小半會兒,這才從虛空之境退出。只一瞬,他那穿着黑色布衣的身子,猛地一動。
連佩見大哥動了起來,方才明白大哥原本一動不動,是入了虛空之境,難怪鏡子裏的幻象同一時間不見了,定是大哥同那小鬼談判去了。
連佩瞧了瞧暈倒的王苗苗,那王苗苗還不省人事着呢。她便趕緊問連幽谷:「大哥,怎麼樣了?」
連幽谷說道:「談好了。」
「那小鬼究竟是什麼情況?」連佩好奇的問道。
「以後再同你說。」說着,連幽谷便對着王苗苗的肩膀推了一掌,旁人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但王苗苗的肩膀處,已經被打進了一股無形的氣體。
這無形的氣體,乃是連幽谷的秘術,可以保護王苗苗,往後再也不會被邪物侵體。
連幽谷推完那一掌後,便對連佩說:「你今晚守在此處,等王苗苗醒來,便送她回家吧。」
「好吧。」連佩雖然不樂意照顧王苗苗,卻還是聽從了大哥的吩咐。
連幽谷見連佩倒是聽話,便留下這二人,乘夜色而去。他既然和小鬼打成了協議,自然是替小鬼辦事去。
……
小花原本尾隨某個取了溫顧頭髮的男生,離開了學校。
那男生出校門以後,搭乘公交車,坐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來到郊區,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這才來到一棟荒廢的大樓里。這時候,已經快要到黃昏時分,太陽慢慢的落山了。
小花真是被這人磨死了,尼瑪,能夠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做這麼個基地,也是蠻厲害的。
小花一路小心的尾隨,生怕被那人發現,直到那人走進了大樓里,小花並不從門口進去,而是爬上了建築的外牆。大樓門口有一道黃符,它才不會去碰呢。
小花在多年前曾吃過符紙的虧,那時候它還只是一隻涉世未深的小貓妖,差一點就被某個臭道士捉了去,從那以後,它只要老遠見到了符紙,就會遠遠躲了去。
小花沿着外牆往上爬,一邊爬的時候,一邊往樓梯道里看,偷偷瞄向那男生有沒有上樓,再繼續爬。
一直爬到了頂樓,那男生走進了一扇門中,小花見那門上貼着明晃晃符紙,它罵了一句,臥槽。便爬到了樓頂,蹲在透風口旁,偷聽起裏面的對話來。
小花聽了半天,並未聽到裏面的動靜,它有點緊張的將耳朵貼在了透風口,想要再仔細聽一聽,忽然,它聽到了幾聲簌簌之聲,朝着它的耳朵呼嘯而來,它心說不好,立刻跳開,卻還是被一支小小的飛鏢,劃傷了耳朵。
它耳朵處吃痛,卻不能大叫,它轉身往屋檐下跳了去,它在空中調整了雙腳的姿勢,縱身躍到平地之上。它摸了摸手上的耳朵,生生被打穿了一個洞,難怪這麼疼。它望向身後那棟廢棄的建築,咒罵道:「等老子傷好了,一定回來報仇。」
它這般放了狠話,卻忽然想了起來,不對啊,它是來找那幕後主使者的!
它之所以沒有在路上攻擊那個男生,仍由那男生帶着溫顧的頭髮來到此處,便是為了抓到這幕後真兇。斬草,除根嘛……可對方看起來,好像有兩把刷子,怎麼辦才好呢……它苦惱地摸了摸額頭上那撮白毛,縱身跑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消失了身影。
不一會兒,小花的耳朵上貼着一小片葉子,它在路邊找到了止血的草藥,暫時先對付傷口用着。它現在找不到救兵,又沒辦法丟下這裏的威脅不管,它望了望天上微弱的太陽光,慢慢的失去了光芒,它的嘴角提起了一絲狡黠的笑,那麼,就算是硬來,也要硬着頭皮去闖了。
這樣想着,它便再次爬上了大樓。
……
學校那邊,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今天的運動會比賽項目,已經比完了,大伙兒紛紛離開了操場,吃飯的吃飯,回寢室的回寢室。
溫顧和連佩二人,回到了宿舍,宿舍的第三個舍友沙莎,並沒有參加運動會,因此,運動會期間,沙莎和學校請假,回家去了。
溫顧心事重重的在宿舍里來回踱步,連佩奇怪的看向溫顧,問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想什麼事情想得這麼煩躁?」
連佩還是第一次看到溫顧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在連佩眼裏,溫顧對什麼事情都像是一副有勝算的姿態。
連佩還記得自己每次,在為了最可怕的數學考試苦惱,溫顧就會眯着眼睛說,哎喲,真是好討厭數學考試呢。
連佩只想掐死溫顧,溫顧明明數學成績很好來着……
溫顧說道:「我家小花啊,這麼晚還沒有回來。」
「是哦,我剛才還在想,好像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小花。」連佩說道,「要不,我們去外面找一找吧。」
溫顧說道:「你先洗澡吧,我去外面找一找。」
連佩說:「也好,我洗了澡以後,再給你打電話,陪你一起找。」這個時候,連佩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大哥連幽谷給她發的信息,說是讓她去找王苗苗。
溫顧點點頭,便急匆匆地出了門。自從將小花帶來c城以後,雖說沒有每時每刻和小花待在一起,她還是很放心小花到處亂跑的,畢竟,小花自稱自己是一隻有好幾百年道行的貓妖。一般來說,只有小花讓別人吃虧的份兒,一般的普通人,是傷不了小花的。
可是,溫顧派小花去跟着那個男生之後,許久沒有見到小花回來,她便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她胸腔心臟處,似是有一團厚實的棉花,堵住了她的胸口,讓她心臟血液不能流通,她整個人甚至窒息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幾年前,隱隱有種預感,老黑會出事一般,結果她真的得到了老黑的死訊。那時候她還太年輕,太草率,認為老黑能夠將弟弟保護好,卻讓老黑白白丟了性命,而弟弟,也受了重傷。
這一次,難不成小花也要出事?她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下去了,她必須立刻掌握小花的行蹤,她要知道這隻臭貓究竟幹什麼去了。
溫顧跑下樓梯,正好遇上簡逐月。
簡逐月一臉假笑:「喲,溫顧同學,你這是幹什麼去呀,這麼着急?」她真是恨透了溫顧,運動會上,她衣服里不知道怎麼被撒了痒痒粉,導致她輸了,現在和溫顧撞上,她正想找溫顧出出氣呢。
溫顧並沒有理會簡逐月,她滿心只有小花。她太害怕了,上輩子她只是小小的溫顧,她只需要好好工作,照顧好自己的家人就夠了,可是這輩子,她要保護的一切,實在是太多了。她以為自己比從前更有力量,可是,她終究只是井底之蛙。這大大的世界,她要慢慢闖蕩,而最初的那些陪伴者,再也不能出事了。
溫顧加快了步伐,和簡逐月擦肩而過。
簡逐月被忽視了,心中不快,她身邊有幾個女同學,嬉笑道:「呀,簡會長,你瞧瞧這溫顧,長得也不咋地不說,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另一個女同學說:「你以為她跑得這麼快是為什麼,肯定是急着爬上那個有錢人的床吧……」
簡逐月的嘴角,彎了起來。
溫顧快步跑到學校的後山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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