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獸語建築師 第052章:第一張牌

    許都和溫顧已經失去聯繫三天了,不僅僅許都聯繫不上溫顧,沒有人能夠和許都聯繫上。

    周語梵自從參加完謝鼎天的葬禮之後,便得到新的工作任務,離開了國內。

    許都對於周語梵倒是不抱什麼指望了,上一次溫顧出事,周語梵為了執行任務,選擇了任務,想必這一次,也是一樣。

    在周語梵的心中,任務是第一位,老婆是第二位。

    在這三天的煎熬之中,許都坐不住了,倒也不是工作忙的焦頭爛額受不了,而是聯繫不上溫顧,讓他十分的坐立不安。

    他決定聯繫非俅國的領事館。

    然而從馬濤那兒得到的答案是:溫小姐已經和我們失去聯繫三日了。

    也就是說,溫顧失蹤了。

    許都前往非俅國,親自報警,並且希望此事能夠保密,進行秘密調查。

    局長得知溫小姐在國境之內失蹤,對於此事,他感到十分震驚,那日,溫顧和周語梵與李英生大戰之後,李英生已經被警方收押,之後,溫顧便離開了警局。

    現在李英生還在警局裏關押着,溫顧小姐卻不知所蹤,這讓局長十分頭疼。

    溫小姐現在的身份很不一般,這要是出事了,會引起極大的矛盾。看許都現在的意思,是蒼顧對於非俅國的援助,來年還會不會繼續,這很難說。

    非俅國的建設落後於華夏國,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兩國之間的交情幾十年來一直還算不錯,他甚至完全能夠想像,如果失去蒼顧集團的援助,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着他,他會盼腳底下裂開一道縫,叫他鑽進去。一種不滿意自己的心情煎熬着他,他惋惜做出了失誤的決定,之前應該全程派人照顧溫小姐,只因為溫小姐不讓他的人跟着,他就作罷了,他只覺得而心情沉重,要是可以從自己的胸膛里把那顆越來越沉重的心挖出來,那麼多好。

    局長對許都說:「許先生,我保證,只要溫小姐還在我們國內,我一定挖地三尺都會把她找到的。」

    「最好是!」許都才不希望溫顧被挖地三尺的找到,那意味着溫顧已經死了,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過於複雜,他無法描述,他只能說,「我希望能和李英生見一面,他可能知道溫小姐的下落。」

    「好的。」

    許都被批准和李英生見面,而李英生此時正在監牢的牢房裏睡覺。

    許都經過了三重門的安檢,這才進入監獄。

    當李英生被喊到有人探視,他覺得十分意外,怎麼會有人想要見他呢?

    李英生一直戴着特殊材質的手銬和腳鏈,腳鏈和手鍊並不重,只是剛好可以克制他的行動力,讓他變得行動遲緩,每隔半分鐘才能走一步。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得了痴呆的病人。

    這是溫顧讓警方專門定製的。

    李英生能夠隱身,其實並不是將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而是他的身體,可以迅速融進環境之中,這種特意功能來自於一隻變異的變色龍。

    他甚至只要將自己的血液,給其他的人類喝下,或者將自己的血液塗抹在兵器之上,人類和兵器就會具有變色的功能,這個功能可以維持24小時。

    他就是利用他的變色特異功能,帶着殺手和武器,進入華夏國境內,對溫顧的全家進行了屠殺。

    然而這個特意功能有一個弱點,就是不能和別的實體接觸,一旦接觸,身體就會現形。

    是以,在打鬥的過程中,只要和對方有肢體接觸,他的身體偶爾會出現,被對方抓到破綻。

    他之所以放過了被關在棺材裏的溫小齊,原因便是,為了避免接觸棺材的時候,身體現出原形。

    當然,他們的身體,雖然看不見,人們還是可以聽到聲音的。

    那天,他離開之前,特地對棺材裏的溫小齊說:「告訴溫顧,我叫李英生。」

    見面室中。

    李英生給許都說了一個很長的故事,這個又長又離奇的故事,讓許都明白,溫顧為何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究竟是為什麼。

    當年李菊花出車禍,被吉江山刺瞎雙眼,這是巧合。

    而其實早在之前,李菊花的父母欠下巨債,並不是巧合,而是吉洪衷一手炮製的結果。

    當年,吉洪衷在大師的指點之下,得知自己將來會遇到宿敵,而大師指點之後去世。無人可以繼續指點迷津,他便在全國四處尋找合適的風水師。

    他發現,原來李菊花是大師的關門弟子,只是因為年紀小,而不為人知。

    為了能夠更好的掌控李菊花,吉洪衷讓人勾引李菊花的父母賭博,欠下巨債。

    李菊花之所以出車禍,是為了逃避債主上門追殺,慌忙撞上吉江山的車。吉江山擔心李菊花看見逃走的張蒼狼,這才刺瞎了李菊花的雙眼,然後將匿名撥打了急救電話,李菊花雖然得到了醫院的救治,卻也永遠失去了雙眼。

    李菊花住院期間,吉洪衷派人聯繫她的家人,說是他的車禍,是吉家人所為,會給你們一筆錢私了。

    李菊花的家人拿走了私了的錢,再次賭博,又背上更高的債務。

    李菊花的弟弟妹妹差點被賣進賭場,於是李菊花只能求助吉洪衷,說自己會玄學之術,可以幫助吉家。

    接下來的幾十年,李菊花幫助吉洪衷害得好幾個家庭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直到,李菊花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可以幫她報仇。

    她親自策劃了一個二十年的陰謀。

    溫顧是一個從未來來的人。

    在未來,溫顧臨死之前,李菊花安排了一隻神獸,附在溫顧的體內,溫顧得以續命,並且通過時空逆轉,回到過去。

    李菊花要讓溫顧成為最強大的人,強大到可以摧垮吉洪衷。

    她不會親自動手殺死吉洪衷,這樣,讓吉洪衷死的太輕易了。

    李菊花要讓吉洪衷的宿敵,一點點蠶食吉家,最後讓吉家樹倒猢猻散。

    最後李菊花命不久矣,在溫顧面前自盡。

    而李英生認為,乾媽李菊花是被溫顧害死的。

    李菊花是用自盡的方式告訴溫顧,如今你只有一個選擇,殺掉吉江山,或者被吉江山殺掉。如果你殺了吉江山,你將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許都聽完了李英生說的故事,他只有震驚,他也終於明白,溫顧的先見之明,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變化,溫顧早就經歷過,自然能夠提前洞悉。

    溫顧可以說,的確是來自未來的神明。

    許都也自然聯想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是不是,溫顧早就知道自己被債主逼門?溫顧是怎麼知道的呢?未來的溫顧,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所以,那時候的自己,應該是死了,上了報紙,未來的溫顧記住了這個新聞,所以回到過去,救下了他們一家人。

    許都現在全部明白了,溫顧是神,也是恩賜。

    許都對李英生說:「你說了溫顧的過去,現在呢,現在溫顧在哪?」

    李英生說:「溫顧的故事,當然還沒有結束。我恨溫顧,為了權利,眼睜睜的看着我的乾媽去死。我殺死了溫顧的家人,我綁架了她的父母,而她,拿自己和父母交換。她的父母才走,我就被警方逮捕,原來,溫顧早就派人製作了特殊的手銬,只等着我的出現。她的確很聰明,識破了我的特意功能。」

    許都看向李英生的手銬,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手銬,他說:「所以,這是她的傑作?」

    李英生說:「是的,她很聰明,她知道我的身體裏,有變色龍一樣的色素細胞,我和變色龍一樣,皮膚擁有三層色素細胞,最深一層是由載黑素細胞構成,其中細胞帶有的黑色素可以和上一層細胞相互交融,中間層細胞主要調控暗藍色素,最外層細胞主要是黃色素和紅色素。這些色素細胞可以在神經的刺激之下,各層進行交融變換,最後實現身體顏色的多重變化。溫顧很聰明的發現我的隱身只是障眼法,而她,有着可以克制我的致命武器,那就是蛇膽!」

    「蛇膽?」

    「是的,她的身體裏有蛇膽!你還記得我曾經讓她中了蠱毒,導致她失明嗎?」

    「嗯,沒錯。」

    「她的復明,不是無緣無故的!」李英生咬牙切齒的說,「她找到了一顆珍奇的蛇膽,吃掉之後復明。而蛇膽的膽汁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永世長存!她的血液,對我來說,是毒藥!我的手銬,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容器,它儲藏了溫顧的血液基因,經過處理,可以隨時再造,24小時保持輸出氣體,這些氣體會進入我的毛孔,讓我變得行動遲緩,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沉重,動彈不得。溫顧,真是惡毒啊!」

    「你說了這麼多,溫顧,究竟在哪!」許都已經有些焦躁了,見不到溫顧,他的心臟就像是大石頭懸在嗓子眼,讓他十分痛苦。而事實上,他的心,像鉛塊一樣,又涼又硬,在胸里墜着,幾乎要掉出來。

    李英生給了許都一個白眼,說:「你現在就坐不住了嗎?你知道我失去我的乾媽,有多痛苦嗎?每一個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要如何報復溫顧!溫顧是一個強大的敵人,我的每一個小計謀,都會被她看穿,我要怎麼才能弄死她呢!終於啊,終於讓我想到!」

    「你做了什麼?」許都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壓着嗓子說出來的。

    「你既然見我,就是為了找她,這就證明,你們已經失去聯繫了吧。哈哈哈,她被我騙去,手刃殺死她二哥的兇手!現在,溫顧已經死了,徹底死了!」

    李英生狂笑着,他真是太痛快了,就算是這輩子被關在這裏關到死也無所謂,溫顧死了,他一點遺憾都沒了。

    溫顧這個蠢貨,被她騙去了陷阱,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一命歸天。

    李英生嗤笑道:「許都啊許都,你這條狗,失去了主人,以後還能對誰搖尾巴呢?」

    許都看着李英生的眼光像火一樣會把人灼傷,又像鷹爪子似的會把李英生抓出血,他站起身來,兩隻手抓住了李英生的囚服說:「你胡說,她怎麼會死!她現在,在哪裏!」

    溫顧是許都的神明啊,神明,怎麼會死!

    溫顧那小小的身影,在許都的腦海之中站着,那個背影,始終揮之不去。

    李英生的嘴角勾着狂妄而又輕蔑地微笑,他說:「許都,你可彆氣壞了自己喲,溫顧知道我的弱點,我也知道她的弱點,她被我安排的巫師殺死了。嗯,已經三天了,現在已經死透了。如果你努力一點,還能找到她的骨頭。嗯,非俅國的流浪狗挺多的,她的骨頭,一定很好吃吧。」

    李英生笑着,他幾乎要笑瘋了。一想到溫顧的骨頭被流浪狗啃食的場景,他的心中無比暢快!

    許都鬆開了手,他絕望地坐回了凳子上,他才四十歲,已經老態畢現,像是一個老頭兒似的,頹然地目視前方。

    許都站起身來,他要去找溫顧,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溫顧。

    溫顧是神啊,神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死掉!

    許都對警察局長說:「李英生剛才說了,溫顧被巫師綁架了,需要警方抓捕非俅國所有的巫師,每一個都不能放過。」

    「啊?」局長有些震驚,要說抓個普通人吧,還比較好辦,不管是什麼級別的巫師,只要是巫師,在非俅國都有一席地位,也有自己的信徒。

    信徒鬧起事情來,很難維持局面,更何況,他們中還有不少信徒,到時候窩裏反,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特別是大巫師,信徒動不動就是十幾萬人,幾乎一個城市都是他的信徒。

    抓一個大巫師,等於牽動了一個城市的命脈,這個……他坐不了主,主要是背不起鍋,他得和上級報告。

    局長將真是情況和許都反映之後,許都只想給出一個白眼,畢竟,非俅國一層一層批覆的效率之慢,他不是沒有感受過。

    往往一個文件的批覆,走完流程,起碼十天半個月,慢的,那就別說了,能等死你。

    就在許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許都的耳邊響了起來。

    ……

    許都沒有想到,溫顧竟然出現在了身邊。

    剛才李英生還在說,溫顧已經死了,可是,這就是溫顧啊,活生生的溫顧,好端端的溫顧。

    許都激動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他看着溫顧,他也不動,也不說話,只覺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運行在加快。

    是溫顧先開口說話。

    「許先生,士別三日,怎麼好端端地見了我,就哭了。」

    許都說:「你沒死就好,剛才,我被李英生騙了,他說你死了。」

    溫顧笑道:「我怎麼會死呢,我可是溫顧啊!」她看向警察局長,說,「謝謝你之前幫助我,我在非俅國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和許都即將回國,希望李英生可以儘快轉到國內關押,方便日後審判。」

    局長說:「這個沒有問題。」只要不是讓他下命令去抓巫師就可以了,李英生也本來就準備送往華夏國。

    溫顧和局長已經談好了,便決定和許都啟程回國。

    路上。

    許都對溫顧說:「我之前見了李英生,他把你的故事,全都告訴我了。」

    「哦,他說了什麼?」

    許都說:「李英生說了李菊花和吉家的恩怨,以及你是怎麼來的,現在我全都明白了。溫顧,你當年,是不是知道我會死?」

    溫顧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們,要展望未來才是啊。」她看向窗外的雲朵,說,「這世界的變化太快了,如果我們走的太慢,就會跟不上。」

    許都看向溫顧,他想,溫顧的身體裏住着一個特別的靈魂,所以才會不符合年紀的沉穩,而今天的溫顧,也比往日來的更加沉穩一些。

    許都說:「這幾日,我聯繫不上你,你去哪兒了呢?」

    溫顧微微側頭,看向許都,說:「李英生告訴我,我的二哥,是被一個犯罪集團的頭目設計殺死的。二哥出事之前,他準備把董彤收集的犯罪證據交給警方,在路上,被人打死。為了能給二哥報仇,我決定親自和那人見面,現在,那個人已經死了。」

    「溫顧。」許都有些矛盾的心情,溫顧從前一直都說,能夠用法律解決的,絕不動手。就像李英生,縱然殺死了溫顧的全家,溫顧的選擇,是交給警方,而對於殺死二哥的人,溫顧竟然親自動手。

    「你是覺得我殘忍嗎?」溫顧笑道,她笑起來就像是一朵在黑暗之中盛放罌粟花,她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有這麼多敵人,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下狠手!人人都怕瘋子,而我這一次回去,就要做一個徹底的瘋子。」

    許都看着溫顧的笑容,只覺得溫顧那張充滿笑意的臉,就像是僵持在脖子上的人皮面具一樣。溫顧變了!

    而這種變化又是無可奈何的,畢竟,自己的親人全都死了,她的心境,怎麼可能和從前一樣呢?

    許都沒有做聲,從未有過的遲疑、憂慮、不安,像一條條越拉越長、扭扯不斷的尼龍繩纏繞着他。他不知道該對溫顧說什麼,溫顧對他而言,是恩重如山的恩人,如果說,溫顧變成一條毒蛇。他呢,應該怎麼抉擇?

    經過七個小時的飛機。

    溫顧和許都回到國內。

    溫顧和許都都已經十分疲憊了,他們回到了京城,便各自回家休息了。

    溫顧平安歸來,許都這才是終於放下心來。

    而所有人翹首以盼,溫顧的歸來,究竟是福是禍,大家各懷鬼胎,心照不宣,他們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溫顧回來之後,如何打出第一張牌!

    溫顧打牌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這讓大家都很頭疼,他們又期待又害怕,不知道溫顧的第一張牌,會是什麼!

    ……

    溫顧平安歸來,她第一個聯繫的人,是自己的父母。

    這讓溫顧的父母終於放下了心中大石。

    前幾日,溫衛康和白蘭芝這個心呀,像一盆子漿糊似的。

    只要一想到溫顧不知身在何處,只一會兒工夫,溫衛康和白蘭芝的心又被拎得懸到半空了。

    現在,他們終於不用擔心了。


    溫顧說:「爸媽,優優要結婚了,等結婚的時候,你們來京城吧,你們要作為長輩,送優優出嫁。」

    事實上,溫顧的父母,是不太喜歡溫優優這麼快結婚了,畢竟,家裏才遭受這樣的巨變,溫國威和陳秋華、溫優優的父母才去世,火化也只是上個月的事情。

    溫優優和魏來的婚禮,偏偏要在小年那天舉辦,這讓溫顧的父母,很不開心。

    他們都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溫優優卻在歡歡喜喜的籌備婚禮,就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一樣。

    作為一個傳統家庭出身的長輩,他們是不太願意出席的,但是,溫優優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溫優優的外婆外公早年已經去世,他們只有一個女兒曲梅,曲梅死了,溫優優的外婆家裏也就沒人了。

    溫顧的父母,是溫優優唯一的血親長輩。

    溫衛康說:「溫顧,我們可以出席婚禮,只是,這麼着急辦婚禮,我們總覺得不太好看。」

    溫顧說:「爸媽,你們不能總是活在過去,要向前看,優優已經有了新的人生,我們都應該支持她。如果她過的不好,小叔和嬸嬸在地底下,肯定也不會安心的。」

    溫衛康嘆了一口氣,他和白蘭芝撿回一條老命,而他苦命的弟弟和弟媳去世了,一想起那天的慘景,他們都忍不住痛苦起來。

    溫衛康說:「嗯,我們知道了。」

    掛了電話。

    溫衛康同白蘭芝說:「溫顧這孩子,恢復能力比我們好多了,她在電話里說話中氣十足。蘭芝,我們也要趕緊好起來,不然,等和溫顧見面了,她看見我們臉色這麼難看,總是要擔心的。」

    白蘭芝點點頭,說:「嗯,我們要趕緊振作起來。」

    白蘭芝自從從非俅國回來以後,迅速瘦了十幾斤,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吃的不好,完全睡不着,溫衛康還差一點被割頭,要不是那個李英生打電話打的及時,恐怕她就要失去溫衛康了。

    白蘭芝還記得孫玉卿的葬禮那天。

    那樣的場景,讓她終身難忘。

    他們看不到開槍的人,只能看到子彈穿過人們的胸膛。

    那些看不見的敵人,對他們進行的瘋狂的屠殺。

    南霆天派來的人,為了保護溫家人,用自己的血肉,築起了長城。他們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着溫家人,卻還是無奈,擋不住敵人。

    看不見的敵人們,不知道用什麼利器,先是割掉了溫衛家和曲梅的頭顱。

    溫國威和陳秋華,還有溫衛康和白蘭芝,帶着溫小齊躲進了靈堂。

    他們幾個大人合力推開了棺材,將溫小齊塞了進去。

    不一會兒,靈堂的門被人踢開了。

    溫國威和陳秋華的頭,被迅速割掉。

    溫衛康和白蘭芝,被一把從空氣之中出現的刀,抵住了喉嚨,那個聲音說:「你們,現在跟我們走!」

    溫衛康和白蘭芝,只能跟隨着莫名其妙的聲音,順着他們的指示,走出了靈堂。

    他們看到靈堂之外的慘狀,白蘭芝嚇得閉上了眼睛。

    溫衛康一直扶着白蘭芝,然後,他們被推進了一個看不見的東西里,離開了。

    溫衛康和白蘭芝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他們看不見那些人,他們是一群會隱身的怪物,可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隱身之術嗎?

    南霆天這陣子,一直都住在溫衛康家中,自從周語梵走後,他便幾乎成了溫衛康和白蘭芝的半個兒子,他每天忙完了事情,就會回家。

    回的是溫衛康的家。

    他在溫衛康的家裏,有一個專門的房間,就在溫顧的房間隔壁。

    這不,南霆天回來了。

    他拎了幾瓶好酒,這是專門買給溫衛康的,溫衛康總是在吃飯的小酌兩杯,他便陪着。

    溫衛康見南霆天回來了,他高興地說:「小南,小顧已經回家了,現在很安全。」

    南霆天聽了這個消息,他放下酒,說:「真好,看來是白阿姨的許願成真了,我們今晚要一起好好吃個飯,為小顧安全回來慶祝慶祝。」

    廚房裏。

    劉姨忙碌開了,現如今,溫優優去了京城,溫衛康和白蘭芝惦記着溫曉,便讓劉姨帶着溫曉,住進家裏來,這樣,大家都可以有個照應。

    溫曉現在在房間裏睡覺,他感冒了,今天沒有去幼兒園。

    溫小齊呢,他自從家裏出事以後,就一直住在家裏,而沒有去京城念書了,南霆天作為家長,給溫小齊的學校打了電話,說是既然快到放寒假了,溫小齊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就下個學期再上學,如何?

    學校很快批准了溫小齊的假期,畢竟,溫小齊這個孩子家裏正在度過難關,就算是上學,心裏狀況肯定也是不好的。

    開飯啦。

    大家坐在飯桌上。

    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南霆天很喜歡在溫衛康家裏的感覺,溫衛康就像是一個父親一般的長輩,和他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種感覺,在陳秋華老太太的身上,他體會過,然而陳秋華已經不在了。

    南霆天是一個特別需要家庭溫暖的人,他總是很容易被溫家人的和睦氣氛給感動。

    他有時候覺得命運的安排特別的奇妙,老天爺知道他需要一個家,就給了他溫顧。

    溫顧,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出生在一個這麼溫暖的家庭之中。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成為溫衛康和白蘭芝真正的兒子呢。

    ……

    溫顧回到京城了。

    謝林瑞和沈艾特別高興,溫顧去了非俅國以後,他們整日整日的擔心,不知道溫顧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謝林瑞和沈艾特地邀請溫顧明天一起吃晚飯,被溫顧拒絕了。

    溫顧說:「沈艾,我最近在非俅國很累,我想在家好好休息。」

    沈艾笑了笑,說:「好吧,是我們考慮不周到,你在家多休息幾天,到時候我們去你家裏看你。謝林瑞最近做了幾個好菜,你試試看唄。」

    溫顧說:「好,等我休息好了,再聯繫。」

    溫顧掛了電話以後,沈艾對謝林瑞說:「溫顧說等休息好了我們再約時間吃飯,她最近在非俅國,一定是累壞了,我聽她說話的聲音,中氣不足,哎,她最近受的苦難太多了。」

    謝林瑞說:「是啊,家裏遭逢了那樣的變故,任何人,都會覺得疲憊吧,真希望她能儘快振作起來。」

    沈艾即使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溫顧的疲憊和無力,在沈艾的心目中,溫顧是一個有着超強毅力和耐力的人,她永遠都充滿着朝氣和活力,她呢,這一輩子都是中規中矩,安安靜靜的,她很羨慕溫顧的活力十足。

    溫顧既然已經回來了。

    謝林瑞的父親謝耀趕緊給兒子打了電話,他知道兒子和溫顧的關係不錯,他得和兒子探一探口風。

    目前,謝龔已經和許都翻臉了,誰都知道,謝龔不滿意溫顧成為謝家的家主,還到處和人說,溫顧和許都偽造了遺囑,企圖奪權。

    謝耀對於這份遺囑的真實性倒是沒什麼懷疑,畢竟,經過公證處公證過,不會有錯漏。而且,謝老爺子生前的時候,就對溫顧喜歡的不得了,他們甚至懷疑過溫顧是不是謝老爺子的私生女,不然頗多照顧,真是讓人免不了猜忌。

    直到謝老爺子逼迫溫顧和謝林瑞訂婚這一套牌打出來,大家這才消除了懷疑,溫顧要是謝老爺子的私生女,謝林瑞就是溫顧的侄兒子,姑姑和侄兒子,這個關係有點奇怪吧!謝老爺子應該不會做這麼離譜的事情。

    但溫顧是謝老爺子心尖尖上的人,這是沒錯的。

    謝耀也要記得,那天謝林瑞訂婚當日,他們召開了秘密的家庭會議。謝老爺子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讓溫顧坐在他的旁邊。

    謝老爺子很明顯是想讓溫顧繼承他的位子,就是這樣明顯的昭告,謝龔還是不認命。

    謝龔作為謝家長子,他從小就備受關注,他心裏承受的壓力不知道多大,而父親對於謝震的關心,更多一些,父親更是有意讓謝震繼承家主的位子。

    謝震和沈碧落私奔,這件事情讓謝龔十分高興,謝震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有對手,只要老爺子去世,謝家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然而沒想到啊,居然橫空殺出了溫顧!

    溫顧以一己之力蠶食吉家的產業,吉家在吉洪衷死後,更是潰不成軍,幾乎要被蒼顧吞併。

    而謝老爺子的去世,伴隨着一紙遺書,溫顧登上了謝家的家主之位。

    若是讓溫顧在此時站穩腳跟,從此之後,商界再也無人是溫顧的對手!

    謝耀這些日子以來,十分焦灼,他表面上看上去,沒有站隊伍,其實,是還沒有想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跟着溫顧走,如果跟着溫顧走,那就是徹底和謝龔鬧掰,而以後謝家到底是姓謝還是姓溫,尤未可知。

    這種恐怖的感覺,一旦襲上謝耀的心頭,就化為了巨大的陰影,籠罩着謝耀的心臟。

    而如果跟着溫顧,全有的撤退,讓謝耀有些看不懂,全有應該趁着溫顧的得勢,加快步伐,趁勝追擊才是,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候撤退,難道是……。因為溫顧的妹妹要和魏來結婚,全有不高興,和溫顧生了嫌隙?

    溫顧若是和全有鬧了矛盾,蒼顧集團就等於失去了一隻有利的臂膀。將來全氏還會給蒼顧支撐嗎?

    謝耀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此時。

    謝耀給謝林瑞打電話,說道:「林瑞,聽說溫顧回來,你和她有聯繫嗎?」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父親。

    「嗯,有什麼事嗎?」

    謝林瑞一年都不會接到父親幾個電話,倒是因為溫顧,父親的電話到了。他怎麼會不清楚父親心裏在盤算什麼,那日爺爺去世,謝家的子子孫孫,都要鬧瘋了。

    謝龔說着自己才是合法的繼承人,謝江郎附和着謝龔。

    他們完全都忘了,老爺子剛剛去世,他們就在這裏爭奪權力。

    謝耀說:「是這樣的,你看吧,溫顧作為謝家的家主,上任之前,肯定是要召開家族會議的。我在想,在會議召開之前,我們私下,能否碰面,聊聊未來。」

    謝林瑞說:「爸,你要是想和溫顧見面,就自己去約溫顧,我就不在你們中間做夾心餅乾了。」他要是做夾心餅乾,非被溫顧給拍碎不可。

    謝耀嘆了一口氣,說:「哎,你是我的兒子,如果我們站錯了隊伍,將來,後患無窮啊!」

    謝林瑞說:「你要是現在看不清楚,就不要隨便亂走。」

    「你的意思是,溫顧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謝耀像是得到了暗示是的,問道。

    謝林瑞無語地說:「這只是我的意見而已,溫顧想什麼做什麼,我要是能猜到,我早就已經拿獎了好嗎!」

    溫顧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這輩子是別想猜透溫顧心裏在想什麼了,他也不想猜。他一點都不關心權利的鬥爭,他只想和沈艾好好過日子,定個時間辦婚禮,然後夫唱婦隨,過上幸福的童話生活。如果沈艾想要孩子的話,他們就生個孩子,過上幸福的三口之家的小日子。

    ……

    溫顧回歸之後,她決定三天後出席謝家的家族會議。

    許都便着手開始安排謝家會議,這是溫顧回來要打的第一場硬仗,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這場硬仗,一定要開局夠漂亮夠穩。

    只要第一張牌打好,他們距離未來的計劃,就更進一步了。

    這幾日。

    學校已經放寒假了。

    溫顧在家裏休息了幾日,臨近謝家家族會議召開在即,她抽出時間,和溫優優見面。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妹妹。

    溫優優和魏來的婚禮,即將舉辦。

    溫優優拉着溫顧一起挑選結婚禮服,她十分雀躍地說:「姐,你從前總說我,要我找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你看現在,我現在要成為魏來的妻子了,魏來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大戶出身,家世顯赫。將來,我只需要做闊太太就可以了,苦盡甘來,你是不是也替我高興呢?」

    溫顧說:「你現在在這裏自己高興有什麼用,人家魏來的爸媽,承認你了嗎?」她摸着婚紗的料子,用手搓了搓,說,「這件婚紗的材質太差,你家魏來被趕出來了,現在你也只能穿的起這個價位的婚紗了吧。」

    溫顧伸出手,雙手捧着溫優優的臉,她靠着溫顧的臉,兩張臉在鏡子之中,看起來有着天壤之別。

    溫優優是那種天然的美人,生孩子之前,相貌就比溫顧出眾的多,生了孩子之後,身材更是更上一層樓。

    相比溫優優,溫顧的五官不夠立體,如果不是氣場十足,她在鏡子之中,就像是一個小丑。

    溫優優不敢做出任何的表情,她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她覺得溫顧這個樣子,這個語氣,有些嚇人。

    溫顧幾乎是在用氣聲說話,她的臉緊緊地貼住溫優優的臉:「優優,你是我的妹妹,你要風光出嫁才行!」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是氣聲,卻透着冰冷,就像是墓地里爬出來的怪物一般,腔調奇怪又冰冷。

    「姐。」溫優優嚇得有些顫抖。

    溫顧放開溫優優的臉,站直了身體,說:「這種婚紗,你不用試了。你去挑最貴的,我送你!」

    「姐姐,你對我真好。」溫優優笑了起來,她真是沒想到,從前和溫顧的感情那麼差,現在,失去了家人以後,溫顧對她好的不得了。

    溫顧說:「傻瓜,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溫優優笑嘻嘻地走出了試衣間,她去找新的婚紗了,有溫顧付款,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等到溫優優離開。

    溫顧的臉色變得陰鬱起來,她的妹妹要結婚了,她唯一的妹妹要結婚了,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作為謝家的家主,溫顧要給溫優優一個盛大婚禮,風光的婚禮,她要讓所有人看到,沒有人,比得過溫優優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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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第一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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