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溫顧收到了絕密的線報的同時,之前李菊花去世的茶樓,被勒索了。
事情是這樣的。
李菊花死後。
她的父母十分憤怒,想要找茶樓賠錢。
茶樓的老闆很是無語,我又沒有殺劉菊花,是李菊花自己的身體的原因,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服氣,就去大院起訴,我們打官司!
李菊花的父母當然是不肯走法律途徑了,一來他們沒錢打,二來打不打得贏不好說。他們便拿出了老賴的態度,把被子往茶樓的門口一放,表示:「如果你們不賠錢,那好,我們兩口子反正死了女兒,也是一無所有了,我們就睡在這裏,直到得到公道為止。」
茶樓老闆哪裏不知道這兩個無賴老人,所說的公道是什麼,他們就是想要錢,根本不是要講道理。
茶樓的生意本來就不好,沒有虧本的原因,是因為支出不多,剛好可以維持平衡,這要是拿出一筆錢來賠,那可就賠大了,別說他不同意,就算是其他的古董也不樂意啊。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誰願意?
茶樓老闆沒有辦法,只能和許都聯繫,畢竟,許都是這裏的大股東嘛。
許都接到茶樓老闆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吃晚飯,李菊花的父母是老賴,這個想都不用想,訛上茶樓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許都說:「嗯,有些事,千金難買他們樂意,那就讓他們繼續吧。你們這個月先休息,薪水走我私人的賬戶就行。」
茶樓老闆說:「我們既然休息,就不用發薪水了吧。」
「這是大家應的的,畢竟茶樓里死了人,大家肯定嚇壞了,對了,那就大家一起出去旅行吧,你來選一個地點,做好預算,我來報銷。」
茶樓老闆點點頭,好吧,既然大老闆已經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呢,能夠有這樣的大股東,真是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好運氣。
既然已經有了對策,那就只能任由這兩個老人在這裏耍賴皮了。
十分鐘後,茶樓關門了。
李菊花的父母坐在茶樓門口,很是生氣地說:「真是一群沒種的傢伙!」
李菊花的父母眼裏只有錢,而真正在弔唁李菊花的只有三個人。
其中兩個人,是李菊花的弟弟和妹妹。
另一個人,是李菊花多年以前收養的一個孤兒叫做李英生,當然,李英生這個名字,是李菊花給他取的。
這個叫做李英生的孩子,今年和溫顧的年紀一般大,當年,他的父母因為生的小孩太多,實在養不起,就把他丟在了路上,他過了一個月多的流浪的日子,遇到了李菊花。
事情,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當時,他見李菊花是個瞎子,便下手偷李菊花的錢包,沒想到,李菊花看起來瞎,心卻不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李菊花並沒有把他送到派出所里去,而是問他:「你餓嗎?」
「阿姨,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我雖然是個瞎子,耳朵還是很好用的,我能聽到你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李菊花這樣說着,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飯盒,說,「裏面有幾個饅頭,你拿去吃吧。」
他很快吃完了饅頭,問道:「阿姨,你是一個人嗎?你眼睛看不見,一定生活上很不方便吧,要不,我來當你的眼睛吧。」
李菊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這孩子已經好多天,沒有洗澡了吧,她說:「你的父母呢?」
「他們養不活我,把我丟了。阿姨,我身體可好了,我可以幹家務活!」
李菊花點點頭,說:「嗯,好吧,既然你想跟着我,那你以後,再也不許偷東西了!」
他用力地點點頭,說:「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不會偷東西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媽,我不管犯什麼錯誤,你都可以打我罵我,但是被打我的臉啊,我覺得我長的還挺好看的。」
「哈,你這小滑頭,你今年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我,今年五歲,我不想叫以前的名字了,您給我取個新名字吧!」
「既然你認我做媽媽,那麼,你就跟着我姓,我姓李,你出身的年月還記得嗎?」
「好像是春節生的,每次過春節,我都能吃到長壽麵。」
李菊花掐指一算,她根據五行推算,說:「那麼,你就叫英生吧,李英生!」
「嗯,我叫李英生,真好,我有新的名字了!」
李英生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仿佛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和李菊花是什麼關係,畢竟,那時候,李菊花用省吃儉用的錢,把他送進了幼兒園,然後是念小學,初中,高中,每一次開家長會,李菊花都會缺席,好在,他的學習成績很好,老師通過電話和李菊花溝通李英生的學習情況,並不會太過為難李菊花的缺席。
李英生今年二十歲,很快就要大學畢業了,他一直在想,只要自己大學畢業了,就能工作,報答養母李菊花的恩情了。
要知道,李菊花雖然拿了吉家的錢,但這些錢,全都落入了無底洞的父母口袋裏。李菊花這十幾年來,靠着算命賺的錢並不多,幾乎是省吃儉用全部都拿出來留給李英生了。
就在李英生對於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時候,他得到的,卻是養母李菊花的死訊。
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啊。
在養母去世以後,李英生回到養母的家中,找到了一支錄音筆。
這支錄音筆,是他和養母的秘密基地,他們時常依靠這支錄音筆,和彼此聯繫。
他這才知道,養母,其實是自殺的。
李英生打開了錄音筆,聽到了李菊花遺言的內容:
英生,我想,當年拿到這支錄音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非常欣慰的是,你已經是個大人了。
我非常遺憾的是,我等不到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了。
你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我當然知道。我的離開,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要從我開始,學會承受生命之中的離別和失去。
英生,不要去報仇,沒有人殺害我,我是自殺的。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自殺吧?
原因很簡單,有個人,我一直想要保護的人,她遇到了危險,我必須死掉,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她的名字,叫做溫顧。
我是為了保護她自殺的,你千萬不要怪罪於她。
她是我想保護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夠和我一樣,繼續保護她。
很快,錄音結束。
李英生痛苦地抓住錄音筆,幾乎要把錄音筆給抓碎。
……
s市。
溫顧和家人們一起吃完了晚飯,溫顧負責洗碗,溫小齊呢,正在寫暑假作業。
溫衛康幫着白蘭芝整理毛線,雖然還是夏天,白蘭芝卻又要開始織毛褲了。
溫顧之前請了保姆阿姨,最後被溫衛康辭退了。
溫衛康說,雖然房子大,我和你媽的身體還可以,平時搞搞衛生,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溫顧在廚房洗碗的時候,這樣的難得的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她是最喜歡的了。這輩子,不就是為了這一份溫暖,她必須努力的往前走嗎?
溫顧已經洗完碗了,她擦了擦手。
思考着下午得到的情報。
吉江山的兒子jerry原來是吉江華的兒子,這個消息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不是溫顧有着絕密而又特殊的動物情報網,她也不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說起來,溫顧還是十分幸運的,在這個重活一次的世界之中,雖然危險重重,她擁有的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最弱的能力,只要知道自己擅長什麼,並且用好自己的能力,就是最棒的能力。這就是瓦拉赫效應!
溫顧既然這麼這麼絕密的線報,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事情關乎jerry,她就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一些。
溫顧正在思考着這些問題,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誰的手機啊,這麼吵,她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哦,原來是自己的手機啊。
對於一個習慣於用老人機的人來說,她還沒沒有習慣自己的新手機的鈴聲。
畢竟算起來,上輩子的年紀,加上這輩子活的年份,她現在已經活了四十年了。
好歹也是一個中年人了。
溫顧笑了笑,啊,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中年人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電話是一個青藤打的。
青藤起一個非常的情報,有個叫做李英生的人,下午的時候,進出過李菊花的故居。
溫顧說:「看來,應該是個和李菊花關係十分密切的人,你的手下,最近很給力啊,記得加雞腿啊!」
青藤說:「我哪裏有錢給手下,你都要結婚了,我還在想你的結婚紅包,我要給多少錢。」
溫顧撓了撓腦袋說:「哦,這事兒你說起來真是,你至少要給我一座金山吧,畢竟,你很快就要坐第一把交椅了。」
「消息可靠?」
「千真萬確,你的頂頭老大,早就想不幹了,等他辦完手續,最遲三個月。」溫顧說道,「到時候,可就要叫你青大局長了。」
……
溫顧和青藤聊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溫顧在電話里聽出了青藤說話的語氣,看來,青藤對於自己的升遷並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有些十拿九穩。
青藤這樣的老油條,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了,而這也是青藤應得的。
在青藤的工作之中,他打擊了不少犯罪,在這期間,為國家挽回了經濟損失,並且和青幫幫主南霆天聯手,進行了社會秩序的調整。
小打小鬧可以,不要做大案要案。
如果做了,那就是吃槍子,沒得跑。甚至,為了殺雞儆猴,青藤還用了栽贓的手段,告訴大家,你要是不坦白,對不起,那就吃我的栽贓。
青幫自從被南霆天管理起來,他們就開始做正經生意了,一旦生意不正經,青藤就呵呵呵呵呵呵毫不客氣的查封。
的確,社會風氣比從前好得多了。
從前黃賭毒,現在消消樂。
溫顧對於青藤和南霆天的合作,保留觀望態度。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都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溫顧走出廚房,準備去散步了。
最近她腸胃不太好,總是不太消化。
溫衛康對溫顧說:「你散步的時候小心一些,最近s市出現了搶劫的混混。」
「啊哈?好的,我會注意安全。」
溫顧笑眯眯的出了門,搶劫?她沒搶別人就算好的了。
溫顧一邊走,一邊想,往哪裏散步比較好呢?去那個咖啡店好了。說不定,會碰上青藤呢。
青藤最近在休假期,應該是準備在s市住上一段時間。
溫顧抑制不住自己八卦的心臟,她騎上了單車,往市區騎了過去。
單車一路向前。
路燈一路推後。
沿路的夜色,偶爾傳來蟬鳴。
溫顧愜意地放慢了騎車的速度。
就在這個時候,三台摩托,衝到了溫顧的跟前,攔住了去路。
摩托車的車燈照的溫顧的眼睛生疼,她扭過頭,用手擋住了光線。
「打劫!」
「啊?」
「從自行車下來。」
「哦。」
溫顧從自行車下來,她看向那幾個摩托車車主,都是一群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一頭的黃毛,瘦不拉幾。
溫顧心說,這麼瘦還敢出來搶劫,隨時都會被反殺的好嗎?
其中一個個頭最高的混混說:「你,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放在地上。」
溫顧說:「你看我像是帶着值錢東西出門的人嗎?」她穿着t恤和短褲,還有一雙白跑鞋。
另外兩個混混討論了起來:「我看這個小妞兒好像有點兒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個頭最高的混混說:「你們在那瞎比比啥呢,趕緊的,搜身!」
討論的兩個混混,其中一個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下子噗通跪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也是像是被點亮的燈牌,緊跟着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高個的混混踹了他們一人一腳:「幹什麼呢,今晚沒吃飽飯啊!」
「快跪下,快跪下!」
高個的混混一副我是不是見到了傻逼的表情,他說:「你們都給我起來,別特麼看見美女了就腳軟!」
「別說了別說了,跪下。」
高個的混混更加不樂意了,他直接走到溫顧的跟前,說:「小妞,你別是會什麼法術吧,把他們都迷成這樣了!」
「你要不要仔細看看,我是誰!」溫顧笑眯眯地說。
高個的混混站的離溫顧只有五公分的距離,他仔細看了看溫顧的臉,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下一秒,他立刻跟旁邊兩個人一樣,癱軟在地上。
「對不起啊,溫小姐,大吉大利,不對,您洪福齊天,壽與天齊!我們幾個都是瞎子,對不住啊!」
高個的混混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愿,就是溫顧下手輕一點。
高個的混混看清楚溫顧的臉的時候,他手裏如果有刀的話,可能會插自己一刀來謝罪,畢竟,自己動手還能活下來,要是南老大知道了,自己還有沒有命,那就不知道了。
要知道啊,青幫有一條死規定,誰要是見到了溫顧,就是見到了南霆天。
也就是說,溫顧的地位和南霆天是平起平坐的。
你要是打了溫顧的臉,就是打南霆天的臉。
今天晚上,他們幾個不長眼睛的煞筆,居然搶劫了溫顧,難怪其他兩個人都腿軟了。
溫顧說:「今天你們碰上的是我,不敢動手,要是別人,你們只怕是要強上了吧!」
高個的混混說:「溫小姐,我們平時就搶一點點錢,再厲害的事情,是沒有做過的。」
溫顧的眉毛微微上揚:「真的,是這樣嗎?我可是有可靠的消息,你們最近搶劫搶的都上新聞了,還只是搶一點點錢!」
其他兩個混混哭喪着臉說:「溫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背鍋。我們這幾個月以來,搶劫了五次,有好幾次,被搶劫的是,都誇大了被搶劫的金額。有一個小學生更離譜,他跟警察說,我們搶劫了他的智能手機,老天知道,我們就搶走了他一包浪味仙。」
「你們,真是禽獸啊,連小學生都不放過!」溫顧扶額,這些人,真是她見過的最笨的劫匪了。
高個的混混說:「溫小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可以去自首,可是,這些背鍋的事情,我們是不能認的。」
溫顧說:「行吧,到時候叫你們老大來領人,我幫你們解釋,你們慫成這樣了,不能好好去工作嗎?」
高個的混混說:「我們去蒼顧求職了,但是蒼顧最近不招人了。」他們不是不想好好工作,只是因為沒有好好念書,才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而他們又沒有一技之長,就只能在社會上偷偷東西了。
溫顧問道:「你們想做什麼工作?」
「保安。」
溫顧笑道:「我們蒼顧當然不需要這麼多保安啦,你們要是沒有一技之長,就去學習吧,我們有專門的學校,學完了,可以直接在我們公司工作的。」
幾個混混說:「可是,我們沒有錢念書。」
溫顧說:「看來我們的宣傳真正是不到位啊!學費在學的時候是不用給的,你們只需要安心學習,等到你們工作的時候,再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抵扣。只是,你們學習要是不認真,要擔心畢不了業喲!」
「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
s市盛間咖啡館。
咖啡館的院子裏,盛風間正在乘涼。
這麼晚了,一般也沒有客人了。
盛風間拿出了手機,播放着錄音,嗯,能夠聽到慶和的聲音,真好啊。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她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慶和,是你嗎?
盛風間從藤椅上跳下來,她追了過去。
她跑到了院子外面,什麼人…。都沒有。
此時。
溫顧出現在盛風間的面前,說:「你好啊,我聽乾媽提起過你,我是溫顧。」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大概就是和這個意思。
盛風間知道自己剛才應該是出現幻覺了,剛才的人影,應該就是溫顧吧,她認真的瞧着溫顧,沒想到,溫顧是個如此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和她在電視上照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樣,或許是溫顧這個人,並不上鏡的緣故。
盛風間伸出手,說:「你好,總聽你乾媽提起你,你終於來了,真好。」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你可以通過6個人,認識全世界的任何一個人。
溫顧握住了盛風間,這是一雙有着繭子的手,的確,是做過女刑警握槍的手。
她們走進咖啡館。
盛風間問溫顧:「想喝點什麼呢?」她雖然早就聽說過溫顧,但還從來不知道溫顧喜歡喝什麼,看樣子,溫顧不像是一個保持着喝飲料習慣的人。
溫顧說:「嗯,我不太喝咖啡,喝水就可以了。」
盛風間點點頭,果然啊,溫顧還是很熱愛自己的身體的,她問道:「最近天氣比較熱,要不,喝檸檬水?」
溫顧笑眯眯地說:「好的呀。」
看來,盛風間實在是太了解她了,她的確是一個惜命的人,自從經歷了幾次大手術,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她有時候在想,如果身體裏沒有火火,她就算是有八十條命,都是不夠的吧。當然,那一次,也很感謝小花啊,如果不是小花,她可能,就在手術台上,醒不過來了吧。
一想到小花,溫顧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來。
現在的小花,已經投胎了吧,也不知道,會在哪裏,和小花重逢呢?
小花,還會受到那個狂人的追殺嗎?
上次聽到李菊花說的故事,溫顧雖然不全然相信,但是關於小花的那一部分不是,李菊花是沒必要撒謊的。
小花是為了躲避狂人的追殺,才想要得到四大聖獸的力量的。
也就是說,那個神秘的狂人,比四大聖獸的力量至少是差不多的。
甚至,會更厲害。
那麼,那個關於華夏國的災難傳說,真的已經隨着白虎上一任宿主的去世,而已經終結了嗎?
還有太多的疑問,如果連幽谷在這裏就好了。
溫顧之前讓動物情報網關注了小花的轉世,她希望能第一時間遇到小花,小花轉世,不知道是否還有上一輩子的記憶,如果有的話,那就更好了。
她還有很多話,想對小花說呢。
此時。
盛風間在吧枱忙碌着。
溫顧呢,則在咖啡館裏轉悠了起來,這是一個小兩層老樓房改建的,兩層面積不過80平米左右,環境佈置的非常美式,這在s市來說,是非常前衛的裝修,難怪,乾媽沈碧落非常喜歡這裏。乾媽的審美自然是一流的,再加上老闆娘盛風間,是個大美人,乾媽沈碧落,就是顏控,沒得跑。
溫顧和盛風間聊起過去,盛風間說自己從前是個警察,後來相當咖啡師,便辭職去學習,一開始是在國內走一走,學一學,後來就去了國外,這一走就是七年,這幾年間,華夏國的變化很大。
「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裏開店呢?聽你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呢。」溫顧說道。
盛風間說:「是啊,我的確是北方人,之前當警察,也是在北方,不過,我有個喜歡的人啊,他的老家,是這裏的。」
溫顧看向盛風間,這個大美人的臉上,完全掩飾不住內心對於回憶的欣喜,盛風間一提起喜歡的人,眼睛裏都在放光呢。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啊。
這世界上,最藏不住的,一個是咳嗽,一個是愛你。
……
溫顧和盛風間聊天,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她也終於知道,青藤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生了。
盛風間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輕言細語的說話,適時地回應,她就像是一個很好的樹洞一樣,一直聆聽着你的秘密。
溫顧和盛風間說的私人的話題,恐怕比和青藤說的都多。
溫顧並不太了解青藤,她和青藤算起來,其實只是泛泛之交。
他們是工作上的朋友,也是利益夥伴。
或者更可以說,是一條繩子上面拴着的蚱蜢。
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共同體。
他們很少和對方說起自己的心事,以及過去的故事,他們每次討論的,都是即將發生的危險,和可能有威脅的人。
其實溫顧對於青藤也有過好奇,但是,青藤不太喜歡說,溫顧也就不會去問。
相關於青藤的資料很少,除了知道青藤曾經是個假死的警察,後來變成混混,後來遇見她以後恢復警察身份,其他的資料,就再也沒有了。
青藤之前的警察身份叫做慶和,那個身份,只有名字,是不是真的,尤未可知,而慶賀的相關資料,是絕密檔案,溫顧是查不到的。
但在盛風間這裏,卻得到了答案,原來,青藤,是s市本地人啊。
青藤這個人說話,真是一點本地口音都沒有呢,青藤,真的是本地人嘛?
溫顧在腦子裏畫問號,如果有可能的話,說不準,慶和是一個假的身份呢。
不過,不管青藤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溫顧還是很信任青藤的。
這種信任的感覺,就像是她信任許都一樣。
青藤和許都都是,非常靠譜的人啊。
……
蒼顧集團發家老巢,建在並不起眼的廢棄倉庫,當年是因為溫顧說過,這個倉庫隔壁賣的盒飯很好吃。
才一直這麼多年,沒有換過地方。
在這個蒼顧分公司之中,有很多和溫顧有着親密關係的人,在這裏上班。
溫顧的父親溫衛康和溫顧的拳王師傅孫敬苒,管理着蒼顧運動基金會,這個基金會,為祖國的體育教育,貢獻着不可忽視的力量。
溫顧的朋友謝如意,在這裏工作,他是一個計算機方面的人才。
還有更多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在蒼顧工作的人,他們基本上都在s市成家立業,並沒有去京城總部工作。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處,安逸。
而只要是在蒼顧工作,更加公平,這就是蒼顧啊!
溫顧原本以為,s市不管有多少小混混,至少不會出現瘋子。
但事實證明,真的是有瘋子的。
這一天,有爆炸犯想要炸死蒼顧公司里的人。
最初,炸彈是被快遞公司送到前台的。
前台人員打開包裹的時候,炸彈便被啟動了。
前台人員動都不敢動,其他人,立刻打了報警電話。
原本在休假的青藤和拆彈專家在現場。
炸彈在半個小時候,就會爆炸,好在,人們已經疏散了。
溫顧和青藤一樣,不肯從現場撤離。
溫顧對青藤說:「青藤,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你現在離開這裏,我來陪着前台,她是我的員工。」
青藤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是一個警察,而且是這座城市裏,級別最高的警察,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在這個現場,留在最後一分鐘。
青藤對溫顧說:「溫小姐,我敬重你身為女性,從來不害怕危險。但是現在才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這個時候,應該相信警察,相信技術!」
溫顧走向青藤,說:「青藤,你身為警察,此時就應該把那個寄炸彈的混蛋給我找出來,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你是想偷偷背着我,你想把危險留給自己,對吧!」
這個炸彈並沒有那麼精密,以極快的速度,和小姑娘的手交換,可以換另一個人來按住炸彈的感應器。
青藤說:「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阻止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
前台是個小姑娘,她又是害怕又是感動,害怕的是炸彈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爆炸了,感動的是,她的大老闆和一個大帥哥警察都在想怎麼替她去死。
這種瑪麗蘇的劇情,就算是在演電視劇,都不會這麼狗血吧!
在路上。
一輛依維柯,載着蒼顧分公司的員工們,開往安全的地方。
溫衛康等人被警方安排撤離,他和謝如意此時坐在同一台車上,他越想越不對勁:「如意啊,我剛才好像是看到小顧了,你有沒有看見啊?」
謝如意說:「好像是看見了,不過我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小顧不是在家裏嗎?她為什麼會忽然跑來公司呢?」
溫衛康還是不放心,他打溫顧的手機打不通,便給白蘭芝打了電話:「蘭芝啊,小顧在家裏嗎?」
「小顧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出門了啊。她說給你去送我做的涼粉,現在還沒到嗎?」白蘭芝的心臟微微有些收縮,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衛康不想嚇唬白蘭芝,便說:「是啊,我也是想起來,你不是說你做了涼粉啊。可能是我在開會,溫顧在我辦公室等我呢,我現在去看看。」
溫衛康掛了電話以後,對謝如意說:「我們現在得回公司,溫顧還在公司里,恐怕現在警察都沒有發現溫顧呢。」
謝如意說:「應該不會吧,溫顧如果在公司里,警察們肯定會負責疏散的。溫叔叔,你要相信溫顧,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我們現在能做的,不是回到公司去,回去只會讓小顧到時候來找我們的時候,找不到又要操心。」
溫衛康說:「不,你不懂,小顧肯定現在還在公司里,她給我送涼粉去了,現在肯定還在找我呢!」
作為一個父親,他滿心滿念,都是女兒的身影,他剛才的確看見小顧了,而剛才他們是最後一批撤離的人,警察們一定是沒有看見小顧。
不行啊,萬一炸彈爆炸了,小顧就沒了。
溫衛康要求司機掉頭,回到出發地。
謝如意拉住了溫衛康,對司機說:「師傅,你不用聽他的,他最近這裏有點不好用,您多擔待。千萬不要回去,回去了多危險啊,那裏可是有炸彈啊!」
司機聽了謝如意的話,那當然了,這車上這麼多人,又不是只有一個乘客。
他當然不會回去了,回去才是傻子呢。
此時。
不少媒體站在蒼顧分公司的外面,距離爆炸只有半個小時了,是非常緊張地時刻。
然而記者們似乎都不怕危險似的,面對着鏡頭進行實況轉播。
其中一個記者說道:「大家好,大家可以可以看到我現在正站在蒼顧分公司的大門外面,現在門裏面,就是炸彈包裹出現的地方,此時警方和拆彈專家正在緊張地工作之中,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站在我身邊的呢,是警察局的副局長溫衛家,溫副局長你好,可以介紹一下當前的情況嗎?」
溫衛家說:「目前裏面有我方的警察,也有我們的拆彈專家正在進行拆彈,拆彈裝置並不是複雜。我們警方目前的主要工作,是抓捕寄送炸彈的嫌疑人。」
「可以說一下嫌疑人的資料嗎?我們熱心的市民可以一起幫忙!」記者這樣問道。
「目前嫌疑人非常危險,我們警方不便公佈,也希望市民們不要擅自行動。另外,提醒大家的是,不要簽收匿名的包裹!」
溫衛家這樣說道,他說完,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建築,那個建築裏面,有溫顧啊,那麼危險的地方,大家都在撤離,只有溫顧一定要進去。
也就是說,蒼顧集團簽收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的包裹,結果是個炸彈?
s市的人們,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憂愁的是,市內很多人都是蒼顧的員工,蒼顧是個十分良心大企業,據可靠數據統計,每十個家庭,就有一個人,是蒼顧的員工。
而歡喜的自然是蒼顧的對手企業了,好不容易看到蒼顧又鬧出大新聞了。最好是炸出傷亡來!
爆炸,在即。
溫顧和青藤還是僵持不下。
拆彈專家說:「這個小姑娘就要堅持不住了,你們誰來換她?」
必須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來換小姑娘。
溫顧和青藤爭執起來。
拆彈專家說:「你們不要吵了,再吵我就走了!」
溫顧說:「青藤,如果你現在和我爭,那好,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她,我讓她來親眼看看你摸着炸彈!」
「你贏了,炸彈歸你!」青藤這樣說着。
溫顧微微露出喜色。
就在這個瞬間,青藤已經和小姑娘的手換了。
小姑娘立刻嚇得哭了,朝着出口跑了過去。
溫顧原本喜上眉梢的臉變成了烏雲密佈:「你!是真以為我做不出來嗎?」
青藤這個人,早就已經和小姑娘溝通好了,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換了手。
這還是溫顧第一次,被青藤算計呢。
一直以來,步步為營的溫顧,竟然也有輸給對手的一刻。
青藤見溫顧似乎很不高興,他倒是不以為然地說:「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你就滿足一下我最後的願望吧,萬一我要是死了,你就幫我照顧她吧,不要告訴她真相了,我不希望她又痛苦七年啊。」
溫顧微微的舒展了眉頭,青藤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點都不意外,盛風間在青藤的心目中,的確是很重要的位置啊。
溫顧說:「你既然惦記着她,就應該珍惜你這條命,這個炸彈,是衝着我來的,你何苦呢?」
青藤露出一臉邪魅的微笑:「我有時候也在想這個問題啊,溫顧,你這個人,就是有這種魔力啊,你會讓人忍不住想要為你去死!」
「嗯,看在你這麼浪漫的告白的份上,專家,這個炸彈什麼時候能拆完啊?」溫顧問拆彈專家。
「臥槽,剪錯線了,現在,只剩兩分鐘,大家撤退。」專家做出了他有史以來最錯誤的決定以後,他讓大家趕緊撤退。
在場的十幾個警察和拆彈專家們,加上溫顧和青藤,數十人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溫顧的額頭微微沁出了汗珠,她絕對不能丟下青藤一個人去死。
溫顧說:「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
專家和警察們都勸說溫顧:「你要知道,這個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你在這裏,就是送死,完全沒必要!」
青藤當然是明白溫顧的意思啦:「你們先走,這是命令。」
既然最高長官都發話了,大家自然是趕緊撤。
蒼顧分公司門外。
大家一片譁然,什麼,溫顧不出來,和裏面的人一起送死?
只有兩分鐘就要爆炸啦!
所有的記者全都撤了,警方的人也撤了。
看電視的人們,心臟全都揪在一起。
溫顧的母親白蘭芝惴惴不安,她打開了電視,看到了關於蒼顧集團分公司的報道,沒想到,溫顧竟然在裏面,竟然還不肯出來,這是為什麼呢?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個經歷了無數磨難的溫顧,會就此死於爆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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