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煤油燈只照亮了房間的一小部分,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灰暗。
這裏是霍格沃茲校長室,依舊是深夜,依舊是獨自享用着甜美零食的鄧布利多。只不過平時都是風輕雲淡的鄧布利多,此刻臉上卻寫滿了凝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個水晶球,平時他就是用這個觀察學校內的響動。
「真是可怕的力量。」低聲自語了一句,鄧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甜品盒。
剛才發生在禁林裏面的戰鬥,他全都看到了。斷辰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毀滅般的力量,讓他這個活了百歲多的老人,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寒冷。
吱呀一聲,校長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斷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在看到鄧布利多望向自己之後,抬腳走了進來。
「打擾了,鄧布利多校長。」嘴裏說着抱歉的話,斷辰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德雷克,還好你來了。」鄧布利多緩了口氣,語氣帶着一絲慶幸,也不知道他在慶幸什麼。
斷辰聞言笑了笑:「我當然要來跟你說明一下,不然恐怕校長您會睡不好覺的。」
「謝謝你了德雷克,那麼讓我們說正事吧。」
斷辰坐直了身子:「好的,不過我想還是由你來提問吧,畢竟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滿是褶子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陰霾。其實從斷辰踏進這個屋子開始,鄧布利多就將懸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以前,鄧布利多對斷辰的印象是一個天賦超然的年輕人,可是剛才禁林一戰。讓鄧布利多發現,原來斷辰居然擁有着如此強大的實力。這讓他在驚訝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絲憂慮。因為以斷辰的力量如果去做壞事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然而看到斷辰在戰鬥結束後第一時間來找自己,鄧布利多便知道自己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儘管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平穩,卻讓他感到非常安心。
「德雷克,說實話,看到你剛才的表現我非常吃驚,很難想像魔法居然可以造成那樣驚人的破壞力。這在以前簡直是無法想像的。」鄧布利多說到,語氣里充滿了驚嘆。
斷辰淺笑着搖了搖頭:「其實那不完全是魔法,只不過是我思考出來的一種魔力運用方法罷了,實際上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呵呵,德雷克你不用謙虛。以前我認為你只是個少見的天才,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你的才華,毫不誇張的說,你是我平生僅見的奇才、鬼才。」
面對誇獎,斷辰臉上的表情依然如故:「好了校長,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如果你對我的力量有什麼疑惑。我會儘量給你解答的。」
斷辰這麼說是為了讓鄧布利多安心,畢竟他想通了赫敏的事情之後,還打算繼續在霍格沃茲待下去。如果因為自己展現出來的力量讓鄧布利多心存芥蒂,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鄧布利多看到斷辰這樣開誠佈公,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搖了搖頭說:「你能跟我說這些,我就已經明白了你的態度,所以詢問什麼的還是免了吧。」
「好吧。謝謝您的信任。」斷辰感謝了一聲,「那麼我想說一下另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我是否要離開霍格沃茲的決定。」…
「你已經想好答案了嗎?」
「是的,我想好了。」斷辰點頭。「之前是因為一件事情在困擾我,不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而且我現在還需要繼續在霍格沃茲潛修,所以我決定留下來。」
「那就好,對於你能留下來,我非常歡迎。」鄧布利多先是恭賀了一下,隨即又問:「那麼關於你的身份該如何處理?還有你是否還要收哈利、赫敏他們作為弟子?」
斷辰想了想說道:「關於我是血族的身份,還是您來處理吧,曝光與否對我來說無所謂的。至於收弟子的事情還是照舊吧,在這個學期結束後,我會舉行魔法的傳承儀式,正式收赫敏還有哈利做弟子,不過這要先問問他們願不願意。」
「哈利肯定是願意的,而格蘭傑小姐,我想問題也不大。之前我和她還有佩內洛都談過話了,她們雖然一時間還無法接受你的身份,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們是真的很在乎你,所以剩下的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聽到鄧布利多這麼說,斷辰稍稍鬆了口氣,這樣一來的話,他只要找個時間和赫敏談個話,問題也就大致解決了。
「那就這樣吧,晚安校長,祝您做個好夢。」斷辰說完起身告辭。
鄧布利多也不挽留,他本來還打算和斷辰商量一下對付伏地魔的計劃,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那個必要了,被斷辰的雷之矢擊中,伏地魔不死也會脫上幾層皮,對付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斷辰也不打算繼續熬夜研究鍊金術了,洗漱了一番之後躺倒臥室的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邊躺下了一個溫熱的軀體。
斷辰醒過來,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雪莉爾?還是尤娜絲?」
身邊的人沒有回答,只是不滿的嬌哼了一聲,抱住了斷辰的手臂。
斷辰身體猛地一僵,他已經知道身邊的人是誰了,畢竟朝夕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你怎麼跑來了?有什麼事?」斷辰不安的抽了抽胳膊,發現被抱的很緊,鬱悶了一下之後便不再掙扎。
「怎麼?發現不是你那兩個可愛的小妹妹,心裏很失望嗎?」死侍氣呼呼的說着,但是話語裏滿滿的酸味,就連傻子都能聽的出來。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有些意外,呵...呵呵...」斷辰尷尬的笑着,心裏卻顫抖個不停。死侍的表現已經非常明顯了,但是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死侍的惡作劇。
「切...這裏原本就是我的位置...」死侍不滿的嘟囔一聲,聲音小的斷辰差點沒聽清楚。
「什麼?」斷辰詫異的問。
「沒...沒什麼...大笨蛋!本小姐今天就是要在這裏睡覺!你有什麼意見!」死侍有些慌亂的解釋了一句。隨後坐起身子惱羞成怒吼了起來。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斷辰依然能夠看到死侍精緻無暇的小臉上那淡淡的紅暈。
斷辰看着她,突然柔和的笑了笑,抬起被死侍鬆開的胳膊攬住她重現躺下:「好吧,你今天就睡在這裏吧。」
「...嗯...」似有似無的哼哼了一聲,死侍把頭埋進斷辰的懷裏。沒過一會,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
斷辰看着死侍睡着,臉上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體驗過那種孤獨黑暗的人生之後,斷辰非常珍視自己身邊的人,死侍一路陪他走過來。對他來說已經相當於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在斷辰心裏,死侍與其說他的監督者,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喜歡傲嬌的妹妹。…
斷辰不否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孤獨,儘管在忙碌的情況下會稍有緩解,但心裏的空缺卻無論如何也很難填補。而在這個時候死侍總會出現,或者說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哪怕她只是和自己鬥嘴,哪怕她只是為了用惡作劇捉弄自己,斷辰在惱怒的同時。都會感覺到一種隱約的滿足。
至於死侍是否對他有別樣的感情,斷辰總是下意識的忽略掉,他只當這是妹妹對哥哥的一種依賴。在斷辰眼裏。死侍雖然有着無比強大的力量,但性格上實際上不比那些小孩子成熟多少。
「要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想到這裏,斷辰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抱着死侍嬌柔清香的身體沉沉睡去。
斷辰再睜眼時,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身邊的死侍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已經回到他的身體裏去了。
給兩個血族女孩準備了早餐之後,斷辰騎上路西法進入了禁林。新的鍊金術實驗需要一些老藤木做材料,他準備去禁林裏面收集一些。順便再看看昨天戰鬥留下的痕跡,也許對他改進雷之矢會有所幫助。
等到中午時分,斷辰從禁林里返回,剛剛走出樹林的邊緣,就發現小屋前坐着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看到對方那一頭栗色的長髮,斷辰詫異的開口:「佩內洛?你怎麼來了?」
聽到斷辰的聲音,正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的佩內洛回過神來,轉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斷辰騎着路西法緩緩走來。
午後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斷辰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映襯着他的臉龐,更顯得俊逸無比。再加上斷辰騎着通體雪白的路西法,看上去就像是在聖光中走來的騎士。
佩內洛眼中滿是痴迷,但是想到斷辰和自己在身份上的差異,美麗的臉上又流露出一絲悽苦。
「德雷克教授,你好。」佩內洛起身向斷辰問候,「我今天來,是向您道別的。」
斷辰一愣,翻身從路西法背上跳下來:「道別?你不是還有兩年才畢業嗎?怎麼突然要離開呢?」
「我的父母因為工作原因要去法國,因此想讓我轉學到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去,我已經同意了。」
「這樣啊。」斷辰有些遺憾,他對佩內羅的印象不錯,是個很好的朋友。只可惜現在佩內洛要離開了,也許這裏面還有他的原因。不過事已至此,再說那些只會徒增傷感。
「今天我來這除了向您道別,也是來感謝你的。」
斷辰不解的看着她:「感謝我?」
「是的,雖然很遺憾,但是您是我第一個產生好感的人,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只是...」佩內洛說道這裏哽咽了一下,才繼續道:「可是我也很開心,因為我至少體驗了愛的滋味,而且我明白自己喜歡的人其實非常優秀,就算您是血族,也應該是我配不上你,但是...但是我不想就這樣不了了之的結束!」
一口氣將心裏的話說完,佩內洛不等斷辰反應,快步來到斷辰身邊,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良久之後,斷辰才回過神,望着佩內洛遠去的背影,耳邊依舊迴蕩着女孩臨走時所說的話。
「謝謝您,讓我做了一個美好的夢。」
......(未完待續)
ps:沒靈感,加上最近課程比較忙,我也知道自己更新很不給力,跟大家道歉了。
另外,我越寫越覺得沒動力,如果不是發誓絕不切丁丁,我真的想放棄了,也許我該好好調整一下,苦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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