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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斗無限
昏暗的井道里,迴蕩着略顯雜亂的腳步聲。
吳邪低着頭跟在悶油瓶和陳文錦的身後,心裏還在回想剛才的談話,雖然悶油瓶和陳文錦都說了不少,可他依然還是滿腦子漿糊。尤其是知道這麼多年來,那個自己熟悉的三叔並不是真正的吳三省的時候,吳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二十多年啊,一個人居然以親戚的身份欺騙了自己二十多年!這完全就是一種人生的顛覆!
都說無知是福,可吳邪覺得自己的無知就是一種悲哀。
可是比起陳文錦,吳邪又覺得自己的這點悲哀根本不算什麼。因為陳文錦剛才跟他說過,她最終會因長生不老的副作用變成禁婆。
一個活生生的人,跳過死亡的過程,直接變成那種恐怖的怪物,光是想到那種畫面,吳邪就覺得毛骨悚然。
&吳邪嘆了一口氣,甩了甩腦袋把這些東西拋出腦海,現在多想無益,只要堅持走下去,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鑽牛角尖只會讓他頭疼。至於能否幫助陳文錦,吳邪也只是有心無力,但也不是毫無希望,至少他就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就是血辰。
&天真。」胖子湊到吳邪跟前,小聲問:「前頭那女人就是你三叔的老相好?怎麼這麼年輕?不會是真吃了什麼長生不老藥了吧?」
吳邪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怎麼?你也想長生不老?」
&話!誰不想長生不老永享仙福?難道你不想?」胖子一臉看白痴的表情。
吳邪回想了一下自己見過的長生不老藥,就是那種外表是丹藥裏面卻包着一隻屍蹩王的紅色朱丹,搖頭說:「我不知道那種藥吃了能不能長生,但我知道那玩意吃了以後,直接暴斃都是好的。」
&暴斃?」胖子一臉懵逼。
吳邪鄙視道:「那玩意我見過,我三叔那裏就有一顆,不過那藥裏面可有一隻屍蹩王,如果你真的想不開,我可以給你要來。」其實吳邪還有後半句沒說,但他實在說不出口。長生的代價就是變成鬼物,這已經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
&那還是算了,胖爺我還是好好享受人生吧,哈哈。」胖子訕笑兩聲就不再提了,算是把這一頁給接了過去。
他們兩個在這小聲討論,前面悶油瓶和陳文錦兩個也在談話,這會,悶油瓶已經把有關於血辰的事情告訴了陳文錦。
&在於傳說中的另一種永生之法嗎?沒想到在你身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陳文錦神色複雜,眼中隱有怒色:「那我們算什麼?被當做隨時可以拋棄的試驗品?被那幕後黑手肆意玩弄後就隨手丟棄?變成那不人不鬼的東西!為何世界如此不公?可惡!」
悶油瓶臉色平靜:「是啊,很不公,但是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陳文錦一窒,然後頹然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是啊,沒有意義,反正最終都會變成那不人不鬼的怪物,逃不了…」
悶油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但在那之前,我們至少可以親手來終結這一切。」
陳文錦沒有再回應,腳下的步伐卻堅定起來。
悶油瓶看到她這樣子,就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說什麼安慰的話了。
四人的隊伍沉默着前行了一段,路就忽然中斷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望着眼前巨大的石壁,幾人面面相覷。
&草!怎麼沒路了?」胖子忍不住罵道。
悶油瓶拿着手電,在石壁上來回查看了一番,隨後搖頭道:「實心的,確實沒路了。」
吳邪有些傻眼:「搞什麼飛機啊?說沒就沒了?」
陳文錦四處看了看,忽然蹲下身子,將地面上的碎石掃開,露出下面平整的石板,邊緣處還有兩個已經生鏽的環扣。整塊石板至少有幾百斤重,沒有器械的話根本不可能打開。
&到了,在下面。」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沒路可走,那他們前面花了那麼多時間不就浪費了嗎。
就在這時候,一連串腳步聲從後防出現,隱約間還有手電光和說話聲傳來。不一會,吳三省這一波人出現了,看他們氣喘吁吁的樣子,看樣子是花了不少力氣才追上來。
&三爺?」潘子驚喜的喊了一聲,越眾而出跑了過來。
吳邪也迎了上去:「潘子,咦?我三叔呢?」儘管他已經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三叔而是解連環,可心裏依然有些不願意承認。
潘子臉色一暗:「三爺被蛇咬了。」
&麼?」吳邪心臟猛的一跳。
兩個夥計抬着『吳三省』走過來,吳邪連忙走過去,發現他並沒有死,懸着的心落了下去。
&們來的路上被幾條蛇偷襲了,其中一條咬死了三個人又咬了三爺,毒液都快幹了,但依然很烈,已經打了抗毒血清,暫時沒有危險。」
聽到潘子的話,吳邪長出一口氣,他在解連環身邊蹲下。後者的意識已經模糊,但還沒有昏迷,他看到吳邪的時候,眼神鬆軟下來,透着一股欣慰。
吳邪見了,鼻子頓時一酸。不管這人是不是他的親三叔,但二十多年相處下來,這感情做不了假。
解連環這時候也看到了陳文錦,身體顫了一下,顫抖着嘴唇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吃力的伸出手。
陳文錦走過來,握住解連環的手:「小邪都知道了,你不用瞞了,我們都不怪你。」
解連環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竭力想要說話。陳文錦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他嘴邊聽了一會,握着他的手又緊了緊:「我知道了,你歸隊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解連環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吳邪。
吳邪看着眼前這個在自己生命中扮演了二十多年重要角色的人,心神恍惚起來,看着他滿含淚水的眼睛裏透着的悲傷無奈,還有那一絲絲祈求,吳邪哽咽着喊了一句:「三叔。」
聽到吳邪這一聲『三叔』,解連環忽然激動了起來,然後身體一顫,軟了下去。
&叔!」吳邪急的大叫,還以為他是不行了。
黑墨鏡擠過來,查看之後道:「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吳邪這才放下擔心。
&說你們在這裏吵什麼呢?」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一愣。回頭一看,就發現原本獨自離開的阿寧走了過來。
看到阿寧出現,幾個夥計都神色畏懼的避開。
吳邪覺得奇怪,問她:「你不是應該去找斷辰了嗎?為什麼會在這?」
阿寧臉色有些不自然,一甩腦袋:「你管我,我想去哪就去哪。」
這是…傲嬌了…吧?吳邪嘴角抽搐,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他不知道阿寧是因為找不到血辰,無奈之下只好才又回來的,當然這話阿寧絕對是不會說出來。畢竟迷路什麼的,說起來是真的有些丟臉啊。
&這樣啊,隨便你吧。」吳邪沒再多問,他看得出來,如果自己再追問下去,阿寧很有可能就要炸刺兒了。
&下來該往哪走啊?」阿寧顧左右而言他。
&里,我們發現了一個暗門,但是這石板太重了,我們正在找能打開它的機關。」說話的是陳文錦,她從阿寧一出現就一直盯着對方,似乎是想看看另一種永生之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阿寧察覺到陳文錦的目光,回看了她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厭惡,是那種不死不活的屍鬼的味道。
&然有路,就趕快走吧。」阿寧說完走到石板邊上,伸手拉住環扣隨手一提。碎石飛散間,那厚重的石板就被掀開丟到一邊,露出了下面的階梯。
一股陰風從洞口吹出來,讓在場的人打了一個激靈。只不過都不是冷得,而是被阿寧的力量給嚇得。因為這怪力,活撕個人比撕張紙難不到哪去。
&們快點跟上,我可不想浪費時間等你們。」話音未落,阿寧已經縱身跳了下去。
吳邪苦笑,看了看悶油瓶他們,也動身走下了階梯。
除了兩個夥計被留下照顧解連環,剩下的人包括那個黑墨鏡都順着階梯下去,來到一處環形的巨大岩洞。
這裏空間很大,手電光無法照出全貌,潘子便拿出照明彈朝上空放了一槍,炸裂的光線一下將岩洞的樣子展現在人們面前。
這個岩洞至少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的岩層被人工開鑿成台階,每一層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青銅器皿。
在岩洞的最頂端,無數鐵鏈纏繞着一尊巨大的爐鼎,就那麼懸在空中,遠遠看去好像蛛網上趴着一隻醜陋的蜘蛛。
&是懸空爐!」文錦驚嘆道,「天哪!這個洞肯定就是大風水萬山龍母的穴眼,這是煉丹室的最高境界,也是丹爐的最高境界,丹爐不着地,盡收整條龍脈的精華!」
考古人的通病,看到這種東西就興奮的不行。
&是什麼玩意?該不會是長生不老藥吧?」一個夥計指着岩洞一側的石板,上面星羅棋佈的鑲嵌着無數指頭大小的暗紅色丹藥。
吳邪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東西了,沒好氣的罵道:「這玩意劇毒,吃了就死,誰都不准碰!」
之前說話的夥計臉色不虞,罵罵咧咧道:「切!還真把自己當爺了,什麼東西!」
吳邪權當沒聽到,他早知道這群人裏面忠心的沒幾個,而且現在解連環中毒昏迷,沒人震懾,這些本就是亡命徒的傢伙就開始暴露本性了。
&真,你看!」胖子忽然叫起來。
吳邪順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瞧,發現底層的台階上並排羅列着很多人形雕像,心說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再仔細一看,心裏頓時一驚。因為那根本不是雕像,而是一具又一具的玉俑,和魯王宮裏的那個一模一樣。
&草!這麼多玉俑要是全部屍變成血粽子,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掉了吧?」胖子咋舌道。
吳邪聞言,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閉上你的烏鴉嘴!每次你一講這話就要出事!」
胖子不服,嚷嚷道:「關我什麼事?胖爺我的嘴要是真這麼靈驗,我早就靠嘴幫人開光發大財了!」
吳邪懶得理他,正要去和悶油瓶他們商量接下來往哪走,就忽然看到剛才那個不服管教的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那面石牆邊上,正往下撬丹藥。
&草!」吳邪驚怒之下破口大罵,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咔咔咔咔!!!
一連串機關觸動的響聲兀然在岩洞中迴蕩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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