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斗無限 271 工作日常

    筆挺的西服，暗色系的領帶，黑亮的皮鞋。

    站在鏡子前，斷辰看着自己的這一身裝扮，雖然的確襯托出了男人的魅力，也很有成功人士的味道在裏頭，但他自己怎麼看都覺得很彆扭。

    大概是是已經習慣了活動更加方便的休閒運動裝，突然穿上正裝，一時間真的有些不適應。

    反倒是一旁的山田很滿意的開口誇讚：「非常不錯，這身衣服衣服很適合你。我看用不了多久，我們分部的那些女孩子都會被你吸引了吧。」

    斷辰不置可否的拉了拉領帶：「在這裏工作一定要穿正裝嗎？總感覺活動不是很方便。」

    「在辦公室里上班，自然是要穿的正式一點才行。你也不用擔心，這些衣服都是特殊材料製作的，彈性很好，不會出現活動不便的情況。」

    「我知道了，山田上等。」斷辰將西裝外套穿上，略微整理了一下後問道：「對了，山田上等，我目前的工作是什麼？」

    山田想了想，回答說：「雖然我也很想讓你儘快投入到實際作戰中來，但是那根本不現實，即使你的身手很好，也不能保證你在面對喰種時發揮正常戰力。所以，你暫時還是跟着真戶二等，處理和分析喰種的資料信息，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帶你們一起出去進行驅逐工作。」

    「好的，我知道了。」

    兩人從更衣室一路聊着天，回到辦公室。

    進門時，坐在座位上的真戶曉抬頭看了斷辰一眼，隨即低下頭去，繼續翻閱自己面前的資料。

    斷辰看了真戶曉一眼，在他印象中，真戶曉雖然在性格上有些清冷，但也不像現在這樣冷漠。那好似對一切事情都不在意的眼神，可不是偽裝出來的。

    看出斷辰的疑惑，一旁的山田壓低了聲音。對他說：「真戶二等以前不是這樣，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對她的打擊有點大。不過她為人很好，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斷辰無聲的點了點頭。他雖然說不上閱人無數，但經歷的多了，有些事情稍一說明自然能夠明白。

    真戶曉那張看似冷清的面孔下面隱藏着深重的悲傷，還有一絲不甘的抗爭在裏頭。斷辰不知道她是如何將自己掩飾的這麼好，但斷辰知道。真戶曉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

    不哭不鬧，只是默默地努力。可這樣下去，她總有一天會被心裏積壓的情緒壓垮，畢竟有些時候，把情緒宣洩出來才是最好的方式。

    「斷辰三等，我希望你有時間多開導開導她，畢竟你們都是年輕人，比較有相同話題。」

    「我會的，你放心。」斷辰回應道。

    山田滿意的拍了拍斷辰的肩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辦公去了。

    斷辰來到真戶曉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從面前堆積了一摞的資料中拿出一份文件，認真翻閱起來。

    沒過一會，真戶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這樣不行，分析資料的工作很繁重，你必須要把找出來的信息記下來，才能提取出有用的東西。」

    斷辰聞言笑了笑：「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相信自己的記憶力，看過之後就能記住的。」這不是斷辰在說大話，出色的腦力早就讓他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這些資料雖然多。卻遠遠達不到讓他吃力的程度。

    真戶曉默然的看着他，沒有再說話，繼續自己的工作去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辦公室里除了紙張翻動的聲音之外。再沒有任何聲音，顯得異常沉悶。

    斷辰倒不覺得無聊，反正他自己也比較喜歡安靜，至於真戶曉就更不用說了。

    坐在不遠處的山田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很快，天色黑了下來。下班時間到了。

    山田從座位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風衣，開口說：「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大家一起去吃個飯吧，就當是慶祝我們小隊成立。」

    斷辰沒有拒絕，在領工資之前，他只能在分部食堂就餐，有機會出去打牙祭，這對於有着小小吃貨屬性的斷辰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

    反倒是真戶曉不太想去，她說：「對不起，山田上等，我還有一些資料沒有處理完，你們去就行了。」

    山田聞言，朝斷辰使了個眼色。後者有些無奈，但還是開口說：「雖然說努力工作是好習慣，但是也要懂得勞逸結合，一起去吧。」

    真戶曉抬起頭，看着斷辰的連沉默了幾秒鐘後，放下手裏的資料站起來，顯然是默認了。

    山田見狀，伸出胳膊肘頂了頂斷辰，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小子，有你的』一樣。

    沒有理會山田的老不修，斷辰當先朝着辦公室外走了出去。山田和真戶曉提上各自的庫因克箱子，跟了上來。

    作為喰種搜查官，哪怕是在下班之後，都會隨身攜帶着自己的庫因克，因此他們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提箱者。這其實是為了保證自身安全，因為作為白鴿，時常會遇到前來報復的喰種襲擊，這麼做可以以防萬一。

    三人一起離開分部大樓，來到一家頗具日本特色的小店，點餐後坐下。山田要了兩瓶清酒，還主動給斷辰和真戶曉倒上。

    「來，讓我們慶祝小隊正式成立，乾杯！」

    山田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活躍氣氛的作用，斷辰只是應付式的舉杯，真戶曉也是如此。

    三人就這麼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晚餐，這所謂的首次聚餐便草草收場。

    「我先走了，斷辰三等，你送真戶二等回去吧，路上小心。」山田說完，朝斷辰示意了一下，轉身走了。他的公寓就在13區，所以不用去住分部的宿舍。

    而真戶曉的家在1區，回去的話會很麻煩，所以暫時住在分部的宿舍。斷辰沒有公寓，也是一樣。

    走在路上。斷辰瞥了一眼身邊一句話都沒有的真戶曉，想了一下，開口說：「真戶二等，以前和你一起的那個美理呢？」

    真戶曉原本冷漠的臉色突然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初，低沉着嗓音說了一句：「她殉職了。」雖然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從她緊握的拳頭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內心一定很悲苦。

    斷辰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他這麼問也是故意的。對於美理的死。斷辰也只是略微有些感慨，生命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即便自己曾經救過她一次，但最終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真遺憾，我還想當面對她道謝呢，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斷辰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真戶曉的反應。後者卻一直低着頭，把臉隱藏在陰影里，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真戶曉的聲音聽不出是什麼情緒，「如果是為了安慰我，大可不必。」

    「安慰？」斷辰聳了聳肩膀。「我沒有那個打算，有些人是不需要安慰的，至少目前的你不需要。」

    真戶曉有些詫異的看向斷辰，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斷辰抬頭望向夜空：「我只是為了讓你認清現實，不要總是沉浸在過去的悲傷里，因為那樣沒有任何用處。人死了就是死了，這是事實。」

    真戶曉突然一把攥住了斷辰的衣領，大吼出來：「你懂什麼？！什麼叫死了就是死了？！美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可是...她再也不會出現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斷辰平靜的看着真戶曉眼裏打轉的淚水，把她的手輕輕拉下：「是啊，她死了。再也不會出現了，那麼你這樣又有什麼用？她能活過來嗎？」

    「你問我懂什麼？我當然懂，曾經我也因為親人離世，很長時間都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如果不是因為一次意外，我很可能就那樣一直到死。」斷辰說道這裏頓了頓，語氣一轉：「但是我醒過來了，而且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這才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不是嗎？」

    說到這裏，斷辰自嘲的笑了笑：「說真的。這些道理每個人都懂，純屬廢話，我都懶得說。但是真正能夠做到的沒有幾個，關鍵在於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決心，放下那些一直困擾自己的東西，抬起頭來向前看。」

    真戶曉愣愣的看着他，眼神一變再變，最後終於平靜下來。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為什麼？」斷辰想了想，擺手道，「就當是為了報恩好了，畢竟你們曾經幫助過我。而且你身上有我曾經的影子，所以忍不住感慨一下罷了。」

    真戶曉沉默了，臉上的淚痕依然明顯。

    斷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前走去。對真戶曉說那些，並不是斷辰有多好心，就像他說的那樣，只不過是在真戶曉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才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

    如果對方真的是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他才懶得去管。

    剛走沒兩步，斷辰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拉住了，不等他回頭，就感覺到有什東西靠在了自己的背上。

    「抱歉...借你的肩膀用一下...一下就好...」

    感受到身後的女人不斷顫抖的身體，斷辰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亂。

    也許女人在真正露出脆弱一面的時候，是最容易讓男人想要去保護的。在這一刻，斷辰想到了楚雨薇，想到了馨兒，也想起了在進入輪迴世界前的那一刻，馨兒傷心的眼神...

    路燈下，一對男女緊靠在一起，心裏想着的，卻是不同的人和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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