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旁門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任何表示的話，那麼對於季老來說，家裏面的事情就可能會更加的嚴重下去，甚至是滑落深淵的那一種，到時候你就算是想救恐怕也來不及了。你出一招，沈浪也是同樣的出了一招，看看誰先繃不住好了，如果說季老現在這個時候立刻的出院，那麼沈浪就可能放棄現在的調查，至少是有這個機會的。

    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這些都是所謂的盤外招，但對於季老來說，現在能出院嗎？出院了以後又有什麼樣子的意義？對於他來說現在是麻杆打狼兩頭怕，如果說自己出院的話，那麼就是跟沈浪低頭，而低頭的後果是什麼不言而喻。

    當初的時候合作的利益夥伴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的，可是如果自己繼續的賴在這裏的話，事情就能夠得到解決嗎？這個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自己的外圍會被掃除乾淨的，而且還是乾乾淨淨的那一種，什麼都不會剩下來的。

    所以說左右都是為難的，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當初時候的那些合作夥伴了，如果說自己要是不把他們給說出來的話，也許、可能日後還會給自己正名的，當然了這種可能性基本上是沒有的，但是耗費的代價是什麼呢？沈浪會輕饒了自己的子女嗎？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會的，趕盡殺絕才是他的本性。

    跟沈浪較量了這麼多年，對於一些事情已經看得很是清楚跟明白了。如果說自己要是答應了沈浪的條件，那麼沒有什麼說的，沈浪會做的讓自己很是滿意。如果說自己不答應沈浪的條件，絕對就是死不瞑目的那一種。

    沈浪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嗎？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有用一些，但對於沈浪來說屁用恐怕都沒有的，自己對此真的是再了解不過了。沈浪是絕對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自己活着有活着的用處，自己死了的話，用死的價值。對於沈浪來說，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個樣子。

    但是季老同樣也明白，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如果說活着的話。對於自己的那些利益夥伴們來說，是一個相當大的威脅，如果說自己死了的話，那麼一些事情就煙消雲散了。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個樣子的。看自己做什麼樣子的選擇了。

    而這個時候呢？也是有人找到了季老這邊來，從正面的角度來看呢？就是看望季老的，畢竟季老也是在醫院裏面，這個也是正常的人際關係，但是從反面來理解，現在這個時候來看望季老的人並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多，刻意的過來，多少顯得有那麼一些蹊蹺。

    為什麼這麼的說呢？因為派系方面在一定程度上面已經拋棄了季老。或者說季老的所作所為的呢？嚴重的影響到了派系，派系方面逼於無奈的情況之下只能是做出來這樣的選擇。當然了在明面之上呢？大家的關係還沒有切斷，但是實際上面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聯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能夠來看望季老的人真的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多，季老的情緒呢？也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高漲，看見了來人以後，眉毛也是微微的聳動了一下子，現在這個時候來看望自己，究竟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呢？還是出自對自己的擔心呢？

    「季老！」來人還算是年輕，至少這個中年人相對於季老來說呢？有那麼一些年輕，把鮮花放下了以後，來人也是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面，這個動作顯得有那麼一些放肆，季老的眼睛裏面也是閃過一絲的怒火，但是隨即也是消散不見了。

    這裏是高級病房，所有的一切都配備的非常齊全，來人看了一下門口的方向，隨即也是注視着的看着季老，「季老，首長讓我問候你，希望你身體健康，闔家幸福！」這個就是一句普通的問候語，但是對於季老來說，威脅的意味真的是太厚重了。

    季老也是眯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只是注視的看着，「我的身體不太健康，都已經這麼大的年歲了，能活多久都已經不是那麼的放在心上面了，我又不是一個唯心主義者，謝謝大家的關係，至於家裏面嗎？聽說最近有那麼一些麻煩！」

    既然你可以威脅我，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威脅你呢？我是死還是活的，這個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反正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有些事情都已經看開了，但是家裏面的孩子們呢？他們可是風華正茂呀！但是他們現在深陷囫圇當中，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吧！某些人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想點其他的辦法，讓自己感覺放心！

    季老提出來的這個條件呢？也是讓坐在那裏的中年人感覺屁股有那麼一些不太安穩，這件事情不是說不想給辦，是真的不太好去處理，先前的時候他也是得到了這個方面的消息，裏面涉及到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的麻煩。

    如果說真的要是正面的對碰，這個可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能夠正面的跟沈浪對碰嗎？根本就不行的，現在是能夠躲沈浪多遠，還是躲的多遠比較的好，主動的找上門去，這個就是典型的找死一樣了，所以這個事情可以說是相當的棘手。

    自己也能夠理解季老為什麼會說這番話來，他自己本身就算是填進去了，也是無所謂的事情，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但是下面的子女不能夠因為他的原因受到所謂的牽連吧！這個問題是絕對不能夠的，但問題是沈浪這個傢伙實在也是有那麼一些不太講究了。

    可是這個話偏偏還沒有辦法去說，為什麼呢？當初的時候動新司處於什麼樣子的原因，就是要敲打一下沈浪。但是沒有想到把新司所有的人都給連累了進去，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了。現在沈浪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現在大家只能是生受着，沒有任何的辦法。

    「季老，這件事情需要一段時間來考慮和慢慢的去處理！」來人也是往前微微的躬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個事情就沒有必要跟季老耍花招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其實大家的心裏面都是非常的清楚，在這個問題上面，自己需要裝的稍微慫一些。

    季老呢？也是微微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如果說面前的這位要是態度強硬一些的話，自己還真的就需要好好的考慮一番，但是他這個樣子呢？自己還真的就有那麼一些無奈了，隨即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過去。「這個問題是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有些事情呢？也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不是那麼的好處理！」

    現在這個時候季老也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咄咄逼人，隨即也是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不過這兩天在醫院裏面呢？倒是想明白了一些問題，有些事情呢？就這麼的拖着也不是什麼好辦法，還是需要直面的去應該的！」說完了以後，也是很有深意的看了看面前的中年人。

    什麼意思這是？中年人感覺有那麼一些不解。隨即也是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了季老，但是季老搖搖頭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件事情你不明白，但是背後的人肯定是會明白的，回去之後把這個意思傳達過去就可以了，隨即季老也是點點頭，「人老了，說點話就感覺有那麼一些疲憊不堪了。」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走吧！我要休息了。

    而中年人在回去了以後，把跟季老的談話呢？也是給說了出來，這個倒是引起來了大家的一陣沉默，季老師什麼意思，中年人沒有明白，但是大家可是完全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在現在這個時候，季老要去見沈浪，這個完全就是將對將呀！

    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呢？對此大家還真的就沒有任何的把握，為什麼這麼的說呢？季老去見沈浪，要不就是大家明火執仗的開干，看看誰究竟先倒下，要不就是季老直接的選擇向沈浪投降，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很是現實的事情。

    現在季老已經被這個掌控權交給了他們，你們看着怎麼來處理吧！反正我已經表達了我的意思，而且從我的角度來看，除了這個辦法貌似也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了，當然了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季老的這一手呢？還真的就不是一般的狠辣，可是這個決定卻不是那麼好下的，要知道沈浪那個傢伙雖然年輕，但是絕對的不好對付，這些年的時間下來，他們在沈浪的身上面還真的就沒有佔據什麼便宜，甚至可以用損失慘重來形容。

    至於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能夠存活下來的原因嗎？這裏面的門道就比較的多了，上面可能會看着他們損失慘重，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消失的，為什麼這麼的說，總需要有人給沈浪找點其他方面的麻煩吧！不然的話沈浪的小日子就實在是太過於的輕鬆了。

    這個是正常的需求，沈浪必須要有人去找麻煩，其實找麻煩這麼的說可能有些大低端了，上面希望有人能夠制約沈浪，但問題是制約沈浪真的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容易，所以大家也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轉為給沈浪找點麻煩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給沈浪找麻煩，竟然能夠惹出來這樣的事情來，要知道新司這一次的事情可是把大家給坑苦了，上面對於這一次的事情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滿，現在這個時候大家的勢力也是真的有那麼一些傷筋動骨了，更何況表面的事情解決了，但是實際的事情還沒有完。

    沈浪現在是咬上了就不鬆口了，這件事情讓大家現在非常的被動，這一次肯定會有很多人被推出來當這個替罪羊的，至於先前時候被抓的那些人嗎？他們都是一些小蝦米而已，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至少當不起這個所謂的替罪羊。

    上面對於這件事情呢？也是相當的氣憤。所以他們這一次多少有那麼一些在劫難逃的意思，當然了上面也不會趕盡殺絕的，總會留下來一些人的。但是誰留下來，誰被殺頭呢？這個問題就值得去考究了，現在大家的心思呢？也是有那麼一些異樣。

    每個人的心裏面呢？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盤，都希望自己是剩下來的那一種，都希望別人出去頂缸，但是這個問題還真的就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現在季老那個老傢伙要站出去了。你說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吧！這個問題還真的就很難決斷呀！

    三天以後季老也是出院了，然後出去準備散散心，至於究竟要去什麼地方。這個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季老來的消息呢？對於沈浪來說，還真的就稍微有那麼一些不太正常，這個老頭跑到自己這邊來。算是最後的通牒嗎？

    來到了沈浪這裏以後。季老並沒有立刻的去見沈浪，還沒有這個方面的必要，而是在市裏面逗留了兩天的時間，這個動作呢？還真的就是讓很多人都有那麼一些看不懂了，老爺子這個究竟是想要幹什麼，故弄玄虛？給沈浪一個所謂的下馬威嗎？

    其實在季老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跟沈浪通過了電話，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季老倒也是真的放下來了面子，要去拜訪一下沈浪。要知道季老的年紀雖然不是非常的大，但是相對於沈浪來說可是不小了，他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還真的就是不容易。

    沈浪呢？也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囂張，恭候季老的大駕光臨，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其實彼此的心裏面都是非常的清楚跟明白，這一次彼此恐怕真的要是刀對刀、槍對槍了，沒有任何可以緩和的餘地了，要麼成功、要麼失敗，選擇一條好了。

    等兩個人真正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相互的打量了一番，以前的時候呢？沈浪也不是沒有見過季老，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就會是躲在後面的人，說他的職務呢？說高不是非常的高，但是說低真的是一點都不低呀！

    沈浪知道這些人的存在，但是這些人究竟都是誰，還真的就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清楚，當然了自己也可以去調查，但問題是自己如果調查的話，就相當於揭開了某些窗戶紙，這個結果可能就會非常的嚴重了，對此沈浪也是有一些忌諱的地方。

    「季老！」沈浪率先的給這位老爺子倒了一杯茶，無所謂兩個人的身份和等級差異，沈浪這麼的做呢？就是敬老，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季老也是扶了一下手邊的杯子，微微的對沈浪點了一下頭，兩個人之間呢？貌似都很是平淡，要知道在先前的時候，兩個人都恨不得能夠置對方於死地的。

    「沈浪，彼此之間相互針對了這麼多年，貌似也是第一次相對而坐，我這個心裏面還真的就是感覺有那麼一些奇怪，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觸！」季老也是率先的說話，看着沒有言語的沈浪，就聽見季老繼續的說道，「有一件事情，我需要率先的說明了，當初調查新司的事情呢？我是同意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後來竟然如此的不受控！」

    「季老的意思呢？」沈浪倒是沒有太多的廢話，直問本質。

    「呵呵，太着急了吧！」季老也是笑了笑，其實這個心裏面多少也是有那麼一些尷尬的，但是沈浪都已經這麼的說了，自己也不好有太多的矜持，「事情我想一個人承擔的，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貌似我一個人承擔不了這個後果，這個多少顯得有那麼一些矛盾！」

    「哦？喔！我想我明白季老來的意思了！」沈浪也是輕輕的一笑，給人的感覺呢？多少有那麼一些輕蔑的意思，「不知道季老究竟是怎麼一個想法，說來聽聽也好！」這件事情沈浪是不準備率先開口的，聽聽面前這個老傢伙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好。

    「沈司令，這件事情我一個人扛起來的話，可能是最好的結果，對於你，對於我們，對於某些人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先前的大動干戈已經讓很多人都不滿了，沈司令是可以把我們趕盡殺絕，但是又有什麼意義呢？」

    沈浪搖搖頭，「季老，我覺得你需要換一種方式來理解這個問題了！」說完了以後沈浪也是做了一個不要着急的手勢，「這一次調查新司的事情呢？從你們那裏來說是沒有想到的，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同樣的也沒有想到，你們捅的這個簍子太大了，沒有人會背這個黑鍋的！」

    這個話說完了以後，季老也是深深的皺起來自己的眉頭，自己當然理解沈浪說這個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的，先前的時候呢？自己還真的就沒有怎麼往這個方面去想，但是現在嗎？自己還真的就很是仔細的考慮了沈浪的說話，貌似也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