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張志沖走向房間裏面的時候,卻是在另外一個房間門口的位置看見了余小天,他正站在牆邊的位置,嘴裏面還叼着一根煙,可是是自己的腳步聲打攪了他,看見自己一行兩個人的時候倒是抬頭看了一下,不過卻沒有什麼言語,立刻的又把頭低了下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張志沖和那位劉局長都是一愣,不過隨即也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輕輕的從余小天的身邊走了過去,腳步放得很輕,也隨時的都注意着余小天的變化,可是余小天一直的都沒有抬起他的頭,好像是在沉思着什麼東西一樣。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張志沖也是有些奇怪,裏面怎麼什麼聲音都沒有呀!這個是不是有點太不正常了,還是說裏面的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所有紛亂的想法此時此刻全部的都冒了出來,都呈現在張志沖的腦海當中。
房門被打開了,看見打開房門的外國人,張志沖有些愣神,不過看着這個人做了一個請的表示以後,倒是不由衷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抬步就往裏面走去,可是等輪到那位劉局長的時候,庫薩克卻是把自己的身子一橫,對他怒目相視的樣子。看這個樣子就是不打算放行了,雖然這位劉局有些惱怒,但是也只能無奈的撤了一下自己的腳步,不過他還是忘裏面看了一眼,裏面的燈光倒是挺通明的,劉局倒是看見了在窗口位置站立的一個人,不過也就是看見了一個背影,而房門也緩緩的被關上了,自己沒有看見這位主到底是那路的神仙。
張志沖打量了一下整個屋子裏面,當然也看見了自己的兒子,這個傢伙現在正哆哆嗦嗦的站在角落裏面,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倒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想要衝出來卻是有些不敢,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跟以往的時候完全就不一樣了,簡直就是天地之差的樣子。
掃了一眼以後,張志沖直接的邁步走到了沈浪的身後,不過差了能有兩步的距離就直接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沉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然後才緩緩的說道:「你好,我是張志沖,是張放的父親。」
沈浪倒是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都在相互的打量着,沈浪對於張志沖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這個人不卑不亢,顯得很有風度,雖然自己的兒子出了事情,但是他並沒有焦急的去爭辯什麼,進來了以後也沒有表現的特別失態。當然了這個可能也是他事先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表現如此,可是不管怎麼樣,他的這個態度讓沈浪還是有那麼一些欣賞。
「怎麼說?」
沈浪的聲音很是有磁性,聽得張志沖就是一陣的恍惚,剛才自己倒是很仔細的打量了一陣這個人,太年輕太稚嫩了,連自己的那個兒子都要比他大上很多,可是他一站在這裏,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這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這個年輕人一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孩子,不然的話不會有這樣的積澱。
「我不太了解情況,但是既然做了就應該承擔錯誤,我原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教過她,可是現在看來他顯然沒有接受這個教訓,我希望能通過這件事情讓他好好的記住這個教訓,或許這個會改變他的一生也說不定。」
沈浪倒是看看張志沖,「你是在暗示我,讓我手下留情,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的理解?」
「哎,不管他犯了什麼錯,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是一個做父親的,這樣關係是不可以抹殺的,雖然我的心裏面現在也是非常的痛恨,但是我卻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可能這就是父子吧!」
沈浪半天的時間都沒有說話,淡淡的看着張志沖,倒不是說沈浪心善,而是看着張志沖,聽着他的話語,沈浪不由的響起了自己的父親,當年的時候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也這麼的哀求過,就算是沒有,恐怕當時的情景也不會比現在好上多少。
不過很快沈浪就醒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志沖,有些模糊的說道:「他要是得罪我了,沒有什麼關係,我這個度量不是很大,但是容忍這點事情還是可以的。但是非常的不巧,他得罪我的姐姐和我姐姐的朋友,說話難聽而且還動手動腳,我這輩子長到現在最注重的就是我的家人,我從來都不會讓他們受任何的委屈,更何況你的這個兒子還讓人弄傷了我的姐姐,饒我肯定不會饒了他,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我不會太過分,算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沈浪並沒有說下一句話,我也有父親,我以後也肯定會成為一個父親。
「謝謝。」說完了以後張志沖微微的對沈浪鞠躬,然後也沒有再看一眼自己的兒子,而是強忍着自己的淚水,大步流星的從房間裏面走了出去。一直站在門衛的劉局看着出來的張志沖,特別是他眼角的淚水,心裏面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壞了
「老張,用不用我再找找其他人?」劉局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話只能起到安慰安慰的作用,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但是自己又不能不這麼的做,當年的時候他們家老爺子在位的時候,為了自己出了很大的力,才讓自己坐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可是自己一直的都沒有找到償還的機會。
「不用,謝謝你了,裏面的這位大少還是很將道理的,實在是老二做的太過分了,不過人家也撂下話來,這件事情必要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老二遭罪這個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人家不會特別的過分。」說完了以後,張志沖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已經止不住的淚水,不是自己沒有想其他的辦法,自己已經努力的,剩下的就看這位大少的是怎麼想的了。
等張志衝出了房間以後,沈浪這才真真正正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來了,淡淡的看着拐角裏面還在站立的幾個人,對那個張放示意了一下。張放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些腿軟了,等待自己的將會一種什麼結果呀!剛才的時候余家的那位少爺被打得這叫一個慘厲呀!而他僅僅就是一個交友不慎的緣故,別說剛才的時候沒有動手,甚至連動手的時候還落在了後面,他現在都是那樣的一個後果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不過張放也知道,自己要是現在不出去的話,等待自己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很是機械的邁動着自己的步伐,幾乎是一步一挪的來到了沈浪跟前的位置,可是一到沈浪的面前,看着他的目光,張放直接的就感覺有些傻,身子好像不受控制的直接的就癱軟在了哪裏。
沈浪並沒有太理會張放,而是讓張放就那麼的呆在了那裏,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還在角落裏面的這些人,「你們現在可以把我現在的所作所為理解為欺軟怕硬,我現在的這個時候也奉行拳頭大的道理,只要你有能壓過我的勢力,你就讓人領着你們出門,不然的話那就很難說了,請吧!十分鐘的時間,我現在給你們計時。」
說完了以後,沈浪對庫薩克示意了一下,庫薩克也是呵呵的一笑,直接的大步來到了窗口的位置,找了一個大椅子直接的就摔在了那個玻璃上面,玻璃立刻的就呈現出來一絲絲的碎裂,不過還好的是並沒有破碎,玻璃的質量還是不錯的,庫薩克拿起了那個椅子又上去撞了兩下,就聽見嘩啦的一聲,整個玻璃全部的都破碎了,庫薩克還特意的把旁邊的碎玻璃都清理了一下。
屋子裏面的這下子可是真的風涼了,呼呼的風直接的就灌了進來,吹在人的身上立刻就有點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站在角落裏面的那些個人現在看沈浪的眼神完全就不太一樣了,這個傢伙是在告訴他們,要不就讓人把他們領出去,要不就自己跳出去,這完全就是剛才張放那句話的翻版呀!而且他做的比張放更狠,現在連玻璃都給你打碎了,就差從背後推你一下子了,這個也太過分了一些。
這些人急忙的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雖然剛才的時候也都有打電話,可是現在可是保命的時候,這裏可是四樓,說起來也就是三樓,因為大廳那兒算是兩層,可就算是這樣跳下去會有一個什麼效果,不摔一個半半死,小命也得去了一半呀!
可是這些人拿出了手機,但是心裏面也是有些茫然,剛才的時候余家的大少爺都沒有找回這個面子,甚至連張總這樣的人物都只能進來說幾句陪襯的話來,他們這些人在自己看來已經是頂天的人物了。不過大家還是各自的翻動着自己的電話薄,不過就在大家還在各自找人的時候,從他們當中走出來一個帶着寬大墨鏡的女孩子,打扮的也是有點嫵媚的感覺。
這個人來到了沈浪的面前,直接的就把自己的墨鏡給摘了下來,有些可憐兮兮的看着沈浪,好像商議的說道:「大少,能不能商議一下其他的解決辦法,我們可以出錢,能不能用錢把這件事情擺平,我們這麼多人跳下去,難保不會出其他的事情,這個真的要是出了一點什麼狀況的話,對大少你的名聲也是有所影響的。」
沈浪沒有認出來這個人是誰,可是後面的這些人都開出來這個帶墨鏡的女孩子到底是誰了,怎麼會是她呢?這個時候大家才恍然大悟起來,這個女人好像就是跟張二少來的,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她叫囂的最歡,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惹起來,自己這些人今天倒霉全部的都是由她引起的。
不過大家也知道現在不是發難的時候,這個傢伙雖然品行一般,可是她畢竟也豁了出來,大家別的能耐可能要差上一些,但是錢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大家現在都在等待着沈浪的答覆,希望能從他的口中聽到一點好消息。
可是沈浪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徹底的失望了,「這點錢我還沒有放在眼裏面,你們傷了我保證給你們最好的治療,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算,你們要是殘廢了,我養着你們一輩子,保證你們衣食無憂,絕對比你們現在過得好。」
「也行,今天晚上主要是我的責任,我喝酒喝多了,加上看到兩位女士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的嫉妒,特別是看到別人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我就更加的怒火中燒,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來的,所以這個責任也是應該由我來承擔,不知道能不能饒恕了我的這般朋友,大不了你想怎麼樣?我隨意就行了。」說完了以後很是嫵媚的給了沈浪一個眼神,好像有些故意的在引誘沈浪一樣。
沈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不知道應該評價她是率性而為,還是太膽大妄為了,或者是她太看得起她自己了。所以等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沈浪直接就是一伸手,對窗的位置一指,既然你這麼膽大,那麼你就先做一個示範好了。
也沒有等這個女孩子反應過來,庫薩克直接的就抓起了她,直接的就來到了窗口的位置,然後往窗口的位置一放,輕輕的說道:「記住了,落地的時候最好讓你的腳先落地,腿部自然的彎曲,那樣的話會起到很好的緩解作用,雖然可能會骨折,但是至少會保住你的命,我看了一下下面的情況,只是草地而不是水泥地,你們很幸運,祝你好運。哦,對了,我還忘記說了一點,注意保護好你的脊椎和頸椎,殘廢了那就太可惜了。」
庫薩克的話說的非常冷靜,就好像他幹這個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樣,本來女孩子的心裏面還有那麼一些的強硬,可是聽了這個話卻是不由而然的開始惶恐起來,兩條腿現在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跟他剛才的表現完全就是兩個人了。庫薩克哼了一聲,輕輕的用自己的大腿墊了一下,然後就聽見哦的一聲,那個女孩子直接的就自由落體了。
不過自由落體的時間太短暫了,而且屋子裏面的大多數人都聽見了很是沉悶的一聲響動來,不過誰都不敢過去看看,那個剛才自由落體的那個女人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活了,沈浪看了一眼離自己並不是很遠的庫薩克,倒是庫薩克呵呵的對沈浪一笑,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過在別人看來這個笑容真的是有點恐怖了。
看到下面的人已經收拾了以後,庫薩克直接的又拽過來一個人,雖然說那個人手腳並用,幾乎是看見什麼抓什麼,可是庫薩克根本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幾乎是抓着頭髮直接的就給扔了出去,然後就是空中的一種嚎叫,不過這個聲音響了不到一秒鐘,就停止了,不過沒有太長的時間就有響了起來,看起來他摔得不是很嚴重,不然的話不會嚎叫的這麼有力。
這些人是一個接着一個,接二連三的被庫薩克給扔了下去,不過看的出來庫薩克還是很有水準的,沈浪就站在窗口旁邊的位置,所以下去的人怎麼樣自己可謂看的一清二楚,再說了自己雖然很是生氣,可是卻沒有讓他們致死或者致殘的想法,無非就是警告他們一下,讓他們能夠稍微的安分守己一些。
沈浪進來的時候就呆在窗口的位置,當然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剛才的時候子也囑託了下面的人把那塊草地儘量弄得鬆軟一些,這個也是為什麼沈浪這麼大半天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的原因。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沒有人致死可是摔斷胳膊腿的確是有不少,基本上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傷痕,而且哭喊聲一片。
等這些人都摔下去以後,一直在下面的米勒又讓人把這些傢伙全部的都送到了剛才的那個房間裏面,不過能站立的也已經不多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都是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看他們的樣子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身上也基本上都是衣衫襤褸,頭髮和衣服上面也都是土或者是草,就好像剛剛的逃生出來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沈浪才看了一下還癱軟在自己身前的張放,對他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臂,「不用我請你吧!」張放這個時候膽子都快嚇破了,努力想要掙扎的站起來,不過自己的腿和胳膊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最後還是讓庫薩克幫了一把,直接的給扔了出去,沒有多久就又抬了上來,不過這個傢伙的運氣倒是不錯,那兒都沒有傷到,而且現在顫顫悠悠的也能自己站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經過這麼一嚇,膽子突然之間的變得大了起來。
看到屋子裏面的人都已經全了以後,沈浪才冷冷的看着他們,淡淡的說道:「跳樓這個事情現在就算是完事了,現在我們來算一算動手的事情,都誰動手了,自己站出來吧!不要讓我給你們點名,結果肯定不會是像現在跳樓這麼簡單,我可以跟你們保證。」
周圍的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有人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沈浪也沒有多少的猶豫,讓自己的保鏢直接的就把這些人拽了出來,又問了一次,不過剩在哪裏的人已經不多了,「動手的人打斷兩隻胳膊,其餘的每個人兩根手指,你們應該慶幸我姐姐就被劃了一道口子而已,如果我姐姐要是因此烙下什麼疤痕的話,那我就對不起了,肯定不會是斷兩根手指這麼的簡單。」
這次還是庫薩克動的手,這個傢伙好像真的是有這個方面的嗜好一樣,過來以後直接的就抓住一個人的小指和無名指,直接的就是往後面一掰,屋子裏面的叫聲一下子的就高了起來,十指連心哪個都疼呀!但是交換了一聲以後就連忙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巴,甚至有的人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跡來了,最後庫薩克才打斷了動手那些人的兩隻胳膊,有的人已經忍不住要暈死過去,可是依舊不敢叫喚出來。
這個冷酷的不像話的青年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們,看這個意思如果他們要是繼續的叫喚下去的話,他會不會讓人把自己剩下的八根手指全部的都給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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