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站在台上面的兩個人都顯得非常謹慎,看着情況如此,沈浪才不會平白無故的耗費自己的精力,如果自己跟他交手時間太長的話,勢必會被那個傢伙乘勢而入,而且還會平白無故的把自己的底牌透露給人家,自己能感覺的出來,自己看上的那個傢伙比台上面的這個傢伙還要難對付的很多,自己甚至能感覺的到他的目光始終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掃動着。
看着沈浪的架勢一變,站在對面的那個中年人眼睛就是突然的一亮,腳底突然的一跺,整個台面就好像憑空晃悠了一下,而且跺起來的那個聲音很是沉重,就好像敲悶鼓一樣,很多在場人的心胸就感覺一沉,真有一跺腳震九州的氣魄。
這個還不算完,就看見這個中年人抬起自己的手臂,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把標槍一樣直接的就奔着沈浪插了過來,大有誓不罷休的盡頭。沈浪看着眼睛就是微微的一眯,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硬閃,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打的竟然是開門八極拳,如果自己閃避的話,如果閃過了還好說一些,如果閃不過的話,他會直接的就給自己來一個貼山考,再說了閃避不是沈浪的性格。
自己對於八極拳也有一些研究,不過在國內八極拳的發展相對於其他的拳術來說不是那麼的特別的突出,相對的來說八極拳得到很好發展的地方是台灣,這個其中涉及到一些歷史的原因,不過自己當初在國外的時候也是見識過和學習過八極拳的一些技法,在技擊的手法上面講究寸截寸拿、硬打硬開。
俗語當中有這樣的一句話,叫做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這下子倒是好了,兩種拳術相逢在一起了。
就在這個中年人的手要插入沈浪胸膛的時候,就看見沈浪的一隻手突然的從底下上托,另外的一隻手斜着向下就搭在這個中年人的手腕順勢摸了下來,攔住了中年人的兩隻手以後沈浪乘勢直接的切入。倒是那個中年人被沈浪一招太極的攬雀尾給拿住了自己的手臂以後,心裏面就是一驚。
自己就感覺自己的胳膊好像被大剪刀給剪短了一樣,雖然表面上看自己的皮膚上面一點傷勢都沒有,但是自己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自己從來的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太極功夫竟然練得這麼深厚,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自己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就看見這個中年人好像烏龜一樣身形一縮,但是那個腳底下卻是對着沈浪的膝蓋直接的就踹了過去,不過踹到一半的時候好像突然的想起來什麼,直接的就是腳步反擰,一個錯步直接的來到了沈浪的身側,這個時候他並沒有用自己的兩隻手去攻擊沈浪。
剛才沈浪的這一脫一摸,讓自己的兩隻手臂有些受傷了,現在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而且自己現在已經靠近了沈浪,身上的力量已經在翻轉的過程中被帶動了起來,就在這個中年人想要用貼山靠撞擊沈浪的時候,就看見沈浪的身子突然的一側,直接的就帶動着自己的肩膀撞擊了過去,正是一記貼山考,正宗的八極功夫。
誰也沒有想到沈浪竟然會用出來這樣的一招,而且勁道竟然這麼的大,兩個人直接的就對撞在了儀器,就看見沈浪直接的就把這個中年人給撞飛了出去,然後就聽見啪嗒的一聲,直接的就摔在了地上,不過看他依舊掙扎的樣子,應該是問題不太大,不過想要再動手已經是不太可能了。沈浪這個時候已經收拾了自己的身形,輕輕的弓了一下面,然後用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坐在那裏的一個老者。
老者看了看沈浪,對沈浪微微的搖搖頭,雖然沒有說的很是明顯,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白,我現在不佔你的便宜,你雖然剛才用時不長,但是你畢竟打鬥了一番,你的精氣神都有了一定的損耗,我現在上去跟你動手的話勝之不武,雖然這個老者很是直接的就決絕了沈浪的挑釁。沈浪也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直接的就走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重新的坐了下來,旁邊倒是有人直接的就端過來茶水,放到了沈浪的身邊位置。
站在偏殿的徐曉強直接的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在仔細的感悟着少爺的動作,並和少爺跟自己說的那些個話相互的印證着,太極如果沒有太極的內功就什麼都不是,而當太極練到家以後就剩下兩個字,聽和摸,少爺今天給自己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太極的摸,讓自己不僅僅有了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心中同時也是有一種別樣的感悟。
而站在徐曉強身邊的杜少成則是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剛才上去的兩個人相互較量的時間太短了,在自己看來兩個人就好像相互的沾了一下,然後就分開了,也就五秒鐘都不到的時間,自己的眼睛是看見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個腦袋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有點處於一個回憶的狀態當中。
在場的大多數人雖然知道其中發生了一些什麼,但是讓他們也做到如此的程度,好像有些勉為其難了,這個也讓他們重新的開始認識坐在那裏的那個外門執掌沈浪,難怪他這麼的年輕就可以做到外門執掌這樣重要的位置,手底下不僅僅是有兩下子這麼的簡單。要不知道這裏的也有不少人對於這個中年人有着一些了解的,沒有想到上去了以後竟然這麼快的就下來了,太不可思議了。
兩個人的打鬥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雖然大家對於沈浪還沒有更多的了解,但是這個簡短的過程已經給了很多人足夠的提示,坐在那邊的人也開始彼此的用眼神開始交流着,期望能夠找出來一個跟沈浪相提並論的人來。這個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踩武當面子的事情了,找彆扭找到現在的這個程度已經讓他們感覺都丟臉的。
上去的這些人不管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就沒有一個可是卻得一場像樣的勝利,特別是上一場的比斗,直接的就把很多人的底氣都給打掉了,如果事情就這個樣子的話,那麼自己這些人來這兒算是幹嘛的,給武當在墊腳石嗎?先不說自己這邊能不能過的去,站在他們背後的勢力就會輕易的繞過他們嗎?
對他對面的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想的,沈浪並沒有去過分的關心,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很是簡單,上去拼一下對方,而且自己也找了其中兩個比較有分量有代表性的人物,這個已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武當也不能要求自己做的更多了,那樣的話就太過分了,就算是沈浪有着武當的身份,他們也不能這樣的去干。
不過武當的其他人對於沈浪的所作所為心裏面還是非常稱讚的,畢竟沈浪給自己挑的兩個對手是非常不一般的,雖然剛才的那個看上去好像很似簡單,但是能贏得這個並不是說沈浪的運氣究竟是多麼的好,或者是沈浪就一定比那個倒下去的厲害多少,其中的一二難以以一兩句話說清楚。
在沈浪坐在那兒調息養氣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幾個人一起的走到了沈浪剛才注意的那個有些年老的人身邊,低聲詢問的說道:「朱師傅,你看那個沈浪怎麼樣?有沒有可能給他拿下。」說完了以後還很是陰狠的看了一下沈浪,用自己的手憑空的向下揮動了一下子。
朱貴看了一下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又側過自己的腦袋看了一下平穩坐在那裏的沈浪,哼笑了一下,他當然明白這些人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自己動手的時候,直接的把沈浪給打死,最不濟的也要把沈浪給廢掉。「呵呵,不是我心有餘悸,從他現在坐的那個位置就可以看出來,他在武當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我要是真的把他給打死了,我還能不能回家養老這是一個問題呀!」
眾人聽了這個話以後倒是面上一喜,甚至有人很是直接的就問道,「朱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比斗應該是不成什麼問題了?」
「呵呵,這個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這麼的說。說起來也就一半一半吧!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我倒是能看出來這個沈浪的一絲缺陷,我想這個會成為他最致命的一個弱點,如果再過三年的時間,這個恐怕就不會是他的弱點了,但是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層。」說道這裏的時候朱貴不由的笑了一下,「這個就是我基本上會保持不敗的原因了,不過這個對手跟你們事先介紹的可是有點不太一樣,剩下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圍在這裏的幾個人臉色一變,有些難堪,這個老傢伙擺明了就是趁機勒索嗎?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裏面除了他這個老傢伙以外,其他人上去了以後基本上就是給人家武噹噹做添頭的角色,還不如不上去丟這個臉面。這個老傢伙雖然是死要錢的那種角色,但是他的手裏面卻是有真功夫的,幾個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相互的點點頭,倒是朱貴看見了這個情形以後,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商議完畢以後從對面走過來了一個中年人,對着坐在那裏的武當掌教很是客氣的行禮,然後就提出來自己的要求,自己這邊出三個人,請武當方面也出三個人,相互的比較和驗證一下,這樣的話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彼此之間的損傷。
聽了這個要求以後,武當方面的這些人都是有些氣惱,這個傢伙是不是也太不要臉了,這個都已經比斗到這個程度了,武當方面佔盡了優勢,現在竟然來這一套,人不要臉也應該有一個限度的才是,武當要是贏了的話這個還好說一點,如果其中要是武當輸了一場的話,那麼先前所有的建立起來的不論是名譽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就全部的都付之流水了,這幫傢伙可是真夠陰險的,為了能夠贏竟然想出來這樣的辦法。
不過武當這個方面也是不太好拒絕,這個也算是合理的要求,你武當堂堂一個大的門派不會連這個都不敢答應吧!你要是不答應或者是找其他的理由的話,那麼這個人和面子武當就丟大發了,新的武當執掌在天下武者心目中的地位就憑空的矮下來一塊,這個事情就算是掌教刻隱忍,下面的這些武當弟子們卻沒有辦法去忍,更何況沈浪這個時候已經注意到自己的那位掌教師兄眼睛裏面已經有些異樣了。
不過掌教師兄沒有立刻的就做出來這個決定,而是面上帶笑的看着站在哪裏的中年人,隨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沈浪在自己的這位掌教師兄看向自己的時候,微微的一笑,意思很是明顯,如果要比的話,算自己一個,掌教對於沈浪的表現也是非常的滿意,對沈浪輕輕的點頭示意了一下,不過動作非常的輕,如果不是萬分注意的話基本上是不會發現的。
看着雙方站出來的六個人,沈浪對着那個老者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甚至嘴角邊還浮現出來一絲的微笑,倒是掌教看着沈浪,有些擔憂的對玉清說道:「師弟,剛才有人給我傳遞了一個消息,那個老者是老美那邊過來的,原先的時候在台灣,好像是名家的子弟,不過因為犯了一些事情不被哪裏的人所容,所以跑到了老美那邊去,也不知道這幫傢伙究竟是從哪兒把他給找出來的。」
「很厲害?」
「嗯,為人心狠手辣,聽說死要錢的那種,我怕小浪會對付不了。這個老傢伙跟剛才和小浪對打的那位算是同門,都是八極的出身,不過那個老頭好像還有別的功夫在身上,當初在台灣也是靠着自己的一身功夫打出去的,實戰的經驗非常的豐富。剛才小浪已經動過手了,這個老者還敢上台,說明他的心中還是有底氣的。」
玉清看着沈浪微微的就是一搖頭,「來不及了,小浪已經上了這個台,如果他要是現在下來的話,那麼他這一輩子可能都翻不過這個身,咱們武者寧可被打死也不能自我退縮,小浪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武者,但是他有一顆武者的心,我們現在就算是想讓他下來,他都不會同意的,再者小浪也不一定就會輸給這個老傢伙。」
「那就做兩手準備,我們這邊隨後的準備保護他,就算是犯了忌諱也無所謂的事情,還有就是讓小浪小心一些,千萬不能輕視這個老傢伙。」
玉清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趁着沈浪還沒有上台的時候,把沈浪叫道了一遍的位置輕輕的解釋了一番,沈浪倒是看着這個老者,眼睛微微的一閉,看着沈浪的這個樣子,玉清倒是沒有生氣,他知道沈浪不是不在意,而是心中在思考着什麼。
沈浪仔細的在想着自己師兄跟自己說的這個問題,這個老頭能走到這個枱面上,說明他的心下還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不然的話他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可是他憑什麼這麼的有把握呢?自己剛才倒是上台過,可是兩個人的交手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而已,在自己的感覺當中自己好像並沒有暴露出來什麼致命的弱點呀!
難道他對自己施加心理戰術,如果兩個人的水準差不多的話,他要是可以在比斗之前佔據絕對的心理優勢,那麼再比斗的過程當中勢必要在氣勢上面佔得上風,可是自己從來的都沒有小覷過任何一個對手,這樣的戰術對於自己這樣的人來說好像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再者了他真的就可以跟自己相提並論嗎?這個倒也不是沈浪特別的自負,而是自己對於自己的左手有着絕對的信心。
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他就是看到了自己的弱點,相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弱點是什麼?比武的經驗,不會是這個的,技擊的手法,這個也不是,沈浪把自己想到的問題基本上都給推翻了,而這個時候台上面的較量已經結束了一場,武當的人取勝了,過程當中有些波折,但沒有成太大的問題。
沈浪看着上去的另外一位,心中突然的一動,他好像感悟到了什麼一樣,可是這個感悟就好像這個話到了自己的嘴角邊,卻一時忘了要說什麼一樣,沈浪的眉頭就是突然的一皺,而這個時候站在不遠處的聲音直接的就傳到了沈浪的耳朵裏面,沈浪對於其他的字基本上都忽略了,唯獨話語當中的境界兩個字,讓自己一下子的就釋然了。
這個老混球,難怪他看起來這麼的有信心,如果是打着這樣的注意,自己的功夫雖然在其他人看起來高的有些不太像話,但是這個心境的修為是不是也跟功夫一樣,這個就沒有太多人注意了,或者是刻意的忘記了,這個老傢伙是身經百戰的主,什麼樣子的場合基本上都經歷過,老眼十分的毒辣,竟然能想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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