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雀看的捧腹大笑,拉開阿獵對他道:「連江疑罵它是猴時都被它揍過,你就忍了吧。」
聽說西海少侯在這畜生手上也吃過虧,常鎮西才釋然,不過這廝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在阿獵手上討不到便宜就立即纏着夏武雀嚷嚷道:「今天被你們主寵打的這樣,還賠了匹角馬,以後還要為你做事,你總要給我點好處才行。」
「吱!」阿獵冷笑,管主人給你什麼好處晚上爺就偷來。
夏武雀無奈,道:「你要什麼好處?」
他也真做好了適當安撫這倒霉小子的準備,那紈絝做事卻有分寸的很,提出的要求是讓夏武雀帶他去見見江疑就行。
這算什麼要求,夏武雀不由一愣,阿獵也為之不解,****啊,那貨有什麼好見的!常鎮西詫異極了,道:「那是西海少侯啊!尋常人哪裏見的到。」
夏武雀才醒悟,是了,對自己來說,江疑只是個想見就見甚至能隨意取笑打罵的兄弟,但對常鎮西這樣的蠻荒巫者來說,西海少侯卻是一個相當尊貴的人物。
「行不行?」常鎮西很在意的問,夏武雀樂了:「你還是換個要求吧,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去見他的,在抵達常族之前你除了和我在一起還能和誰在一起?」
常鎮西卻很實在:「既然如此就行了。」
不過他隨即又紅着臉問夏武雀:「你能不能在他面前說我是你朋友?」看夏武雀要笑,這廝急了,終於說出實話:「就算不行反正你也不能說我是你的俘虜!」
按着蠻荒的規矩,這混賬既然挑釁夏武雀又被擊敗就成了對方的俘虜,放在秋獵時發生這樣的事,夏家完全有理由向常家提出贖金的,當然一般的下族除非腦子進水才會對上族子弟這麼做。
說出那句話後常鎮西的臉已經紅的要滴血了,夏武雀忙道:「我既和你把事情說透,就是當你是朋友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再說我們之前的切磋也只是不相上下,談何誰是誰的俘虜呢。」
「.就是。」常鎮西面紅耳赤的道,心中卻在狂喜,你說的哦,以後等你有大出息了我也會在外邊說我和你是不相上下的!
夏武雀被這貨逗的狂笑難止,倒是信了常大巫一定極寵他的事,不然怎麼會養出他這麼個憊懶無恥的性格來。
陽光,遠山,藍天。
夏武雀在這森林邊的草地上,吃着果子,看着那二貨和阿獵在打鬧不休,風雖微涼,但他的心中暖暖的,夏武雀就在想,看來我又多了一個朋友了。
第二日清晨。
夏武雀便帶着這傢伙和阿獵上了路。
從夏家到和江疑約好的麗水邊,有百五十里路,夏武雀真正全力狂奔的話只需一個時辰就能到,但是有常鎮西在,那可就慢了,尤其阿獵現在比較喜歡欺負他。
從昨天開始,阿獵就在不停的展示自己的第一寵的地位。
提到這事,夏武雀就要笑。
因為這畜生甚至還特地去祖靈旗下撒了泡尿,夏武雀清楚看到當時明明無風,靈旗卻狂舞起來,小黑應該是被這小心眼的貨給刺激的不輕吧。
「你,快!」騎着常鎮西的阿獵在喲喝。
常鎮西不滿的道:「知道了知道了。」眼睛一轉,忽然冒出一句:「阿獵,你覺得我是早上給你三個果子,天黑給你四個呢,還是早上給你四個,天黑給你三個好?」
阿獵在理解他的複雜問題後開始惆悵了.
早上呢?不,晚上?
夏武雀聽的無語至極,剛剛要開口,常鎮西大叫:「武雀兄你不許提示!」
不提示就不提示,阿獵翻了個白眼,叫道:「晚!」
常鎮西忙猛贊:「阿獵真聰明!」
被誇獎的阿獵大喜,但沒多久就臉色一變,殺入邊上的樹林,找來好多樹枝,放在地上,左看看右數數,半響後暴跳如雷,抓起塊石頭就向已經跑遠的主人和常鎮西追去。
常鎮西聽到身後的動靜趕緊加速狂奔,問題是狌狌是山林之王,它在林中的速度就是夏武雀也比不上何況他呢,於是不多久,常鎮西就慘叫起來,並咆哮連連:「畜生,老子要把你煮了吃!」
夏武雀嘆道:「還不是你惹的它。」
鼻青臉腫的常鎮西更怒:「我搞不過你也就認了,我就不信還搞不定這畜生!」
畜生?你也敢罵爺畜生?本已跑遠的阿獵拎着跟尖銳的樹枝,摸到他身後對他屁股就是頓猛戳,常鎮西給戳的哇哇大叫,忙着閃避卻不小心一頭撞在樹上,那臉重重的拍在千年大樹粗糙的老皮上後,頓時鼻血長流.
所以當兩個時辰後,江疑在見到夏武雀身後的常鎮西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武雀兄,你從哪兒找來的這醜八怪,不會是什麼山精樹怪吧?」
奶奶的,老子出了常家是個傢伙就能打我罵我取笑我嗎?已被阿獵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常鎮西哪裏還管對方身份,當即破口大罵道:「你才山精,你個水鬼!」
江疑.看看夏武雀,問:「你朋友?」
「嗯。」
熟人就好,代表打了沒事,江疑點點頭,衝上來對着常鎮西就是一腳,狗急跳牆的常鎮西立即本能的還了他一拳,被毆的江疑不怒反喜,除了夏武雀誰敢打我,爺都寂寞多少年了,偏偏這廝實力這麼差,正配和我對練!
於是兩個傢伙這便轟轟烈烈的打成了一團,江疑時不時還喊一聲「爽」,完全一副受虐狂的樣子,夏武雀是想拉也沒轍,所以當師青衣登岸後見到這幕場面時,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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