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對方說:「我家覡公是吃素的?做點手段再把你骨灰丟到西海餵魚,看你家老覡怎麼推算!」
他終於崩潰了,嚎啕尖叫起來:「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常大巫的親侄兒啊,你這樣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想想不對,立即改口道:「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不會回去告訴他們,一定不會報復。」
夏武雀冷冷的看着他:「你說出緣由,老子就放過你,至於報復不報復隨便你,你且將今日這爛事回去告訴常大巫,你看常大巫是揍你還是為你出氣。」
之前的一系列是恐嚇罷了,對方雖然知道,但扛不住夏武雀的殺氣所以畏懼,可夏武雀此句一出,這常鎮西就真正的石化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喃喃的道:「你就一點也不怕我叔父常大巫?」
話說出口後才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這不是擺明告訴夏武雀自己要報復嘛,帳外的夏巫正聽後搖搖頭,並驕傲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心想我家武雀在南荒同年中已可謂第一了吧。
帳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夏武雀冷笑起來:「我自然敬畏大巫,夏家也敬畏上族,但你以為蠻荒兒郎是可隨意羞辱之輩?你叔父常大巫要是如你這般處事,常家還能有今日之興旺?」
常鎮西無話可說,只能沉默。
但他還沒回答夏武雀的問題,所以夏武雀再問他,背後是誰指使。
這廝也許已知道自己是受了挑撥,臉上也有憤怒羞愧之意,只是少年性情深覺丟人便難以啟齒吧,夏武雀卻不耐煩了,誰有功夫和你這小兒糾纏,老子的對手是任族巫之輩!於是暴怒起來,突然劈手揪住他的頭髮,罵了聲「你他媽的說還是不說」,接着就狠狠的向地上撞去。
常鎮西頓時眼冒金星,慘叫連連,最多撐了幾下便把什麼驕傲都丟了腦後,連忙道:「我說,我說,是我路過柳家的時,柳巫正告訴我,說你們滅了柏家還放言說常大巫都不敢把你們如何,我才氣氛不平的。」
聽果然是柳家作怪,夏武雀怒道:「你是白痴嗎,柳家是柏家姻親,他的話能信?」
得到答案的夏巫正走了進來制止了夏武雀對他的繼續毆打,對着常鎮西道:「以後長點心眼吧,孩子,你出身大族,又是常家嫡系,所以順風順水慣了,但這世上的人心險惡不是你能夠想像的,這次還好你遇到的是我們夏家,要是遇到個不講道理的,你哪裏還有一絲活路。」
看着他挺拔的身軀和古銅色的臉龐,聽他這和藹的勸誡以及眼中惋惜的神情,常鎮西再想起自己剛剛那副飛揚跋扈的摸樣,忽然有些慚愧。
這時他聽夏巫正忽然去問那個暴徒:「你準備怎麼對付柳家?」
他不由納悶,現在的夏家到底誰在做主,連夏武雀也有些驚訝阿爹居然問自己怎麼處理,但他想了想,就道:「不能如對柏家那樣了,乾脆由他挑釁,到時候我將其當眾擊敗,再告知別人他的舉止就行。」
夏巫正聞言點頭,並欣慰的看着兒子,他就擔心自己的兒子自走上古巫之路實力大漲後,只會殺戮去解決問題,現在聽到這個答案他很滿意,因為唯有剛柔並濟才能帶領家族蒸蒸日上。
然後他又問:「剛剛我和你阿叔他們商議時,我想在此次秋獵時,將族內婦孺等遷向西海邊,你說我這麼做可行?」
「我也這麼想的。」
「那西海少侯那邊?」
「我去說就是,反正他約我明日還要見一面的,對了阿爹,你要嬸嬸她們幫我準備點烤肉,那傢伙說整天在水裏吃魚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夏巫正等聞言大笑起來,邊上的常鎮西眼睛亂轉,西海少侯?就算對他來說,西海少侯也是高貴不可攀的存在,現在卻是區區一千人小部子弟口中的「那貨」,這強烈的反差讓他簡直不能站立。
事情說完,夏巫正也不提怎麼處置這常鎮西,轉頭就要離開。
到底是父子,夏巫正從兒子看似張揚其實很有分寸的舉動中,看出夏武雀有些想法,乾脆就將常鎮西交給夏武雀來,他這麼安排其他叔輩都無異議,自夏武雀和江疑結交,並境界飛漲後,他們已開始將武雀當成年人,不,是當未來的巫正看待了。
可常鎮西怎肯單獨落在那魔頭手裏,見夏巫正要走急忙喊道:「夏巫正,你送我回去吧,我回去不會提這些事的.」
夏巫正卻頭也不回。
常鎮西急的要向外闖,都無須夏武雀動,阿獵就躍到了他面前,一攤雙臂,小畜生口吐人言:「回!」
常鎮西頓時大吃一驚,夏家的小子養的猴都能說人話,這一家還是人不是了,他在發愣阿獵以為他無視自己,畜生不由大不爽,便學夏武雀剛剛擊斃角馬的樣子,雙臂一振,對着他一拳打出。
它是修巫的畜生啊,不僅動作迅猛而拳腳有力,就算不運巫力也堪比猛獸,更要命的是這廝知道有的地方很重要,那兒是寶貝也是要害,所以上族紈絝這下可就慘了.
「嗷!」
猝不及防的常鎮西只覺兩腿之間傳來陣巨疼,鬼叫着急速曲身,一把捂住胯下便滿地打起滾來。
一擊中雞阿獵才算滿足,回頭對主人獻媚的跳了跳,夏武雀哭笑不得的揪過它,拍拍這貨的腦袋道:「下次我沒發話不許隨便打人!」
「他,壞!」阿獵強調自己是為主人才出手的。
夏武雀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貨將來會長的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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