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這便運起三海,調動全身的巫力,根據夏武雀教導它的,先在腦海里模擬出單手劈落的姿態,並在現實里施展,心思單純的它一心一意要做一件事的時候,那種專注的程度是一般的巫者們都無法比擬的。
意志的專一代表發出力量時的堅定不移。
就見轟隆一聲,這廝的小爪子居然騰出片青色的光來,一下重重砸在那樹枝上,咔嚓一聲之後,大樹上當真落下了一節分叉來,但是.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蠢貨在半空瘋狗似的揮舞着小爪子亂刨,可它怎麼努力也夠不到就在它身前一點點的樹幹,就一點點啊,卻就是夠不到。
虧這貨還是頭自幼在山林里長大就沒離開過樹的狌狌,哪有騎着樹枝砍樹枝的?這根一斷樹枝就斷落,身在其上的二貨自然也就下去了,而它所在的位置是那麼的高,幾乎比招搖山的大樹要高几倍的高,真的掉下去的話阿獵就算修煉有成,恐怕也要摔的個五肢碎裂。
身在遙遠山頭上的金毛巨狌無語的看着它,說老實話,阿獵要不是頭狌狌的話,它真寧可這廝摔死算了,就沒見過這種智商的。
然後它輕輕的對這裏吹了口氣。
兩者之間相隔也許有千里,它不過是輕輕的吹了口氣而已,阿獵便被一陣風吹起,轟的一下給拍在了樹幹上,之前說過樹幹上全是細微的凸起,所以阿獵一下就給砸了個滿臉的天花。
但它再疼也不敢鬆手,死死抱住那樹幹,更顧不上小肚皮給蹭的火辣辣的滋味,就這樣一溜滑了下去,虧它還記得微微撅臀讓開要害,不然的話等它到底,它以後就算活着也沒啥意思了。
撲騰!
重重砸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的阿獵癱在那裏,呆呆的看着高空,從地上它都看不清自己剛剛所在的位置了,然後這驚魂未定的畜生就想到了剛剛的一陣風。
「臭臭的.」它嘀咕道。
正含笑看着這活寶的金狌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九尾狐不解的看着它,不知道它為何突然這麼生氣。
那邊的阿獵還在不知死活的嘀咕:「臭,坑,夏家的茅坑.」居然還嫌棄的抖了抖,才爬起來去把一把青花草和落下來的那根筆直的樹枝抱起,對此金狌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哼了一聲。
它一發怒,此界立即風起雲湧,天地間就好像滾起了一道巨雷,且這雷還臭!!自幼怕雷的阿獵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撇到那門還在,這廝二話不說便蹦了起來,一頭撞出,回到了招搖山的那處臨澗山崖上後哪裏敢停,更顧不上把「骨頭骨頭骨頭骨頭」的私活珍藏,立即屁滾尿流的向夏家部落狂奔去。
見它跑的那麼倉皇,金狌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麼些年脾氣還是改不掉,這下之後那小畜生還敢來嗎?要是不來的話怎麼得了?可是老子哪裏口臭了!
手心的流光四溢.
宋覡默默的看着這頭魁梧暴躁的金狌,眼中流露着說不出的神色.隨着阿獵的遠去,那顆看似平凡的崖頭樹恢復了平靜,那個世界的一切也就此淡出了宋覡的視野,現在只有那頭被嚇的不輕的小畜生還在狂奔着.但它突然停了下來並躡手躡腳的.就宋覡疑惑之際,阿獵忽然撲了出去,隨即有一團錦毛亂飛,咯咯咯.「打,打,打!」在已經黑暗下來的山林中,阿獵雙眼冒火的揪住一隻山雞的脖子,將它一次又一次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就是你啄我雞雞的,我打打打!
這貨直到把那山雞摔成了泥巴,才心滿意足的住手,但它既然已經恢復了神智,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計劃,於是宋覡就見這畜生口中念叨着「骨頭」,把四顆青色花草藏在了一顆大樹高處的洞中,還在周圍撒了泡尿。
噓——站在樹冠上,沐浴着晚風的阿獵盡情的尿着,夕陽照耀在積雪的最山頭讓雄偉的招搖山如燃燒的火炬一樣的光彩奪目,照亮這山區也映照出阿獵狡計得逞的奸詐臉龐上。
呃,最後它還哼哼着滿足的哆嗦了下,才再下山林,向夏家這裏跑來。
目睹全過程的宋覡只看的眼前發黑,正在這時他身邊的夏武雀醒了。
「覡公。」
「醒了?有什麼發現沒有?」宋覡無奈的壓抑下心中的無奈,問道。
夏武雀搖搖頭,一切都很正常,那祖靈的分魂確實就如覡公所說,已為他徹底的鎮壓,根本就起不來什麼波瀾。
「你有試圖和它溝通沒有?」
「有,但一片沉默,我只從那裏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感覺,很陌生,很不舒服。」
「那就是崑崙之力,鐵血治世,無情冰冷。那是咒的力量。」
「什麼咒?」
「換魂咒,不過不必擔心,那只是死物。」
「哦。」夏武雀覺得宋覡有些不對頭,似有些心神不寧,這時宋覡又對他道:「武雀,祖靈因被崑崙封存太久所以它的本魂很難被喚醒,更何況你體內的還是條祖靈的分魂,所以不要太焦急,你既生金液它就翻不了天,也許過些日子它的意志甚至能為你直接抹去,到那個時候,你都可以直接操縱它了。」
「金液有這麼厲害?」夏武雀記得在金液生成之前,那祖靈自動保護他時曾擁有那麼龐大的力量過。
宋覡笑道:「真正的巫力來源於天地,已可謂神力,區區低級靈獸之分魂當然不會是對手,要是你遇到巫侯那級別的家族祖靈,那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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