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冬天,夏武雀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
或者說一個傳說的開端。
因為他年紀輕輕已巫力非凡,長刀在手就連族巫都敗走,且他交往皆豪傑背景極雄厚。
北有崑崙行走為朋近是西海少侯為弟。
既擁有跨越種族的友情還可能擁有一段跨越種族的愛情,更讓人震驚的是,據說巫侯令他五年後前往大澤,這意味着只要他通過考驗,他就會成為巫侯千年來收下的第一個弟子,要是造化足夠他甚至有可能成為下一屆的巫侯。
因此在秋獵之後的寒冬季節里,往年本該寂靜無邊的大地上一反常態的熱鬧。無論遠近的各家巫正,大巫,都派出了子弟或者自己親自動身前往招搖山,去為夏家成為大巫家族而慶賀。
於是沒幾天西海之濱的招搖山下就靈旗密佈人聲鼎沸。
每家子弟看到當真有崑崙行走坐鎮夏家營地內,都無不震撼,等他們再看到些水族兵丁也在夏家幫忙時,更是咋舌。
虞子鍵等沒有走是因為他好久不見師河伯,所以乾脆留下等夏家慶典後再走,那些幫忙的水族兵丁們則是江疑派來的,對這一切夏巫正自然笑的嘴也合不攏,作為陪客的,人稱八面玲瓏要命不要臉的王巫正則忙的腿軟。
但這幾日,夏武雀卻沒有出現在人前。
夏家對外的說法是,夏武雀這幾日去西海有事了。
其實這是託詞。
因為夏武雀自回來後,就帶着阿獵躲進了招搖山中。
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力量更值得信賴的,尤其自己練的是上邪不容的古巫法,所以夏武雀面對突如其來的榮耀沒有絲毫的興奮,卻有無盡的擔憂。
尤其當他想起巫侯說的那段話和看向自己的那種眼神時。
且放在他面前還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那就是新的靈旗!
新的靈旗意味着新的祖靈。
已經擁有了小黑的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最終還是宋覡解開的他的困惑,一直留於家內的老人在聽完後告訴他,巫侯有所感慨未必是對他,但凡走到巫侯那樣境界的人一定會對自己所走的路感到困惑。
至於祖靈,怎麼對付小黑的就這麼對付它便是。
只是大巫級的祖靈有遠超小黑的強大,因此夏武雀必須要提升自己才能有完全的把握收服對方。
這就是夏武雀帶着阿獵躲入招搖山中的緣由。
轟!
轟轟轟!
如此驚天動地的巨響,山崖卻依然不動,外界樹木上的雪花都沒落下一分,因為夏武雀身在秘境之中。
阿獵追逐那隻九尾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現在是那位山魂大人在指導着他。
也不知道這位山魂大人用了什麼樣的法子,使得夏武雀在這方圓之地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壓之力。
他必須要鼓足全身的力氣,才能有所動作,要是稍一疏忽,就會給壓倒在地,這就是秘境中巨響的來由。
轟!
夏武雀在跨出一隻腳的時候,一個踉蹌隨即就再次給壓在了地上。
站在不遠處的山魂面目模糊難測,但發出一陣冷笑。
夏武雀被這種輕慢的笑聲刺的麵皮發紅,已經三天了,他竟連一套夸父煉魂術都無法打完!
所謂夸父煉魂術,就是他經那異人玉佩的魂指引,在神秘殿堂中學到的東西,若不是有那樣的機緣,他本該在畢方的烈焰里化為灰燼,但現在浴火重生,身軀已被重造,就連經脈也被再塑。
他現在的這幅身軀已遠超過去,舉手投足有超越過往數倍不止的力氣。
然而,竟扛不住這山魂大人隨手畫出的一片領域壓力。
「起!」夏武雀嘶吼着,繃緊全部的肌肉用力撐起身軀,想再度站直起來,可是他已經不眠不休三天了,早將力氣耗的七七八八,手只一歪,便又再度趴了下去,臉給莫名的重壓砸在堅硬異常的秘境大地上,再度發出一聲響,震的他五官七竅五臟六腑都疼。
「不行了吧。」金狌嘆了口氣,揮揮手道:「不行還是出去吧,你一生成就也就如此了。」
「..」
趴在地上的夏武雀咬着牙要證明自己還行,但實在起不來。
「不經五難不能大成,你卻連第一關都過不了,接下來你又如何過其他的難關?」
「對上古巫者來說,這些都不過是些尋常的修煉手段罷了。」
「你太弱了。」
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山魂現在一句接一句的諷刺不屑下,夏武雀急了,忍不住辯解道:「我三天三夜來一口都沒吃.」
「我吃了嗎?」
您是山魂好吧,你吃什麼啊,夏武雀無語的翻翻眼。
「你都已是純粹的魂體,開闢了五輪,還需要吃什麼,天地之間的一切都將是你的補給,卻不見你這白痴運用。」
天地間的一切都是我的補給?夏武雀真火大了,叫起冤來,道:「你不是不讓我運用巫力嗎?」
「所以你就靠純粹的力氣來對抗這萬斤之力?」
萬斤之力?沒容夏武雀多想,金狌已走到他面前一腳踢來,並罵道:「既是魂體了,還依照過去的方式運行巫力,你至自己身軀其餘的地方為何物?所謂五難,是一種鍛煉你身軀排除其雜質到極致的方法,雜質被排除豈能沒有補充?上古巫者們說只靠風餐露宿就能生存,既然不吃東西就能生存又何必說一句風餐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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