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王巫正道:「你還敢站着?」
張李兩家巫正猶然站立,不屈不饒。
王巫正卻立即撲騰一聲跪了下去,並嚎啕大哭起來:「小人萬萬不敢和崑崙做對,只是看他們同為蠻荒巫家,相鄰了百代不止的情分上,又想崑崙的大人們一向寬宏仁慈,才壯起狗膽給藏了他們家兩個小子,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這廝今兒先是做小人,後來做好人,最後又成狗熊,變臉之快別說各家巫者們眼暈,連他自己家的子弟都要瘋了。
反而是姬連山大笑起來,道:「既然該死,也罷,他們不跪,你肯跪下,那本使就饒了你一命,給我爬過來。」
爬就爬,王巫正毫不猶豫的在萬眾之下,立即爬向了場中。
人不要臉則無敵。
本就這麼隨口一說的姬連山見這廝這麼賤,當真爬過來還爬的飛快,也不由目定口呆起來。
就在他發愣時,身邊一人道:「連山兄,連海有些不行了。」
他忙看去,見一群夏家子弟已將姬連海打的無還手之力,姬連海偏偏還在喊好,堂堂崑崙子弟形如一家無賴子,姬連山看的心中不知道是笑是痛,但也知道不能坐看姬連海真被活活打死,不然他回去更無法交代。
他甚至懷疑姬連海那廝就是存心找死來噁心自己的。
因此姬連山面色一變,道:「趕緊去救。」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膝行迅速的王巫正已經到了他面前,一頭磕下,然後顫抖着聲音道:「大人,小人來了。」
「你給我.」姬連山現在哪裏有功夫玩他,剛剛準備要他滾,可話還沒說完,王巫正猛然跳起一拳就砸在了他的心海處,隨即人如海里的章魚一樣,四肢張開一下捆住了姬連山,同時在口中大叫:「併肩子上啊,反正沒活路了。」
天可憐見,蠻荒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極品的.
別說姬連山想不到,這次哪怕西王母在場也想不到。
這廝不要臉的忍着所有人的鄙視爬過來,就為了幹掉姬連山?
剛剛離開姬連山的幾個人崑崙行走聽到身後動靜回頭時,這廝已經如條瘋狗一樣的咬住了姬連山的脖子,姬連山給他咬的大叫狂跳,但怎麼也掙脫不開,他一失措,他操縱的禍斗立即暈了,只在那茫然的看着下面。
張李兩家巫正瞬間反應過來,齊聲發喊,沖了上來,將骨矛頂在了姬連山的脖子上。
王巫正這才放手,不,是放口。
「呸。」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那血當然是姬連山的,然後惡狠狠的道:「你當老子看不出來,你以為瞞得住我?讓你們贏了老子也是個死,既然這樣還不如痛快點拉倒。」
李巫正苦笑道:「過去在下有眼無珠。」
「說了是為家族生存才幹那些醜事!你以為誰不想做英雄?」王巫正很嚴肅的連聲明帶反問,散發出的氣勢竟然威嚴有度的李巫正連連稱是。
姬連山在地上大叫:「你們這些狗才,有種殺了我。」
又喊:「不要管我們,你們走!」
被他一提醒,那三個已喚出祖靈的崑崙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心想就算現在將這些人全殺光也無濟於事,反而逼的他們殺了姬連山兩人,其實他們這也是被王巫正搞的膽寒了,這種花招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他們干不出來的?
因此他們這就道:「要是膽敢傷害了我連山兄,有你們好看。」
還有一人道:「好好供着我師兄還有活路。」
說完就一起向外衝去。
誰也不會將他們的話當真,因為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對方這些話不過是最後的一點手段罷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攔下他們,也許這樣還能有一絲活路。
然而已經召喚出祖靈的他們又豈是那麼容易能攔的下來的呢,除非在場成千上萬的蠻荒子弟們一起出手,但這可能嗎?
就在這危急時刻,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想跑?」
隨即是連珠霹雷不斷,轟轟轟轟轟轟.
一群崑崙行走招出的祖靈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幾支巨箭射中當場炸了個粉碎!
嗚--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鍍着金邊的烏雲從西方天空裏飛來,轉眼就到了人們面前,烏雲一散露出一個滿面怒色的儒雅中年,醒來的師青衣一看到他就哭叫起來:「舅舅,他們欺負我。」
姬連山也驚叫起來:「師城主?」
「不錯,正是你老子我。」來人冷冷的道,正是水族第二強者,王侯江共的妻弟師河伯。
話音剛落,這老痞子上前踢開張巫正,掄起手裏的東海落日弓,對着姬連山招頭就打,一下就將對方劈的頭破血流,邊打還邊罵:「你這草泥馬的鱉養的,居然敢打我的外甥女!你這草泥馬的狗雜種,居然敢傷我兄弟?」
誰是他兄弟.
姬連山大喊:「我是崑崙行走。」
「去你媽的崑崙行走,老子打的就是你們這些垃圾。」師河伯鳥都不鳥他的名號一拳將其打飛,其餘幾個崑崙行走看的面如土色,掉頭要再跑,師河伯仿佛腦後有眼睛一樣,踏住鬼叫連天的姬連山直接彎弓拉弦,那半人高的東海落日弓上立即出現了幾枚光矢,他叫:「跑啊!你們跑啊!」
已見識過他一箭之威的幾個崑崙子立馬僵住了。
鼻青臉腫的他們恐懼的看着師河伯,徒勞的道:「師城主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家城主找你?」
「那老狗算什麼東西,你們敢重傷我的兄弟,老子沒找他就是好事了。」
又一句兄弟,你兄弟誰啊。
師河伯一指,眾人沿着他的手看去,竟是夏武雀?
堂堂西海浪沙城主居然和夏武雀是兄弟?
這時他們才發現,那烈火雖然還在焚燒夏武雀的身軀,燒的他渾身漆黑,但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換了個姿勢盤膝坐在那裏,且看他的神態竟似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而那隻小狌則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裏,身在烈火中卻仿佛睡着了一樣的詭異。
看師河伯雖怒氣沖沖卻不算太焦急,莫非夏武雀在這烈火焚身的殘酷殺戮下還能生存?所有的巫者們都沉默着。
天地無聲。
唯有風聲。
和師河伯的破口大罵:「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掉,拿把長劍就以為天下是你的了?你們這些鱉養的。」
「先調戲我家王女在先,再打傷我友族在後,這事我要是能放過你們,我就跟你們姓。」
「一群狗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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