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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雀的成熟還不止於此。
接下來,他先請人扶着宋覡回去休息後,又命令野叔聚集子弟。
江疑好奇的問他要幹什麼,夏武雀一字一句的道:「雖事出有因,但我部把上族傷的這樣,也不知接下來會得到什麼懲罰呢,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須要把可以掌握的變數全部消除。」
他心中的變數如下:柏家,遲家,田家。
面對他的請求,常大巫猶豫再三後,嘆道:「隨你。」
不想夏武雀的要求還沒有完,他繼續對常大巫道:「舅父,還請您允許我有處置俘虜的權力。」
被看押中的遲巫正和田戰巫,以及一眾任族戰巫們都聽的心驚膽戰,不知道他要幹嘛,夏武雀在得到允許後走來,直接指着遲田兩家的人,吩咐將他們放出。
大感意外的遲巫正和田戰巫愣在那裏。
夏武雀淡淡的道:「過去他們強,所以你們跟隨他們,現在我強,所以你們就必須跟隨我,我要求你們立即整頓人手,跟隨我家子弟一併前往柏家,只要用心作戰,我便不追究前事,並允許你們獲得一成利益,對我的決定你們有異議嗎?」
兩人忙拼命搖頭。
別說師河伯和常大巫都在,就算夏武雀一人,也已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他們現在都已在心中勾勒出了一個洗牌後的部落結構來,那就是夏家將取代常家成為他們的上族,常族則會去取代任族。
蠻荒實力為尊而等級森嚴,夏武雀現在已成大巫,夏部的崛起指日可待,不知內情的他們才不信巫侯會為一個廢掉的族巫來懲罰夏武雀,所以聽完夏武雀的吩咐,他們不僅沒有異議,還急忙跪倒在地,向夏武雀請罪,表示不要利益,只求能夠免罪。
夏武雀卻一笑,道:「阿爹生前曾教導過我,管理部族要賞罰分明,言出必行,我既然說了,就是決定。」
語氣雖淡,但不容置疑。
那兩人和他們的部屬聽的心中發冷,不敢再廢話,連忙齊聲領命。
這個時候,野叔已經將部落人手召集完畢,夏武雀走到他的面前,認真的道:「阿叔,記住不要留一個活口。」
「你放心,巫正,不,大巫,不.」野叔激動之下已經不知道怎麼稱呼自己的侄兒了,夏武雀看着他這張酷似阿爹的面容,和面容上一如阿爹那樣疼愛自己的神情,眼中微酸,轉過頭去,低聲道:「阿叔,你速去速回,我等你們回來,一起祭奠阿爹。」
「是!」
夏的戰巫們在夏橫野的帶領下轟然領命,這便裹着心驚肉跳的遲田兩家子弟一起,向招搖山東的柏家部落殺去。
一邊的江疑看着這殺氣騰騰的場面,崇拜夏武雀崇拜的五體投地,他覺得同樣是少年人,對方出身不如自己,年歲比自己還小,在經歷這麼慘痛的變故下不僅僅沒有頹廢,還創造出這樣的奇蹟,並有這麼優秀的的表現,真可謂非凡傑出。
他為自己有這樣的朋友而自豪。
興奮之下他居然忘形的對妹妹道:「假如他是水族,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嫁給他。」
小孩子一激動就會胡言亂語,他不過是漫不經心的胡說八道,周圍人卻不這麼想,宋覡聞言眼中一閃,那常大巫則一愣,連師河伯也露出了一種若有所思,仿佛江疑此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神情來,師青衣感覺到周遭詭異的目光,羞的滿面通紅,急怒之下一腳就把江疑踢了個跟頭。
目送子弟踏上征途的夏武雀不知身後的情況,回過頭來時正看到這一幕,他不由皺起眉頭,道:「青衣,你哥哥是西海少侯,你豈能在人前這般戲弄他?」
師青衣被他教訓的俏臉發紫,卻無法辯解,她總不能說,我哥剛剛想把我嫁給你,老娘很嬌羞,於是才暴起吧,頓時給他堵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內情的夏武雀看她似乎不服氣,還不滿的又瞪了她一眼。
其餘人無不竊笑,只把師青衣氣的都要吐血,不是因為巫力有限不可離開舅父太遠,她都恨不得現在就回西海去。
好在知道自己理虧的江疑趕緊轉讓話題,問夏武雀怎麼收拾任族巫,才把大家的注意力從她身上轉走。
夏武雀卻道:「此事不是我能處理的。」
說着他先去問師河伯:「大人,您今日為我部出手,會不會給水族帶來麻煩?」
師河伯笑道:「放心吧。」只輕輕一句,流露出的卻是極端的自信。
夏武雀想想也是,師河伯背靠水族又掌握着任大巫為證,此事說到哪裏也是他們有理,而相柳巫侯雖權傾南荒,卻也未必能穩勝西海,何況崑崙也不可能坐視南荒西海輕易開戰的吧。
但接下來,夏家該怎麼辦呢?夏武雀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知曉,任族抓捕江疑的行動背後是相柳的意志,他更情願沒有人知曉。
可事實令他失望。
師河伯忽然對他道:「我要和你聊聊。」
換在一夜之前,師河伯只會對他說一句跟我來就成,但現在夏武雀已是一部之長,且境界不俗,所以便是師河伯也對他客氣了幾分。
夏武雀卻不敢托大,連忙道了聲「是」,依舊保持着對對方的畢恭畢敬的態度。
然後他就苦笑起來,因為師河伯告訴他,任大巫招供說他們的一切行動都是因相柳巫侯的命令,看他似乎不太意外,師河伯很詫異,問:「你難道知道?」
心中想起任族巫的變化,看他的眼神就帶了些許的探尋。
夏武雀連忙道:「晚輩本就覺得任族巫本身不會這麼妄為,因此才不意外。」
「哦?」師河伯拖長了聲音,明顯不信他的辯解。
西海王侯此刻的笑意味深長,夏武雀心頭狂跳,但努力保持着鎮靜,一本正經的重複說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這般堅持,師河伯又不好對他施展搜魂之術,只能暫且放下疑惑,追問他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夏武雀苦笑着搖搖頭,相柳巫侯那樣一跺腳崑崙都要顧慮幾分的人物,豈是他能夠對抗的,在絕對的強勢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毫無用處,而現在的他背負着整個家族的命運,他就算想逃又能逃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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