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寢室里又只剩他自己了,周肖渃拿出手機登上了QQ,遺憾的是紅研沒有在線,周肖渃心中失落落的,說不出的空虛和寂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無所事事的周肖渃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她上線,無奈之下,只好留了句話:想你的時候,你不在線,等你又不來,我只好下了,希望今天晚上能見到你,發過去後,周肖渃心裏莫名的一陣喜悅,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外面的天漸漸的黑了,寢室里依舊沒有人回來,周肖渃中間上了一次廁所,發現整個四樓鴉雀無聲,好像這個樓層里……只有他一個人!
周肖渃害怕了,他穿好衣服後,一口氣跑出寢室樓,校園裏的路燈亮了起來,似乎比平日裏暗淡了幾分,加上今晚空中陰雲密佈,更襯托的周圍無比的陰森。
周肖渃拿出手機,找出室友的電話,隨後立刻撥了過去,同學這麼久,記憶中他就沒怎麼給其他人打過電話,有事的時候,最多發條短訊而已。然而今晚太奇怪了,無論是他給誰打電話,對方都是無法接通,直到這一刻,周肖渃才覺察到自己可能要出事了……
「現在我趕快去教室里找到金生,然後和他儘快離開這裏!」之所以叫上金生,那是因為周肖渃膽子太小了,覺得自己一個人太危險了,有個同伴相互有個照應,會更安全一些。
當他一口氣跑到教學樓前時,全身早就濕透了,氣喘吁吁的都快直不起腰了,身板實在太弱了,周肖渃抬頭往上瞧了一眼,7樓還亮着燈,說明肯定有人。
他這長出了口氣,不安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有人就好,想到這裏,他咬緊牙往樓上跑去,整個樓里都是黑漆漆的,極度安靜中透露着不尋常的詭異……
當他跑到7樓的時候,看到一間教室里發出了盈盈的燈火時他才安下了心,有燈光就說明裏面有人,周肖渃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果然教室里有兩個學生正在低頭學習。
一個是他自然十分熟悉的金生,另一個是個長發的女子,穿着紅色的長裙,由於她低着頭,看不清她的外表。此時的金生正拿着本書在讀,看他那一臉專注的樣子,不了解他的人,一定會被他的假象說矇騙,其實心裏說不定打什麼鬼主意呢。
「我說金胖子真會裝啊,什麼時候變成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了。」周肖渃在門外面輕聲自語,他沒有立刻推開進去,想在外面多觀察會。
過了會,金生拿着書本走到第一排靠牆角的位置,低着頭兩個人在說着什麼悄悄話,過了會似乎說到開心處了,兩人一起發出了哄堂大笑。「什麼事這麼好樂呢?」周肖渃十分的不解。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個紅裙女子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金生的臉,在他額頭的一帶停了半天,然而下面的舉動,嚇得周肖渃差點沒叫出來!
就見那個白衣女子的手指甲突然變長,然後活生生的將金生的臉皮撕了下來,而後者似乎毫無反應,依然在談笑風生,很快地面上就流滿了血。「鬼!真的有鬼啊!」周肖渃嚇得立刻扭頭就往樓下跑去。
學校裏面一刻也不能呆了,他實在不敢相信,似乎一夜之間學校里變得如此的詭異,好像每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出了教學樓後,周肖渃四周環顧了一圈,不論是教學樓,還是寢室樓,亦或是辦公大樓,沒有一個在亮燈,死一般的寂靜,難道是說現在學校里只有他一個活人嗎?
想到這裏,周肖渃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他一刻也不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學校,果然連門衛室里也是黑漆漆的……
出了學校後,周肖渃才感覺到壓在心口的石頭落了地,心裏輕鬆了許多,望着四周璀璨的燈光,加上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他的膽子也增大了幾分,人類終究還是群居動物。
周肖渃穿過街道,來到對面一家超市,買瓶水和兩袋麵包,隨後邊吃邊往站點走去,記得發往火車站的巴士還有最後一趟。周肖渃本能覺得留在北燕大學……
準確的說,哪怕是留在附近,他的生命也會有危險,只有遠遠離開這裏才好。不知道回家以後,父母知道他是被嚇回來的,會不會很失望啊?不過眼下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什麼都沒有活着重要。
到了站點,周肖渃發現等車的人還不少,排成了一條長龍,身邊有了這麼多的人,他感覺自己沒之前那麼害怕了。
「兄弟今晚怎麼不出去玩了?」「回家陪陪老婆啊,不能一天老在外面飄啊,好男人得有好男人的樣子。」「你還是好男人呢,別人不清楚,我可是了解你的,估計在外面的小**一隻手都數不完了吧。」「哪有,數的過來,才四個而已。」周肖渃前面的兩個男子,正一臉猥瑣的談論着一些少兒不宜的話題,平日裏對這些,他也是蠻感興趣的,不過今晚他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最後一趟巴士,終於慢悠悠的從遠方開了過來,車上的人不少,裏面黑壓壓的,平日裏周肖渃坐車最討厭人多,擠來擠去的十分不舒服,但是今天人越多,他越是喜歡,越是人多,越說明有安全感。
巴士停在了站牌前,車門打開,乘客排着隊有條不紊的走了上去,當周肖渃上了車以後,發現車裏的人比外面瞧得還要多,大夥擠來擠去的,身形單薄的周肖渃直接被擠到了後面,不過好在有個立腳的地方。
也許是在學校里被嚇到了,周肖渃開始偷偷的打量起了身邊的人,右邊挨着他的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梳着長長的馬尾辮,手裏拿着個智能手機,正在興致勃勃的聊着天,反正車裏人多,也不用扶着把手了。左手邊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周肖渃前面坐着一個穿着裙子的美麗女子,看不出具體的年紀。
過了會,巴士終於緩緩的開動了,望着逐漸遠去的的北燕大學,周肖渃的心裏莫名的輕鬆起來,終於逃脫惡魔的魔爪了。車窗外閃爍的霓虹和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緩慢的在周肖渃眼前閃過,川流不息的人群匆匆的大街上行過。
「我在車上呢,快要回去了。」一個年輕男子正在打電話。「對,別擔心了,車上人很多,不用擔心了。」「這麼大的人了,膽子還這么小。」周肖渃小聲的嘲笑了一句,他忘了自己之前被嚇跑的事了。
今晚堵車的情況很嚴重,巴士開一會就要停上幾分鐘,周肖渃站的有點累了,腰酸脖子痛的,突然車頂上方有一陣風吹來。「怎麼回事?」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發現車頂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塊,周肖渃雖然十分的納悶,但是生性膽小懦弱的他,根本不會和其他人提起這件事,就在周肖渃低下頭時候,車頂上悄然出現一隻枯手……
過了會,巴士在一個站點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走上來一個戴着厲鬼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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