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剎門人
皇甫慕點點頭,然後怯怯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想上前卻又不敢。
這時安然走到皇甫慕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心有餘悸的說道:「殿下,您這樣偷跑出來,真是嚇死奴才了。」
看着安然白皙而纖細的脖頸上那紅腫的手印,皇甫慕內疚極了,他伸手輕輕的摸向安然的脖頸,「安然,你痛不痛……?對不起……」
安然搖搖頭,微笑着說道:「不礙事的,只要您沒事,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遠陌心裏一陣冷笑,安然赴湯蹈火的人只有可能是皇上,或者是他乾爹安壽阮,這種「忠心耿耿」的表達,也就只是騙騙小孩罷了。
果然,皇甫慕聽後就更內疚了,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拉着安然的袖子一個勁的說抱歉,安然哄了好一陣子,才讓皇甫慕抽噎着停止了哭泣。
安然看了看天色,算着時間宮門就要關閉了,便道:「殿下,咱們該回宮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會被宮裏人發現的,到時候奴才可難辭其咎了。」
本來就有愧於安然的皇甫慕一聽,立刻說道:「回宮,咱們立刻就回宮。」
&下請放心,」陳遠陌道:「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就是巷子外面,一定能在宮門關閉前趕回去。」
皇甫慕點點頭,轉身剛走了幾步,可又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擔心的說道:「那他怎麼辦?他傷的很重的,我們要不救救他吧。」
&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剛才還想對您不利來着。」安然一想起剛才被那男子壓在身下,掐着脖子,差點被捅死,心裏就對這男子記恨三分,要不是皇甫慕搬出身份非得攔着,自己肯定殺了他。
&是……」
皇甫慕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陳遠陌打斷了,他笑着說道:「八皇子殿下,這人一看就來頭不小,功夫不錯,雖然身負重傷怕是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他的同伴肯定會來救他,這點您不同擔心。」
&的有人會來救他嗎?」皇甫慕問道。
陳遠陌知道皇甫慕很相信自己,「當然會有人來救他,剛才他想對您不利,過會同伴來了,咱們可就逃不了了。」那男子有沒有同伴陳遠陌可不知,他說這些話是為了哄騙皇甫慕的。
&好吧。」皇甫慕信了陳遠陌的話,拉着安然,安心的轉身離開了。
在陳遠陌的帶路下,他們很快的走出了巷子,巷子口停着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皇甫慕對安然道:「安然,你先上車等我,我與表哥有些話要談。」
&安然應聲後,先行上了馬車。
看着馬車的帘子被拉下後,陳遠陌才笑着問道:「不知八皇子殿下有何吩咐呢?」
&哥,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皇甫慕噘着嘴,抱怨着說道。
之前陳遠陌哄騙皇甫慕,說要跟安然玩一個躲貓貓的遊戲,讓安然找不到他,恰巧那時候皇甫慕總是被安然跟着緊,嫌安然煩,於是有心要捉弄安然一番,這才偷偷溜出宮,沒料到會遇到壞人,會讓安然受傷。
&我的疏忽了,」陳遠陌躬身說道:「還請八皇子殿下責罰我吧。」
&罰倒不用,」皇甫慕搖搖頭道:「咱倆得去給安然道個歉了。」
陳遠陌聞言,連忙阻止道:「給他道歉?這可萬萬不可。」
&何不可?」皇甫慕眨了眨眼,有些鬧不明白了。
陳遠陌解釋道:「安然只是您的奴才,哪兒有主子給奴才的道理,您就不怕折煞了他?而且他要是知道您故意捉弄他,他會很傷心的,這件事咱們還是瞞着就好,您要是真想補償他,以後聽他的話,不再胡鬧便是了。」
&哥說的事呢,」皇甫慕明顯的又被陳遠陌給說服了,「以後不讓安然再為我的事情費神了,我會乖乖的。」
&嗯,這樣就好。」陳遠陌說着走到馬車旁,向皇甫慕伸手,道:「別讓安然等急了,快點回宮吧,表哥扶你上去。」
&
在陳遠陌的攙扶下,皇甫慕踏上馬車,安然聽見外面的動靜,連忙來氣車簾來,一同扶着皇甫慕上來。
皇甫慕坐上馬車後,陳遠陌笑着與他告辭道:「那殿下就早點回宮吧,之後有何事,派人給我送個信。」
&的……哎……等等。」皇甫慕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捲軸來,交到陳遠陌的面前,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這個是剛才那個人的,從他身上調出來,我撿到後,忘了還給他了。」
陳遠陌與安然看了一眼皇甫慕手裏的小捲軸,頓時臉色大變。那捲軸軸體呈銅黃۰色,應該是銅器,雕刻十分精美,軸身上的圖案為飛龍升天。
&這是……」安然現在後悔的要命,剛才應該殺了那個人,不,也不能殺,殺了他遲早會被查出來!總而言之,就不應該與他正面衝突才是!
陳遠陌也就是看見捲軸的那一瞬間,被震驚到,那個捲軸他也是認得的。不過很快,陳遠陌恢復了平常的時的模樣,他拿過捲軸,「這是什麼?」
&知道了,」皇甫慕搖搖頭,請求道:「表哥,你幫我把它還給那個人吧,那個人似乎很緊張這個東西。我想他之所以攻擊我,就是因為我撿了這個捲軸忘了還給他了。」
陳遠陌看了看安然,見他面色鐵青,便故作無知道:「安然,你見過這玩意嗎?」
因為有皇甫慕在場,安然不好開口,於是他安撫着皇甫慕,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後,跳下馬車,然後向陳遠陌丟了個眼色,兩人稍微走得稍微離馬車有些遠後,安然才大膽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告知道:「這個捲軸應該是寫給皇上的密函。」
&皇上的密函?」陳遠陌睜大了雙眼。
&知道『暗剎門』嗎?」安然抿了抿嘴,問道。
&知道啊。」陳遠陌點點頭,「就是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身的皇上直屬衛隊麼。」
&才那個攻擊八皇子殿下的人,就是暗剎門的人,」安然看了一眼陳遠陌手中的捲軸,道:「那個捲軸我是認得的,它是「暗剎門」特有的傳遞情報的物件,想必裏面是寫了一些即將要呈給皇上的私密情報吧。」
安然說的那些,有前世經歷的陳遠陌怎會不知,他比安然更加了解「暗剎門」運作和內部組織結構。「暗剎門」是專門為皇帝做事的,其中絕大部分是死士,是從小被培育的,沒有感情,沒有欲.望,只效力皇帝一人,當然「暗剎門」極少數的人也是後來再進去的,他們本身要獲得皇帝的絕對信任才可。
&就是說……」陳遠陌想了想道:「本來叫要給皇上的情報,現在在我們手上?」
&錯,」安然回想了一下剛才那人陰鬱的神情,不禁打了個寒戰,「天啊,他肯定是死士,我……我剛才居然拿匕首插穿了死士的手?!」
&先冷靜一點,」安然左右徘徊的架勢,陳遠陌瞅着都頭暈,「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安然抱着頭嘟囔道:「我們攻擊了『暗剎門』的人,皇上的密函也在我們手中,天啊,我們死一萬次也不夠了!」
就在此刻,一道沙啞而尖銳的聲音冒了出來,「既然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倒不如把捲軸還給我,我留你們全屍。」
這時,只見那穿着棕色粗布麻衣的男子從巷子裏緩緩的走了出來,男子撿回了被陳遠陌丟得老遠的長刀。
安然沒想到男子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站起來,他嚇得朝後退了好幾步,「你……這……這大街上的,你敢動手?」
男子側着頭,看了看四周,「這裏不算鬧市,你們倆,加上馬車裏的人,以及路上的行人不過七人,還算划算。」
&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的目的就是想要回捲軸麼,還給你便是。」陳遠陌說着,就將受理單額小捲軸丟向了男子,被男子一把接住。
&遠陌,你……你把捲軸還給他?!」安然楞了一下,大聲說道。
陳遠陌無辜的反問道:「難不成咱們拿着交給皇上?」
&安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見男子已經見捲軸收好,然後握着長刀一步步的朝他們走來,得,看來還得正面衝突了。還好現在對方身負重傷,硬碰硬指不定可以取勝的。
就在安然下定決心,大不了與死士一決生死之時,陳遠陌突然開口向男子說道:「等一下,剛才我聽安然說,你是『暗剎門』的人,是為皇上做事的,對不對?」
&們了解的倒是很清楚。」男子冷冷的說道。
陳遠陌指了指身邊的安然,道:「他也是幫皇上做事的,你們效忠的主子是同一人。」
安然聞言,差點沒摔過去,「陳遠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方是皇上的死士,這是秘密,自己為皇上做事,這也是秘密,這傢伙居然把這兩個秘密一起戳破,這不等着被對方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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